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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飞云诀-第4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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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躬身接过,复道:“与上国侯爷畅谈数日,贫僧方知中原人物如九天之龙,敝国不过井中之蛙”说着,招呼小僧到自己身边,又说道:“这孩子命苦,有幸得侯爷指点数日,此生已经受用不尽,既然与上国侯爷有缘,还请上国侯爷不吝赐名”

云霄想了想,点头道:“原名为何?”

“千菊丸,”老僧恭敬道,“贫僧入我门后,贫僧曾赐名周健。”

云霄沉思了一会儿,道:“大师曾言,倭国僧侣或以修行之所为名,或在名中带上佛字,本侯不才,便名之‘宗纯’,如何?”

老僧立刻让小僧下拜,恭敬道:“此名绝佳,多谢上国侯爷!”云霄将老僧送出门,转而回来,看到柳飞儿和蓝翎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不禁问道:“你们两个这么看我做什么?”

柳飞儿似笑非笑道:“我们正商议着请姚师傅来给你剃度受戒呢!”

“吓!谁舍得出家了?”云霄没好气道,“我只不过打听打听倭国政局,想替三哥平倭患出点儿主意罢了!”

柳飞儿恍然,问道:“如此,有眉目了?”

云霄叹了口气,坐下道:“眉目算是有了,可这事儿不好办的!我估计倭患能平一时,可将来恐怕还要再犯”

蓝翎一脸疑惑,坐到云霄旁边问道:“这什么意思?难道那群矮骡子还杀不绝么?”

听了蓝翎创造的名词,柳飞儿“噗哧”一笑:“什么矮骡子!正经点儿!倭国人咱们又不是没见过,个头虽然不高,不过人还马马虎虎,厚道得有点傻而已!”

云霄微微笑道:“也不带你们俩这么消遣人家的!我说倭寇将来还会再犯,那是因为在东南肆虐的倭寇乃是汉人指使的”

“不会吧?”柳飞儿有些生气道,“谁这么缺德?为了抢点儿钱,还引外族来掠自己同胞?”

云霄无奈道:“还能有谁?想都想得出来!”

柳飞儿和蓝翎顿时恍然。

云霄继续说道:“倭国国制类似中原的春秋战国,诸侯国不服王化,相互攻伐,前一阵子还分成了一南一北两个朝廷,打了多年的仗,总算打完了,可败了的人却没了生计,只得四处流浪;偏偏咱们中原海商里面有一些个人,手上有了两个钱便起了别样的心思,雇了这些个流浪汉在海上四处掠劫,后来光是掠劫船只不够,还上岸抢要知道,咱们中原最穷的县,也比倭国一个王侯的封地要富庶了不知多少!所以我说,只要倭国内乱不休,这倭患早晚还要卷土重来!”

“又是个麻烦!”柳飞儿无奈道,“大不了,咱们让老古也弄一支水军来驻扎在外海,一来保护咱们自己的船队,而来没事儿教训教训这帮吃里扒外的家伙!”

云霄点点头道:“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打算让老古干脆在海外替咱们占上一片没人住的岛来,在上面置办家业”

蓝翎有些不乐意道:“好好的汉人不做,偏偏跑出去当什么蛮夷我可是做了一辈子蛮夷,难道我儿子还得继续做?”

云霄笑了起来:“我又没说我们就过去,人都说狡兔三窟,咱们家大业大,将来难免遭人眼红,我这么做,不过是为子孙留条退路而已!”

蓝翎想了想,点头道:“这还说得过去!”

柳飞儿突然问道:“方才那个和尚为什么要你给那个小和尚取名儿?和尚的法号不都是师傅取的么?让外人取,也未免太不在意了吧?”

云霄呵呵笑了起来:“那个小和尚是倭国王族,只是不受待见,是皇族,名字也要来得庄重些,只是倭国国内没人碰这条线”

“呀!王族呢!”蓝翎吃惊道,“这么小的王族也出家,多半是谋逆大罪了吧?”

