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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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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很低,子珊却听得真真切切,脸上是笑容,心里却有点不舍,只淡淡道:“好啊。”

  “不过,我后天要去G市拍一部电影。这一次接的是一部古装戏,剧本文绉绉的,我知道你的国文不错,给我做老师吧!”他的话音一转,子珊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好,不反对就当你默认了,别反悔。”

  “什么戏?”一种名曰“欣喜”的苗苗在子珊心头滋长。

  “《君生我已老》;意思不用我解释吧!”

  怎么会不理解其中的意思,就是这一句,是大学时麦穗她们常拿来与子珊开玩笑的。

  子珊有点恨自己了,怎么就没一口回绝呢?

  他送她回去。快下车的时候,他说:“你说对了,真正的忘记是不需要费力气的。当遇到了某些人,经历了某些事,然后就能发现,原本绞尽脑汁想要忘记的那些人、那些事就那样忘记了,不留痕迹。”

  “唔。”子珊希望自己没有听出任何能让自己胡思乱想的话,慌忙逃下车。。 最好的txt下载网

离开Sean的日子
早晨出门前,子珊收到华逸柏的短信:我来接你,准备好了吗?

  不行,你别过来,否则我不去了,我自己过去,到G市再去找你。子珊在屏幕上打下这样几行字。一方面为了避嫌;另一方面,子珊准备先到N市拿那些东西,再去G市。

  这一次回N市,子珊没有告知周汇聪。

  N市的公寓,它并没有被退租,周汇聪说要让子珊随时回来都有地儿住。

  子珊跪在地上,用衣架在柜子底下“扫荡”。因为自己的不小心,珍珠耳环滚到下面去了。耳环扫出来时带出来一本枯黄色草皮面的日记本。

  日记?子珊想起来,在6月30日,自己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个满脸憔悴的孕妇来找她的日记本,她说自己是上一个租客。子珊帮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承诺以后找到一定会通知她。她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只是淡淡地笑了:“也无所谓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子珊犹豫了半天,还是好奇地翻开了日记。日记里记录的一切让她很感动,她知道那个男主角。

  第二天,子珊搭了头班飞机飞到G市,她迫不及待地想让华逸柏看那本日记。她闯进他的房间,夺下他手中的剧本,把日记本塞进他手中。

  看着子珊红红的眼圈和坚定的眼神,华逸柏疑惑地翻开日记本,扉页赫然写着:

  “人生最后失去Sean的日子”

  第1天

  今天拿到了医院的体检报告,是癌症晚期。医生告诉我最多只有两年的时间了,要好好珍惜,完成未竞的心愿。我笑了,我的心愿?呵呵,就是能与Sean相伴一生罢了。让我用两年的时光去完成么?我深深的相信如果Sean知道,他会不顾一切地陪伴着我。然后呢,让他为我的离去沮丧,伤心。徒留一生的寂寞给他?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为完成夙愿而毁了他的人生,所以……

  第2天

  原打算今天让Sean陪我好好地玩一玩。可是,我演技不好,我没有办法保证待在他身边二十四小时不动声色。他对我体贴入微,所以,我的一滴眼泪,一声叹息都会让他察觉,从而破坏了计划。所以,我决绝地实施了原计划。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这一次的表演如此棒。这下,Sean离开、忘掉我应该非常合情合理了吧!他不会有任何的不安了吧!

  第3天

  没想到Sean还会找我,他发疯似的向周围的朋友打听我的消息。我换了手机号和住址,我不能让他找到我……傍晚,我忍不住,偷偷地走到他家楼下,他在弹奏着我们共同谱写的乐曲,我的心很痛。

  第4天

  今天,我又听到了那支曲子。我只求他能忘了我,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第5天

  医院给我配的药很苦,没有他哄着我喝,我只能喝下一两口。

  傍晚,又听到了他的琴声。那琴音里有什么,我很清楚。

  第6天

  今天,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我看到他了。他没见到我,一个服务员挡住了他的视线。这,就是无缘吧!趁他没注意我躲开了。

  。

  。

  。

  第101天

  今天,琴声没了。我打听了一下,原来是走了。我很感谢他,肯用一百天的时间缅怀我们的过去。我为他祝福,希望能有一个真心实意爱他的女孩代替我照顾他,抚平我带给他的创伤。我也要走了,离开这座曾经给我快乐的城市。

  。

  。

  。

  第365天

  Sean,Sean……我们分开已整整一年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我就会一遍遍地喊着这个名字,拥抱着空气,大脑不好地把空气当作他。

  第366天

  由于癌症的折磨,我已不成人形了。我痛恨自己现在的样子,不过还好,我的样子他没看到。Sean,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我隆起的肚子里孕育着我们的Baby,甚至还轻轻地抚摸着他,静静地跟他讲我们的故事。其实,那只是由癌症引起的肝腹水而已。很可笑,是吧?

