妖孽横行-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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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在胡说,而是事实在眼前放着,如果这人当真有一点在乎,此刻绝对不会那么事不关己的悠闲。宫主是被蒙了眼什么都看不到,他可没有。
“宫主,这个人不适合你,如果宫主想要找人陪同,予轩可以给您提供。”予轩依旧半步不让,宫主任性的伤害自己,他是知道的。
但是,自己伤害自己也不过是皮肉之伤,若是摊上这个人只怕连心都保不住,那种体无完肤的痛是不能相比的。
“予轩,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本宫主就要他陪定了,其他人我都不要!”君十七不悦的等着予轩,此刻都开始叫的极其客气了。
他选中的人,就不会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即使是平日里对他极好的总管,也不可以在这里口无遮拦的抨击那人!
予轩看了君十七许久,那双迷离的眼眸露出微微的失望。他真没有想到宫主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一直都知道他的任性,但是他从来没有做出过决策性的失误也就纵容了。
没有想到他此刻居然为了这么一个明显的危险人物,而对他说出这种话。就是黄口小儿也不能如此任□□,更何况他还是堂堂一宫之主。
予轩站起身来,沉声道:“宫主,请你想清楚!”这话已经不在是先前的恭敬,而是一种略带威胁的警告。
君十七听到他话中的意思,本就在气头上更加的冒火。“本宫主说什么就是什么,轮不到你这个下人来操什么心!”
“呵!”予轩冷笑一声,甩袖转身,“既然如此,那就请宫主保重!轩这个下人也没什么立场在这里参合,请容许告退。”
话是这样说,却根本不等君十七说话就先行走了,君十七气的差点没跳起来,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当然,他的声嘶力竭是没有人理会的,予轩对他极其失望已经走了。夙夭依旧事不关己的看杯子,不仅如此,他还无聊的蘸着茶水在桌上画梅花。
每一支都傲然独立,别有一番风情。夙夭望着桌上的花,缓缓的露出今天一来的第一个笑容。
君十七扭头无意间看到他的笑容,猛然一震,这个笑好温暖。说实话,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居然会有这样的笑容。
本以为他不适合这样的笑容,却不想此刻看来确实如此的温馨。
只是,他到底是因何而笑……
晃晃悠悠走了几日,君十七和夙夭已经走出了极北,天气越来越热,阳光也越来越大。其实春末的阳光,也并没有很热。
但是对于一直生在苦寒之地的君十七和见不得阳光的夙夭而言,这简直是折磨,因而两人又恢复了晚上赶路,白天睡觉的习惯。
当然,需要睡觉休息的也只是君十七而已,对于一个睡了三年的人来说,实在是没有办法刚刚醒来不久又继续睡。不过,即使睡不着,他也不愿意出门去面对太阳,所以,也窝在房间里不出门。
夙夭睁着银色的眼睛,望着透过薄薄的窗纸溜进来的阳光,伸出手试探性的想要握住一缕金色。
他记得雅亦曾经这样做过,他说,握紧了阳光,手心会变得暖暖的。他握紧,摊开手心就会有一朵橘色。而自己,握紧,摊开手心空空如也。
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就像他每次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努力的许久,挣扎了许久,得到的不过是一场云烟,一场空。
他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和雅亦一样可以抓得住虚无的阳光,那不过是精灵特有的能力。精灵,最接近万物的灵物,最干净的种族,精灵界的主宰。
说来也好笑,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即使一样的遭遇,但是最后的命运依旧有着天差地别。雅亦是精灵和冥王的混血,说来应该是受尽万人鄙视的不纯血统,该要被六界鄙视。尤其是注重血统的精灵界,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混血事件,那个孩子从一出生就被活生生封印,封印百年之后自动死亡。
而他,不仅无人加以白眼,反而从小到大受尽了万千宠爱,若不是老冥王诏书下的快。只怕现在他不是冥王,而是精灵王。
夙夭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手心,浓稠的血液染红了指甲。有时候他是恨雅亦的,恨他的万千宠爱,恨他的云淡风轻,恨他的眼中没有他,看得见天下看不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陆)
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六界之王的千年一次聚会上。
六界聚会之地并不是在那一界,而是在千年前被他们毁掉的无名岛上,那里一般人进不去,而且,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无名岛和六界是不会有关系。
夙夭懒洋洋的单手执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杯中的佳酿,银色的长发如水般垂在身后落在地上。眼眸微抬觎一眼周围人的表情。
这是他第一次来参加所谓的六界最大的盛会,来了有一会儿了,也陆续看到了其他界的主宰,大家都是极其客气的打过招呼,然后就各自坐定。
人家都是老人了,有话题聊,而他,只是个刚刚继位的新人,所以被很凉快的晾在一边,说白了就是无人搭理。
他也没有兴趣和这些老家伙套近乎,所以就甘之如饴的看自己的风景喝自己的酒。
虽然他没有搭话,但是他可没有闲着,根据记忆此刻没来的也就剩下冥王了,想来也不会有多出众,参加过两次以上的都被夙夭归纳为老头子。
殿堂门口传来微微的骚动,殿中殿外的人都看向了门外的方向,夙夭本来是懒得看的,但是大家都过去了,他也不好一个人坐在这里,虽然他真的一点都不合群。
进来的是一个黑衣少年,一身黑色广袖银线滚边长袍,那是一种收容一切的黑色,一切的色彩,所有的情绪在他面前显得单薄的可怕。他的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上面绘着怒放的彼岸花,只露出一只左眼,狭长的墨绿色丹凤眼,密长的睫毛羽扇般微微上翘。墨绿色的眸中弥漫着淡淡的薄雾,平静如古井无波。
夙夭有一瞬间的震惊,不是想象中的老头子,居然是个和自己看起来差不多的少年,而且穿着和自己一样的颜色。他听到了其他的王叫他雅亦,他看到他微笑的向着他们打招呼。
不骄不躁宁静的如同走在街边,而不是站在这么一个盛大的地方。突然,雅亦抬头望向了他,夙夭心猛然一动。却见他淡淡一笑,从他身边走过。
夙夭不由的握紧了手中没有放下的酒杯,原来他根本不是看自己,这个人的眼中从一开始就没有他!
