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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玉良人-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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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击者一声娇笑:“自然是看上哥哥你长得俊俏,才念念不忘追上来了!”语罢,一抹魅影游蛇般缠斗上来,节节击进,这不是销声匿迹了许久的菱蛇娘子?
  菱蛇娘子见了在场几人,倒不惊讶,边打边嗤笑道:“这真真儿是巧了,原来先生也在呀,学生这一番不害臊的话被先生听了去,可别笑话学生才好……”
  “呸!公叔,瞧你教出来的好徒弟!”陆随破口大骂,“你怎么不自己来清理门户,这娘们忒难缠了,追了我三里路!”
  公叔荐提剑在手,脸色不能再差。身子一动似乎是想要去帮陆随一把,若现在出手,菱蛇娘子断然不是对手。可偏偏为何,在看到菱蛇那嘴角勾出嘲讽笑容的那一刻,他不禁停住了动作。
  出手疾点笑笑的几大穴位,趁她尚未反应过来,公叔荐夹起人就走。陆随在后面不满大叫:“喂!搞什么……”他置若罔闻,果真留下同僚独自跑了。
  陆随的身手绝不在菱蛇娘子之下,与其一同耽搁时间,不如先将该做的事做好——这就是他公叔荐一贯的处理方式。只是这么做的时候,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内心有一种细微情绪,莫名地抵触着跟那个女子成为对手。
  ******
  公叔荐携着笑笑在桃林中穿梭,来时的路已经不见了,显然这一片摆有障目桃花阵。
  施阵者手段高超,他与陆随来时是在桃林上方依山行走,发现即使纵观全局,不出几里路便会感觉地势偏斜变化,虚实相错难以分辨。现在带了一人,不可能再驭轻功到树顶行走,需时不时停下查辨方向,偏差就更大了。
  到了一条岔口,他低头问笑笑:“走哪一边?”
  笑笑被他制住正生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不是来带我走吗,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公叔荐却慢悠悠地说:“听说你赌运很好,你来说个方向。”
  敢情他是没辙了,拿她来讨个吉利啊!
  她恨得牙痒痒,想直接张口咬他,但凑了半天咬不到,气馁道:“左边。”
  公叔荐想了一下,果真沿着左边的路走。
  “喂,你放我下来。”笑笑感觉自己的腰要被他夹断了,“我把地图落在屋里了,你带我回去也没用。”
  他看也不看她,“蓝州地图至关重要,你一定是随身携带绝不假手他人的。”
  再行半里,她说:“放我下来,人有三急。”
  “等出去再说。”
  “万一出不去呢!”
  “那就憋着。”
  “……”
  她敢发誓,从没觉得一个人会这么讨厌过。
  正当她专心致志地想着这个人到底有多讨厌的时候,突然腰上一松,她“哎呀”一声,整个人磕到地上吃了一脸土。抬头欲骂,却见公叔荐已经横剑在前,面色似冰、如临大敌。
  前头适时响起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笑儿,你怎么背着我跟别的男人跑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临云意

  冤枉啊,难道是她自己想走的嘛。
  君承欢这人是不是有点什么毛病,老是这般神出鬼没也就罢了,偏偏要说些叫人消受不起的话,一字一句都听得人两股战战。
  她头冲着地,看不到他现在是喜是怒,急忙恬了脸笑:“这……我不是正被人绑架吗?”
  “哦,绑架?”君承欢意味深长地看向公叔荐,语调如流水:“这样大胆,那真是罪该万死。”
  公叔荐脸色一变,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递出长剑,速度快得令人瞠目。他很明白,在君承欢这样的对手面前,是攻是守都无甚差别,出手快幸许有一丝先机,防不住就只能等死。
  剑锋削破空气发出尖锐的鸣唳,走势是一个倒挂的“丁”字落下如白昼冷光,直取君承欢要害。君承欢自负“散水”掌法天下一绝,从不带任何武器傍身,这杀招来得突然看来是避无可避。
  可君承欢又岂是这么容易就对付的角色?
