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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妃子有恙-第13章

小说: 妃子有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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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年一时兴起,便在崖背上刻了前两句。去年身体有些不适,没来行宫,直到今天才算把整首诗给刻完整了。
  也算是小小的喜悦,总要自得其乐才能不至于活得过于无聊。
  林鸾织将手中的石头随手一扔,正欲再细读一遍。
  不想有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没想到林贵人好才情。”
  林鸾织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来,只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后面,阳光下如玉树迎风,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没想到居然又是裴池初王爷。看来如今裴池初已深得顾杞城信赖,居然让闲散王爷入仕,到哪里都带着。
  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寻到此处。
  “原来是裴王爷,走路也不出个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撞见鬼了呢。”想起裴池初上次醉酒闹事,林鸾织便没了好气,心底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顾杞城,要不然自己又得费力解释,才能不让人生疑。
  裴池初上前几步,长眸一眯,细细看着崖背上的字,簪花小楷,女子特有的娟秀,反而心生疑窦。
  林鸾织虽然也识字,但并不喜作诗,总觉得咬文嚼字太过讲究。每次拉她一起作诗,她都是一脸的愁苦,哀声叹气。
  可是眼前这首诗无论从韵律还是用词都是极好的。
  “林贵人的字大有长进,诗也作的不错。没想到进宫数月,倒把你□□地极好。”裴池初拧眉看向林鸾织,依旧是熟悉的面孔,可总觉得哪里有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上次醉酒醒来,脑子里便一直回想着林鸾织说的“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不像林鸾织惯有的娇憨,反而带着些许令他陌生的清冷,却让他该死的想念。
  进宫数月就可以让人改变这么多吗?看见自己不该有悔意吗?不是应该求着自己体谅她的难处才对吗?
  自从自己进宫之后,第一次见,砸了自己一脸的雪球,还若无其事地说自己好手好脚。
  第二次见,居然敢狠狠地踢了自己一脚。
  不对劲,不该是这个样子。
  林鸾织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也不知他对自己到底了解多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淡淡笑道:“上次无意冒犯王爷,还请王爷恕罪。王爷既然夸奖妾身的字和诗,那妾身就当王爷已经原谅了,前事不究。”
  这女人居然胆敢提上次,还一口一个妾身。裴池初只觉得肚里冒火,却在下一刻猛地静了下来。
  林鸾织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聪明了,居然能借机顺坡,为上次的事情寻个台阶下。
  还有林鸾织一向喜怒都形于色,为何现在自己在她脸上只看到沉静,仿佛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
  裴池初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心头一跳,居然脱口而出:“为何本王觉得林贵人入宫后似乎变了一个人?”
  林鸾织一惊,忽然有些捉摸不透裴池初话里的意思。
  明明英俊逸朗,偶尔带着放浪不羁,但那狭长的双眸里始终隐藏着恨意。
  这恨意到底是针对林鸾织本人还是因为其他利益之争呢?上次醉酒闹事,本以为是裴池初对林鸾织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是不见爱慕,只有恨意。
  看来应该是自己想错了,钟贵妃说过裴池初和家父打过交道,莫非是两人之间有间隙?
  为了不让裴池初起疑,林鸾织抬起头,眸色清明,嘴角微翘不带半丝温度:“你我虽是旧识,但王爷自认了解妾身多少?或者应该问一句,王爷觉得后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裴池初被问得有些发愣,他心里自然清楚后宫是什么样的地方,多少如花女子变了本来面目。
  见他不语,林鸾织行了一礼,说道:“今日你我已是多话,恕妾身先行告退。”
  裴池初还想再说什么,可是林鸾织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独留裴池初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崖背上的字。
  直到黄昏的光线将影子拉长,晚来的风掀起衣角,裴池初蓦然回神。
  每个人都可以变,进宫的女人更可以变。
  但林鸾织不可以,也不可能变化如此之快。她可以不再向自己撒娇,但绝不可以对自己如此冷然淡漠。
  他知道自己向来风流不羁,也不在乎世俗目光,尤其是两人曾经还耳鬓厮磨、举止亲昵,到底是自己忍住了,没有提前洞房。
  从来都只有他嫌弃女人,没有哪个女人敢抛弃他。可是林鸾织那个榆木脑袋,竟然经不起她父亲的花言巧语,断然弃了自己入宫来。
  亏自己也曾真心疼过她这个庶女出身,更因为她来做自己最不喜欢的入仕,只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想听她一句解释。
  只要她肯解释,他愿意为她豁出性命,也要求皇上成全。
  可是,自己的多情难道换来的就是这般的下场吗?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到底是什么缘故。
  林鸾织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因为歇过一晚之后,狩猎便要开始了。
  西昭国民风开放,皇室狩猎,不拘男女,均可参加。
  第二天,换上劲装,林鸾织便孤身前往围场。
  因为闻喜得了风寒,便让她留守画春堂。
  新桐虽有跟来,但她不会狩猎,带着也麻烦,便让她在住的地方打点。
  围场上旌旗摇曳,春光明媚。
  钟贵妃也换上了轻便的劲装,红黑相间,颇为英姿飒爽。
  见林鸾织来,钟贵妃忙招招手让她近前,悄声道:“呆会你可得跟着我,我不太会打猎。”
  林鸾织颇为无奈,摊上这个草包估计是上辈子没有修行好的缘故。
  她若无其事地笑着,目光故意四下张望,嘴里低声说道:“怕什么,你就说自己没心情便可。”
  “可是……”
  钟贵妃依然有些担心,还想说什么,悦妃翩翩而来,但没有换劲装,还是往常的衣裳,玫瑰花怒放。
  钟贵妃缓了缓神色,挥手让林鸾织退下,脸上堆出一个笑来:“妹妹怎么还没有换衣裳?狩猎就要开始了。”
  悦妃抚额,温婉的脸上现了一丝苦笑,道:“臣妾也想啊,只是这头疼得厉害,举弓的力气都没有。”
  “严不严重,要不要让御医过来瞧瞧?”钟贵妃慢条斯理地问道。
  

