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你别走-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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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上门听事,茶自然也没人喝了,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必定是猜到掌柜的顾虑,苏墨辰倒是也不着急,缓缓坐下去,端着水杯“你且不着急答复我,先看看本子,若是不觉着不行,我再换去别家就是了,我虽与皇子常来你这听人说书,也没有要来故意为难你,毕竟若一品轩生意不好了我们皇子到哪消遣去是不是?”
听闻苏墨辰这般言语,掌柜稍稍放心,小心捧着苏墨辰写的本子一一仔细阅览,一不小心待到烛火通明,路上行人渐稀,才将手中的本子看完。
掌柜眉眼微动,目光不住闪烁,捧着本子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明亮的灯照着他显得分外激动,许久才平息,欣喜道“早就听闻苏公子才华横溢,不想写故事也分外在行,今日小的有幸能拜读到,实则是三生有幸,明日开始,公子的段子定会在一品轩上书,我以一品轩名声保证,这段子定让京城里里外外家喻户晓”
苏墨辰见着掌柜眼角皱起的笑纹,淡淡道“找个熟手,到时候若真火了,我不要任何酬劳,但是你得想方设法让朝野上下的人都得知晓”
这番话说得平静,语气之中气势叫人不禁错愕,不同于往日的静淡洒脱,眼眸之中的笑意满是算计。
在生意人看来,只要有钱赚还要追究其他作甚,掌柜满心欢喜地应了下来。
蔷薇慢慢透过矮墙爬上枝头 ;;苏墨辰闭着眼在躺椅上享受着徐徐而来的春风,慵懒之意染得身边的人也跟着东倒西歪,不久便有仆人前来通报“一位姓薛的公子说是您的旧识”
大个子和小个子挨着枝头本已经睡着了,被这一声吓地纷纷倒地,苏墨辰抿着嘴,伸手便摘下了一朵离他最近的桃花,放在鼻尖轻嗅,喃喃自语“这花刚开,就惹来蝴蝶了”
两小厮闻言东顾西看也不见什么蝴蝶,各自挠头干瞪眼,小个子弱弱道“莫不是公子还在做梦吧?”
苏墨辰笑着将花抛向地上,起身道“带她到书房”
闻言两小厮又一阵茫然,这个回换着大个子弱弱道“公子向来不喜人进书房,这番竟要在书房待客?”小个子迎合着使劲点头。
他书房确实不合适待客,比离落谷的书房好上太多了,文房四宝可不止一件,书房分三间,一间客厅,一间写字看书,另外一间则是收藏了各处的文房四宝,光是看着质地都觉得价格不浅,墙上挂着的画,虽说工笔不似名家流畅独特,但光是落款就是无价之宝,再看着年份可是不得了,这是几个皇子年少时候的手笔。
不得不说苏墨辰若不是真对这画真有感情,就看中了这画的价值,除了太子和师兄的其他皇子可谓都齐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连皇上也未必有这么齐全的收藏。
若是苏墨辰在书房待客,如果有心人将这些透露出去,不怕招来官府的人,只怕要时常防着江湖上的偷盗之人。
此番他故意在书房接待薛曼青倒是真有些叫人看不透,看这样苏墨辰并非是要向薛曼青炫耀自己的财富,显然相府也不会比苏府差,而薛曼青也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大家闺秀,红楼的女子都能与她交好,什么场面没见过,那到底带她去书房什么目的呢。
薛曼青胆子也不小,居然自己一人大摇大摆就来找苏墨辰了,虽说她一个堂堂丞相三小姐不怕被人怎么着,但怎么说也是个女子,果真是与一般女子不一样,在江上的时候,竟主动贴了上去,推倒了苏墨辰已经让人颇为意外了,如今竟是主动找上门,胆识实在是过人。
她今日一袭水白色绸缎长袍,腰系白色银边绣花,头发整齐绾起,眉清目秀,温文儒雅,行走间似有风拂过,带起衣袍微微起落,真真叫人看的挪不开眼。
苏墨辰站在窗台,看着薛曼青随着小厮一路轻盈而来,连女子都挪不开眼的女子,男子怎么能拒绝得了,显然此刻的苏墨辰已然也被薛曼青迷得若不开眼,苏墨辰见过不少女子,有红楼里妖冶抚媚的,也有宫中各色女子端庄典雅,刁蛮任性的,唯独没有见过薛曼青这样眉目之中透着一股锐气,轻柔间又不失刚毅,微笑之中颇有中无奈,却一如她性子那般倔强地不予示人。
不久薛曼青便来到了书房,见着发呆的苏墨辰,轻咳了一声“苏兄这是想着哪位美人出了神?这京城红楼的姑娘,曼青虽不如苏公子熟悉,但识得不少姐妹”
苏墨辰回神浅笑“若是丞相大人知晓自家闺女与红楼女子称姐妹,会怎么想?”
