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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清风扬-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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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立刻站至台下,恭敬地朝蔺舆风一躬身,旋即将爬不起身的严清郎硬拉起来,森冷地在他耳旁轻笑说:「这下子你可落到我手里了吧?看我怎么整治你!」
严清郎眉也不皱地闭上眼,任由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夜风将自己扯出堂外。
「楼主!为何不让我……」尧风心急如焚的看着严清郎被带出堂厅外,一时口急的想询问,不料,蔺舆风却愤怒的站起身大吼。
「闭嘴!」他怒的差点儿克制不住自己,倘若再让尧风说下去,他肯定会一掌杀了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敢在他面前袒护严清郎,甚至……
蔺舆风一咬牙,不由得回想起严清郎被尧风亲吻的那一幕,愤得他甩头便离开,连看也不看尧风一眼。
见状,尧风再也顾不上他人疑惑的目光,急也似的奔出堂厅,慌乱的到处找寻夜风与严清郎的踪迹。
寻了好一会儿,他才听闻落院的柴房传来一声声的怒骂,和东西摔落在地面的声响。
「磕头你不会吗?赶快给我低下头!」夜风毫不留情的踢了严清郎一脚,硬是要他跪在脏污的干草上。
严清郎痛得冷汗直流,身上早不知道挨了夜风几记硬拳,方才膝盖又受了伤,怎受得起夜风这一踢?当下立刻软身跪了下去。
夜风还不肯罢休地一脚踩住严清郎的肩膀,逼迫他低下身,见他死撑着不肯低头,他又气得连踹了严清郎好几下,「叫啊!痛就叫出声!求我饶了你呀!」
「愚蠢……」严清郎却仍是那副一贯的冷然,毫不退却地冷道。
「混帐!」夜风脸色转狠,用力的踩上严清郎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恶狠地扭转几下哼说:「如果没有这张脸,看谁还会喜欢上你这种禽兽!」
「住手!」尧风一把推开门扉,毫不客气的一掌拍上夜风的肩胛,旋即拉起严清郎就往外跑。
被暗袭一掌的夜风气得脸色发青,踉跄着脚步走至门前朝远离的尧风怒吼:「尧风你这个叛徒!」
两人跑没多久,严清郎立刻推开尧风,任由自己跌至草地上。
「清郎!」尧风顿了下脚步,赶紧回过身扶起严清郎,不料,他却粗鲁的将他推开。
「愚蠢!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严清郎愤怒的朝尧风吼道。
这一切……不过是蔺舆风想惹怒他的手段,尧风这么忽然的闯进来救他,不也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吗?更背负了叛徒之名,不过是挨一顿打罢了,从前当卧底时挨得可不比这些少,甚至更胜,但是只要忍过去,他也就安全了,但是尧风却为了他做出这种傻事……值得吗?为了他这种人……
「我不知道……我是不知道!但是我想救你呀!我不想看见你受伤的模样……」尧风用力的将严清郎抱住,忧心受怕的不断亲吻他的发喊道。
「你……」严清郎脏污的俊脸流露出一丝动容和无奈,「所以我说了……自以为是的人最是傻……你这个傻子。」他紧抱住尧风低喃道。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尧风虽然恨不得能狠狠的吻住严清郎,好好的感受他在怀中的温暖,可是现在绝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严清郎轻点头,由着尧风将他搀扶起身,艰困的走着。
「站住!」
语方落,尧风立即感到一股剑气由后袭来,还来不及旋身躲避,肩胛便被一把冰冷的寒剑刺穿。
「尧风!」严清郎只来得及吐出尧风的名字,便被前来阻止的人拉了过去,恶狠地掐住他的手臂不放。
「哼!严清郎,你还挺厉害的嘛!先是冷月后是尧风,外头还有一群甘愿为你抛头颅洒热血的愚昧家伙,你到底用这张脸孔迷惑了多少人?用你那张能言善道的嘴说过多少甜言蜜语呀?」蔺舆风又气又愤地扯着严清郎的发恨声怒道。
尧风硬是忍住肩胛传来的阵阵剧痛,捂着伤处走上前,「楼主……求你……别伤害他……」他忽地跪倒在地上,咬紧牙根地忍住疼痛,不断地朝蔺舆风磕头哀求。
严清郎见了,不禁皱起眉头地别过脸,「站起来!我不需要你替我求情!」
「听到了吗?」蔺舆风用力的挑起严清郎的下颚,冷笑着看向脸色惨青的尧风接着说:「他说他不需要你。」
尧风紧揪住手边的草皮,紧张的气氛令他的手心布满了汗水,他犹豫了,一颗心摇摆不定,想救严清郎,却又不敢正面对上他所崇敬的蔺舆风,他究竟该如何是好?