  第368天

  原来琴声停了,并不代表他对我的思念断了。

  今天当他风尘仆仆、一脸憔悴地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感到好幸福。我是多么想上前拥住他,紧紧的,不再放开。告诉他,我是多么想念他,多么怀念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可是,我的样子,短而少的头发,隆起的腹部。他一定以为我怀孕了吧!我告诉他,我很幸福。并再次重申了曾经跟他在一起,只不过想借他提升人气,现在的我不需要他了。我知道,他不会相信我这话,可我还是要说,我得说服自己,放弃他。只有这样,他以后的人生才会幸福。

  泪水早已濡湿了日记的张张页页,他无声地抽噎着,抓着日记本的手微微颤抖着,页边也起了褶。

  子珊脸上也挂着泪痕,她不知道怎样去安慰这个大男孩,或许他此刻希望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他们的过去
因为投资人无缘由地要求换掉男主角未得到导演的许可,他就突然撤走资金,所以这部《君生我已老》还未成形,就早早的流掉了。

  华逸柏的心情本来就没有调整好,再加上这样的事,情绪落到了谷底。

  “子珊,谢谢你这几日悉心的照料。我,我心里有些乱,找个地方好好地调整一下。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我先走了,你回去还到策划部工作吧!对了,这个城市,蛮好的,你逛逛再回去,HM公司随时为你敞开大门。”子珊醒来,摸到手机就收到华逸柏的留言。

  他走了,他还记挂着余姬儿吧!余姬儿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儿,她很爱很爱他。所以呢?子珊不敢多想,即使他又找到了她,他们两人在一起,不是都应该得到祝福吗?

  子珊使劲儿摇摇脑袋,把那些曾经的可笑的想法甩到九霄云外。她拍拍脸颊,轻松地笑笑,迅速起床、洗漱,就像他说的,去逛逛。

  G市,这个繁华的南方都市。

  子珊穿梭在大大小小的风情街道,看着别具特色的建筑,耍着各种小玩意,尝着甜而不腻的双皮奶,心里惬意不少。

  听到手机铃声,子珊从包中翻出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G市。这个陌生的城市,会有谁要找她呢?子珊蹙着眉头,难道是他?

  子珊迟疑地摁下绿色的接通键。

  “请问是余姬儿小姐吗?我是仲管家。”一个来自陌生人的熟悉的声音。他是余若谷的管家,他不是子珊的亲人,却通过几次经余若谷授意的电话。而作为亲人的他——余若谷,似乎连她的声音也不想听到。

  子珊很礼貌地问候道:“您好!有什么事吗?”

  “哎,好!只,只是先生他,他很不好。他中风住院了,你来看看他,好吗?”

  “不。”子珊脱口而出,没有任何思考。

  “孩子啊,别拗了。不管他做得如何不对,都是你的父亲,血浓于水啊!你知道吗?你父亲这几天在昏迷中总是念着你的名字。你,回来看看他啊!”

  真的么?子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曾经因为自己是女孩而跟母亲离婚的男人会思念这个女儿?

  子珊用颤抖的声音问:“那……”

  “哦,他在G市私立医院,你一定要来啊!”

  子珊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只是囫囵地“唔”了一声。

  去还是不去?已经在G市了,就去看一眼,何况他还在昏迷中,不会看到自己。这样想着,子珊去买了些他喜欢吃的荔枝还有寓意平安的苹果。没有买花,因为他对花粉过敏。这些,他喜欢的、不喜欢的不知道何时被灌输进她的大脑,抹不去了。

  G市私立医院门口,子珊安慰自己:不让他看到就行了,看不到,他也就不会心烦了。

  “请问,余若谷先生在哪间病房?”子珊询问值班台的护士。

  “请稍等……呃,在506号病房。在那儿乘电梯上去,右手边第一间。”

  “谢谢!”子珊照着护士小姐的指示,上到五楼。没有多少病人,房间宽敞明亮,设施一应俱全,应该是豪华病房吧!比母亲出车祸进的那间病房好多了。

  四年前,子珊还在T市。她在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同时也接到了母亲因车祸不治身亡的死亡通知书。

  子珊清晰地记得,在镇上的卫生所里,四五张病床挤挤挨挨地布置在一间阴暗、潮湿、气味刺鼻的病房里。洗得泛黄的白色床单、被单,妈妈就安静地躺在在里面!脸色苍白的妈妈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嘴角上扬,好像在对她笑。殷殷血斑彻底刺激了子珊的泪腺,他不停地搓着着母亲冰凉的双手,顾不得琢磨母亲弥留之际说的那句“别恨你父亲”,只不停地搓,不停地搓。直到后来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只见着幢幢的人影,只听到慌乱的脚步声,只闻出刺鼻的药水的味道。

  醒来,已经是母亲的骨灰下葬的那一天,子珊蓬头垢面地跑到乱草丛生的墓地。那个叫做余若谷的男人正对着那块刻着“慈妣乔露之墓——女儿:余姬儿”的碑鞠躬。子珊没有力气去推开那个男人,只是踉跄地走到墓前坐下,痴痴地盯着那个叫做乔露的女人的照片,直到很晚余若谷强行把她拉走。

  他跟子珊聊了一夜,不,只是他在说。他说,我会照顾你,不会让你成为孤儿。他说,你要勇敢地活下去。他说,你要钱就跟我说。他说……天快亮的时候,他要求她跟他一起搬去G市,子珊没答应。后来,子珊倔强地跟他签了协议,只愿意接受他每学期八千块的学费,其余的费用自己会通过兼职等办法解决。

  子珊揩干眼角的泪水,轻手轻脚地向右手边的那个房间走去。

  在窗边,子珊又停下脚步。窗帘没有拉得严实,不经意的一眼,子珊怔住了,她,周汇聪的母亲怎么会在这里? 是她——沈馨薇,她迎窗坐着,就那侧脸,子珊再熟悉不过了。余若谷被覆在粉色的云丝被下,沈馨薇捧着他的右手放在她的颊面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有些涣散,缓缓地抬起颤颤巍巍的左手去为她擦脸上的泪水,嘴唇抖动着。子珊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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