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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蓝血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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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前扑去的势子虽快,但是当我将方天的身子撞中,撞得他仰天跌之际,他早已将那只按钮,用力按了下去!

  我僵住在桌前,方天则挣扎着爬了起来,指着电视机怪叫。

  他叫的是我所听不懂的土星话,我尽量使自己定下神来,向电视画面望去。

  只见纳尔逊突然停止了工作,面上出现了一种我从来也未曾见过的惊惶神色。而太空舱的门,这时也已紧紧地闭上了!

  在那一刹间,我知道,我最怕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本来,我虽然已知纳尔逊成了“无形飞魔”的寄生体,但是我的潜意识,却还在希望着奇迹的出现,希望方天只不过是在胡说!

  但这时候,我这最后一点的希望也覆灭了!

  事实竟如此的残酷!

  我看到纳尔逊站了起来,而且惊惶的神色,越来越甚,方天按动了电视上的一个掣后,我听到了纳尔逊所发出的喘息之声。

  方天对着一具传话器,讲了几句话,突然,在电视的传音设备上,传出了纳尔逊的声音。

  但是,纳尔逊所说的,却绝不是地球上的语言,而是土星话!

  “获壳依毒间通过寄生体的发声系统而说话”……方天的话实现了!

  我不去理会他们之间在说些甚么,我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发软!

  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失去的!

  尽避我自信比普通人要坚强得多,但是我仍然难以忍受这样的打击,我几乎是跌倒在椅上,视线仍未曾离开电视机。

  电视银幕之上的纳尔逊,这时恰如被禁锢在一只笼子之中的野兽一样,在那狭小的太空舱中,左冲右突。同时,从电视传声系统中传出来的,已是地球上的语言,那是我听得十分熟悉的纳尔逊的声音,叫道:“卫斯理,快制止方天的疯狂行动,这是甚么?这算是甚么?这简直是谋杀!”

  我整个人跳了起来,大声道:“快,快停止电源!”方天忙道:“不能,这时的他,已经不再是……”我明白方天的意思,可是看到纳尔逊的情形,我忍不住喘气。就在这时,一个高级安全官,冲了进来,高叫了有意外。

  我连忙问道:“甚么意外?”

  那高级安全官道:“他坚持要突然进入那秘密设置的太空舱之中……”

  他才请到这里,便突然住口,望着我的身后。

  我回头看去,只见方天也已经奔到我的身后,他面色发青,道:“关于那太空舱的事,我自然会向太空发展委员会解释的!”

  那高级安全官知道方天在这个基地上的地位十分高,方天虽然受调查,但是到目前为止,却还没有发现他有过任何破坏的活动,他有的只是卓越的贡献。

  所以,那高级安全官一听得方天那样说法,连忙道:“可是纳尔逊先生进去了之后不久,太空舱的门,突然自动关闭,我听得他高叫『这简直是谋杀』!”

  这时,不但医疗人员已冲到那枚巨大的火箭的附近,连技术人员也来了。

  我、方天和那个高级安全官也一起向那枚火箭奔去,奔到了火箭脚下,电流已经断去,我们无法乘升降机上去,只得在钢架之上,向上攀上去。

  跟在我们后面的,还有四个医疗人员,他攀爬了八十多级钢梯之后,我们便已经置身在那枚火箭之中了。在火箭中,人像是小动物一样,因为火箭实在太庞大了,许许多多的仪器,全部经过最精密的包里,因之一进火箭,便有一道如同传递带也似的东西。我们在那条带上小心地走着,到了那块钢板上,面前是一扇微微打开的门,那就是太空舱的门!

  我越过了那高级安全官,打开了门。

  我看到了纳尔逊!

  和我在电视中看到的情形一样,纳尔逊正躺在那张椅子上,在他的面前的地上,就是那具太阳系飞行导航仪。

  那导航仪中的电线,已经有七八股,和太空舱上的电线,接在一起了,但还有七八股,未曾接上。

  太空舱十分狭小,只能容下一个人,纳尔逊先生既然已先在了,连我也只能挤进半个身子去,其余人更不能进来了。

  那几个医疗人员在我身后叫道:“快让开,让我们先推去。”

  我伸手抓住了纳尔逊先生的手腕,他的脉息已经停止了,而且手腕也已冰凉。

  他死了,真正地死了。

  我缩出了身子来,道:“用不着你们了,他已经死了!”

  那高级安全官吃了一惊,道:“死了?这是谋杀!”方天沉声道:“阁下不要乱下判断,要经过检查,才能有断论!”

  那高级安全官不再出声,退了开去,出了火箭,方天拉了拉我,道:“走吧,没有你的事了!”

  我沉声道:“有我的事,我最好的朋友死了,我怎能没有事?”

  方天低声道:“你不要忘记,他是死在地球人绝对无法防止的『获壳依毒间』之手,而且,我们已代他报了仇!”

  我摇了摇头,道:“不,你尽你的法子去善后吧,我还要陪着他的尸体!”

  我一面说,一面又钻了进去,将纳尔逊的尸体,拉了出来。

  在拉出纳尔逊的尸体之际,我的眼泪像泉水一样地涌了出来,落在纳尔逊有些凌乱,有些花白的头发上。

  我失去了一个如此的朋友!