薛曼青靠在门边笑地花枝乱颤“那定能活活将他气疯”又敛了笑,温声道“不过他定是没这个兴趣知晓我的事”
第二百五九章 冤枉
春风惹得花枝乱颤,花瓣纷纷从枝头落下,不多时地面已经铺满了细碎的花瓣,那处像是沉积的白雪,洁净又似乎有着与这春意不相融的清冷。
薛曼青抬眼,便见得一双深水的眼睛落入眼底,那人噙着嘴角冲着她轻柔地笑着。
一时间薛曼青竟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垂了眼眸,脸上微不可查地绯红却没逃过苏墨辰的眼眸。
苏墨辰淡淡道“看来丞相公务繁忙连家眷都顾不上了,有个这样的爹爹,想必也有旁人不知晓的难处吧”
奇怪了,一时间想不明白,这么尚好的气氛,苏墨辰若是主动一些,薛曼青说不准就此认了,怎么忽然又转到了丞相,一旦说道丞相,哪还有什么心思谈情说爱,中间莫名多了个老头,实在是扫兴。
薛曼青眉间微微一动,似提到她爹也让她从方才的羞涩之中清醒了,不客气地丢给苏墨辰一个眼色“丞相自然有丞相的难处,但是与我无关”
苏墨辰嘴角轻轻弯起,看着薛曼青的神情变得分外叫人难以捉摸,像是从薛曼青身上寻找着什么,两人一时间的相望,感觉十分微妙,许久才道“看来三小姐与丞相关系不好呢”
这话我听着倒像是有几分故意挑拨的意味,又像是刻意戳中薛曼青的痛处,嘴角那抹笑反而越发猖狂,人都说好事多磨,却没见过这样磨人的。
薛曼青却不以为意,悄然看着苏墨辰肆虐地笑,漫步惊心地靠在门上,深邃地黑眸里微微闪烁,对着苏墨辰淡淡笑道“听闻苏公子放荡不羁,今日一见却不如传闻那般,倒是有些小肚鸡肠了”
闻言苏墨辰微笑的嘴角便顿住了,随即又像方才的那一顿从没出现过,继续笑道“三小姐此话实则是抬举苏某了。苏某何止是小肚鸡肠”
便说着,嘴角的那抹玩味似乎充满着挑衅地意味,这次换薛曼青顿住了,苏墨辰的功夫她也是知晓的。那日落水,薛曼青若非用上全力,苏墨辰定不会中圈套,我有细细回忆过他们的过招,只是瞬间抵挡,想必薛曼青也有两下功夫,只是看着薛曼青此时的神情,定是远不及苏墨辰才是。
她靠在门上的身子轻轻一顿,朝前走了两步,拉下脸。面无表情道“此番我来找你不是想和你贫嘴的”
这阵势必然是苏墨辰气势上就赢了,他目光缓缓滑过薛曼青的脸庞,眼眸掠过之处犹如清风拂水般柔和淡然“三小姐不请自来,竟还这般脾气,可是王公子见着你这般泼辣欲要退婚了?”又自顾自惋惜道“薛姑娘如此美貌若是被退婚了。传出去今后还有人敢要么?这丞相的脸要往哪搁?三小姐,你今后的日子…”
越说越发离谱,苏墨辰到底为何这般不饶人,止不住挖苦薛曼青。
薛曼青浑身散发着一抹寒光,眼眸之中锐利的光芒尽显,嘴角冷笑“苏墨辰”
此时苏墨辰才真真住了嘴,却依旧懒散地站在窗前。也不招呼薛曼青落座,眯眼看着窗外的阳光,淡淡道“说吧找我何事”
薛曼青转身环顾四周,顺手捻起一盆兰花的叶子,纤细的手指配上青葱的绿色更显凝白如玉,她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一品轩里的段子可是出自你手?”
