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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糖衣小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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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她以为梦就这么断了,还好没有。这一次她竟梦见了姜无涯,她梦见姜无涯死命的抱住她,那样爱怜的抱着她,在荒原的那份温暖又一次接踵而至。不过这一次是他在颤抖,他颤抖着身体可怜的说着:“不要离开我!”
  有谁知道,她的人格分裂症早就治愈了。然而丰儿的世界中没有无涯,所以她不忍心以赵丰儿的身份出现;E小姐的世界里没有尹澈,所以她也不忍心以赵丰儿的身份出现。亲人与爱人,她无法抉择,所以只好用两重身份周旋生活。她想鱼和熊掌兼得,她的贪心终于可以终结了,就在今天!《漠色碎片》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舍不得了,我的丰儿!

  ☆、番外一:关于尹澈

  番外一:关于尹澈
  我抱缩着身体,秋天的夜晚凉得最让人猝不及防,白天还微微燥热,晚上就凉入心扉。那个自称为姐姐的人曾经从自己的生命中走过,她留下了一堆破烂不堪的麻烦问题和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挂就匆匆离开了。远处的霓虹灯闪烁着耀眼的光,与我这边的小角落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看着街边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心想不知道会在那个时间点那辆汽车会再次出现在这个不起眼的公园角落,从车子上下来一对情侣,他们手挽手悠然的走向我。我心底并未感到震惊,对女生故作轻蔑的斥责也一点也不震惊,“臭小子,像个囚犯一样蹲在这里干嘛?”
  我并没有过多的理会女生,而是将大多数的目光投向被女生紧紧挽着的男生身上,只见那个男生不限戏谑的盯着女生,眸子里绽放出无尽的光彩,像是放任做错了事的孩子的大人一般。我心想,这个姐夫也忒靠不住了吧,完全毫无原则的纵容姐姐。果然姐姐越发猖狂得对她这个亲弟弟大放厥词起来,让我在那个陌生男人面前颜面丢尽!最后看见我的脸色渐暗,姐姐才厚颜无耻地轻柔娇嗔的对我说:“跟姐走吧,赖上你姐夫!”
  我想,怎么就突然有多了一个姐姐和一个姐夫了呢,虽然两个人都那么不靠谱。不过也总比这么多年来连一个连血带骨的亲人要好吧。好吧,我就勉强接受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吧。
  九岁那年是我生命的转折点,那年姐姐被人接走就再也没有回来,我等了她好久,真的好久,久到我在王爷爷家里睡了两天两夜也没等来姐姐,我问王爷爷姐姐的下落,王爷爷躲躲闪闪只重重的抱着我,我一下子被王爷爷扛在了肩头,我被突然地离地吓得失声叫了起来,叫完后却莫名其妙的大声笑出来了。后来,每次当我问起姐姐的下落时,王爷爷都只会将我扛在肩头逗我笑。慢慢我就知道王爷爷是故意避开我谈姐姐的,算了,大人都不靠谱。就像爸爸妈妈整天忙着公司忘了我和姐姐一样,姐姐现在一定也是忙着什么事也把我忘了吧。对了,我终于在想姐姐的时候想起来爸爸妈妈了,爸爸妈妈这两个角色是我最陌生的,他们只不过是姐姐和保姆小花阿姨嘴里的名词而已。我甚至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即使是这样我也一点不讨厌他们,因为我有姐姐,我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念他们更别说还去讨厌他们了。
  直到那天我决定关心关心我的爸爸妈妈,我终于抽出时间问问王爷爷爸爸妈妈的消息了,可是王爷爷的表情让我捉摸不透,他浑浊的眼底竟挂出了道道血丝,他迟疑了,我想他或许迟疑是否再次将我扛起来,果然这次他没有将我扛上来。只是这次让我害怕的是他竟然主动向我提起姐姐:“你姐姐临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跟你说吗?”
  我愣住了,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王爷爷了,我小时候不是一个聪明的小孩,我的家教老师曾经换了一次又一次。“姐姐好像说了什么,可是……我不记得了……”我看着王爷爷的眼神终于换成平常我熟悉的慈爱了。我一时还以为我的回答让王爷爷很满意呢。
  此后,王爷爷再也没有扛过我了,元元姐说爷爷老了已经扛不动一个大小伙了,元元姐真是个说话动听的小姐姐,不愧是王爷爷最疼爱的孙女,她说我已经是大小伙了,大小伙,我喜滋滋的想,我已经是大人了,我可以出去自己找姐姐了,不用再靠不靠谱的王爷爷了。
  我有说干就干的个性,我告诉元元姐我出去玩玩于是就偷溜出去了。我那是坚贞不渝的认为自己是机智的,直到夜晚降临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迷路了,我想姐姐了,我似乎没有将姐姐临走时的话忙光,我还记得姐姐当时特别生气,我也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反正她特别不正常,她竟然不顾我的哭闹就走了,就因为我只顾着哭闹却没注意姐姐到底说了什么,如果那时我认真听了,或许今天我就能找到姐姐了。可是那也情有可原,那时我还不是个大小伙呢,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天越来越暗,可我还是没找到回家的路,我也不害怕,我只是在心里开始谩骂姐姐的狠心,我要发个誓,我发誓就算找到姐姐我也一定要装作不认识她,永远不认识她!
  真是个毒誓!
  我小时候还真是个极其倒霉的孩子,在外面流浪了不知道多少天,我病倒在一场大雨中。后来,我想我是失忆了,我被一家好心的人家收养后,竟忘了所有的事情。我果然不是个聪明的小孩,就连从姐姐的弟弟变成了尹家的儿子我都毫不知情。在尹家我也有一个姐姐,不过我跟她不熟,反倒跟姐姐的儿子小宝更熟。我以为之所以跟姐姐不熟全是那个毒誓造成的!
  毒誓?
  什么毒誓?
  我还记得什么?
  姐姐?我的姐姐,我血浓于水的姐姐原来我还没有忘记啊!我真高兴,我就说嘛,我骨子里还是个聪明的孩子嘛!
  可是我并不着急找她了——那时我十三岁,姐姐就是在她十三岁时离开我的,所以我不能让姐姐看扁,我也可以在十三岁以后独自照顾自己。
  后来有一个叫赵丰儿的女生闯进了我的生命中,我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姐姐,因为她有一双跟姐姐一模一样的明亮清澈能给人无限力量的眼睛。我确定她就是姐姐,可姐姐却没有一眼把我认出来,甚至她或许已经把我忘了吧!我有些失落,我又想起了那个誓言,我决心不会主动去认姐姐的!
  我是个执拗的人,甚至比姐姐更执拗百倍。我决心不去先认她了。
  可是,我的姐姐似乎比小时候愚蠢百倍了,像极了小时候的我!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跟她朝夕相对的人就是她的亲弟弟。不过我的失望并没有维持太久,直到有一天姐姐语气悲悯的在电话里把我叫了出去,开始我并没有想太多,因为那个女人有时候就是有点神经质的,可是当我远远地看见她抱膝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时,我的心突然跳的剧烈起来。见我已经来了,她高兴的向我挥手像是说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我突然觉得姐姐没有变蠢,她竟然成功的在我面前隐藏了她的苦楚,虽然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隐藏。
  我以为我和姐姐的故事就这样在一场姐弟相认中完满大结局了,可是后来的事确实是我始料未及的,姐姐为我挡住了一颗……子弹,是子弹没错。我太懦弱了,看着满脸痛苦的姐姐我竟束手无策,如果姐姐当时还有力气嘲笑我的话,我一定会羞愧的无地自容的。
  我一边为姐姐的伤势担心,一边还要为未知名的弹药害怕,我不知道在这个严禁非法使用枪支弹药的国度,作为仅仅只是个路人的姐姐和我怎么会遇到枪袭?
  我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姐夫当时说“把她交给我。”时的神情,那样豪气干云!不过或许是我对他的盲目崇拜才忽略了他当时的担惊受怕吧。在我眼里姐夫对姐姐不是一般的好,好到连我都开始吃姐姐的醋了,可是姐姐说他们的关系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和谐的,我追问为什么,姐姐没有回答,她只说一家人团聚不容易!我当然又没能理解姐姐的话,她简直快被姐夫惯成了疯子了,为此我特地找姐夫谈了谈是否该管管姐姐那刁钻的脾气了,可是姐夫只是笑笑说一家人团聚不容易。怎么和姐姐说同样的话,我开始不去理会这对夫妻的“默契”了。我开始专心学习了。
  可是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我的同学都知道赵丰儿是我姐姐了,你认为我还有好日子过吗?《漠色碎片》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的余温暖到我了

