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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20后没有初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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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新生,可不知在什么时候这个错误就会冒出来,毁了你的一生。有些错误不配被原谅!有些事情永远过不去!真的,相信我的话,记住我的话!这对你很有用。我以为我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其实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你不要和我犯同样的错误。有些错误你根本承受不起!相信我的话!记住我的话!我们走吧!〃    
    她站了起来,身体摇曳。他一把将她托起,像以往那两次一样。她的眼泪再次莫名其妙地流下,莫名其妙。路上的人都在看着他们,她在想,哪一个才是杰斯的那个她?他们会不会出现在这里?看到这一幕?    
    我恨他!我真的太恨他了!这恨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削减,除非他死了。她在心里发誓。    
    


第四部分你的黑夜只下黑棋(12)

    北方的冬天,风很硬,挟着土,身体被吹得干巴巴的。自从南北把黑纱蒙在右臂之后,她觉得整条胳膊都僵了,不会动,不知该怎样动。走在街上,她觉得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右胳膊上。那是一个标志,那是一个借口,那是她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标志,那是她板着一张脸垂头丧气少言无笑的借口。    
    她冲进商场,用仅剩的一点银两疯狂购买她早就相中N久的东西。付钱的那一刹那,她是无比满足的。拎着东西走出商场的那一刻,她又是无比失落的。是的,她得到了,她得到了CD口红Elizabeth Arden香水,她得到了PORTS长裤ELLE短大衣,她得到了FED皮靴Gucci太阳镜……可这一切来得太迟了,代价太大了,她没有了妈妈,碎了一个梦。    
    她几乎是不用吃东西的,她迷上了一种软包装咖啡,她把购物袋放在脚边望着太阳抽烟,她的手指在凝望中变得僵硬,她的眼泪慢慢结成了冰。她不再用右手拿烟,她一下子就改变了这个积习已久的习惯。她在KFC门口买了一条小狗,好小好小的一条狗。它和它的伙伴或者兄弟姐妹们挤在一个玻璃箱里,它们被放在阳光下。它的伙伴或者兄弟姐妹们都睡着了,它却瞪着一对黑黑的眼珠子望着抽着烟的南北。南北被它那无辜的眼神打动了,迅速爱上了这条小得可怜还没有牙齿一身棕色皮毛的小东西。她用400元人民币重新划分了它的归属,她给它起名叫〃点点〃,因为它的左眼上有一圈黑色的胎记。是被人打的吗?    
    她把它放在右侧的大衣口袋里,把手指放进它的嘴里让它吸吮。她走得兴冲冲的,又有些急切。她不知道自己这么走是要去哪里,等她来到〃相爱一生〃婚纱影楼的门口才明白自己的目的地。    
    他们甜蜜地笑着,尽管那新娘的笑容在她眼里有些过于商业化过于职业化,但这也许只是因为她不够客观太过挑剔。他的脸好熟悉,她看了差不多七年,怎么可能不熟悉?可有那么一瞬间她又觉得这人和那人不是同一个人。他是很坏,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混蛋所为。可他真的那么坏吗?坏到可以进行这么无耻的欺骗?可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一个人的死亡之上?他为了自己,真的可以这样不惜牺牲别人?他真的那么冷酷无情那么坏心坏肺那么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不堪……他会不会在某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因为所做过的这一切,对她心生愧疚?    
    他不会的。她对自己说。如果他会的话,他就不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他应该是不相信报应的,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无所顾忌。有些人的快乐注定要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世界混蛋过得大多比较快乐。    
    她伤心而无望地抹了一把眼泪,母亲躺在棺材里的那张脸又浮现眼前。她一定是又想起了这个,最近经常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就是这一幕:她、果果、雯雯、张小京,四个人冷冷清清地站在殡仪馆大厅,母亲睡在那里,电子屏幕上还写着〃沉痛悼念南桃同志〃,这个过程通常叫做〃遗体告别〃。    
    她走近母亲,母亲在里外三新的衣服里包裹着,越发显得瘦小。从住院到死亡不过三天时间,她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瘦?美容师或者叫整容师或者叫遗容制造者,给母亲的脸打上了厚厚的白粉,浓浓的胭脂。母亲一生也没有把自己的脸搞得如此隆重过,那一刻南北想到的不是母亲生前的音容笑貌,而是,妈妈真的死了。    
    妈妈真的死了吗?许多天后,南北依旧不停地质问自己这个事实。妈妈真的死了吗?我为什么没有感觉?    
    也许是独自生活的日子太久了吧?她感觉不到现在的日子和以前有什么分别。母亲是一个概念,有妈妈在,她就还是一个孩子,受了委屈她可以在那个怀抱里哭,有了不顺心的事可以对着那个怀抱倾诉,遇到麻烦可以期待在那个怀抱里得到解决……哦,天啊,我是多么自私啊,为什么我只有在不快乐的时候才会想起妈妈?难道妈妈对我来说就是做这个用的吗?我为什么那么坏?我为什么那么自私?为什么妈妈活着的时候我连100块钱的东西都没有给她买过?这一切全要拜那个混蛋所赐!爱的旗帜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她学会了恨。    
    莎士比亚说,地狱之火不及女人之蔑视。她早就背熟了。她也很想蔑视他,忽略他。但是她做不到。她试过了,她真的做不到!她恨他!恨得刻骨铭心,恨得咬牙切齿,恨得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勾勒无数手刃仇人的方法。她恨他!    
    爱他,并不是应他的要求,而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即使最终是不爱,是被抛弃,那也应该原谅他。也许他有错,但犯错最大的却是她,是那个爱上不爱她的人的她。所以她要原谅,她也应该原谅。因为原谅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而恨,与他的不爱无关。    
    恨往往是因为自己受到了伤害。其实仔细想一想,那人为什么可以伤害你?就是因为你的〃很爱〃。而一个处在〃很爱〃状态中的人,对待事物是不客观的,会拿自己的爱去做比较,希望那人如自己爱人一般地爱自己,所以事情就变得严重夸张了。


