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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九重春华-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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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轻轻捋过鬓间散发,楼止的眸光微垂,仿佛想起了什么,唇边绽开别有深意的冷笑,“你不是想要本座的命吗?给你就是!”
  音落,一道寒光掠过。
  应无求顿觉手中一空,霎时惊觉楼止的手中竟然握住了他的绣春刀。
  如玉的指尖划过刀口,锋利的刃口顿时染上了楼止的鲜血。嫣红若红梅花开,妖艳而绝世。
  手,轻垂,指尖有血不断的淌出,滴落在地。
  光华锋利的绣春刀,倒映着他极度绝美的脸。
  剑尖落地,有血沿着刃口滚落,无声无息。
  却听得楼止一声冷笑,“好刀,果然是锋利无比。”
  “大人!”应无求惊呼。
  谁知楼止剜了他一眼,冰凉的唇角扬起一抹恣意的笑,“时辰不早了,该上路了。”
  沈均望着楼止手中染血的绣春刀,笑得愈发得意,“你终于想通了。没错,斜阳正好,你该上路了。”
  楼止低低的笑着,凤羽微垂,魅惑众生的脸上,有着绝世无双的笑颜。幽然若午夜的焦尾琴,声音略显低哑,“错,本座是说,你该死了。”
  音落,手中的绣春刀忽然纷纷碎裂直逼沈均而去。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沈均根本始料不及。
  下一刻,沈均忽然拽过一侧的一名轻骑军挡在身前。
  刹那间鲜血飞溅,那名轻骑军顿时被断刃戳中要害,当场毙命。其中一片断刃穿过轻骑军的身体,狠狠扎在沈均的肩头。
  手上一松,沈均被余劲震跌在地。
  “你……你好狠,竟然不顾自己儿子的死活……”沈均狠狠拔下肩头的断刃,紧紧捂住血流不止的肩头。
  楼止冷笑一声,四下忽然战鼓声声,激烈的厮杀声伴随着纷至沓来的脚步声、马蹄声混成一片。
  “如今,你还是好好顾及自己的死活为好。”楼止红袖轻拂,望着指尖上的划痕,“本座的血也是很金贵的,旁人还舍不得。不过送贺王爷一程,本座还是舍得的。”

☆、第324章 属下青弋,向大人复命!

  那一瞬,沈均只觉得体内血液沸腾,一种莫名的疼痛从肩膀处蔓延开来。下一刻。他愕然盯着楼止脚下的鲜血,原本殷红的血液此刻黑沉如墨。
  眸子陡然睁大,沈均急忙伸手制住身上的几处大穴,“你的血,有毒……”
  楼止淡笑,“晚了。”
  音落,沈均的面色乍青乍白。
  蛊血进入他的体内,将逐渐侵蚀他正常的血液,最后从器官开始腐败,慢慢的肠穿肚烂,及至最后连骨头渣子都烂得荡然无存。
  非以血缔结的血蛊契约,非原本的养蛊之身。沾了蛊血,这辈子只能等着慢慢的腐败至死。或者,除非找到母蛊之血,以母蛊的血液来延续性命,降低痛楚。
  可惜,楼止不会给沈均机会。
  而这个以血养蛊的秘密,知道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皇帝却死死盯着楼止脚下的黑血,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眼底的光溃散得不成样子。他缓缓推开身前的青绝,视线直勾勾落在楼止依旧魅惑众生的脸上。
  不管任何时候,他的脸上永远都不会有他想要的虚弱和温存。
  霜冷之眸,只对暖心之人。
  乱军之中,有快马而来。喧嚣的马蹄声。飞溅起地上流淌着的鲜血。伴随着翻身下马之音,以及盔甲的摩擦之音,云殇身旁盔甲跪在刑场台下,“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那一刻,沈均脸上的颜色如同开了染料铺,红的青的白的黑的,一应俱全。
  皇帝愣在那里。半晌才将视线从楼止身上挪开,摇摇晃晃的转身望着跪在刑场底下的云殇。因为突然的战乱。让百姓乱作一团,如今人踩人,人踏人。尖叫声,惊叫声,凄厉的痛楚哀嚎,伴随着无助的绝望,不绝于耳的传来。
  “诛杀逆贼,不得有误!”皇帝说得极缓。极慢,却好似拼尽了周身气力。
  赵玉德身上染着血,慌忙上前搀住皇帝,“皇上?”