蔺舆风见尧风动也不动,只是一个劲地跪在地上发抖,他笑得更狂了,「愚蠢的家伙!谅你也不敢违背我,自己滚回下房去吧!等会儿再来处置你。」
语毕。他转身便拉着严清郎欲离开。
谁料,尧风竟突然自地上弹跃起身,一掌袭上蔺舆风的背!
「嗯?!」蔺舆风反应极快地一挥左袖,卷住尧风袭来的一掌。「尧风,敢情你是不想活了,竟然因为一个外人背叛我!」他怒了,想不到曾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竟会为了严清郎而背叛他,当真可恨!
「楼主……」尧风动摇似地顿了下,却被怒红了眼的蔺舆风一袖挥开。
蔺舆风一把将严清郎推至一旁,提剑便攻向还来不及反应的尧风。
冷不防又受了一剑的尧风,急急地往后退开一步,抬掌收掌之间,竟也与蔺舆风过了近五招。
蔺舆风冷冷地眯起眼眸,「既不为我所用,留你又有何用?」语尾方落,已渐渐落败的尧风,立刻被赞了一掌,往后跌飞出去。
严清郎震惊地看着尧风跌落草地上,精瘦的身躯颤抖得宛如风中落叶那般,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不断溢出唇边,惊得他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尧……风?」他顾不得还隐隐作痛的脚,一把推开蔺舆风地走上前,软跪在尧风身旁,抖着双手将他抱起。
尧风近乎死灰的双眸,哀伤的看着严清郎,不断翕张的唇,彷佛是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是吐出口的,却是那永不止息的鲜血。
严清郎痛苦万分的将尧风紧紧的抱入怀中,吸入胸腔的气息,宛若利刃般,不停地割划着他,欲开口,却越是说不出半句话,他好恨这种感觉……就如同那日他在父亲坟前不断拉着二胡那般的痛苦,不可否认,自己就是怕会品尝到这种苦涩,所以才不敢……爱上任何人,不敢与他人有所牵扯,就怕这一日的到来……
他早该彻底断绝尧风爱意的啊!偏偏……就是无法狠下心拒绝他,才造成了现在这副局面,傻的人是他……是他才对!
「清郎……我……咳咳……喜欢你……」尧风硬是将欲呕出口的血吞回腹中,颤抖着手轻抚严清郎的俊脸,想要他看着他,想对他说出一些话,他不要到了死,也无法对他说出喜欢他这三个字,他要他记着……永远记着他这个人。
「我知道……我知道……」严清郎紧锁着眉头哽声道。双手……将尧风抱得更紧了。
尧风欣慰的笑了,抚着严清郎脸庞的手,慢慢地滑至他的薄唇,还来不及仔细勾划,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
严清郎痛苦的闭上双眸,轻抓住尧风逐渐冰冷的手贴在自己的唇上。「对不起……」
「够了!」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蔺舆风,越看越是心怒,索性走上前,一把扯开严清郎握着尧风的手,将他自地上拉起。
严清郎没有挣扎,仅是任由蔺舆风拉着自己走入廊中,一双眼死死地看着尧风不再有气息的躯体,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自那日之后,严清郎便被关回潮湿阴冷的石室中,没有冷言嘲讽,亦无人来看他,有的,只是四面石墙,和尧风那晚交给他的二胡……
问他究竟喜欢过尧风吗?他不知道,但是曾经在乎过,曾被感动过,不过……也只是曾经罢了。
那日他没有哭,反而在尧风死后显得更加冷静,或许……他只是在舍不得,舍不得一个爱他爱到愿意为他舍去性命的人死了,如此……而已。
