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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所罗门的伪证-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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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是跑腿的家伙。”凉子说。
  “嗯。藤野你很能干的。”惠子说。
  看到北尾老师又要开始调侃,惠子赶紧抢先说:“我可不是吹捧藤野。她老爸是刑警,而且是警视厅的,专管杀人、抢劫等重案,对吧?俊次就怕这种。应该说是怕权力,还是权威?”
  “对教师这种权威,他可是一点也不怕。”
  “还不是因为你们老师自己不争气嘛。”
  对于口无遮拦的惠子,北尾老师只有苦笑。“你说得是。”望着空中飞舞的羽毛球,他轻声说了一句。
  ?
  凭着连续两天每天只睡两小时的拼命劲儿,凉子终于写出了校内审判的简要说明和计划书。七月二十八日,被睡眠不足和高温弄得昏昏沉沉的凉子来到学校,在北尾老师的陪同下去校长室,与代理校长冈野见了面。被排除在外的惠子感到很憋闷,因为北尾老师对她说:“你要是跟去了,能谈成的事情也会谈不成。”
  由于北尾老师事先打过招呼,此刻冈野正等待着凉子前来。事先猜测有一半概率会在场的高木老师缺了席,取而代之的是楠山老师。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痛快,但由于有北尾老师的陪同,见到凉子后,他没有立刻暴跳如雷地发作起来。
  “你们一定要这么做,是吗?”冈野倒冷静得出奇,紧盯着凉子的眼睛问道。这家伙这么多年的老师也不是白当的。他的目光确实能够直指人心。
  他似乎在为凉子感到可惜:好好的优等生,怎么偏偏走错了道?凉子确实偏离了学校希望优等生去走的道路,可是……
  “是的。”简洁才是上策。凉子用坚定的目光仰视代理校长。
  “拜托了。”北尾老师鞠了一躬,“请理解她的心情。如果给学校添了麻烦,由我负全责。”
  北尾老师今天难得地穿了西装。说完这句话,他从西装的内插袋里抽出一个信封。凉子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信封上写着“辞职信”三个字。
  “请代理校长收下。”
  将辞职信放到桌上后,北尾老师又鞠了一躬。
  代理校长冈野看了一眼辞职信,说:“明白了。我暂时保管到八月二十日为止。”他又看着凉子点了点头,“我对审判不甚了解,但听说采取陪审员制度时,会出现判决不成立的状况,此时我不允许重审。机会只有一次,这就是我的条件,可以接受吗?”
  “同意。”凉子说,随即自然而然地冒出一句,“谢谢!”
  冈野不再看凉子,而是看着桌上北尾老师的辞职信。
  正要出校长室时,一直满脸不快的楠山老师终于开了腔:“藤野,我对你非常失望。”
  凉子停下了脚步,走在前面的北尾老师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凉子回头望去。发现楠山老师的表情从愤怒变为了责难:“你这样是不是太卑鄙了?你利用高木老师打你耳光的事大做文章,抓住老师的软肋为所欲为,你扪心自问,是不是这样?”
  楠山老师虽然有点性急,却通情达理,做事干脆,在学生中相当有人缘。可也有学生的看法刚好相反。他们说楠山老师相当讨厌,认为他不讲道理,遇事的态度特别自以为是。
  这两种看似对立的说法都是有进理的。只要符合楠山老师的判断标准,他就是通情达理的,如果不符合,那就别有半点指望。
  “十分抱歉,让您失望了。”凉子显得游刃有余,毫不惊慌。这种程度的打击她完全有心理准备。父母也提醒过好多次。“可是老师,我还是要干。”
  说完,凉子便关上了校长室的门。
  “哎呀,真闷热。”来到走廊,北尾老师便脱下西装外套,解下领带。
  “老师,您穿的这身本就不是夏天穿的薄西装啊。”
  “反正只是在毕业典礼上穿穿,准备那么多种类也没意思。”
  “谢谢您。”
  “谢什么呀。”北尾老师快步朝前走着,似乎有点害羞。
  “您都已经递交辞职信了,不要紧吗?”
  “嘿嘿,”北尾老师笑了几声,“藤野,你看老师我多大年岁了?都已经五十四了。”
  真没想到。一直以为他还年轻着呢。
  “我这种人当不了校长,就这么装模作样地混下去,也不会有更好的前程。既然这样,还不如在教师生涯的最后时光,给大家露一手漂亮的。”
  今后的吃饭问题总有办法解决。
  “老实说,我还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您会下这么大的决心来帮助我们。”
  北尾老师放慢脚步:“我算中途加入的不速之客,对吧?”
  “嗯。”
  甚至给人硬闯山门的感觉。
  “我有个儿子,是独生子,现在读大二,学的是经济类专业。”北尾老师继续说,“跟我水火不容好久了。人们常说老师的孩子难当。或许应该承认,老师教不好自已的孩子。”
  凉子默默地倾听,北尾老师自言自语似的叙述着。
  “我在家偶尔跟老伴谈起你要做的事,被他无意中听到了。有一天吃早饭时,他朝我发难了,说:‘老爸你准备怎么做?,”
  没想怎么样啊,做父亲的北尾这样回答。
  “我说我对胜木惠子比较担心,她放不下大出俊次,这样会影响她今后的生活,所以想帮帮她。至于校内审判,我可不想沾边。”
  谁知听了这话,北尾老师的独生子开腔道:“我讨厌这样的老爸。”
  「你一直自我满足于挽救落后学生,以此显示你才是真正的教育工作者,不会抛弃差生。可你在最紧要的问题上却一直充当旁观者,从未与校方正面较量,只是捡捡别人掉在地上的麦穗,充一下好汉罢了。难道这就是老爸你的存在价值?笑死人了。」
  “我被他数落得哑口无言。”北尾老师自顾自笑了起来,“我老伴在一旁吓得直哆嗦。”
  “老师,您的儿子肯定是个优等生。”
  “说起来有点自夸,我儿子确实不错,简直不像是我亲生的。”
  凉子也笑了起来。
  “所以我想,这次就接受儿子的意见吧。或许他是对的。”
  “请您一定要转达我对他的谢意。”
  “好。哦,对了,藤野。”北尾老师停下了脚步,看着凉子,“对于那封举报信,你准备怎么办?”
