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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花街十二少之花见)拈花狂徙(伊雪著-第1章

小说: 花街十二少之花见)拈花狂徙(伊雪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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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二丁目的花见不谈单纯恋爱,这是很有名的传闻…… 



***   



梦境中,有着飞满天际的金色花雨。 



宛若樱花纷飞,却又不是樱花所应该拥有的色彩,就如夕阳的温柔金色光辉,美丽的散落在我的梦中。 



也许,是因为我以前曾收过的一封奇特明信片。 



那是一张上头既没有收件人地址,也没有收件人,更没有寄件人地址的普通明信片。 



为什么这张明信片会寄到我手上?又是什么人寄的?我全然不知,然而,这张明信片却给那时极失意的我莫大的生存勇气。 



那是一张有着异国美丽风景的明信片。一张在盛开着金黄色垂花的人行道上,飘落着可媲美日本樱花纷落的金色花雨图片。 



第一印象,便直觉这花落得极美,就像是金色点点细雨一般温柔的落着。 



好美……这花的名字是什么?又为什么会有人用这样的图案制成名信片寄给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那明信片上头的文字,倒是一直在我最难过的时候给我一丝温暖。 



……顽张! 



不要放弃……加油!这两句简单的日文语句,却总是在我打算放弃什么时自然而然地与黄金花雨一起浮现在我脑海。 



不能放弃,不能轻易就说放弃……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在我想放弃生存时,那张明信片上的金色花雨图案及短短的数个日文字。 



当然,有时也还会有在那张图片右下角的三个小小中文汉字……跟着涌出我的脑海漂浮着…… 



*** 



有个人,在洒满月光的舞台上跳着绝美又神圣的舞蹈。 



他身着粉色樱图腾的日式和服,面覆华丽银铁面,一头银白长发系上紫银朱纱,而当他伸出白皙纤指轻拈纱巾轻然跃动之时,风也真的迎面温柔吹拂而来。 



微露在外的雪嫩粉足往外一划,再有力的踏上木质地板而发出巨响。 



腰身一弯,双手往前一伸,然后将纱巾往上一拋…… 



静止,待丝薄纱巾落地,他才又抽回双手,十指交叠于铁面。 



就像是某种神秘又绚丽的仪式一般,他缓缓摘下那覆于他绝美脸孔之上的华丽铁面…… 



突然地,双手无力放落铁面,紧闭的银色眼帘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火红又艳丽的血色朱瞳,配合着他伶俐又绝艳的舞蹈,正粼粼泛着红宝石般的光辉。 



音乐继续响,而舞台上那拥有绝美舞艺及外表的他,也持续不断的跳着彷佛能洗涤人心的圣洁舞蹈。 



这里并不是京都的歌舞练场,而是有越夜越疯狂之称的日本东京新宿。 



东京有个被同性恋占据的地方,那里聚集了上百家酒吧及形形色色的店家。 



二丁目,严格说来,它其实也是个以男性为主的男人街,及所谓的「男同志聚集场所」、「同性恋风化区」,同时,这里也是日本默允的男同性恋街道。 



这个地区的规模不算小,但却从未被标示在日本东京地图上。 



它也不像其它地区有着明显易懂的标示牌,而只是在几根主要电线杆上贴着小小的标号来表示。 



星期六接近午夜的这段时间,是二丁目人最期待的时刻。 



原因就在于正在舞台上跳着与二丁目格格不入的舞蹈之人。 



在这样混沌的世界中,彷佛唯有在欣赏这神圣舞蹈之时,才能感受到心灵被涤净的感触,而他跳舞的这段时间,向来也是二丁目人最期待的时刻。 



每每到星期六午夜,广场上总是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二丁目人。 



吵闹的人群一见那舞者跃上舞台,他们就会跟着很有默契的安静下来。 



当那舞者轻摆衣袖,所有人便好象可以嗅到樱花飞舞的花香,而当那舞者挂着温柔微笑、挑起淡白柳眉之时,所有观看的人也像是得到一丝难得的温暖。 



但他之所以会在二丁目出名,并不只因为他跳的舞蹈可以救赎人心。 



凌晨两点,结束舞蹈的他,褪去一身和服,换上劲爆黑色风衣。 



雪白的发随意扎成一束,那美丽却惨白的脸蛋正泛起淡淡雾光。 



他是倍受瞩目的男子,有时邪媚、有时温柔、有时可爱,有时又成熟得彷如经历过许多事。 



在二丁目,没有人不认识他,因为他的舞蹈和他在星期六午夜时难得的疯狂教人印象深刻。 



有人说,他是一朵有毒的花,凡是对他投入真感情的人,必定走向灭亡。 



也有人说,他是神圣的花,不能碰,只能带着欣赏的眼光远远爱慕着他。 



他们都叫他那个美丽又带点温柔的名字──花见。 



花见,原意出自日本古代的「山见」,即在初春时观察樱花开花的日期,以此来占卜这一年丰收与否,而现在却有更美的解释。 



花见,也就是樱花见行、赏樱花的意思。 



就好象在欣赏一株美丽的雪色樱花,他的肌肤白得宛若樱花花瓣,浅浅泛着朦胧粉色雾光。 



他是白子,却又因为那双宛若红宝石般艳丽绝尘的双眼而跟普通人类所见过的白子不同。 



也许就是因为他是白子,所以二丁目人才认为他是最适合「花见」这名字的人。 



在日本,白子即是「神的使者」或「神的化身」,因而对处在混沌之中的二丁目人而言,他的出现,就像是洗涤他们身心的一道光。 



但这道光,却只在舞台上跳舞时才会出现,其余时刻的花见,就如处在泥沼内的一枝艳红花朵,时时刻刻散发着诱人魅香…… 



舞蹈终了,散发洁白光芒的时刻已过,一步下舞台的他,立即一改温和形象,全身散发着一股凛寒的气息,令人不由自主地被那股冰寒冷气吸引住,一个一个来到他身边。 



「花见!今晚可以选我吗?」一个男子抢先搭上他的肩,一脸暧昧。 



花见却不看他的脸便回答了两个字:「再说!」 



低沉却不失优雅的声音缓缓自那美丽薄唇逸出,当花见拍开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后,下一刻随即又出现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揽上他的腰。 