严清郎轻靠着墙沿,闭目沉醉般地拉着二胡,宛若哀调般的曲子,越是惹人心伤,他的表情也就越渐冷漠,彷佛从一开始,他就是如此无情冷淡的人,没有什么能使他感伤,更没有人……能再度勾痛他心。
倏地,前方的墙忽然震动了下,没一会儿,蔺舆风便走了进来,上前一把夺过严清郎手中的二胡,将之狠狠的摔在地上。
「吵死了!每晚……每一晚!你都非得拉这首曲子吗?」他似乎是忍耐到了极限,竟然仅着一件薄衫便跑到这儿来,愤怒地扯起严清郎的衣襟吼道。
严清郎连看也没看蔺舆风一眼,便推开他弯身拾起那把二胡。
见状,蔺舆风简直气坏了,抓起严清郎的手腕便往外拖拉。
两人一前一后的步入落院内,尚未入睡的下人们,一个个好奇又疑惑地看着两人,只见蔺舆风脚步一停,便将拿着二胡的严清郎推至院中央。
「从今以后,他就待在这儿,要是谁听见他拉那把二胡,就禀报上来,不准给他饭吃,看他还有没有力气拉那把该死的东西!」语罢。他冷哼一声地甩袖离去,不再看向始终沉默的严清郎。
众人同情似地看了面无表情的严清郎一眼,随即转身回到房中,谁也不愿意去扶他一把。
严清郎宛若没事般地站起身,缓步走至池塘旁的树下坐着,任由冷风不停的吹打他,也抚去他心中残馀的痛楚……
几日过去了,严清郎也不再碰那把二胡,不是怕被饿上一两餐,而是他也该停止这番自虐般的举动,抚着二胡,只会让他想起许多伤痛,不如不碰,就不会再想起来了。
转眼一望,他来到千风楼的日子竟也过了三个月之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令他几乎忘却自己该做些什么、该想些什么,离开……才是他现在该想的吧?
严清郎轻扯了下唇角,静坐在没有人会注意到的角落,冷然地凝视着众人用着午膳。
「你不吃吗?这样可会没力气的呀!」一名和蔼的老者,捧着一碗还冒着热烟的饭菜递给严清郎。「快吃吧。」
严清郎看了眼老者,才伸手接过木碗,朝他轻点头表示谢意。
老者仅是呵呵地笑了几声,便走开身回到原位上坐着。
不疑有他的严清郎,拿起竹筷扒了两口饭,没一会儿,他看到有人走至他面前,嘲讽似地对他笑着。
「如何?这加了药的饭可香?」来人正是一向厌恶严清郎的夜风。
闻言,严清郎不禁放下手中的碗筷,渐渐绞痛起来的腹部,让他的脸色顿时发青。
「求我啊,跪下来求我我就给你解药,否则……不出半个时辰,你可是会死的喔!」语毕。夜风愉悦的大笑出声,引得其它人开始围上前观看。
「……会死吗?」严清郎也笑了,笑得好不开心,甚至比夜风还要开怀,勉力地站起身,便推开傻眼的夜风走出食馆。
夜风着急似的扯住严清郎喊道:「严清郎你……你傻了是不是?赶快对我磕头我就给你解药,不然你真的会死啊!」
严清郎却罔若未闻般地甩开夜风的手,捂着腹部往外走去。
「你这个愚蠢的家伙!死了也好,死了看你怎么去祸害其它人!」夜风气急败坏地朝严清郎大骂。
严清郎仅是冷笑了下,连回头看他一眼也没有,直接走入廊内。走至半途,他已经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总是冷冰冰的脸孔,也终于露出一丝痛楚。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了,他不是不怕死,只是纯粹不想这般狼狈的向他人低头,更不认为他真的会因为厌恶他,便要对他下毒手,看来是他错了,呵!没想到这条捡来的性命,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严清郎呵笑地搀扶着廊栏,脚步踉跄地不断往前走,想知道……自己还能够走多长的路才会断气,断气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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