  凉子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问题迟早会被问到,也知道它确实很难回答。
  “作为大出俊次的辩护人,我不会在法庭上提起举报信。只要能证明大出没有杀死柏木就足够了。”见北尾老师默不做声,凉子大胆地将这一话题深入下去,“有传言称,写举报信的是三宅树理和浅井松子。老师您怎么看?”
  “你又是怎么看的呢?”
  凉子说起浅井松子遭遇事故后,自己在学校保健室里遇到的事。
  “不得了。”北尾老师毫不停顿地说了下去,“包括我在内的有老师都认为事实应该和传言一模一样,包括浅井松子的事。”
  北尾老师的语调阴沉而苦涩。
  “还有一点,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感觉,津崎校长好像掌握了什么真凭实据。”
  “哎?”太震惊了。
  “做了那样细致的询问调查,最后却坚持称没有找到举报人,这本身就很蹊跷。我觉得校长当时自有他的考虑,教师集会上大家吵吵嚷嚷的,说出来也无济于事。我那时也抱定了不闻不问的宗旨。”
  若真是如此,那豆狸是为了保护三宅树理和浅井松子才辞职的吗?凉子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掉在了心头。
  作为大出俊次的辩护人而不去触碰举报信的事,这珠不箅有意保护三宅树理呢?按理说,能证明举报信是一派胡言,会成为最有效的辩护。
  不,这不是有意保护,只是不想跟树理扯上关系罢了。
  叹了一口气后,北尾老师继续说:“我们现在也不想公开承认什么,也不想继续调查。冈野老师在记者会上不是说过吗?那封举报信只是一封恶作剧性质的匿名信,已经可以了结了。”
  凉子点点头。
  “浅井松子死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回来了。三宅树理仍然不来上学,发不出声音的事也是真的。有人说她是装的,可尾崎老师会定期与她见面,也跟她的主治医生沟通过,不会有错。”
  “她现在怎么样了?”
  北尾老师好像身上某处突然很痛似的,皱着眉头耸了耸肩。
  “还能怎么样?要不要升学也不清楚。听说她不肯出家门一步,父母都愁得快没人样了。”
  两人来到走廊尽头,一阵裹挟着热浪的夏风迎面掠过。
  “我没有把通知校内审判的明信片寄给三宅。”
  “是吗?”
  “因为明信片上的文字是紧扣争点来写的,我觉得三宅树理看到后会感到不安。”
  “是啊。”北尾老师点点头,“三宅那里,就让尾崎老师去通知。我来跟尾崎老师说好了。”
  “好的。”
  “你是为了探究真相才站出来的。”北尾老师低声说,“可又不愿意为了探究真相而使别人成为众矢之的。这种左右为难的心情,我很理解。”
  凉子默不作声。不是的,老师。这么高尚的想法,我从未有过。
  “我还有一点与你不同的期望,或许只是凭空想象吧。”
  凉子仰头看着北尾老师的侧脸。北尾老师没有看凉子,而是把目光投向远处。
  “这次校内审判对三宅树理而言,或许是一次敦促她认离考虑自身境况的好机会。”
  在她的心底好好思考。
  “如果举报信的内容是真实的,”就好像相信有这种可能似的,北尾老师的语气强而有力,“无论举报人是谁,都不会对此次审判无动于衷。你们要用自己的双手探明真相,那身为目击者举报人一定会以某种方式再次表达见解,所以……”
  如果毫无表示,那就说明举报信的内容是虚假的。
  “举报人将直接面对自己编造的弥大大谎。”
  也将面对使其不得不编造弥天大谎的真正理由。
  “从这一时刻重启人生,不也挺好吗?”
  “可是,老师……”
  “怎么了?别老是一副头丧气的模样。”
  “要是无法验证大出俊次的不作场证明,又该怎么办呢?”
  北尾老师伸出大手,猛地拍了一下凉子的后背。
  “打起精神来,藤野律师。”
  ?
  七月三十一日。
  三中的体育馆里闷热异常,让人简直要瘫倒在地。对高中升学考试的说明,凉子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心思听。看看其他同学,发现连一向随遇而安的真理子也在不停扭动身子,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惠子则带来了指甲锉,全程都在专心致志地修磨自己的指甲。
  上午十一点,说明会结束。散会后,凉子、惠子真理子和向坂行夫、野田健一五个人又聚到了一起。然而,最重要的大出俊次今天却没有来校。昨天电话里明明反复叮嘱过他一定要来的。凉子感到又急又气,这家伙不仅是个坏蛋,还是个胆小鬼。
  难道这说明被告和我这个辩护人之间还没有建立信赖?可最近,他不是肯老老实实地听我说的话了吗?
  “宽限三十分钟。”健一说,“我们慢慢走过去好了。”
  “大家会不会回家吃午饭呀?”真理子担心地问。
  行夫像是拿她没办法似的笑道:“只有你才会担心这个。”
  北尾老师在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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