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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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耿和黑子同时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一下就感觉浑身疲惫,一股莫名的不安随即涌上了心头,痴痴的看着他画的草图,半天没说出话来。
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没法相信,对他们说这一定是古人用来骗我们这些脑子全都长了草的后人的,从而体现出他们的智慧有多么的伟大,肯定是巧合,决计一点关系也没有,让他们不要乱猜想。
黑子却不紧不慢的说:“既然你认为这不可信,那你能否解释一下你那所谓情同手足的大头诸多诡异的行为和踪迹吗?”
这一下说的我顿时哑口无言,张开了的嘴巴却说不出来半个字,只能干巴巴的瞪了一眼黑子:“那也不能相信古人遗留下来的废纸吧。”
老耿看我似乎生气了,笑眯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麻子,大头的事我也听黑子给我讲过了,别的咱先不说,你就说他为什么要将这义芝剑带出方叔墓,义芝剑里的七星拱月图又为什么离奇的消失了?”
我心说你到底还是无法证明这破青铜剑里面有你们所说的什么七星狗屁图,古书里面的记载终究只是记载,眼下都过去四五千年了,你能保证那记载的准确性?
这些话我虽然没有摆在桌面上说出来,但是老耿不愧是一个精明的古董商人,察言观色的能力那是自不必说,一看我的表情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说:“我们也不是破坏你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但是他最近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的确是不得不让人产生一丝怀疑,你说他一个堂堂高三学生,是怎么有的这么一身好的身手,又是怎么知道义芝剑里的秘密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真可谓是走投无路了。其实我知道他们这么猜想是有道理的,不要说他们,就连我这种神经感应比较痴呆的人近来也感觉这件事越来越不对,但是和大头多年的兄弟情义还是始终阻止着自己的好奇心,没有过多的追究什么。但现在看来不调查清楚这一切的缘由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因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简单干脆的问他:“那现在应该怎么办?你们有什么办法没?”
老耿看我似乎想通了,转变了态度,就乐呵乐呵的说:“天无绝人之路,办法倒还是有的,但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我让他直说,不要转弯抹角,他清了清嗓子,指着标在草图上大陆与台湾之间的台湾海峡的黑点,说:“大头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先后在地图上的两处地方出现,也就是方叔古墓和武夷悬棺洞,而东海的这个地方又距离我们现在这个地方最近,因此我认为他很有可能近期会在出现在东海,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去会会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如何?”
他这么一说,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疑惑的问他:“东海?他想在海上干什么?打渔?”
他们二人顿时无语。
我愣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了,这个时候黑子对我说:“你忘了我几个小时以前对你说的?”
我一下子就想了起来,他们的意思是说东海里面有海底墓葬。
我尴尬的挤出一个笑容:“你们想去那所谓的海底墓?你们到底探查清楚没有?”
黑子说:“这事就不用你担心了,当你还在悬棺洞里寻找你所谓的大头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东海里转了一遭了,用海洋探测成像仪早都把海底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明,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他这话一出,我顿时觉得脸上滚烫无比,总觉着他好像是在讽刺我太过无能。
但我并没有纠结于这些,想了想既然在悬棺洞里没有找到大头,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的乱撞,倒不如假设他们的猜想是正确的,因为听他们两个刚才这么一分析,自己也感觉大头出现在东海的概率极大,所以就答应了他们。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坐上了老耿提前联系好的专车,期间我问老耿这次走的是什么路线,他摊开一张大地图给我比划着,说先坐汽车到闽东最大的列岛,也就是嵛山岛,那里的码头自然有他们的人接头,这个倒不用担心。现在的关键是天气问题。
说着他指了指车窗外晴朗的天。
我也顺着看了看,问他:“怎么,紫外线过强应该不会影响船舶的航行吧?”
车上的人一听我这么说,突然就是一阵哄笑,连那开车的司机也乐了,回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是起风了。”
我说不会吧,这里的人连这都能看出来?难道还能预测台风?
