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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废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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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月镇的个置距离公路很远,一条不太明显的小路从遮挡视线的止 丘背后蜿蜒绕出,以非常隐蔽的方式,把它和外面的世界连接起来。

起伏连绵的山脉,从地平线尽头延伸推移过来,形成矗立在小镇后方的天然依靠,几座数十米高的土丘散落在镇子外围。它们交替错落着。完美地遮挡了所有外来者窥探的视线。

拐下公路的卡车,沿着北面的山脚绕行了很长一段距离,在岩石和密集从生的变异植物来回兜圈。直到地面上碾起的车辙印痕完全混乱,根本无法辨别具体去向的时候,这才飞快地冲上一条布满碎石的隐密小路,从山脉背后狭窄的通道,缓缓开进了镇子。

“你会喜欢这儿的  一  。这是王彪的原话。

跳下车,林翔以他敏锐的军人眼光,仔细地观察着这个隐藏小镇的每一个角落。

镇上的房屋不多,全部用烧制的砖块和坚硬的石头垒成。几座分布在居住区边缘的土丘,用水泥和砖石砌成伪装母妙的警戒塔。一挺威力巨大的重机枪架在镇后山上环形工事里,居高临下俯视着整个镇子,随时准备倾泻出死亡的怒火。

很多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们一面用好奇和警惧的目光打量着林翔这个陌生人,一面从车上卸下沉重的盐包,搬进被石头和茅草掩盖的地有

“这里就是法莫公司。一个对外主营粮食买卖,实际上却是平民聚居地的小镇王彪把突击步枪横扛在肩上,望着围聚在卡车旁边的人群,粗豪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红:“当然,请你来这儿。完全是以客人的身份

林翔开始明白,自弓为什么能够得到整整一万元的任务报

一疤脸男就是真正的任务布人。

“为什么会选择我?”这是盘绕在他心里最大的问题。

“因为你很强。”王彪咬了毒牙,凶残狰狞的疤脸上,显出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个世界有太多无法预料的危险,住在这里的人们需要食物,需要保护,需要像你一样强大的守护者。”

“我没你想的那么高尚林翔转过身,望着远处被阴云逐渐围拢的阳光:“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

“我知道王彪的一张烂脸笑得灿烂至极:“就像你说的,反正也暂时没地方可去。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这儿的”



一间个于镇子西南角的砖房,成为了林翔的个人居所。

被石灰刷过的屋子显得很干净,用石头和木板拼成的床上,铺着柔软的干草和植物棉芯编成的垫子。墙壁上留有两排摆放器具的回陷平台,平整光滑的表面,被擦拭得看不到丝毫灰尘。

很简陋,却很温馨。

在这个全新的世界复活之后,林翔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王彪的用意显而易见一  一疤脸男要用这种方式,把他变成隐月镇上的居民。

很狡猾的手段,却很管用。

这是个混乱的时代。弱者只有依托强者,才能得到最基本的安全保障。

隐月镇得到了一名强有力的进化人,而且不需要为此支付

但是谁也不知道,林翔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进化人,而是一个能力远远过九级标准的寄生士。

枕着柔软的棉垫,感受着久违蜗居的温暖,闻嗅着干草散出的淡淡清香,林翔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

梦,很甜。

朦胧的彩色幻境中,不时能够看到那个轻盈的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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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节 废墟

弱的晨米从厚重的云层里慢慢投林下来。、在潮湿的么, 出一片色彩斑澜的光带,给沉寂无人的荒野增添了几分淡淡的浅红。

林翔一向起的很早。

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冷风驱散了残留在眼皮表面的慵懒,湿润的空气浸润着干燥松弛的皮肤,被水雾压制在地面丝毫不能动弹的辐射尘,再也无法贴近身体释放出可怕的射线。侧耳细听,可以辨别出虫子吮吸露珠的轻微响动。在这个清冷微寒的秋天早晨,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和快慰。

