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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玉良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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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不愧是杨门的三爷,一套剑上功夫依旧不减当年啊。”跟踪的人冷冷笑了两声,胸口的衣服已经被方才的剑气划破了一道口子。他穿着塞外旅人常见的裹面长衫,长而宽大的斗篷从上到下只遮剩两只眼,并不是适合打斗的装束。
  杨疾云有些诧异对方知晓他的身份,警觉地望着他。“我与阁下素无瓜葛,为何要跟踪我们?”
  “三爷的手上,有一样东西……大家都想讨去呢。”那人眼中露出迫人的杀机。“只是不知三爷肯不肯给了”
  杨疾云心中一凛。端起剑峰。“什么东西?”
  “自然……”那人“呵呵”两声,突然倾身上前扫出凌厉的一剑。“——是好东西!”
  杨疾云反手抵挡,两剑相错“叮!”的一声,剑气随着剑锋游走上来,震得他虎口发麻。这家伙……不是什么三流小辈!念及此,他连忙使出一招“千江有水”,剑锋横扫而过,又中途突然变招,挽一个剑花取对方命门。
  对方并不躲避,反而不怕死地迎头直上,尽是不要命的打法。杨疾云本没动杀意,被缠得恼了,左手拍出一掌,趁对方运气相抵,抽手一剑就刺入了那人胸口。剑锋最终还是偏了半寸,避开了心脏。
  眼见一剑中的,杨疾云正欲收手,岂料那人反而徒手一把握住了他的剑,阴森森笑出来。“杨三爷承让了!”
  杨疾云暗道不妙,只见那他突然一掌劈过来,掌中暗含雷霆之势,连忙抽剑而退。那人明明胸口中了一剑,竟然没有痛觉一般,晃了晃,站稳后又缠斗上来,招式更加辛辣狠毒,反应诡异得很。
  “什么鬼东西!”杨疾云一时难以脱身,骂了一声提剑跃上去。看来不能再手下留情,这一击要他的命!然而,正当他打算一击制胜,旁边突然跃出来好几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们的穿着与面前的跟踪者一模一样,二话不说就将他围在了中间,齐齐抽出了剑来。杨疾云心沉了下去:糟了!竟然是埋伏吗?笑笑那鬼丫头也不知道跑多远了,也好,没有连累到她……
  想罢,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将气凝聚到丹田处,剑横胸前,一声清喝扑了上去。对方七八个人一齐亮剑,竟然也不布阵就杀了过来,招式各异却都毒辣无比。杨疾云有些不敌,堪堪躲开正面上来的一个杀招,不料侧面突然舔上来一条长鞭,他躲闪不及间慌忙以剑相护,没想到那条鞭子犹如活物一般,牢牢咬上了他手腕不放,持鞭之人狠命一扯,几乎把他手里的剑都卸了去。
  只见那长鞭的一头缠在对方腰上,艳丽如赤练蛇一般。杨疾云惊呼出声:“竟然是‘菱蛇娘子’!”
  与他拉锯的那人突然就“咯咯”娇笑了出来,方才蒙着脸一直不辨男女,仔细一看才发现宽大的斗篷里露出玲珑曲线。“杨三爷眼好利啊……可惜,再利的眼,没了用武之地也是白费呢!”
  话音未落,她一扬手,鞭子松口后马上又当头劈了下来。杨疾云在围攻之中退无可退,在心中道一声“我命休矣!”
  突然闻见头顶上有人喝一声:“走!”