全车哑然。
我们如期在一个小时以后到了嵛山岛。这个嵛山岛我以前听我们小区居委会大妈说起过,说自己儿子假期带他去福建旅游,尤其对这个嵛山岛是赞不绝口。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风光旖旎自不必说,而且还曾经被评为全国十大最美海岛之一,更有著名现代诗人林承强为嵛山岛写下一篇七言绝句:
云映微波风送暖,
地铺绿毯花添娇。
白莲瀑布飘银练,
古寨青岩入雾桥。
足可见其景色旖旎艳丽。
但是我们现在有要事在身,赏景踏春这种事情只能等到回来再办。
司机直接将车停在了码头,也不说话,静静地就等着我们下车。看来应该是老耿害怕走漏风声,司机这种差事都要是自己的人才放心,我心里面不禁还有点佩服他的心细。
码头上的帆船众多,不过大多数都是钢丝网水泥渔船,看上去非常的先进,就好像小型的军舰一样,偶尔也可以看到一些混合结构渔船,不过都在少数。
记得改革开放以前,邓爷爷还没有在地图上画圈的时候,经济非常的惨淡,沿海地区最令人难以忘却的例子,就是一排又一排的木质帆板渔船因为受到国家限制政策的影响停靠在码头的情景,虽然过去了快三十年,但是那种场景依然还是令人记忆犹新。
老耿和黑子将我带上一艘钢丝网水泥渔船的船舱,里面杂乱的堆放着各种打渔工具,以及深海潜水作业的设备。两个身穿白色短背衬,扁着裤管的渔夫正在收拾地上杂乱无章的各种设备。
黑子叫了他们一声,他们便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们。
我第一时间还没怎么注意,因为不论是从穿着还是从行为作风上来看,都与之前反差太大,幸亏我记性好,才将这两个人认了出来。
他们就是我在那村寨里碰到的,除老耿以外,另外两个所谓的“茶商”。
第六章 出海
其实来这个地方之前我早都已经想到了,接头的人*不离十,应该就是他们,可没想到他们会是这身打扮,不得不让我重新审视这帮人。
虽然黑子知道我们之前见过面,但还是给我介绍了一下。
这两个人其实是兄弟,都是二十多岁,高个子的那个叫大宝,小的那个叫小宝,名字很好记。
据说早些年的时候,大小宝的父亲因为贩卖并吸食大麻被判了死刑,已经不在人世了,母亲也因为这件事跟着别人跑了,留下他们两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无人照顾。后来黑子看他们可怜就收留了他们俩,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他们也由原来的孤儿长成了现在的大小伙子,可以说是黑子最贴心的伙计。
黑子给我介绍完以后,带我转了转船舱的其他地方,然后问他们:“郭二狗呢?”
大宝和小宝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齐刷刷的指着船边的海水。
我们随着他们指着的方向一看,也没有发现什么人,只看见船边的海水底下不知道有什么玩意儿,一直咕嘟咕嘟的往上冒泡泡。
黑子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朝水里面喊了一句:“小心憋死你丫的!”
听到有人说话,突然就有一个人破水而出,像淋了雨的哈巴狗一样狠劲儿的甩了甩头上的水,用手抹了抹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我们,说:“多长时间?”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人正是郭二狗。
“十一分钟。”小宝看了看手中的秒表说道。
黑子一听,不可置信的看着郭二狗:“你小子行啊,越来越牛了,竟然能憋这么长时间,看来这次下去,你连呼吸器都不用带了。”
郭二狗此时已经爬上了船舷,一听他这话,摆了摆手:“嗨,黑哥可真是抬举我了,咱毕竟是两脚着地的陆生生物,哪能跟海豚相比啊,该要的东西照样还是不能少的。”
大家都笑了笑,郭二狗看了我一眼,问黑子:“他也下去?”
黑子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看你说的,当事人要是都不去,我们这些跑龙套的还凑什么热闹?”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郭二狗穿好衣服,问我:“麻子,会水不?”
我点了点头,说小时候在我们家乡的河里折腾惯了,除了憋气比不上他以外,基本上各种样式的都会,这点不用他担心。
他一听,摆了摆手,说:“这个可不一样,河里最多也就是个四五米的深度,蹬腿就能到底,三岁小朋友都可以拿来说。可下海就不一样喽,对心肺压力过大,我怕你到时候承受不过来。”
我感觉他瞧不起我,正准备说话,黑子却将我们在那方叔古墓的地下河里的事情给他说了一下,他听完就忽然转变了口风,对我是连连称赞,并且还说有时间跟他比比憋气,决一决高下。不禁使我觉得他这人又好气又好笑。
老耿这个时候说先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先好好计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郭二狗一听,抿了抿嘴:“恐怕这几天暂时不能出海。”
我问他为什么,他指了指天:“几个小时以前天上还是万里无云,可是现在卷层云越来越厚,并且今天这里的渔民就没有打到什么鱼,说明鱼群因为害怕风暴的来袭,都躲到深海里面去了,估计天气不太妙啊。况且这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海关海防查的是越来越紧,而我们要去的那地方又恰好在公海以内,实在是不太好办。”
黑子看了看远海处的海巡船,想了想,说:“天气不好,不正可以让海防放松警惕吗?”
郭二狗一听,瞪大眼睛说:“你疯了?依我看这次很有可能就是台风,如果贸然出海,恐怕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黑子看了一眼老耿,老耿又看了看我,想了一下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我们几个都看着他,他说:“你们先前不是都已经探测清楚了吗,我们先不要管什么台风风暴,先去那片海域看看,如果遭遇什么不测,我们直接就下去躲,这不正好吗?”
郭二狗一听,点了点头:“想法倒是没错,不过太冒险了,那个海底墓我们也没进去过,万一潜下去要是找不到入口,可就没有回头路,到那时候我们就真得去喂鱼了。”
黑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管不了这么多了,这次主要就是想逮住大头,如果等台风过去,估计黄花菜都凉了。干咱们这一行的,哪次鬼门关没少走,还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