  他浮起一层冷笑:“不自量力,更是该死。”
  言语间果然连眉头都未抬,脚下连退七星步,退到最后一步时却足下生力反进而取,横侧出掌拍在迎面而来的剑身上,正中剑身七寸处!倒似是在打蛇七寸,在这样极快且突然的情况下,他难道还能算准落手点在何处?
  公叔荐自然不会愚蠢到以为自己这样就能得手。
  他手腕一翻,狭长扁平的剑锋由横转竖,接连下面几个狂草字符般的剑诀连出得更快,快到极致,剑梢震颤之下嗡嗡低吟,竟似女子一句浅叹——不正是“叹月姬”的因由!
  可就是这样疾如闪电的狂生招式,还没等完全使出来,君承欢人影已动,曲指一收将剑头格住,“不错。”言毕,贯出左掌直递公叔荐心口。公叔荐心一沉,哪里会不知道这一掌的厉害,抽剑且退之下捥出“守”字诀,不管防得住防不住也要一试才知。
  本以为君承欢的下一步就是要借势转守为攻,公叔荐已经整个人绷紧如弓。岂料他陡然收手,三步并两步走到了笑笑面前。
  公叔荐惊觉不妙,“等等!”两字还没出口,君承欢已经冷哼一声,直接抬起一脚踩在笑笑身上——
  痛!
  笑笑猜测自己这次定是要非死即伤了,但想象中的霸道外力并没有落下,反之更多的是酥麻感。酥麻渐渐遍布全身,而后四肢百骸都松了——有没有搞错,他居然靠踹的解开了她的穴道!
  得救了……重获自由,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躲开远远的。心底将这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的俩人祖宗问候了七八遍。
  公叔荐惊出满背冷汗,松了口气:方才他要是存心杀人,这一脚下去笑笑的小命休矣。
  正巧陆随与菱蛇娘子追打到这里。两人同时从树头上摔下来,陆随见了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想连公叔荐一起骂,却看君承欢这鬼刹也在,脏话都几乎爆不出口。
  三个打两个,怎么分配比较好?脑中已经迅速应对了起来:
  其一、让公叔对付他教出来的不肖徒儿,自己跟笑笑打君承欢。撑上一阵,公叔清理门户结束自然就能三个打一个了。不过这成败取决于公叔下不下得了手,以及自己能撑到什么程度;
  其二、他跟公叔两人打君承欢一个。让笑笑找女人当对手,争取不死、尽量能赢。这问题就在于笑笑跟菱蛇娘子的武功到底孰高孰低,万一笑笑不济,他们还得分神帮忙,这也是大大的麻烦……
  其三、自己依旧跟菱蛇娘子缠斗一处,不去管他们。期望这两人能同仇敌忾、尽释前嫌……呸!这连想都不要想了!
  这样的节骨眼上,他都要佩服自己的冷静。本来不愿意痛下杀手,但现下只能暗道一声:公叔,我可要对不住你这位不肖徒儿了!你别回头想想心疼——
  心念一动之间,旋身半圈,一柄短刀贯出,又冷又疾好比飞燕惊掠,菱蛇娘子眼足够利,虽捕捉到刀锋残影却不想刃气来得比眼还要快,脸面一侧在嫩颊上擦出道血痕来。她心头分神半拍,这恐怕是漂亮的女人都会犯得毛病,潜意识里想着伤在哪里都好过伤到了脸。
  但正是这要命的半拍,旋折而回的刀尖已经没入了她颈项。菱蛇娘子闷哼一声受住,神思悉数凝聚在了陆随手上:她真是小瞧了眼前人,这生得一副温和娃娃脸的人,不是不会杀人,只是动不动杀心全在一念之间……若不是在生死间几度来回的人,遇这悄无声息的杀意,早已经被贯穿喉头死了。
  但她,岂能这么轻易死了!
  她嘶声厉叫一声,一手紧握住没入肉的短刀,另一手长鞭一抖嚯地缠住了陆随,力气霸道得出奇,眼底一片血红竟似要将他拆吃入腹。
  疯婆娘!