云霄点头道:“没错了!方才不是说倭国刚刚分两个朝廷么?这个小和尚就是南朝国王好像叫什么小松的子嗣,母亲是倭国大族藤原氏的女儿,亡国之后,这孩子只能被迫出家了。”

第六百一十三章欲托国事

2012…5…278:06:25:3064

“哦看来蛮可怜的”蓝翎有些不忍道。

“可怜什么!”云霄淡淡道,“倭国的和尚娶妻生子一样可以”

蓝翎瞪大眼睛,好一会儿才悻悻道:“蛮夷就是蛮夷”

云霄笑笑,知道无法跟蓝翎解释,也不再多话。转而问柳飞儿道:“方才我在里面就听见说四哥病了,你们的口气好像不对?”

柳飞儿沉下脸点点头道:“你看看这个,标儿的儿子越来越过分了!”

云霄看了信件,想了一会儿说道:“不是允炆的主意!允炆的秉性随标儿,除了性子软还有一个就是耳根子软,又是自小在宫里长大,很多人情世故还不懂;坏就坏在标儿当初老是敦促他读那些个经义,咳!这些玩意儿能有什么好处?如今好了,随便那个臣子用经义上的空话套话一引申,这孩子就听了!”

柳飞儿不可置信道:“你确信?确信只是东宫那些人捣鼓出来的?跟允炆没关系?”

云霄反问道:“我的两个儿子比允炆大吧?你去问问他们两个去,看他们能不能想出这么不要脸的主意出来!”

柳飞儿想了想,笑道:“麟儿聪明归聪明,可人情事故却知之甚少,断然想不到这么深的!”

云霄一摊手道:“这不就行了!”

“那咱们除掉那几个?”柳飞儿迟疑道。

“关我们什么事儿?”云霄悻悻道,“爱折腾就折腾去!反正到时候我自有计较!”

“怎么计较?”柳飞儿和蓝翎齐声问道。

云霄站起身,走到门口远眺南方的天空,幽幽道:“‘弱冠孺子,怎能当神器之重?胆战心惊,安能定四海之大?优柔心怯,岂能服八方蛮夷?’这是标儿临终前给我的绝笔信上的原话。他已经知道,他自己和允炆身边的人有问题你们放心,到时候我会给天下一个交代,也会给大嫂一个交代!”

一个人的本事再高,也敌不过光阴的摧残,太平的日子久了,很多人都渐渐老去。

魏国公徐达病重之后没能支撑几年,终于病逝,朱元璋闻讯恸哭一日,追封中山王。而青甸镇亦是摆开灵堂,任凭八方军民前来吊唁。身在东南的汤和回应天的时候,也已经需要人搀扶了,几年后,嗜酒如命的汤和中风而亡,至此开国元勋们彻底凋零,大好江山,即将交到年轻一辈的手中。

结义兄弟又走了一个,朱元璋就算心如铁石也承受不住,追封汤和为东瓯王之后,便在宫中一病不起。人们意识到,属于朱元璋的时代即将过去,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而这个新时代的主宰,已经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洪武三十一年正月,朱元璋下旨各藩王入京朝贺,并且直接在旨意上说,藩王们到京之后暂时不得离京。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开国的帝王即将走完人生的最后一年,故而留下自己的子女们,陪自己走完最后一段路程。

而在这之前,朱元璋的《祖训录》已经编纂完毕,其中一条最让少数人担忧的就是不准削藩,很多大臣为此忧心忡忡,若是此时朱元璋病故,那么这个《祖训录》就会变成太祖遗命,就是先王之法、祖宗之法,以后想改都改不了,大臣们,尤其是东宫出身的大臣们早就在公私场合不止一次地表达出削藩的愿望,如今皇帝病重,削藩之议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

而藩王们肯定也都不是束手待毙的主儿,侄子想要削叔叔的藩,从伦理上就说不过去,只要撑到父皇驾崩而不削藩,自己的权势就算稳定下来了。藩王们进京之前也早就跟自己的臣子通了气,封地在中原腹地的藩王们本来就没太大的军权和行政权,对他们来说,削藩对自己影响有限,只要自己的侄子不下狠手,也就忍了,且看被封在边镇的皇兄们如何打算再说。