远处的平原上,起得比他更早的人们,在一大块用深挖土壤铺成的田地上忙碌着。

深黑色的泥土里,生长着一簇簇嫩绿的麦苗。它们应该是刚刚芽,指头长短的叶片微卷着,向上延伸出尖锐柔软的边角。密布在表面的细白色绒毛上,挂着一滴滴晶莹的露水,使这些可爱的植物看上去仿佛缀满宝石的奇珍。

旁边一块面积更大的田地里,种满了已经成熟的玉米。高耸的梢尖已经枯萎,黄绿色杆茎歪斜着耷落下来,从卷曲的叶子里挣扎露出一片鲜黄色的饱满果实。

十几个身穿粗布罩袍的男人挥舞着变刀,从两米多高植株上砍下整稳的玉米,随手扔进旁边用藤条编织的大筐。蹲坐在旁边的女人则撕下裹在外面的苞皮,把录净的仿狂形果实放在干净的篮子里。

王彪赤麻,着上身,张开粗壮的胳膊,把干燥的植株拢在身前,掰下几片细长的枯叶揉成绳索,把散乱的玉米杆扎成捆,高高抱起垛放在靠近田埂的道路上。

他干得很卖力,晶莹的汗水从额头上渗出,很快滑落到浓密卷曲的黑色胸毛从里。乍看上去,活像是一头刚刚从水里捞起,身上半干不湿的野蛮飨熊。

看见林翔,疤脸男顺手抓起一把放在旁边的菱刀递过,喘着粗气豪”

挥舞着半圆形的菱刀,把一个个沉甸甸的玉米稳子从杆茎上砍下,林翔丝毫不觉得这种单调的体力劳动辛苦。相反,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充实和兴奋。

隐月镇的居民对他很友善。尽管暂时还叫不出名字,人们望向这个陌生人的目光中,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微笑。

袅袅炊烟从镇上的小屋慢慢飘散开来。催促着人们回来享用劳动的成果。



新鲜玉米糊熬煮的粥,在火灰里梧熟的土豆,一碟用粗盐胜清的咸萝卜块,旧时代简单的早餐在新时代的幸存者看来,已经是非常丰盛的美食。

端着比头还大的汤碗,王彪大口吸溜着滚烫的玉米粥。他吃得很香,响亮的砸嘴声,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旧时代那种以贪食著称的肥胖动物。

一个身材纤瘦,脸上带着和善微笑的女人走了过来,把一件干净的灰麻布长褂轻轻披在他裸,露的肩膀上。

“介绍一下,这是尼娜。我的妻子。”带着炫耀和自得的神情。王彪伸出多毛的胳膊使劲儿搂紧女人的腰。脸上的那道疤,被笑容挤压得越显出凶狠。

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

林翔放下手里的汤勺,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做的粥不错,我很喜欢。”

“我没说错吧!这里的确是个好地   ”咽下碗里最后的粥。疤脸男摸出那包揉皱的香烟,拿出昨天没有吸完的半支点上,带着恋恋不舍的神情狠狠吸了一口。

隐月镇上的居民不多,依靠田地里不算微薄却也达不到丰收标准的出产,这个不到两百人的小群体,过着简单而自足的生活。“法莫公司”是他们用来掩盖自身存在,和外界进行物资交换的必要伪装。

田里可以种出庄稼,却无法收获食盐、药品、武器,以及各种不同类型的生活必需品。

居民们很少接纳外来的陌生人。当然,像林翔这种意外得到认可的情况除外。

“别把自己当作客人。”

疤脸导的话很糙,理却很正。



白昼的时间越来越短,太阳也很少露出火辣炽红的面孔。偶尔有几次穿过云层遮挡,把耀眼的光线成功投射到地面,也只能释放出非常微弱的热能。

天气越来越冷,寒冬,即将来临。

地里新栽的麦子已经全部枯萎。充满辐射的世界用残酷的现实告诉人们,旧时代的耕种经验早已废弃。只有接受从毁灭中诞生的新的自然法则,才能芶延残喘活下去。

最后一季栽种的萝卜两天前就装进了地窖。这种粗大的地下根茎比林翔记忆中的同类作物体形小得多,味道也更加淡寡。整个冬天,它们是唯一能给隐月镇居民带来维生素补充的蔬菜。