  ☆、番外

  番外二:关于姜无涯
  我不知道我的故事从哪里说起,要不是那个叫姜忆的丫头,我想我将是一个永远没有故事的人。那天父亲将一个小女孩领回家告诉我她以后就是我妹妹时,我对她是那么反感,可是因为只有她才敢跟父亲对抗,所有人都害怕父亲,只有她不怕,就因为这个后来我越来越喜欢她了,。于是我和她慢慢达成一种默契:她负责明里对抗父亲,我就在暗地里帮她。我以为我和她是同一方的,可是她冷峻的眼神毫不客气的将我拒之千里之外。我这才知道原来她也是我的敌人,至少我是她的敌人。不过我根本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妹妹!
  我的确不需要什么妹妹。
  后来她慢慢长大了,对父亲的不满也表现的越来越明显了,我开始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我开始私底下调查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妹妹,调查开始有点眉目之后我去找了父亲,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我见到父亲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他的私人疗养院里,他神色憔悴的躺在床上,看样子像是刚醒。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孱弱的父亲,在我眼里父亲一直是个永远不会生病,永远不会倒下的形象。所以一时间我不知道该不该和父亲说关于姜忆的事了。
  还是父亲先开的口,他问我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说话的语气还是那样森严,那样正襟危坐。我和他的谈话向来不温不火的,所以很快就结束了。正当我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叫住了我,表情似乎更加阴沉一些了,“你千万别打你妹妹的主意,你知道吗?”
  哼,我竟一时被父亲的话搞的晕头转向了,我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难道我会打那种丫头的主意吗?
  父亲简直是开玩笑,我竟有些害怕父亲说接下来要说的话了。像是心虚了一样,我觉得现在有这种心虚的感觉才是开玩笑呢。我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出房间的,只记得一离开房间我就去找周伯伯了,周伯伯是父亲的私人理事,从他那里我才得知父亲已经患了严重的癌症了,而这次癌症突发果然是因姜忆而起。
  我气愤的找到了姜忆,像是在向父亲证明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人一样。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练习游泳,其实她游泳游的已经很好了。我气极了,上去一把将她从水里拎出来,我朝着她大吼:“你到底想干什么?”与其吼的内容是这个,你倒不如把它想成是“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
  我紧紧捏着她的手臂,她似乎被我捏的生疼,我只觉得得意,我果然没有半点喜欢她的意思啊。我放下心来了。
  现在想想那或许是我迄今为止最幼稚的想法吧。
  父亲的死我没有怪过她,即使后来我开始意识到或许一切都是她布的局,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怪她,我宁愿去恨我自己。那段时间我没有勇气回家,我害怕看到姜忆也害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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