  皇帝慢慢悠悠的转头看他,而后视线越过赵玉德,落在了不远处的楼止身上,“朕收回赐死谕旨,许楼爱卿官复原职。着锦衣卫督办贺王谋逆一事,无论背后牵扯到什么皇亲贵胄,皆可……”
  脚下一软,皇帝突然一头向前栽去。
  说时迟那时快,青绝脚下飞旋,一把搀住了皇帝平躺在地上。轻扣皇帝腕脉,青绝扭头望着楼止,“无碍,是气急攻心,缓缓就好。”
  云殇快速上前,容色焦灼,“父皇?父皇?来人,护住皇上,若皇上有任何闪失,谁都别想活!”
  沈均倒伏在地,低低的冷笑两声,“本王还没输。”
  孤弋默不作声搀起了倒地的沈均,“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有这个孩子,只要王爷拿住了七绝丹的解药,我们还是赢家。”
  闻言,沈均看一眼伫立跟前的楼止,笑得微冷,“没错!”他自袖中取出一枚红色的丹药,“楼止你最好给本王看清楚,这是最后一枚七绝丹的解药,你若是想保住自己儿子的命,立刻自我了断。”
  楼止环顾四下,轻骑军与禁军打的不可开交,真当是激烈至极。
  只可惜禁军处于弱势,更有甚者,在实战经验上,禁军确实比不上轻骑军的实力。
  “只要你死,本王立刻给孩子吃解药。”沈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身上蛊血不断的产生诡异的作用,奇痒无比,奇痛无比。他知道,决不能挠,一旦挠破了表皮,这种诡异的毒素会蔓延得更快。
  但凡又疼又痒的毒,定然具有极强的腐蚀性。
  这点,沈均心中清楚。
  沈均将红色丹药交给孤弋,“楼止,你看到了吗?解药。”
  孤弋冷笑两声,“是毒药吧王爷。”
  音落,沈均骤然扭头,死死盯着孤弋,“你说什么?”
  “这分明是药性加倍的七绝丹,根本不是什么解药。”孤弋垂下眸,说得极为平静,怀中抱着苦累了稍稍安歇的孩子。
  “孤弋?”沈均冷然。
  城外,忽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撞门声。城门外,撞门柱发出哗然巨响。不断有冷箭从墙头落下,不断有轻骑军从城头坠落。
  “怎么会……”沈均瞪大眸子。
  楼止红袖轻拂,笑得依然恣意狂狷,眼角眉梢微微抬起,顿生万种风情,“忘了告诉你,兰大将军回朝的折子被本座扣下已久。在本座打算从漠北回朝之前,就已经将准备好的御批准奏传到了边关。不过很可惜……”
  他的眸,冷飕飕的掠过云殇一贯温润的脸颊,不紧不慢的开口,“除了本座,谁也不知道此事。时间,掐算得刚刚好!”
  他之所以在半道上停驻,为的也是能让后头的兰家军赶得更及时一些。
  事实证明,他真的做到了,不费锦衣卫的一兵一卒,拿下贺王的轻骑军,夺回皇城的主动权。纵乐场划。
  这也是为何云殇第一眼见到兰景辉,便知贺王输了的缘故。
  兰家军到,岂有不勤王之理!
  兰家军,素以忠孝节义为标榜,定不会弃皇帝于不顾。否则如何面对天下,如何面对三军将士的非议?