  他竟被人拉住衣领提了起来!头顶那人一剑就劈翻了两个人,也不恋战,拎着他跃过了两个墙头逃出生天。
  其余的几人还想再追,却被“菱蛇娘子”叫住了。她慢条斯理地卷起长鞭,眼神闪了闪,一把拉下面上的纱巾哼了声:“别追了!对付那人,你们可不是对手。”
  ******
  那人带着杨疾云又行了半里远,才将他放了下来。
  眼看后面没人追上来了,杨疾云这才把悬着的心又重新放回肚子里。“得、得救了……没想到竟然遇上临云宫的人。”江湖上有言:宁遇地府阎王,莫见临云鬼差。要是落在临云宫的人手里,可不只是少一层皮那么简单了。
  眼下还真亏得面前这人来得及时。杨疾云一拱手,连忙拜谢道:“在下杨疾云,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大侠之名万不敢当。”那人转过脸来,竟然是个相当清秀的青年郎,一身常见的儒生打扮,腰上还颇风雅地别了把折扇。见杨疾云拜谢他,连忙也还了一礼。“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杨三爷多礼了。”
  杨疾云心头微震,眼前这人的身手显然在他之上,不说方才出手那一剑就劈开了重围,就是他抓自己那一把,没有百斤力道怕也是做不到的。有谁还能差使这样的人呢?
  “敢问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公叔荐,奉我家主人之命在此恭候杨三爷多时了。”那人再次拜以一礼,目光谦逊地垂了下来。杨疾云警惕地看着他,道:“你家主人?”
  “我家主人请杨三爷过府一叙。”他将腰上的扇子递了上来。杨疾云打开一看,顿时心惊不已,连忙收了起来,肃色道:“劳烦少侠带路。”
  名为公叔荐的青年点点头,道一声:“请随我来。”轻身一跃就上了几丈高的屋顶,实在一副身手!他见杨疾云愣了愣神,并朝身后张望着,问:“杨三爷,有何不妥?”
  杨疾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只是……也不知道笑笑那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作者有话要说:  

  ☆、胡姬

  话说这边的笑笑刚听到杨疾云说“跑”这个字就逃了,倒也不见有人来追。她一直跑过了两条街,到了热闹的地方,才终于跑不动了,混进人群里松了口气。
  真是危险啊危险……那个姓羊的果然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吧,怎么老有人追杀他?跟着他简直是倒大霉,多少条命都不够!
  “哎呀,真是累死了……晦气啊晦气。”她一边拍着额头一边抱怨。
  那人应该只是找姓羊的吧?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跑了留他一个人会不会有事,啊,他该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想到这里,她站在原地,朝来的方向望了望。怎么办,要不要回去看看……哎呀,不行,回去不是自找麻烦吗,万一是很厉害的对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如此想着,她干脆买了两个饼,找个石阶当街坐了下来,边吃边等了起来。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摊贩们吆喝着兜售货物,精明的胡商们扯着嗓门同客人讨价还价,谁都没怎么去注意坐在台阶上低头吃饼的这个少女。
  一直到黄昏时分天色暗下来,摊子都渐渐少了,街上也渐渐清静了。
  她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朝方才来的方向瞅了瞅,捶着发酸的肩膀。那个姓羊的该不会真的交代掉了吧……
  街那头依旧没看到任何人的身影出现。“真差劲。”
  这时,背后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笑笑!你怎么在这儿?”
  笑笑回头一看来人,也甜滋滋笑了出来:“哎呀,程大哥,好巧啊……”
  来人正是程江。模样却狼狈得很,一副刚跟人拼过命的样子,衣服前襟上裂了一道大大的口子,左边半个袖子也掉了,索性没有伤到皮肉。
  他飞快跑了上来,狠命揉着她的脑袋,生气道:“好什么!原来是你在这里!”
  “头要揉掉了!”她挣开他的手,“嘻嘻”笑道:“我路过这里嘛,你又怎么会在这城里?”
  “这本就是我驻守的地域啊!”他白了她一眼。
  笑笑一头雾水,却听他絮絮叨叨讲起来:“说起来今天真是活见了鬼!爷我好好的在城中巡查,到了拐角铺,也不知我的马是发得什么疯,突然就往弄堂里跑了起来,嘿!那弄堂又黑又深,这马一跑进去也不知怎的就瘫了,摔得爷我好一个狗屎啊!”
