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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九重春华-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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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殇也不抬眸,顺手翻过一页,“这诸葛孔明的出师表写得极好,亲贤臣。远小人。只是这世上。谁是贤臣谁是小人,又有几人说得清?便是那曹孟德,有人说是枭雄,有人说是奸佞。”
  末了,一声笑叹,“归根究底,都不过成王败寇罢了!”
  荒原稍稍一怔,不知道自家的主子是怎么了。团大围弟。
  见荒原不做声,云殇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抖了抖衣摆,整理了袖口的褶子,“说吧,何事?”
  荒原这才回道,“王爷,指挥使从兰大将军府出来,情况有些不妙。”
  云殇捋衣袖的动作稍稍停顿,而后又笑着继续捋直,“有什么不妙的,兰大将军府与锦衣卫素来势不两立,楼止身为指挥使进出将军府,大将军自然也不能拿他怎样。”
  “据属下探知,大将军自从指挥使离开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始终不肯踏出书房半步。”荒原蹙眉。
  闻言,云殇长长吐出一口气,“楼止……”
  “王爷?”荒原有些焦灼。
  明眸微冷,云殇起身,徐徐朝着外头走去。
  月明星稀,又将满月,四下一片空辽之景,显得过分安静。
  “纵使要走,他也要将这池水搅混了才走。楼止不愧是楼止,若不是……今日的他应该会逍遥自在得多!”云殇垂了眸,笑得微冷,一直冷到眼底,冷到了灵魂深处。
  “王爷这是何意?”荒原不解。
  云殇温润的笑着,侧过身子看他,“他本为颠覆而来,可是有人颠覆了他的爱恨,让他不得自由。他一直在等,可是等不到最后的解脱。要么放弃颠覆的初衷,要么……等父皇百年……”
  垂眸,谩笑,带着丝丝苦涩,仿佛想起了一些不该记起的事情,“而本王,绝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去等父皇百年之后的屠戮。”
  “王爷,现下要如何做?”荒原不懂云殇的意思,事实上,这世上懂他的人可谓也少之又少。
  有时候,连云殇自己都不懂,这颗心,这个人,这个脑子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他唯一能看见的是,高不可攀的巅峰,无可取代的九五之尊。那些虚无缥缈看似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轻叹一声,云殇稍稍凝眉,看一眼外头漆黑如墨的夜景,“听说母妃身子不适……”
  荒原不解,“贵妃娘娘贵体金安,怎么……”
  稍一迟疑,荒原陡然回过神来,扑通下跪,“属下该死。贵妃娘娘确实贵体欠安,此前还来过口信,说是忧思难解。”
  “既然是忧思难解,想必也是思亲情切。可惜母妃如今也唯有兰大将军府可以依靠!”云殇略显无奈,“想大将军手握重兵,彼时也唯有母妃一个女儿,幸而老来得子。这将军府,也算是有个希冀。”
  荒原颔首,“王爷所言极是。”
  “你悄悄的去一趟宫里,替本王探病,告诉母后莫要忧思,大将军很快就会入宫探病。明白吗?”云殇挑眉。
  荒原俯首,“属下明白!只是大将军若是有了一念之差,这以情动人未必生效,王爷还需两手准备。”
  云殇嗤笑两声,眼底的光依旧温和,面色依旧温润,“谁说本王要以情动人?”
  闻言,荒原蹙眉,越发的不解。
  但云殇并未多说,只是徐徐的走出去,沿着长长的回廊缓步走着。
  宫灯被风吹得左右摇晃,谁都不知道他真实的意图。
  翌日时分,贵妃身体抱恙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将军府自然也是有所触动,兰辅国虽然久经沙场,甚少身处官场。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对于这些事情,当然也是心如明镜。
  楼止是谁,不留下点什么,不闹出点动静,岂是他都指挥使的作风?
