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镝-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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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追兵,特战队的返回轻松了许多!
虽然动身晚了一些,但铁头他们的行军速度明显比大刀敢死队要快了不少。所以,邓鸿天他们前脚刚到,铁头带领着特战队员们后脚就赶上
见天空下起了大雨,从来只占便宜不吃亏的铁头立刻寻找附近的一个茅草棚,然后躲了进去,其他队员见队长去避雨了也全都跟了进去。他们一边避雨一边看着着不远处的雨中傲立的敢死队员们,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就在铁头他们说地正高兴的时候,身背后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你们活得挺滋润嘛!”
一听到这个声音,铁头那壮硕如牛的身体情不自禁地一个颤抖,本来眉飞色舞说的正欢的嘴巴立刻就闭上了,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教官!”
秦阳从他们身后转过来,和吉星文他们一样,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湿漉漉的,他黑着张脸,走到已经自觉整好队的特战队员面前,沉声说道:“我看你们一个个蹲着唠嗑,挺悠闲的啊,看来不给你们找点事干你们闲得慌。那好,你们就进行军姿训练吧!什么时候雨停了你们什么时候训练结束!”
特战队员齐声应到,然后在铁头的带领下,跑步赶到了卢沟桥头,然后成一列排开,昂首挺胸的站立在暴雨之中。
雨更急了,就像从天上往下倾倒一般,不停地冲刷着这座历史悠久的石桥。
一进入雨中,特战队员们的衣服眨眼就湿透了,雨水顺着打湿地头发向下流去。一直流过脖颈,流进了衣领中。
特战队员两眼瞪大着。一眨也不眨,任凭雨水划过睫毛。甚至溅入了眼睛中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吉星文看着铁头他们,然后又看了看大步走回来地秦阳,低声问道:“秦阳,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刚打仗回来。你就这么体罚他们,会招来埋怨的!”
“不会地,这帮小子就是要好好的捶打一下,整天就知道偷懒,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谅他们也不敢对我有怨气!”说完,秦阳的双眼扫过特战队员的脸上。
特战队员们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满和怨恨地神情,仿佛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一个个昂首挺胸,就像磐石一样矗立在风雨中。
吉星文这才放了心。在秦阳的劝说下,返回了阵地的掩蔽所中。
在雨水中冲刷地干干净净的敢死队员们大都已经返回了阵地后方的营地。只有邓鸿天围着铁头晃来晃去地。
铁头被他给晃烦了,忍不住来了一句:“晃什么晃。一边呆着去!”
邓鸿天嘿嘿一笑,没有理会铁头的话,伸手朝铁头的后背摸去……。
察觉了邓鸿天地动作,铁头就觉得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压低了声音骂道:“邓鸿天,你狗日地别碰我,要不等训练下来我跟你没完!”
“我早知道你跟我没完了,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我今天还就赖上你了!”一边说着,一只手已经放到了铁头的背上,还不停地动作着。
铁头差点跳起来,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你个死变态,给我滚一边去!”一边骂着,一边尽量扭动身体,想要避开邓鸿天的魔爪。但秦阳地军姿命令将他给牢牢的束缚在了原地。
邓鸿天一点也不理会他的感受,手依然在铁头的后背上忙碌着,终于手猛地往前一探,而另一只手也伸了出去。
“啊!”铁头惊呼一声,引得一旁的特战队员们纷纷侧目,看分队长到底怎么了。
手动了动,脸上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邓鸿天一把拽下铁头的战术背包,哈哈笑着在暴雨中跑远了。
“我靠,邓鸿天,你小子给我TMD的回来!”铁头那个郁闷就别提了,明明知道邓鸿天在解他背包的扣,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还让邓鸿天把背包给抢走了,这么多年铁头还没的都丢过这么大人
特战队员都用同情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队长,为他这么被人戏弄而感到同情。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铁头的嘴角带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到笑容。追来,他才放下心来。赶紧把铁头的背包放到自己面前,一边开始去解背包的扣子。
背包只剩最后一个扣子了,邓鸿天急不可耐地伸手借了开来。
背包中冒出一团火焰,伴随着的是一团浓烟,一下子把邓鸿天的脸熏成了黑锅底一样!
“咳咳,这个死铁头,背包还弄这花样!”邓鸿天一边咳嗽着,一边在心里骂着。
满怀着憧憬和好奇心打开了背包之后,邓鸿天傻了。原本以为能看到许多他感兴趣的东西,但是没想到,在他的面前的这个背包中,除了沙包,还是沙包。
他一个个的把沙包从里面掏出来,直到掏空了背包也没发现点别的东西。不死心之下,他拿起背包反复的抖弄着,结果从背包中掉出一个纸条。
拾起纸条,邓鸿天就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字,从那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就认出了这个字条是铁头写的。
内容很简单,就是七个字:“邓鸿天,你这个狗日的上单当了吧!”
第088章交涉
北平市的南长街!