「让我陪你吧,花见。」 



话语才落,另一人又拉住他的手,「不!我才有资格!」 



「我啦!花见,选我吧!」 



「你算老几啊?要也得先选我,你说对不对啊?花见。」 



「啰唆死了!」花见打断他们的话,「谁规定我一到星期六就一定得选人的啊?别把我看成是一只饥渴的野兽行吗?」 



这话引起男人们一阵大笑。 



「没办法啊!二丁目最有名的花见只在星期六午夜疯狂,我们这些崇拜者当然得捉住这个黄金时段。」 



另一位在身旁的男人也跟着说:「是啊!饥渴的可不是花见,而是我们这群普通人。」 



他们这番话虽让花见退去怒火笑了笑,但依旧无法引起花见对他们的兴趣,嬉闹片刻后,他便退离他们,右手往上一扬,「不好意思,今日身体不适,恕不受理!」 



「怎么这样……」 



无视背后传来的叹息及想挽留住他的目光,花见自顾自的离去。 



向来都是如此,当他花见跳舞时,二丁目的人就当他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母玛莉亚、天使、圣人、神子,可一旦他不跳舞,他却又成为人人渴求的欲念红花。 



极端不同的两个身分,却同时出现在星期六午夜的二丁目。 



「嗨!花见,今天想上哪儿玩呢?」 



年轻的大男孩靠了过来,但花见仍不感兴趣地继续走他的路。 



「花见,偶尔来我们发展场发泄一下嘛!很好玩的喔!」 



站在店外闲聊的老板半开玩笑的道,却引来花见的白眼。 



他朝他们吐舌比中指,「发神经!我才不乱交,也不想被群体强暴!」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他还是很清楚自己若真进入那有杂交之称的超色情性爱场所──发展场的结果会是如何。 



想必大概又会因为白子的外表而被当作是弱者的那一方吧! 



「喂!花见!今晚跟我们一起吧!」远方一群男孩朝他挥挥手,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大大的温柔笑容。 



在二丁目,恋爱游戏其实很简单,只要看对眼、彼此都有意思的话,那就可以谈一场很简单的一夜恋爱。 



一夜过后,热情的话语与温柔呢喃便终告消失,二丁目到处都是这么简单的恋爱。 



而花见虽然在星期六午夜会玩这种疯狂的恋爱游戏,但偶尔也会拒绝。 



「不了!今晚没心情。」挥挥手,花见头一甩便往自己最终的目标前去。 



不明白花见拒绝的原因是什么,但望着花见愈行愈远的背影,男孩们也只能摇头叹气却不能有所行动,因为…… 



二丁目的花见不能爱,这传闻很有名。 



*** 



东京,有着东亚未来都市之称的地区。 



乘坐都营地下铁新宿线到新宿三丁目站下车后,站在新宿三丁目车站口抬头一望,就可以看到位于明治通上的一栋复合式建筑物──BOYS GIGOLO 2,那是到二丁目的重要地标。 



而从这栋建筑物旁边的巷子走进去,就可以到达同性恋们所熟悉的二丁目的中心街道──仲通。 



「等等!」武晃杰将日本东京地图移开,一张蹙紧眉头的俊脸望向身旁正想睡觉的刘升平,「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这问题可要让他给笑死了! 



「新宿二丁目。」刘升平答得有点没力。拜托!都坐上地下铁新宿线了,方才在上车前也都说清楚要去的地方了,怎么现在还在问? 



「二丁目不是说只要到三丁目就好了吗?」武晃杰不敢置信的扯开声调大喊,引来车上旁人的侧目。 



「喂!先生,你嘛小声点!」刘升平比了个手势要武晃杰小声,虽然他们说的不是日文,可在这小小的车厢里头大声嚷嚷还是很丢人的。 



「既然打算要在日本暂时生活一阵子的话,当然得勤奋点到处看看……」 



「到二丁目干嘛?那儿可是同性恋大本营耶!」武晃杰压低声音愤怒的打断刘升平的话,又睨了他一眼。 



难不成他眼前这家伙是个大玻璃?听说二丁目那边可是性泛滥成灾,纯情的尽量不要靠近,所以他才会…… 



想至此,武晃杰下意识的挪了下位子,稍稍坐离刘升平远了点。 



「干嘛?干嘛?又不是我自愿要去的!」刘升平也挪了下屁股,移近武晃杰,「我可是奉家姐之命,成人之美……」 



「什么破烂成语,用得太不恰当了吧?」 



「喂!吐槽也别吐得那么快好不好,让我多发挥一下我那许久未用的成语嘛!真是……总之,这一切都是我那有怪癖倾向的老姐要我去的,而非我自愿。」 



想到他那个可怕的老姐,他就有满肚子怨气。她总是逼他跟他朋友一起做一些恶心巴拉的动作来取悦她,想反抗……又不敢。 



毕竟她可是在台湾时提供他所有开销的金主,反抗她,就等于没钱过日子。 



反正她也是为了她的工作才会如此,只要忍一忍就过了,刘升平每次总是会这样跟他那群同是被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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