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你别走-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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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着你,我只当她说的儿戏,没想到…”
那只鸟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从他手上飞了出去,不住在空中盘旋,易伯伯看着它,就如看着嫣雪那般。
终于嫣雪的生命,是易伯伯亲手了结的,神奇的是。嫣雪没有呼吸的那一刹那,外面的异香立刻就散开了,瞬间就能听见山间的虫子的嘈杂的声音,好似一个屏障被打破了似的。
嫣雪的心头肉也是易伯伯亲手割的,我清楚记得。他捧着一个药罐出来的时候,就如抱着世间珍宝,但是整个人却是丢了魂目光呆滞,没有方向的往前。
易伯伯这样已经是做到常人所不能做的了,换成是我,定是连伸出手的勇气都没有,最后应该会弄得两个至亲的人都离开了自己。
在回来的路上我看见了那只传说中的山主。我们过了天桥,它依旧是在对岸,对我们竟是屈膝跪地,拜了三拜,而后领着那群野兽消失在了那片竹林里。
师兄难得感叹“下次去对面,必须要修个桥了”
……
这种时候能不能说些正经的话。兴许在师兄这个商人看来,建桥就要花钱这应该算是一件非常正经的事。
我一夜未睡,守在易云笙的院子里,师兄服了易伯伯给的解药,又和了幕离下了催眠散的药歇下了。
婧儿也是不眠不休守着易云笙。光这些日子,她都已经瘦了许多,就像娘亲刚捡她回来那时候的样子,但是此刻不同的是的她却是因为心里多了一个人而幸福着。
师兄说要亲自把易云笙许配给婧儿,这事情易伯伯已经是默许了,如今我却有些想反悔,这一夜多次想开口,问她是否真的愿意嫁给易云笙,或者还是愿意跟我走,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真的只是想知道婧儿有没有那么一丝会为了我,而放弃跟易云笙在一起,但是这样实在太自私,我无法用自己的爱困着她一辈子。
易云笙的药熬到了隔天中午,我在反复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里,度过了一个昏天暗地的一夜,秋梅端来早饭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天亮了。
碍于害怕易云笙会再毒发,幕离一直从旁不停地调整手上的银针,他说母体虽死,但子体已经成型,说不定会变成另外一个母体,所以现今他要尽量控制住毒的蔓延。
我问过幕离,这个毒嫣雪会中,嫣雪肯定不会是七月十五子时出生这么凑巧的。
幕离则说,因为嫣雪那时候已经怀孕了,母体只是想要找个地方寄宿才会到嫣雪身上,因为怀孕母体可以将自己的子体衍生到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可以存活更久,巫疆的这个毒药,就是让你断子绝孙,或者子孙后代永受毒发之苦。
当初制毒的那个人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做出这个毒药的,巫疆族的人又到底以何种心态把他们保留下来的。
幕离说,幸好如今这个毒药在自己手上亲自毁了,也当做巫疆族消失在这个世间的最后一样东西吧。
其实要承认自己族群消失也是一件异常需要勇气的事,就像丢弃了养育自己的家人一般。
我也问了幕离这个毒药会不会催发出迷煞阵,他说迷煞阵本就不是巫疆族的阵法,所以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师兄醒来的也甚早,我和幕离都串通说是解药本身就有催眠的药效,所以师兄即便是黑着脸也并未再追究此事。
易伯伯端来药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屏息以待,药还是婧儿喂的,她喂的每一勺都小心,不漏出去,每一勺我都看着他喝下去的,不止是我非常担心易云笙的毒能不能解,更多的是这药是用嫣雪的心头肉做的药引,就如同吃着母亲的血肉,这一刻让我很难不想到我的娘亲和为了我消散殆尽的素月。
方才我还幻想过,易云笙喝完药醒来就抱着婧儿痛哭,而易伯伯也抱着易云笙忏悔,然后我们轻松看着婧儿穿上嫁衣出嫁,如此就够了,结局也算完美。
只是这些出现在小说里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易云笙喝完药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有幕离一人说了,脉搏渐缓此类的话。
我们吃着午饭也是如同嚼蜡,下午犯着困迷迷糊糊睡着了,感觉是被人抱起,又轻轻放下,然后刚入眠,眼前就是飞速翻滚的火球,身边所到之处都烧起了火焰,所有土地房屋树木瞬间被毁,无一幸免,就在那火球快到我眼前的时候,我就醒了。
一眼就看见师兄焦急地看着我,声音略有责备“你方才入了迷煞阵,险些出不来,我只能一直握着你手,用自己气息把你牵引回来”又点了点我额间“怎么回事,还没学好控制?”
我还在沉静在方才的火球袭击的恐慌里惊魂未定,拉着师兄的衣袖,一股脑把方才梦境里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师兄听完之后铁青着脸,让我在屋里不要乱走,自己起身匆匆走了出去。
不久,我就感觉外面人影攒动,出去院子里人来人往,慌成了一团,夜筠和幕离站着神色忧虑看着天空,我也小心走过去,不远处的竹林里冒起了阵阵浓烟烟,而且不一会就有越来越大,好似烟雾很快就会笼罩整个山庄。
师兄牵着我话也不说就疾步往外走,我被拉着疼了,甩开了他的手停了下来,师兄转身脸色紧绷“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为什么?易云笙还没醒,婧儿也没嫁,我不要走”
师兄又一次牵起我的手,这次怎么也甩不掉,师兄干脆将我一把抱起“听话,易云笙在前面马车上,他们都在里面陪他,此地烈焰随时就会爆发,你可还愿意留下?”