  将纳尔逊拖了出来之后,医生连忙上来检查,医生的面上,现出了十分奇怪的神色,命令着救护人员,将纳尔逊放在担架上抬走。

  我一直跟在后面,走了一程,医生忽然回过头来问我:“这是才发生的事么?”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医生的面上,又现出了奇怪的神色。

  我问道:“医生,一个人如果处身在充满着阳电子的房间之中,他会怎样?”

  医生低着头,一面走,一面道:“电离子有阴阳两性,阴离子使人情绪高涨,精神爽快,阳离子使人极度急燥,若是阳离子过度,人便在近乎癫狂的情形之下死亡。”他讲完了之后,转头问我:“你为甚么要问及这一点?”

  我没有正面回答医生的话,而是进一步地问道:“解剖可以发现死因,情绪极度急燥,近乎癫狂而死也可以发现么?”

  医生点了点头,道:“最新的解剖术,已经可以检查死者死前一刹那的精神状态,所以如果是那样死的话,是可以发现的。”

  我吸了一口气,道:“我是纳尔逊的最好朋友,我要求将他的尸体解剖。”

  医生还未曾出声,我身后传来了一个十分沉重的声音,道:“这不幸的变故,我们已通知他的家属了,等他的家属来到之后,才可以决定是否将他的尸体进行解剖……”

  我连忙转过头来,只见讲话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便服男子。

  在这个基地上,几乎人人都是穿着制服的,连我们身为宾客,前来参观的人,只要在太空基地中居住,在居住时期,便要穿指定的独特的衣服。所以,乍一见到一个便服的人,便立即使人联想到:这是一个地位十分高的人。

  而那人的神情体态,也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他的面肉,相当瘦削,但因之也使他看来,显得十分威严,而他炯炯有光的眼睛,正望着我。

  当我转过头去的时候,他顿了一顿,续道:“卫斯理先生,你为甚么要求解剖他的尸体呢?”

  我略想了一想,道:“阁下是……”

  那高级安全官员踏前一步,代那人报出了来头,道:“齐飞尔将军。”

  我呆了一呆,如今我以“齐飞尔”代替这位高级将领的真实姓名,是因为这位将军的姓名,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他是这个国家军事部门的极高负责人,同时也是这个太空基地的行政首长。

  我到了这个基地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和他见面。

  对于他词锋如此犀利的问题,我一时之间,感到无法回答!

  我在未曾开言间,齐飞尔将军已经道:“我们会调查的!”

  我苦笑了一下,道:“纳尔逊先生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死亡,给我带来了无比的悲痛,难道连我也被调查之列么?”

  齐飞尔将军的面色,十分严肃,道:“我们要调查一切,所以,卫斯理先生,你暂时也不能离开这里。”我望着担架上,静静地闭着双眼的纳尔逊,道:“我不会离开的,因为我也想知道他的真正死因。”

  齐飞尔将军没有再说甚么,带着副官,上了一辆车子,疾驰而去。

  那高级安全官是知道我特有国际警察部队特种证件的,他在齐飞尔将军走了之后,到了我的身旁,道:“纳尔逊死了还不到半小时,但总统已命令齐飞尔将军彻底调查这件事了。”

  我对这个国家的行政效率之高,也不禁十分佩服,但这时,我却绝对没有甚么心情去了解何以工作进行得那样迅速,因为我最好的朋友死了!

  我跟着医护人员,直来到了医院中,纳尔逊被放在解剖室中,我在门外不住地来回踱步。

  我不知道自己踱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在踱步之际,究竟在想些甚么。

  直到我耳际,听到了一个十分坚定,但却也十分悲痛的声音,我才陡地惊起。

  而当我抬起头来时,我发觉灯火通明,已经是黑夜了,那就是说,我在解剖室的门外,来回踱步,已过了几小时之久了!

  我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刹时之间,我觉得自己像是老了许多!

  那声音在我心中暗叹之际,再度响起,讲的还是那句话,道:“这位是卫斯理先生么?”

  我转过头去,一时之间,我几乎疑心自己的眼睛花了,因为我看到纳尔逊先生,就站在我的面前!但是我立即发觉,站在我面前的,不是纳尔逊,而是一个酷肖纳尔逊的年轻人。

  他和我差不多年纪,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深碧的眼睛,面色沉着,但是在他的脸上,仍可以找到极度的智慧和勇敢的象徵。

  本来,我的心情是悲痛到不能言喻的,但是我一见到这个年轻人,心情却开朗了许多。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到伤心、难过,全是多余的。

  因为纳尔逊不论是死于甚么原因,死于甚么时候,他总是会死去的,他本身的生命是一定会有结束之日的。

  但是生命本身,却永无尽止。

  纳尔逊死了,但我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纳尔逊所有的一切优点,而且可能比纳尔逊本身所有的优点更多!

  生命不因个人的死亡而断去,相反地,它不但延续着,而且不断地演变,在进步!

  我望着年轻人,可以毫无疑问地肯定他是纳尔逊的儿子,我道:“不错,我是卫斯理,你是为了你父亲的死而来的么?”

  那年轻人道:“是的,我刚赶到。”

  我道:“纳尔逊先生……”

  他挥了挥手:“你叫我小纳好了。卫先生,听说你要求解剖我父亲的遗体?”我道:“是的,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死给我以一生中最沉重的打击,所以我要弄清楚他真正的死因。”

  小纳傲然道:“你失去了好朋友,我失去了好父亲,我也要弄清他的死因。”

  这时,已有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医生,走了过来,一个护士,推着一辆放满了各种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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