这是一个静谧的四合院,院子虽然不大,但看上去却十分雅致,黑漆小门,青砖到顶的院墙,院墙上爬满了爬山虎。院子的中央种着十几株翠绿的青竹,现在的季节,青竹那挺拔的枝干上叶子开得郁郁葱葱的。
在青竹的四周还种着红色的海棠花和白色的玉簪花,微风吹来,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廊上的小横梁上高悬着一个大鸟笼,或许是因为天气太闷热的缘故吧,笼里面的两只次青身子玉石嘴的画眉也拥在一起,慵懒地打着盹。
这所静谧小宅子的主人,就是北平市政府参事、宣传室主任、宛平专署督察专员兼宛平县县长的王冷斋。因为他兼职太多,公务繁忙,所以只在上午到宛平县署去办公,午后便回市府,在宣传室审阅大宗稿件。
在书房中,王冷斋仰躺在竹躺椅上,正闭着眼沉沉的睡去,手中拿着的一把折扇早已经落在了地上,他也没有察觉。
房门轻轻开启,一个相貌俊秀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小心地拾起折扇放到书桌上,然后从王冷斋的手中把没看完的那部史记抽出来,轻轻地放回书架。
从书架旁走回来,女人望着王冷斋那益发消瘦的脸庞,露出了疼爱的神情,似乎想伸手去摸摸他那憔悴的面颊,但手伸到半路就停住了,看来是怕扰醒了王冷斋的好梦。
又看了王冷斋一眼。女人转身朝门外走去!
“——铃——!”
就在女人即将踏出门口地时候,书桌上的电话不合时宜地跳动了起来,那原本十分悦耳的铃声在这静谧的环境下显得非常的突兀。
“吵醒他怎么办?”女人心中一急,连忙走过去接电话。但她还没走到桌边,王冷斋已经张开了双眼,抬手拿起电话。
“你好,我是王冷斋!”王冷斋的声音和他的相貌一样。透着儒雅,听上去让人感觉十分悦耳。“啊,是秦市长啊,怎么,宛平那出事了,嗯,知道了,知道了。没问题,就按你说地办!”
放下电话,王冷斋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没办法确定秦德纯到底是什么意思。
电话里,秦德纯市长告诉他,宛平城里二十九军同日军发生了交火,日军伤亡颇重,为了这件事。北平特务机关部的机关长松井太久郎已经正式向冀察政务委员会发来了照会,说责任全在中方,要求中方立刻缉拿肇事凶手,并且无条件撤出宛平城和卢沟桥。
王冷斋预感到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须要谨慎对待!
当他询问秦德纯地意见时,出乎他意料的是。一贯主张忍耐退让的秦德纯,竟然让他跟鬼子据理力争,并且尽量拖延时间,但是绝不能有丝毫让步。语气中的强硬,他前所未见。
秦德纯对日态度的改变,让他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在二十九军内部的改变,虽然不太明显,但确实是在对外地方针上有了改变。
如果再联系上最近二十九军调动频繁的现象,王冷斋甚至都有点怀疑二十九军是不是又要重演当年喜峰口的那一幕。
一想到当初那大刀挥舞,鬼子人头落地的一幕。王冷斋感觉自己的热血都有点沸腾了。
“看来。要尽快赶往宛平城,去见见吉星文。看看他那是不是有了什么大动作!”王冷斋这么想着,做了决定。
将精神从沉思中收回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如夫人就站在书房门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于是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
“又要出去?”女人地声音柔柔地,听上去很舒服。
王冷斋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抚了抚女人鬓角有些散乱的青丝,将她拥在怀里。女人轻轻地闭上了眼,双手环在他的腰间,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
“月如,对不起,我还是无法给你个正式的名分,委屈你了!”王冷斋微微叹息了一声,
女人从王冷斋的叹息中,听出了歉疚和无奈,连忙张开眼,摇了摇头,“没关系地,能这么守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王冷斋在女人的额头轻轻一吻,然后推开她,朝衣帽架走去,“我要出去办事,你在家多注意安全,少上街去,日本人经常闹事!”
女人乖巧地替王冷斋穿上湖灰色纺绸长衫和圆口布鞋,把礼帽递到他手中,关切嘱咐了一句,“你在外,要一切当心!”
“哈哈,你放心吧,我王冷斋再怎么说也是毕业于保定军官学校,算是行伍出身;再说在我中华的国土上活动,难道还怕那些日本畜生不成?”满不在乎的安慰了女人几句,王冷斋打开房门
刚要出去,王冷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走了回来,拨通了桌上的电话,让接线员接通了宛平城内的吉星文团长。两个人嘀咕了好一会,王冷斋的脸色越来越好,到后来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放下电话,他微微笑着自言自语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底气更足了!”一边说着,一边开门走了出去。
在他身后,女人低着头,双手合十,诚心的祷告着。
离开家之后,王冷斋立刻驱车赶到了东交民巷,日本的驻华大使馆就设在这里。在去宛平城之前,他要先来会见一下日方,了解一些情况,而且他知道日军很可能要派个调查团去。
将车停在日本大使馆门外之后,王冷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地日本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和日本顾问樱井等人。他们正凑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见王冷斋从汽车上下来。松井太久郎立刻走了上来,冷着个脸说道:“王冷斋先生,我现在代表大日本帝国驻华领事馆,正式对你方提出抗议,强烈谴责你们地无理行动,并保留进一步处理问题的权利!”
王冷斋心中一阵冷笑,他知道松井太久郎所说地进一步处理问题的方法。就是指武力解决。这样想着,他开口说道:“松井太久郎先生。我可以把你的话看作是在用武力威胁吗?”
“如果你这么理解也可以,那是你的权利,但我要告诉你,大日本帝国虽然爱好和平,但不吝惜用战刀来捍卫自己的尊严和利益!”松井太久郎显得十分地咄咄逼人。
“爱好和平?到别的国家领土上耀武扬威这么个爱好法!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见松井这么说话,王冷斋地脸也沉了下来,他沉声答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咱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你们准备战场上见吧!”说完这句话,他转身朝自己的汽车走去。
松井太久郎一愣,没想到王冷斋这次的态度这么强硬,和以往的温和谦恭甚至有点软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