我楞了神“难道我梦里的那些,是秘境?”
师兄抱我上了马,这马还算是稳重,看着其他的马躁动不安就能比对出这匹在危机的时候分外可靠,可想而知这马定也是难得的好马。
一群人浩浩荡荡,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整个庄子的人都撤离出来,赶往山下。
进山的路本就需要快马走上半日,如今这么大批人马,若是烈焰此刻爆发很难全身而退。
事实是烈焰确实立刻迸发了出来,整座山里的鸟儿四处连飞,林间野兽也纷纷跟着人群往山下跑,由于我们人本来就很多,各自心情也是恐慌,野兽在人流中乱串完全扰乱了前进的脚步。
脚下的土地震荡马儿险些侧倒,我整个人飞了出去,师兄叫点马背,将我抱在怀里,再回到马上,继续打着缰绳向前跑,我伏在师兄的胸口,透过他的肩头,看见了身后的人群一片慌乱,烟雾和尘土已经把他们全部盖住了,夜筠和幕离紧随我们身后,我靠在师兄耳边“后面人怎么办”
夜筠向后看去,其实她的马并没有师兄的这个好,能控制马的平衡再跟上我们已经很勉强了。
师兄并未向后看,依旧握紧缰绳往前赶路,用我能听见的声音“如今你能顾得了谁?”
脚下地面从后面一下裂开一条一人宽的裂缝,马儿明显惊慌,师兄紧紧抱着我,带着马朝旁边跑去,夜筠也勉强逃过裂缝危机,但幕离整个人带马一起掉进了裂缝中。
我紧张叫出声“幕离”声音很快淹没在了后面人群混乱的吵杂声里。
第一百三二章 浴火
我紧紧盯着幕离消失的方向,眼前扬起的尘土挡住了视线,幕离掉入裂缝的时候,夜筠分明也跟着跳下去了,若是夜筠和幕离应该是不会有事的,必须不会。
山上不住有石块向下滚落,好几次险些师兄连着我一起落马,师兄咬着牙,贴在我耳边“瑶儿,轻点你弄疼师兄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方才太过激动,后来才发现我手握的地方竟有一片殷红的鲜血,凭我的力道定是弄不出来这伤,赶忙拿开手,师兄却阻止“树枝刮伤,按着把,你的力道恰好止血,先管好你自己,他们若是只有这点本事,回不来也不用我动手了”
夜筠他们为师兄出生入死,为何他都不能为此动容,即便做不到动容,起码也没有必要说出这种冷血置他们生死不顾的话,想着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这次师兄却没有再与我说笑。
如今我也不是闹脾气的时候,生死关头就如师兄说的,依我的力量根本顾不了谁,我也想在梦里那场铺天盖地的 ;燎原之火里活下来。
师兄勒着缰绳的手转了几次弯,这匹马分外从容躲过身后滚落下来的石块,地上的裂缝越来越密集,滚滚浓烟里传来的一阵闷闷的轰鸣之后,空气里带着灼热的气流扑面而来,接着就是火光四溢,秋季天气本就干燥,一旦火苗延伸出来,这大山必定是会被焚烧殆尽。
由于脚下的裂缝我们都必须要避开走,其实若不是马上多个我,师兄也许不会这么费力,依他的功夫和这匹不一般的马早就可以超过人群,离开南山了。
一路上我都尽量不给他添麻烦,每次感觉马儿快踩进地缝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惊呼出来,每每师兄都会说“瑶儿真是好嗓音。你这声音在师兄耳畔真是回荡久久不去呢”
我知道师兄故意把话说得这么轻松好让我没那么紧张和害怕,也许师兄就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他的骨子里其实也没那么冷血。
终于我们赶在了人群的最前头,看见了两辆马车。每辆车都是四匹马在拉赶,师兄说一辆车坐的是婧儿和易云笙另一辆则是庄主和夫人。
只是地面的裂缝,让马车行走越发的艰难,若不是易云笙还在昏迷,我真是想让婧儿他们骑马或许会更快。
身后的火光蔓延之快,就像梦里的火球,来的让我猝不及防,浓雾的间隙里能看见本是宁静闲淡的山林一下全被红色的烈焰所吞噬,书里说的无法阻止,且所到之处。此后便会寸草不生,年复年延续这枯萎与荒凉,确实比大旱来的突然又永诀。
灼热的气息越发严重,浓雾里夹杂的燃烧之后树枝的灰烬,师兄拿着帕子捂住我的鼻子。自己却没有,不知哪来的力气,帕子被窝撕成了两片,一片抵在师兄的鼻口间。
身后又是一阵闷响,铺天盖地的烟灰袭来,瞬间看不清方向,马儿的速度似乎也慢了下来。鼻子不住向外吐气,就在这时候,两辆马车同时被卡在了裂缝中,易伯伯马车车轮已经碎裂不能继续前行,车夫还是不死心继续赶着前面的马,马儿撕裂地吼叫着。那辆车被马儿从地缝中拖了出来,只剩一只车轮倾斜一半的车身疯了似的往前面狂奔。
婧儿坐的这两马车,车夫见马车已经不能走,自己解下了一匹马自己跑走了,后面赶上来的管家下了自己的马。坐上了马车,使了很大力气,才将马车从缝隙里赶了出来,好在车轮完好。
从烟灰平息的空隙,我看见了身后火红的焰火像煮沸的水一样,飞速往下流淌,转眼就已经跟在我们后方,那火的温度,烧的人眼睛都睁不开眼,师兄把我的头埋在了他的胸口前,他额间渗出的汗水,浸透了衣裳,外衣也已经湿漉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