  所以贵妃有恙,大抵也是个借口。
  探病,总归是最好的避人耳目之法。
  兰辅国也不敢怠慢,备下了礼品,驱车从正门进去。除却皇子和皇权特许的锦衣卫,以及阉人,后宫乃男子禁地。
  所幸兰辅国是有功之臣,皇帝也开了恩,特许兰辅国前往长乐宫探病。
  进去的时候,巧云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而后引了兰辅国朝着正殿走去。
  外臣探病,自然不能进贵妃的闺阁,只能在正殿,以免惹人非议。此外也不得久留,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但这已经算是皇帝的恩典。
  “大将军稍待,贵妃娘娘身子抱恙,此刻勉强才能起身。”巧云行了礼,奉上茶,“大将军请喝茶,贵妃稍后便到。”
  “不必忙,贵妃自可慢慢来,老夫候着便是。”兰辅国不紧不慢的品茶,“巧云,你在贵妃身边多久了?”
  “大将军说笑了,巧云自小便跟着娘娘。”巧云躬身回道。
  兰辅国放下杯盏,“当真是误了你。如今这年岁,还不肯出嫁,真是忠心耿耿!”
  巧云行礼,“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也是娘娘的魂,不敢提忠心二字,只求誓死追随娘娘。”
  “极好!”兰辅国冷了眸。
  有脚步声款款而来,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
  兰辅国敛了眸,站起身子,视线不冷不热的抛向门外。

☆、第384章 十一公主

  韵贵妃面色微白,由婢女搀着,发髻虽轻挽。却不见素日里的珠玉钗环,显得格外憔悴。
  “参见贵妃娘娘!”兰辅国躬身行礼。
  韵贵妃急忙上前,“父亲何须大礼,咳咳咳……父亲自边疆还朝,该是做女儿的来给父亲请安才是。可惜宫禁森严,不得出入。”
  兰辅国起身,“礼不可废,君臣之礼还是应当。”
  闻言,韵贵妃颔首,“父亲所言极是。”
  待坐定,兰辅国才道,“你身子如何?宫中一切可好?为父一去边疆多年。如今回朝,倒有些不习惯。”
  虽说是人生七十古来稀,但兰辅国却越发健硕硬朗。
  军中磨砺,便是一般男子都鲜少有这样扳直的身姿,如此慑人的锐利双眸。若历经磨砺的宝剑,锋利无比,常人绝难比拟。
  韵贵妃颔首,“女儿并无其他,只是偶感风寒罢了!如今宫中皆以女儿为尊,无旁枝斜出,自然是好的。”
  “太子和皇长孙皆殁了,这宫中……”兰辅国顿了顿,“皇上已然年迈,你还需多担待。毕竟十三皇子也年岁不轻。该有所担当了。”
  “子音倒是想担当。只是前有狼后有虎,怕也担不起。父亲您是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吃了那么多的苦,又身子孱弱,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韵贵妃轻叹。
  兰辅国不语。
  韵贵妃笑道,“难得父亲过来,瞧女儿这都说了些什么。听说弟弟回来了?”