苏墨辰半敛眼眸。浓眉微蹙又瞬间即逝,转身面色清明道“三小姐何来这一说?无凭无据莫要冤枉了好人”
我虽还不知晓说的是什么段子,但此番薛曼青前来胸有成竹,并非像是胡乱猜测,难道苏墨辰写这个段子是要引起丞相关注?为报一信之仇?
薛曼青目光坚定“这段子里说的什么你自己最清楚。这是要故意毁我名声?只为让我爹难看?”
苏墨辰凝视着远处,感慨地一叹,轻笑道“我费尽心机写了这么好的段子,纠葛缠绵众人都不禁痛惜恨挽的爱情,你怎么就不好好看看故事,偏偏就想到这些有的没的,我为何要无故给你爹难看?三小姐此前故意在红楼替我截下了钱袋,我说要与你道谢,你只让我在江边等一女子陪她演出戏,我好端端一个清白之身,被你骗走了名声也就罢了,大街小巷的传闻风起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么?你自己故意要让丞相难看何必要将这罪扣在我的头上?”
言语之中尽是被冤枉的无奈,薛曼青竟然一时语塞,若不是知晓他与丞相之间的过节,想必真会以为苏墨辰是被薛曼青冤枉了。
见着薛曼青不说话,苏墨辰又叹息道“这段子我早就写好了,我这书房里还有很多稿子,都堆在案上,你可以随意拿去翻阅,那日在一品轩老板瞅着没段子说,我瞅着你费尽心机丞相好似无动于衷,想着这段子挺合适,说不定能帮上你,哎!好心反倒人家不稀罕”
薛曼青面上微恼,上一次是苏墨辰被薛曼青气得语塞,此番是薛曼青不得而语,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么。
后来才得知,苏墨辰手写的段子,就是最初叫人看的欲罢不能的《龙凤祥和》这本书写的就是以为富家人家的小姐生在闺院之中十余载,日日学女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十余载都淡漠平静地过活,从未有过一丝波澜。
而在一次庙会花灯之中与家人走散,遇见一位穷人家的男子,在他细心呵护之下从人群之中走到了一处观赏花灯极美的静僻之地,可谓是一见钟情,两人心心相惜,却碍于彼此身份终不能开口,小姐回家之后便终日郁郁寡欢。
其父得知其心思,便为她找了户门当户对人家的公子许配婚嫁,那位公子肥头大耳和王家三少爷简直一模一样,显然这个消息不仅没有让女子死心,反而激发了她对男子的爱意,两人想法设法各种偷偷相见,相互表示爱意。
有一次终于被女子的夫亲逮到了,便强行将他们分开,女子被其父软禁在家中,严加看守,同时婚期已定,眼看就要被嫁出去,女子不顾一切,挣脱冲冲枷锁,与其父坚持拼死抵抗,最终与男子私奔,长相厮守。
这段故事后来被苏墨辰改了许多,后面还有男子其实是流落在民间的武林高手之子云云。
但最先流行的段子着重写了女子的父亲如恶霸一般蛮不讲理,欺蛮霸横人人都望将他诛之,其实这个段子不仅是苏墨辰写的惟妙惟肖,那说书之人口才也是绝顶的好,真真连我看过书的人,听得都如从不知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