对于徘徊在荒野上的流民而言,冬天意味着寒冷和饥饿。每当饿毙的尸体躺在野地被冻成僵硬冰块的时候。总会招来饥肠辘辘的同类,还有在寒风中瑟瑟抖的各种变异野兽。

隐月镇的居民在尽一切努力,拼

距离镇子不远的沼泽里,可以抓到手臂粗细的巨型泥鳅。这种全身滑腻的变异生物没有改变曾经的杂食习性,它们经常潜伏在泥潭边缘,把偶尔经过的路人拖下溺死分而食之。但是作为食物,它们的肉不仅白嫩,而且富含充足的蛋白质。

大趾蛙应该属于蟾蛤的近亲。体长将近半米的它们带有致人死命的剧毒。录掉满是辐射瘤的厚韧硬皮,用刀子取下和内脏附着在一起的毒腺,晶莹剔透的蛙肉,光是看看就觉得眼馋。

几个月下来,林翔的小屋里增添了许多东西。

五十多只巨鼠肉干占据了房屋过一半的空间,不得已之下,林鞠只能在镇民的帮助下,利用石头和毡板,临时搭起两间储藏室,晒干的大泥鳅和蛙肉成为了里面的填充物。

鼠皮没有浪费,经过火灰鞭制与缝合,它们变成了床铺间最新的摆设。

这个冬玉,充满了温暖。



解除了后顾之忧的林翔,开始成天窝在自己的小屋里,摆弄着从“铁渣城”买回来的各种医用器械。

用消过毒的取血针扎破手指。用力挤出一滴鲜红的液体小心翼翼的滴入用蒸馏水制成的生物营养剂。几分钟后,粘稠的血珠已经在圆形的培养皿中完全扩散开来,清澈透明的营养剂,也变成葡萄酒一样的宝石瑰红。

锯末填充的药箱里,摆放着六支装有这种液体的试管。

滴进卓养液的血经过严格计算,实际配比浓度为百分之一。

拿起一支试管,凑近眼前久久地看着,柔和透明的红色溶液里,仿佛能够看见应嘉那张洋溢着略带羞涩的可爱脸庞。

“从死亡到重生,上帝只花了七天时间。复活我最心爱的人。又需要多久呢?”

望着这些用自己鲜血溶成的生物药剂。林翔不禁陷入了沉思。



冬日的旷野,充满了被寒冷统治下的荒凉和肃杀。

近乎黑色的阴云,彻底驱逐了太阳。无所不在的辐射控制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雨带着酸蚀的气味,水苦涩刺舌,甚至就连蒸升上天空,又变成雪花飘落到地面的堆积物。也被沾染成肮脏无比的灰色。

穿着用巨鼠皮缝成的大衣,林翔在冷硬湿滑的地面上,慢慢挪动着前行的脚步。

这片荒野,距离隐月镇足有两百多公里。按照地表上的标识,从这里往南再走三十多里,有一处旧时代遗留下来的城市。

核爆摧毁地球生态环境的同时,也毁灭了人类建立的所有聚居点。对于这些曾经象征着文明存在的古老场所,新时代的住民不再用原来的名字称呼它们。取而代之的,是单一而落寞表示  废墟。

从复活到现在,整整过去了三个多月。除了熟悉全新世界的各种生存法则,林翔一直在思考两个问题。

第一:自己究竟在哪儿?

第二:大战结束后的时蒋,究竟过了多久?

他旁敲侧击地问过每一个人,没人知道答案。人类应有的记忆似乎因为某种缘故出现了断层,除了继承必要的各种生存知识,以及这个时代通用的全新地名,曾经的一切,仿佛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只有进入废墟,才有可能找到遗留下来的线索。



一条高出地面数米的宽阔道路,从正在上扬的拱起部分断裂开来。几十辆被锈蚀得千创百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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