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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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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翻的一页上,详细表述着男人性功能障碍的问题。楚慈没想到这书上的内容竟是这般全面,不由的挑了眉头。
也在此时白绮安相问,楚慈便是看着内容,缓缓说道:“我与他之前便是相识,也算是故友。虽说是合伙开了铺子,可交情也算不得有多好。能称作故友的二人交情算不得好,也就代表这份交情随时都会变,或许会就成挚友,或许会变成仇人。这次因为我的愚蠢之举,我想我与他是变成了仇人了。”
楚慈之言,白绮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默许久才说道:“其实表兄让我寻你帮忙,是在利用我?”
“唔,怎么说呢,算不得什么利用吧?应该说是互惠互利。”
楚慈之言,白绮安也明白。若穆诚对她真有意思,自然是顺水推舟的借着这机会承了这份情。可穆诚恼羞成怒,或许有其他的因素在里头,可他对她无意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轻叹口气,白绮安说道:“虽然说过不成功便当作一道错过的风景,可心里头总觉得有些不舒服,还是想试试。或者,我应该大胆一些去问个清楚,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这一次,楚慈没有表态。她也不知道是不想让白绮安像她一样爱得难受?还是想在确定穆诚的问题之后再作答?
这次的沉默,便是持续了下去。楚慈认真的看着医书,白绮安靠在车上闭目养神。而在另一辆车上,宋文倾看着从楚慈那里换来的医书若有所思。
这书专讲女子带下之症,她看这书,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东明修见宋文倾那走神模样,对楚慈的处理法子越发赞赏。在事情没有依据之前,一切都靠自己,不透露一点蛛丝马迹,不给那人带去一点的麻烦。其实,她真是很懂得维护他人尊严。
这一路往东曲而行,穆诚却是始终没现身。楚慈在想着,那人会不会恼得先回去了?还是不打算回去了?
正在想着,便听得对面阵阵马蹄而来。车夫看着前头疾驰而来的马车,慌忙吆喝着马儿往边上靠去。
“跑得这么快,简直是不要命的。”
车夫一声低骂,楚慈放下手中医书,掀了帘子往外看去。这一看去,便瞧着那跑过的马车中,一人面容一闪而过。
邰正源!
楚慈心中一沉,直接跳了出去,大声喊道,“邰正源,你给我站住!”
对他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让楚慈心中甚是烦躁。特别是神医断定她的身子没问题之后,楚慈越发迫切的想见一见邰正源,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这一喊,前头那车便是停了下来,后头数百人的队伍一并停下。
看着长长的队伍,楚慈心中发沉,不好的预感顿生。也在此时,邰正源下了马车,宋文倾与东明修走到楚慈身后。
许久未见,那人恢复到往昔淡漠模样,虽说面容有些消瘦,可气色看起来倒是不错。
看着那人,楚慈想上前,却被宋文倾一把拉住。也在此时,邰正源身后一名身着黑衣劲装的男子目光阴沉的上前两步,看着楚慈几人。
楚慈看着那人,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这份笑意中满是嘲讽,看向邰正源的目光中亦是毫无掩饰的冷笑,“你是要进京?”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19:不如赌一局

楚慈之问,邰正源轻点头说道:“进京。”
他之答不过二字,楚慈的目光从梁羽身上收回,再次看向邰正源时,又问道:“太子请你进京?”
邰正源又点头,楚慈动了动被宋文倾握着的手腕,问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文倾不赞同的说道:“小慈,不可!”
东明修亦在此时问着梁羽:“请邰大夫进宫,可有皇上的圣旨?”
梁羽那阴沉的面色早便换上了像狐狸一般的笑容,上前两步,含笑说道:“皇上早已出征,太后重病,宫中御医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太子只得请邰大夫进宫。”
“也就是说,太子不曾请示皇上旨意?”看了一眼身后的数百人队伍,东明修冷声问道:“太子让你来请邰正源,是口谕还是手谕?”
“王爷。”梁羽微挑了眼角,像一只狡诈的狐狸一般,面带笑意,话语之中却尽是威胁:“不管是口谕还是手谕,与王爷有多大的关系?难不成王爷是要拦下咱们?还是王爷觉得,皇上不在京中,王爷这个异姓郡王便有资格过问太子的决定?我们可是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王爷再问下去,或者再做点什么,耽搁了救治太后的时机,王爷可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耽搁救治太后,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东明修可真是担不起!
楚慈看了一眼梁羽,目光转向邰正源,问道:“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邰正源朝梁羽打了个眼色,梁羽退后一步表示此事不管,邰正源指向右方的河流说道:“去那边走走。”
宋文倾要跟去,楚慈摇了摇头,说道:“不必担心,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做什么的。”
若邰正源只是为了脱身,不可能在这节骨眼儿上闹事。
宋文倾心中烦闷,他担心,他确实担心!真担心她将一切都放在心中,他与她之间立着那道墙便会越来越厚,越来越宽。
看着那二人走到河边,宋文倾沉沉一个呼吸,转首看向马车,再不言语。
梁羽轻佛了衣袖,笑着说道:“对了,听闻黎家如今还剩下一个黎睿在王爷手下做事。出发前,太子便特意交待于我,若是遇着了王爷,务必转告,黎家这唯一的血脉也算是邰大夫的心头宝,王爷可得好生看着。若是邰大夫此去救不了太后,那黎睿便一并送到京中。若是邰大夫救了太后,那黎睿还请王爷多多嘉奖。”
东明修冷冷一笑,却未多言。
河水潺潺,小草青青。楚慈二人行走于河边,听得流水声,听得鸟儿欢鸣的声音,却是谁也没有说话。
楚慈在认真的感受着与他在一起的心情。这般不带任何情绪去细细的感受,却并没有那日在山上的难舍心情。
“不是有话说?”楚慈不说话,邰正源停了步子看着她,“你应该恨我才是,为何见我却不怒?”