  攻城,那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楼止,赢定了。
  下一刻,孤弋的剑忽然捅进了沈均的身子。
  沈均的眼眸陡然瞪大,嘴角不断有黑血溢出,“你……”
  “王爷放心,没有大人的命令,属下不敢轻取您的性命。只是这一剑,必须刺,就但是属下这么多年为您卖命的报酬。”孤弋的剑无声无息的抽出,剑尖鲜血滚落,面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深吸一口气,孤弋抱紧怀中的孩子,眸中寒光利利,终于走到楼止跟前跪下,双手将孩子托举过头,“属下青弋,向大人复命。未能找到解药,实属罪该万死。”
  身后,沈均的身子重重到底。
  双目圆睁看着夜幕垂垂的天空。
  身体上的剑伤,不断有黑血冒出,鲜血流经之处,肌肤泛红泛紫,最后逐渐溃烂……
  楼止袖中的手,稍稍一颤,终于抱起了襁褓中的孩子。一时间,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爱恨离愁,瞳仁中泛着幽暗的流光,却只在最后勉力抬头看了沈均一眼,“别教他死了。”

☆、第325章 我们的儿子

  稚嫩的孩子,就躺在厚实的襁褓中。楼止不会抱孩子,便是抱着也是姿势极为别扭。惯来手握生杀的人。生怕自己的力道重了伤着孩子,又怕自己的力道轻了会摔了孩子。
  掌心有些潮湿,楼止面色微白,小心翼翼的抱紧自己的儿子。
  千寻曾为他一夜白头,也为此下定决心远赴漠北寻找流兰石。
  那一刻,他觉得怀中抱着的,便是他们的全部。
  他跟千寻的全部。
  重若泰山!纵丰宏血。
  什么江山社稷,皇朝皇位,此刻都比不上孩子一个安稳觉来得重要。
  “大人?”应无求犹豫了一下,“没有七绝丹的解药,该怎么办?”
  楼止眼底的光冷了少许,刚想开口。却还是盯着怀中因为哭累了而沉沉睡去的孩子,终于压低了声音道,“贺王那老东西,绝对有后招。无论如何,把解药给本座套出来。”
  应无求颔首,扭头望着孤弋,“青弋,你说呢?”
  孤弋摇头,“很难。”
  “这是什么意思?”应无求心惊。
  “贺王什么都交付属下去办,唯独对七绝丹不允许属下经手。许是防着最后一道关卡,所以迄今为止,连属下都不知道七绝丹的解药在哪里。”孤弋垂眸,“属下有负重托,委实罪该万死。”
  应无求深吸一口气。“去行宫。你最熟悉。无论如何,就算老鼠洞,都给我掏得干干净净。”
  孤弋颔首,“属下明白!”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
  要么从贺王身上套取,要么彻查整个行宫,但希望……始终是渺茫的。要知道,贺王抱着的是必死之心,而楼止抱着的是一线生机。
  为了儿子,哪怕是极为渺小的生机,也不能放弃。
  城门外,兰家军攻城,兰景辉素来骁勇善战,一马当先。军士撞开城门的瞬间。兰景辉手持金锏。若赫赫战神一般冲入城中。
  城门破,轻骑军被兰家军打得溃不成军。
  须知兰家军才是真正的实战部队,轻骑军再强大,也不过是小门小户的军队,如何能跟统领千军万马上战场的兰景辉部相提并论。
  兰家军势如破竹,与城内的禁军内外夹击,很快轻骑军死的死伤得伤,余部悉数缴械投降。
  兰景辉策马军前,直抵刑场。
  一身金色的盔甲在夜幕中依然泛着迫人流光,火把摇曳,明灭不定的火光悉数落在他的身上,眼底依旧是出身行伍的傲然正气。
  翻身落马,身上的盔甲随着他的移动而发出肃穆之音。
  战局未定,皇帝纵然清醒也没有离开刑场,只是愣愣的望着怀抱幼子的楼止。
  兰景辉单膝落地,跪在君前,“微臣兰景辉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方才楼止便已经说过,兰家军是他御批准奏回朝的,故而此刻皇帝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轻叹了一声回过神。皇帝点了头,“爱卿平身,来得正当及时。”
  但凡驻守边疆之军,无皇帝谕令,是不得班师回朝的,军令如山岂容儿戏。
  “你父亲何在?”皇帝缓了口气。
  兰景辉起身,“父亲自知并非皇上授意回朝,此刻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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