  陆随心头警铃大作,急忙撒手横起一脚将她往反方向踹开,那鞭子却仍旧死死缠在他臂膀上,直接刮下一块肉来。菱蛇娘子咯咯冷笑,脖子上撕裂处血流如注,看得一旁公叔荐脸白如纸。
  陆随疼得一头冷汗,“糟糕!这娘们中了邪——”又看笑笑呆愣愣杵着不敢动,想来是惧怕君承欢,就对君承欢道:“这丫头究竟与你何怨,能让你老这么在她旁边兜兜转转!”
  岂料君承欢听了,嘴角突然扯出一个奇怪万分的弧度。
  “你们擅自动我的东西,还来问我?”他不曾看边的打斗一眼,此时却似听到了感兴趣的话题,眉眼微微舒展,浓墨的眸中却笑意全无。
  笑笑脸上一阵儿红白变换好几种复杂表情。
  陆随讷了讷,扭头狐疑地看笑笑:“什么叫他的东西?”
  君承欢朝笑笑伸出了手,“来。”
  突然是手上菱蛇撤了缠斗,利索地一收鞭大笑了起来,方才她虽然避过要害,但终究伤了颈上血脉,此时满身是血的模样十分凄厉。
  陆随一个收势不及差点往后栽倒,眼睁睁看菱蛇娘子冲着笑笑行了个大礼,说:“夫人,请吧。”
  一句“夫人”叫的在场所有人如遭五雷轰顶。
  菱蛇满是嘲弄意味地扫视众人,“不叫‘夫人’叫什么?是姑娘亲口许诺要嫁给我家宫主,我家宫主这便来接她了,不趁早回去拜堂成亲难道还要叫上你们这帮杂碎喝喜酒不成?”她声音尖锐出言讽刺,目光转到公叔荐处,嘴角一冷,然而笑得更欢。
  是了,这两人同是大红衣衫,一个暗沉一个明艳,站在一处就真像是穿好了喜服,以往怎么没发现竟这样碍眼!
  陆随气血上涌,大声说:“喂,臭丫头……这娘们是把说话当放屁吧?”
  如果不是在放屁,怎么听起来那么刺耳不堪!
  笑笑眼底流光一闪,扬起手——
  啪!
  一个耳光结结实实落在了他脸上,打得陆随顿时懵了。
  他瞪大了眼难以置信,“你……”
  “陆随,你若再这么出言不逊,下一次打的就不是你嘴了。”她放下手,目光冰冷如同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陆随整个人傻了,这一巴掌是卯足了劲扇下去的,他耳边嗡嗡作响,一时说不出话来,就连公叔荐也没料到此发展。原来当一个你以为十分熟悉的人,突然表现出一种你从未见过的姿态时,这种陌生是很可怕的。因为直到这一刻,你才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她。
  菱蛇娘子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就勾唇笑道:“唷,多谢夫人仗义执言!”
  笑笑不予理会,视线仍停驻在陆随脸上,“我知道当初李邺留我在身边是为的什么,无非就是寻找这地图的线索。现在如他所愿,地图集齐了,但你们似乎估错一点:我只想要这地图,既然到手了,就不会让给任何人。”
  公叔荐手指一动,头一次对此人萌生出杀意。
  她勾了勾唇角,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来回扫着,看了一场好戏般,言语变得有些恶意。“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劳驾你们回去告诉他:好好当他的准新郎君,既然东西在我手上,便是他输了。”
  陆随气得脸都黑了,唰地抽剑直指她鼻尖——
  “好、好!好你个……臭丫头!”他本来想骂忘恩负义,但仔细想想好像她又没欠下什么恩情,气急败坏之下只狠狠咬牙骂着“臭丫头”。自己真是瞎了眼,这种来路不明的丫头怎么能深交?端王他也真是瞎了眼……
  本来以为她只是被胁迫,没想到根本就同君承欢是一丘之貉!
  “这么说来,你是要执意留在这里?过不了两日,各路人马汇聚山中,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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