  “你是摔成这样的?”她狐疑地瞅他这一身落魄。
  “哪能!那弄堂里头有个鬼!”说着他浑身还冒鸡皮疙瘩,打了个冷战。
  隐约想起当时同那个东西没说二话就打起来了,交手不下三十回合,每每力道过去却如同石牛入海,打进一片阴影里。
  他又心慌,瞧不清对方模样,现在仔细想来怎么连对方一点声息都捕捉不到呢?连透个气都没有,就像个影子!这不是鬼是什么?
  “更奇怪的是,它居然对我说了句话!”
  “鬼还能说话?”
  “它说:‘东口巷。’”程江满眼复杂,“我虽然听了疑惑,但还是来了。来了才知道,原来说的是你。”难怪会有这种巧合。
  笑笑懵了一阵,觉得他说话颠三倒四的,但看他一身破败又不像作假,想了想,问:“你说的那个鬼……是男的还是女的?”
  “那声音半阴不阳的,简直不是人的声音!我哪里知道是男是女,我看,更像是种什么没见过的古怪东西……你到底招惹了什么?”
  她眼神闪烁,面上仿似突然投下一小片阴霾,但很快这片阴霾就被大大的笑容一扫而空:“我还真算是招惹了一个鬼……一个青色的鬼。”
  那个青色的鬼,就像是一双来自背后的眼,居高临下地隔着深渊看她,而她永远也追不上,只能任由它如影随形,任由它沉默地扭转自己的命盘,自己还心甘情愿地去走那扭曲的轨道。
  现在,它显然又铺出了一条轨道,以他人为饵,引自己去钻。
  她明明已经看清了,可是为什么就是无法拒绝呢?
  想着,她忽而一咧嘴,说:“它叫你来找我,你就真的来了啊。”
  “就算不在这里遇上,我也要去找你的。上次是难得的年休才得了机会去喝酒,我还懊恼得很,怎么说了那些胡话让你个小丫头跑了。这下好了,兜了一圈,你还是跑到我眼皮底下来了。”
  他本想马上劝她回去,但是转念就想到之前那个叫“珊”的舞姬说的话,就硬是把话咽了下去没说出来。换了个问法:“你就一个人?晚上要在哪落脚?”
  笑笑又望了眼街那头,然后眨眼笑咪咪道:“恩,就一个人!我没地方去呢。”
  程江想了半天,说:“这样,你一人在外也不安全,跟我去军营里住吧。营里本是不能携带女人的,不过刚巧过两天天朝派遣出使西域的使节会经过此处,上面下了公文要我等从军接待呢。随军的有一批乐师舞女,你且与她们住在一起,过些日子我再帮你做打算。如何?”
  笑笑二话不说就应下了,乐滋滋拖着他的手臂跟着就走了,好像随便谁都能把她拐走一样,这反而让程江的担心又深了一层。
  “啊。”她突然抬起脸。“那如果有人问起怎么你带回了个大活人,你要怎么说?”
  “这个……”
  “嘿!这样吧,就说:你程江今天巡城时,碰上恶汉调戏孤女,程将军惩恶扬善救下孤女,奈何此女身世可怜,无依无靠,她为谢将军救命之恩,愿以身相许呢……”
  “什、什么‘以身相许’!败坏女孩子家名声的话可说不得!”程江连连摆手。
  “哦,那么就说是认了恩人为义兄,愿犬马报答如何?”
  “这、这……”
  “嗯……表哥?对,就叫表哥好了。”她拍着手,挂在他身上。继续编纂:“然后,程将军无奈之下,只好将孤女笑笑带回营中,劳烦各位姐姐们关照了……怎么样,这样说得通吧?”
  程江一个头变两个大。“应该算个说法……”
  “好了好了,就跟她们这样说吧,表哥!”
  “啊,那什么,我不是将军啊,我只是个副将而已……”
  “行了,不都一样吗?”
  ……担心什么的,其实是没必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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