夙夭发誓,那一天他心情简直是糟糕透了,生气的想杀人!
居然敢有人无视他,他一定要给他好看!
叩叩。
门口传来敲门声,夙夭猛的拉回思绪,微微皱眉,怎么又想起他了呢?
“夭,太阳下山了,是现在走还是一会儿?”君十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清朗的少年音。
“现在就走。”夙夭从床上移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来,手中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君十七早就习惯了他的少爷性子,背好路上所需的盘缠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两个人如同前几天一样,沉默着上路。突然夙夭说道:“十七,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要和他成亲?”
君十七一怔,没有想到他突然问这种问题。“不是。就算成亲了,也不一定是因为喜欢。”
“哦?”
君十七可爱一笑,“夭,你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成过亲,娶过娘子的。”
“那你娘子呢?怎么出门就一个人。”
“死了。”君十七淡淡一笑,眼睛望着前面的路笑的飘渺。
“病死,还是谋杀?”并不是夙夭八婆,实在是君十七的表情太过于奇怪。
“我不知道,也许是病死,也许是谋杀,也许她只是离开了而已。”君十七依旧笑的淡然,整个人却有说不出的苍凉。
夙夭已经听出了话外之意,他轻叹口气,摸摸君十七的长发。“辛苦你了。”
君十七觉得自己眼中有什么要流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笑道:“不辛苦,就是有点痛。你知道吗,夭,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口,落下了泪。“有点痛。”
夙夭并没有抱住他,或者是安慰他,只是背过身。“难过就哭吧,不要忍着。发泄出来,就不痛了。”
君十七靠着树,把自己抱成一团,狠狠的哭了出来,真的好难过。
他娶妻不过是个名号,他们之间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那时他想过对她好,照顾她一辈子。那时无邪宫还未定,他整日忙着顾不上她,等他好不容易腾出一点时间,回去看她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她。宫中的和他说她去世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何时去世,何时离开的。
那个时候的他还小,知道消息的那一夜他几乎没有睡,连着几天都是魂不守舍。因为,他一直认为,是自己的疏忽导致她的死亡。
宫中的人虽然不说,却也多多少少在心中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从来没有人体谅过他的难受,他的辛苦。
直到几年前,无意中听人说起在中原见过她,她并没有死,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她的,她不过是不想留在无邪宫的诈死。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强求要她留下,他只是不明白为何要用这么残酷的手段对他。她是他第一个想真心待的人,她给他的确是欺骗。
从此君十七再没有想过娶妻,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照顾别人。见到夙夭他有点想成家了,不过是不是娶,而是嫁。
他想要一个了解自己痛楚的人照顾,想要一个人分担,即使下地狱,也想要有一个人陪伴。
君十七冷静下来,站起来擦擦眼泪,笑道:“让你见笑了。”
夙夭头也不回道:“还好。”
君十七对着他的背影,露出感激的笑,感谢他高傲面具下的体贴。收拾好刚刚哭泣的时候,落在地上的包袱,随口问道:“夭,有喜欢的人吗?”
“大概。”夙夭回答的很含糊,模棱两可。
君十七微微一笑,不在乎他话中的含糊,就算是真的有又如何,他相信自己可以把他彻底的抢过来。
“夭,我喜欢你,你说怎么办。”
夙夭挑眉,“你说呢?”
“我们恋爱吧。”君十七歪头乖乖一笑,却是语出惊人。
“好。”
他不过是试探性的问了句,没有想到他居然应了,君十七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垫脚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湿吻。
夙夭没有躲开,他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夜色太过于寂寞,自己也开始急切的想要找个人来陪,还是等太久都得不到回应,所以开始放弃转移了注意力。
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情,夙夭接受的很是自然,也许是他们之间本就太过于相似,面对一个好像自己身体中抽离出来的一部分,本就很容易接受,还是因为其他。
君十七笑的很开心,牵起夙夭的手,孩子般的欢腾。这场爱情不论是谁先爱上,谁在付出,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这场爱情他得到了回应。
不在是一个人的单恋,至少有两个人,两个人心中都明白,合成了一个完整的爱情。
君十七很开心,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若不是那时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怕他会冲上去挨个揪住人家,告诉人家,他恋爱了。
他亢奋的后果就是白天都不歇着,夙夭走在明晃晃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