  “那个不成器的……”兰辅国稍一停顿,继而别有深意的望着韵贵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性子太野,哪里能栓得住他。”
  “毕竟太年轻,又是父亲的老来子,小时候骄纵惯了。如今啊,也该磨练磨练。”韵贵妃轻咳两声。“父亲若是找着了弟弟。只管与女儿说一声。听说兵部尚书将告老还乡,这兵部的空缺,刚好能让景辉替上,也教他收收心。来日许一个皇亲贵胄的女子,也让父亲能安享晚年。”
  兰辅国不动声色,笑了两声,“若他真的肯娶亲生子,那这大将军的位置,为父倒是极为愿意交付于他的。”
  韵贵妃也跟着面色柔和起来,“有女儿在,父亲大可放心。”
  “好。”兰辅国点了点头,“若真当如此,为父什么都答应你。”
  兰家子嗣凋零,独独一个兰景辉,愣是不肯娶亲生子,一味的离家出走。
  韵贵妃与云殇,算是抓住了兰辅国的痛脚。
  只不过,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兰辅国的真正痛脚,其实已经抓在了楼止的手中。
  自己的儿子不成器,那么若是有个孙子,能亲自教导,趁着自己还大权在握,趁着自己还教得动,还能谋一片天下,趁早谋算。
  然则兰辅国刚起身要走,外头便传来皇帝的笑声。
  那一抹红衣若绝世的妖,带着魅惑众生的曼陀罗香气,随着皇帝身后,妖娆的出现在韵贵妃的跟前。
  “你们的话,朕业已听见。这主意极好。”皇帝朗笑两声。团大丽圾。
  这笑声让韵贵妃稍稍蹙眉,须知自从楼止答应送子去南理国,皇帝便甚少展露笑颜。
  楼止相随,必无好事。
  兰辅国凝眉去看楼止一脸的云淡风轻,却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朝着皇帝行了礼,兰辅国开口便道,“微臣参见皇上。此乃后宫,微臣不宜久留。”
  “无妨无妨!”皇帝笑道,视线却时不时的留在楼止身上,“方才楼爱卿与朕提及,前往南理国虽为大喜,但路途遥远,理该冲冲喜。贵妃身体抱恙,此事便由朕亲自处置。”
  “皇上?”韵贵妃一惊,显然想不到皇帝为何如此热情。
  皇帝一贯执着的是炼丹,如今怎么连兰景辉的婚事也上了心。
  不由的,韵贵妃盯着一侧的楼止。
  红袖轻拂,眉目如画。
  那妖娆无方的男子,如玉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散落的鬓发,只用他微挑的凤眸余光有意无意的瞥了她一眼。那神情,清冷孤傲,却又是邪肆高冷至绝。
  宛若谁都不曾放在眼里,站在皇帝身边,丝毫不敛身上的狂狷邪魅。
  飞扬的眼线若诡谲的双目蛱蝶,有着令人惊心的魅惑。
  极为好看的唇,扬起迷人的弧度,“贵妃如此盯着微臣看,可是觉得哪里不妥?抑或贵妃心里已经有了遴选的女子,是故对微臣极度不信任?”
  韵贵妃急忙回过神,皇帝的眸却瞬时冷了几分。
  “皇上,兰家毕竟是有功之臣,岂能随随便便般配,当深思熟虑才是。”韵贵妃可不想失去这种机会。
  若是兰景辉能娶自己安排的女子,那么以后兰家……
  皇帝嗤笑,“贵妃不是抱恙吗,那自然是朕来决定。”
  楼止上前朝着皇帝躬身行礼,“皇上放心,这女子绝对能让少将军满意。何况……都深思熟虑了五年,还不够吗?”
  闻言,韵贵妃神色稍凝,“你说的是谁?”
  “贵妃娘娘也认得此人,当初一纸休书,可是满城风雨。其中,也有贵妃娘娘的功劳。怎么,贵妃娘娘这般健忘,还要微臣说得再细致一些吗?”楼止慢条斯理的说着。
  声音低柔,若琴弦拨鸣,绕梁不去。
  韵贵妃的眸子陡然扬起,死死盯着楼止的脸,大步走到皇帝跟前,“皇上是指…十一公主?”
  兰辅国的头骤然昂起,唇线紧抿,终归一语不发。
  “没错,是夕儿。”皇帝说这话的时候扭头笑看了楼止一眼,“说起来,朕也五年没见过她了,也不知现下如何。”
  楼止含笑,“皇上放心便是,公主现下很好。逸尘师太说公主尘缘未了,本该有这段情缘的。是故天缘难灭,理该成全。”
  皇帝点了点头,“既然是天缘,是该成全。”
  语罢,韵贵妃深吸一口气,心头怒意难平,面上依旧淡然处之,一副病容怏怏,“皇上所言极是。”
  “贵妃身子抱恙,此事,朕全权交给锦衣卫处置,你到时候等着喝喜酒便是。”皇帝笑着望了默不作声的兰辅国一眼,“大将军可有异议?”
  兰辅国看了韵贵妃一眼,脸上艰涩一笑,“臣……”
  韵贵妃死死的盯着兰辅国。
  一心期待着最后的转机。
  自古婚约,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这个贵妃原就不是当事人,自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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