封地在边镇的藩王们可就是怒气冲天了,眼下他们倒是还没来得及考虑自己在边镇是否能够一手遮天,也没考虑是不是夺个皇位来坐坐——毕竟兄弟们这么多,你敢第一个出兵夺皇位,必定会有第二个来夺你的——更何况大家的老爹都还在,而且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

但是他们要考虑自己的身家性命。于内,削藩之议早就满城风雨,万一自己那个侄子在褫夺了自己的军权和行政权之后还要斩草除根怎么办?退一步讲,自己的侄子纵然继承了大皇兄的好脾气,只削藩不杀人,可边墙之外的鞑子却没那么好心哪!万一北边再闹个雪灾什么的,鞑子饿着肚子南下找吃食,自己手上没兵没权,不就等于成了鞑子盘子里的一碟菜?死,倒是一抹脖子就一了百了,可就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于是,所有边镇藩王的心都想到一块去了,急切地希望能有一个带头大哥替自己争取点儿什么,在这种心态的指使下,边镇藩王们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燕王的身上。

无他,燕王半疯半傻,偶尔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不好怪罪。何况燕王是实力最强的藩王,手下的战兵都是原来魏国公和青甸侯的大部,而且实战的经验最多,兵器铠甲最好,战马更是可以直接从草原上换到,平日里遇到的对手也都是鞑子这类凶残的货色,这支军队往北平一摆,对中原绝对有威慑。最关键的,燕王妃的后台够硬,这个,谁都知道的。所以,边镇的各藩王也早就纷纷派人探燕王的口气,谁知道燕王每每犯病,总是搅得大家不欢而散,没办法,不少藩王只能退而求其次,藩王中年纪最长的晋王拿主意了,藩王之间使节书信往来不绝,平白给天下增添了一道紧张的气息。

如此,朱元璋一道圣旨让藩王们进京,形势一下子变的复杂起来。削藩支持者和藩王们的支持者随着藩王们的到来立刻剑拔弩张,不但朝堂上弥漫着火药味,就连朝廷之外的酒楼茶肆青楼楚馆里,支持两派的读书人在吃酒嫖妓时积累下的新仇旧恨一起爆发出来,出言讥讽算是轻的,大打出手已经是常有的事。事情闹大了就被捅到了宫里,很快,宫里就传来中旨,不论是削藩派还是挺藩派,都被劈头盖脸一阵臭骂。各打五十大板之后,果然消停了许多。宫里的几位管事的太监甚至直接放了话:虽然阉人干政者死,可大过年的谁惹万岁不高兴了,宁可掉了脑袋也要拉人陪葬。

这一番话传出来,各方各面立刻安静了下来。有些中间派的士子甚至一下子觉得这些宦官可爱起来,关键时刻还是挺识大体的嘛!眼下什么最重要?万岁最重要!大过年都不让皇帝好生过日子,还是为臣之道么?还是为子之道么?笑话!

整个应天在胆战心惊中迈过了年关,万岁身子不行,这一年的各项祭祀等等都是由皇太孙代劳,好不容易挨到二月份,总该把这事儿拿出来议议吧?谁知道奏表刚刚递上去,就被宫中的中旨一顿臭骂。末了还来了这么一句话:国事可托者,青甸侯而已。

什么意思?难道让青甸侯日后辅政?那总得下一道明旨说一说青甸侯到底有没有罪吧?瞧中旨上说的,“青甸侯”,啧啧,也就是说万岁还承认青甸侯的地位,也就是说青甸侯没罪了?既然没罪了,你总得给青甸侯一个说法吧?合着人家一家那么多口人都白死了?一干二净地都推到胡惟庸身上?好歹下一封情辞恳切一点儿的诏书来吧?不过你下了诏书,青甸侯也未必鸟你,这事儿放在谁头上都有足够的不奉诏的理由,反而自己丢了脸面。可你偏偏这么说了做什么?还要把国事托付给青甸侯?这是哪门子道理?所有人傻愣愣地咀嚼这这番话,直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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