第四部分你的黑夜只下黑棋(13)

    点点在她口袋里打转转,她把它拿出来捧在手心里,它还是那么不安分。她把它放到地上,它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尿了,又走了几步,拉屎,拉稀。多仁义的小畜生啊!她想。它是个女狗。哦,不,母狗。对狗应该这样称呼。她连忙纠正自己。她决定好好爱它。    
    抱起点点,抬起头,她模糊的视野中闯进一个人。最近她的视力真的越来越不好了,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一米以外她看不清那个人是在哭还是在笑。该不会是瞎了吧?她担心。可那又有什么了?瞎了就瞎了吧,更好!她又不担心了。    
    那个女人在她一米之内的距离,惊恐地停下了脚步,她看到那张脸上写着惊讶。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右胳膊,惨笑了一下,随即,那笑变得狰狞恶毒。    
    〃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吧?你的老眼又不瞎,你肯定看到了吧!没错!我妈妈死了!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子都干了什么好事吧!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刻薄我,看不起我,甚至侮辱我的人格,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妈妈说过,好人不一定有好报,但坏人一定会有恶报,否则大家还做好人干吗?要记住死人的话!死人的话很灵验!你也是一个做母亲的人,你把你的儿子教育成一个混蛋,等着老天爷对你的惩罚吧!〃    
    她说完了,她满意了,她走了。走出十几步,她又后悔了。为什么要骂那个女人?不骂她该有多好,让她接受来自内心的审判该有多好!算了,她是不会自责的。看她儿子就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骂了也就骂了。还应该骂得再狠一点!    
    她回过头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已经走远了,身手矫健敏捷,步伐铿锵有力。她的话对那个女人的情绪没有任何影响。她笑了一下,凄凉。    
    〃点点,我们回家吧。〃她低头对口袋里的小家伙说。    
    多希望一切就是噩梦一场。    
    她在她家楼下迎来了母亲死后她的第一位客人,张小京。她对他礼貌地笑了一下,请他和她一起上楼。打开房门,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确切地说,是因为有他这位客人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房间未免显得有些太花哨了点,粉的、红的、牡丹、鸳鸯。    
    〃妈妈布置的。〃她稍微解释了一下,〃我没动过。〃    
    接下来她变得有点忙碌了,点点从口袋里蹿出来,到处嗅,时不时地还撒点尿留下记号。她有些无奈地说;〃刚买来的。〃    
    〃宠物店卖一种喷雾剂,你把它喷在哪儿,小狗就去哪儿大小便。它叫什么名字?〃他开始逗点点。点点好像不喜欢他,叫了起来。    
    〃点点,它叫点点。〃她回答,〃点点!别叫了!〃这小家伙似乎叫得更欢了,弄得她的客人有点尴尬。    
    〃让它叫吧,这样你一个人住这里也安全。〃他缩回手,望着她忙碌的身影。他不知道她怎么会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她的房间很干净,过分地干净,干净得不像有人住过的痕迹。桌面上有一层薄薄的灰,不过打开灯就不怎么明显了。灯光是他讨厌的惨白色,他喜欢暖暖的橙色灯光,对视力也好。书桌上有一个小CD机,他指着它问:〃我可以听吗?〃她愣了一下,笑着说:〃当然可以。〃他站起来去翻她的唱片,五花八门,最终选了一张贝多芬的盗版,她的唱片全是盗版。〃以后别跟我这么客气了好吗?〃她说。《命运》〃梆、梆、梆、梆〃地涌进他的耳朵。他说好。    
    臃肿的大衣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紧身毛衣,他发现她的身体比想象的还要瘦,但某些部位也比他想象的更加丰满。她用一根黑色的橡皮筋把头发梳了起来,背对着他蹲在地上哄点点喝牛奶。他情不自禁地盯着她的屁股看,等他发觉这样的注视很猥琐时,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他赶紧收回目光,闭上眼睛,想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在《命运》上。猝不及防的震颤,每次都有这种感觉。    
    〃喝点水吗?〃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她手里的杯子。水来得很及时,他正需要。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温度刚刚好。    
    〃再来一杯吗?〃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拿过他手里的杯子打水去了。很快,她回来了,杯子再次伸到他的眼前。他接过杯子,空着的那只手拉住了她的手。他没注意到她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他在看那只手。她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小时候他妈妈曾经往钢琴家方面培养过他,谢天谢地,那位刚直不阿的音乐学院老教授说他不具备成为钢琴家的天赋,仅用一句话就结束了他可能开始的噩梦。他的手指太短,一只手根本跨越不了八度。他不在乎这样的〃侮辱〃,倒是他妈妈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回家和爸爸吵了一架。妈妈是芭蕾舞演员,对钢琴有着最原始最单纯的高贵梦想。爸爸只是一名普通工人(当了副市长只是后话),他的手指来自爸爸的遗传。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把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开始她很僵硬,一直欠着屁股,不敢坐踏实了。他把她重新抱好,让她侧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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