  ☆、奇怪男人

  如今应付起她们来还是游刃有余,不能出半点差迟,要不然林鸾织的目光都能把自己给埋汰了。
  虽说因为之前悦妃本要跟自己谈交易,破坏了她一惯的好形象。但既然悦妃和贵妃娘娘感情不错,自己自然要将面上功夫得做到位。
  一切都以不露馅而努力着。
  悦妃摇摇头,笑道:“老毛病了,御医也瞧不出所以然来。臣妾先看会,晚点再回去休息便是。林贵人,你可要跟紧些。”
  说完,拿眼直直看着林鸾织,似乎是提醒,又像是在打量。
  林鸾织自然知道悦妃在想什么,她一定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和贵妃娘娘走的如此亲近。要知道原先的自己可不会搭理一个小小的贵人。
  “既然要像,”林鸾织故意朝悦妃靠近几步,刻意压低声音,“自然得像正主学习。悦妃娘娘,你说是不是?”
  言下之意,也就没有必要再和你悦妃谈什么交易。那刻骨铭心的一巴掌,打碎了她的自尊,也打散了那些年曾有的交情。
  悦妃暗暗捏紧了拳头,指甲忍不住陷进肉里,但下一刻,极快地在脸上挤出一贯温婉的笑容。
  因为对面来人了。
  顾杞城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过来。
  今日顾杞城同样换上了劲装,黑色骑服,袖口和领子都绣着金色丝边,整个人看起来刚棱冷硬,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充满野性的魅力。
  一众女眷看直了眼睛,忙行礼。
  “都平身吧。”顾杞城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扶王昭仪,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林鸾织身上。
  只是片刻,顾杞城微微笑着宣布道:“今儿个爱妃们都别拘着,狩猎最多的将会得到最大的赏赐。”
  林鸾织起身,就觉得有道目光似乎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一抬头,便看见顾杞城身边的裴池初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仿佛要在她的脸上瞧出个窟窿来。
  因为离得近了,钟贵妃下意识看向裴池初,自然能感知到他的目光在看谁,暗暗咬了咬唇,脸上挤出个笑容来,说道:“皇上就别取笑臣妾们了,都是瞎闹着玩的。呆会不管打到多少,都得给妹妹奖赏才是。”
  顾杞城笑着应下,心头却有些诧异起来。往年只要有钟芮曦参加,头奖都被她收入囊中。今年自己特意如此宣布,正是想着能否给彼此多一个说话的机会。只是没想到一贯冷然的钟芮曦也会替别人讨起赏来,关键还能如此自如地和自己说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顾杞城看了一眼钟贵妃,又瞥了一眼林鸾织,手一挥,男人们便先行离去。
  李美人捏着绣帕,伸手去扶林鸾织头上的簪子,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林贵人,你的簪子没扶好。”
  林鸾织只觉得有股异香扑鼻而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谁知一脚险些踩着王昭仪。
  林鸾织忙行礼道歉,王昭仪倒是大度,摆了摆手,转身走到钟贵妃边上。
  李美人红唇一嘟,手中的绣帕一甩,弯了弯唇:“我可不是故意的,我是有心帮你一下。”
  也不知李美人的绣帕用了什么香料,着实怪异。林鸾织忍不住按按鼻子,也不愿多事,半冷不热地说道:“多谢了。”说完,便也朝钟贵妃方向走去。
  李美人瞧了瞧手里的绣帕,望着林鸾织离去的背影,一丝冷笑浮在了红唇之上。
  林鸾织,今日若不是你的死期,只能证明你够福大命大。
  钟贵妃身边宁嫔、王昭仪和楚修媛等人扎堆围着奉承,根本就没有林鸾织插足的余地。再加上进入围场之后,人便渐渐走散了。
  林鸾织倒也无所谓,拿着小弓,独自在林子里瞎晃悠。
  以前的自己也算身手矫健,每次狩猎都是自己拔得头筹。可是自从成了林鸾织,身子便有些倦怠。加上那个草包也不会这些,索性悠哉,不出那些没用的风头了。
  寻了棵大树,林鸾织便斜靠着慵懒地晒起太阳来。
  她不想得什么大赏赐,也不想在外头陪着悦妃打太极,只想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理一理思绪。
  钟贵妃说她有仔细留意,长禧宫里的人并没有不妥之处。究竟是谁把她推入水,居然会找不到一丝头绪。
  而且从花雀的信送进来之后,再也没有相关的东西送进长禧宫来。
  到底对方意欲何为?若自己还是钟贵妃,很多事情办起来自然要便利得多。可是老天偏偏无眼,居然整出灵魂互换这种诡异的事情来。现在的钟贵妃就是个榆木脑袋,不要败事,自己就已经可以念阿弥陀佛了。
  最讨厌毫无头绪,还得费心神去猜测。
  林鸾织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忽听见有马蹄身,忙站了起来,可不能让人看见自己的失仪。
  来人是个男的,骑在一匹白马上,一身的朱砂红,不知为何脸上蒙了块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许是诧异围场里为何会有女子孤零零站在树底下,那男人微微放慢了马速,瞄了一眼林鸾织。
  出于本能,林鸾织也打量着那男人,却在白马近前瞧清那双眼睛的时候,冻在原地。
  有一种冰天雪地般彻骨的寒意从脚底一路极速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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