楚慈想给他答复,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答。想了想,问道:“你是如何脱身的?”
食人鱼来势汹汹,她是有东明修相护才能脱身。而那时完全没看到邰正源的身影,她都曾想过他是不是早已葬身鱼腹?
幽深的目光转向她,就这么看着,与她四目相对时,邰正源摇头一笑,“你这是关心我?还是怀疑跳崖也是我的算计?”
楚慈哑然。
“我没你想的那么有本事。若非梁羽带着人及时出现救了我,我这会儿只怕是尸骨不存。”叹了口气,扯了一根野草在手中打着结。
那野草在他手中打着一个又一个的结,就好像楚慈心中一道又一道解不开的疑惑。
似也不想再走了,邰正源干脆坐到一旁的石头上,指着一边的草说道:“再帮我抽几根。”
楚慈瞧着那草,又看了看他手中那打着结的野草,不由一笑,抽了几根坐到他身旁问道:“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你是过来人,不如你来告诉我,爱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邰正源手中的动作顿住,转首看向楚慈时,嘴角微勾,“你想问什么?”
“只是好奇。”将草递给他,楚慈说道:“走到如今地步,你我之间不管是有感情也好,有怨恨也罢,也当说个清楚不是?你也别藏着腋着,不如大大方方告诉我,你给我下血引,是想要做什么?”
邰正源正将两根草编到一起,听得此言,神色微愣,“你是说,我给你下了血引?”
楚慈一笑,“何必摆出这副神情?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不是么?是怨是恨也当摊出来才行。如今情形你也当看明白了。你想做什么,要我去做什么,何不直接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合作不是么?”
楚慈这一番话,平静而笃定,分明就是认定邰正源给她下了血引。
邰正源嘴角一勾,却是一抹苦笑,“血引,是以自身之血养引虫而成。在这之前,还必须长时间用药控制感情方能成功。我真不知道,我几时能用引虫给你下血引?又几时给你用了药控制你的感情?”
他的话问的轻缓却又透着温怒,楚慈垂眸一笑,“所以我说你本事大啊。”
“我倒不知,我竟有这样的本事!”邰正源一声冷哼,指着一旁的草与她说道:“再给我一些。”
秀气的靴子踢着他指的草,楚慈冷声说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亦是透着几分怒意。
邰正源瞧她这模样,那温怒的眸子化为笑意,起身自个儿抽了许多草放在一旁,坐回石头上说道:“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在想,你不肯承认爱我,莫不是因为爱上了宋文倾?此时我才明白,你谁也不爱了。”
他这话,楚慈又是一声冷哼驳道,“谁说我不爱了?我就爱他!”
“你若爱他,以你的性子,早便牵着他一同来了。”回头看向立于车旁垂眸之人,邰正源笑道,“虽然你不爱我了,可是,看到你谁都不爱了,我却是心中痛快了许多。你既然笃定我给你下了血引,你便别再爱别人,否则将来有你后悔的。”
“怎么个后悔法?”楚慈扬眉问道,“爱上别人又放下不你,将来不受控制的红杏出墙?”
“血引乃禁忌之法,我若真给你下了血引,你这辈子都离不得我。”他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除非你想一女共侍二夫,否则,你这辈子最好是等我。”
是这样吗?
楚慈分析着他的意思,他却是低眼继续编着野草。
指尖温润如玉,野草于他指尖翻转,就似一道翠色的丝带穿越于玉盘之间,实在是悦目的很。
二人就这么坐于河边,她看着那只雄鹰在他手中成型,他眉目清朗,双唇微抿。
宋文倾看着河边的二人,那隐于袖中的手越发的紧。
在她心中,他的份量已是越发的无足轻重。以往她不管做什么都会顾及他的感受,如今却是做什么都以自己的目的为主。
不再商议,不再顾忌,这份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在她决定各走前程之时便让他不能接受。
“你是雄鹰,总要翱翔于无垠苍穹。你爱我也罢,恨我也罢;相信也好,怀疑也好,那些,我都不在乎了。”将编好的雄鹰递了过去,邰正源说道:“以前,是我不争取,所以年过三十只能抱着可怜的回忆苟延残喘。如今,你变了心,我却想试试,你一个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的人,究竟会把爱情摆在怎样的地位?我说过,若我爱你,我必须给你舒适的日子。如今,我朝我的誓言努力,你也别让我失望。不管将来如何,我都要让你看个清楚,你爱我,是真心实意的爱,那什么血引,简直可笑!”
楚慈接过那雄鹰,勾着的嘴角却是僵硬的很。
那巴掌大小的雄鹰托在掌心,似还带着他的温度,将她灼得心中难受。
“虽然那些计划是离间你二人感情为主,可真个见到你因此而疏远了他,我倒是有些为他惋惜。你说你爱他,你说你不爱我,可你又来问我下血引的目的,这不就表明了,我与他在你心中地位早就相同?如今我与他算是同时争取吧,我也想瞧瞧,虚度了几年,再次参与皇子之争,再次费心算计,到底是赢是输?”
手指轻放于草编的雄鹰之上,邰正源看着楚慈,含笑说道:“楚慈,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相信你是个不认命不服输的人。既然如此,我们赌一局如何?我输了,我这性命是你的。我赢了,你将赢得这大好山河。”
他之言,楚慈眸光一闪。
赢得这大好山河。是他给?还是他让别人给?
“没有人能禁锢你一辈子,你想飞,我自然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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