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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九重春华-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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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能如此,世间何来这么多的深仇大恨呢?”万喻安不依不饶。
  上官燕挑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女儿,杂家只有一句话,大局已定,莫动妄念。”万喻安说这话的时候,一双阴戾的眸子死死盯着上官燕。
  “妄念?”上官燕冷笑两声,“孤身一人还谈什么妄念?若早前有,那是因为觉得有希望,但是现下,除了守住少主的命,我已无所求。”
  万喻安似如释重负般颔首,“你比杂家认识的榆木脑袋,倒是通透了不少。”
  “杀的人多了,自然不会挣扎这些无用之事。”上官燕道,“但我不欺人并不代表人可欺我,若有朝一日谁敢动我们家少主,我将倾命相付。皇帝也好,皇子也罢,我都会杀得干干净净。”
  “宫闱禁地,你就不怕……”
  “怕什么?”上官燕望着万喻安,“心照不宣的事情,还有必要藏着掖着吗?没错,我是来报仇的,不过……为了少主,我可以等。”
  万喻安愣了一下,眼底的冷光渐渐的散去,如释重负般颔首,“如此也好!”
  语罢,便也不再开口。
  “皇帝,会不会动少主?”上官燕犹豫了一下。
  徐徐抬起头,万喻安满是脂粉的脸上溢出一丝难解的神色,“不是有指挥使在吗?不过,若昭告天下,何有容身之所?都是该死之人,不是早习惯了听天由命吗?”
  上官燕垂下眉睫,默不作声。
  良久,她才道,“所以,只有楼止能救她,是吗?”
  “你说呢?”万喻安意味深长的笑着。
  跟在万喻安的身后,上官燕没有再说话。
  东宫如今还处于愁云惨雾中,哭灵的声音响彻苍穹。顺着万喻安手指的方向,上官燕快速的找到了鄂倍淙的房间。从窗户跃入,一个驴打滚便已经落在床前。
  正好床前摆着一双靴子,要取脚印不容易,但是拿到鞋子还是容易得紧。
  抓起靴子,上官燕身轻如燕,几个落点便已经消失在房门外头。
  “拿到了?”万喻安一怔,这丫头的功夫竟然如此高深莫测?
  “少主吩咐,自然要做到。”上官燕转身便朝着掖庭局而去。
  万喻安轻轻吐出一口气,神情复杂的摇了一下头。
  二人离开不久,鄂倍淙便回了房间,却并未发现异样。刚刚坐在床沿,便听得一声微冷的音色从窗外传来。
  “你已经暴露了,该想想如何退路。”外头有人,声音阴戾冷冽。
  鄂倍淙陡然心惊,嗖的一下子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来不及了,你自己选择吧!”那人略带轻叹。
  “你是说,锦衣卫查到了我的头上?不可能,五皇子还在上头,再不济还有个病怏怏的太子爷,锦衣卫如何能将手伸到东宫?”鄂倍淙略带激动,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纰漏。
  那人轻吐一口气,“刀子被找到了,千寻的手里还有你的一个脚印,如今拿了你的靴子去对比,你已无路可退。”
  音落,鄂倍淙重重闭上眸子,坐了下来,“我可以杀了她!”
  “她身边有上官燕,就凭你也想动她?更何况,你觉得主子,会让你动她吗?”那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主子到底是舍不得她!”鄂倍淙的眸光霎时变得狠辣起来,“我不会后悔!既然没有退路,那么……就将此生,以命断情!”
  外头一声低吼,“你疯了?”

☆、第227章 麻袋都是从里往外戳破的

  上官燕回到掖庭局的时候,面色还是一貫的清冷,除了千寻。她甚少对旁人轻易表露神色。很多时候,千寻觉得上官燕心里有个结,一个永远都打不开的结。
  但千寻不会去问,有些事情承受一次便罢,多提一次无疑多伤一分。
  “可以抓人了。”千寻放下手中的靴子。
  “就凭这个,便能抓人?”万喻安搖头,“未免太儿戏。”
  千寻清浅吐出一口气,“公公是担心五皇子吧?”
  万喻安一怔,“夫人好眼色。”
  “皇长孙刚刚过世。若是鄂倍淙被當做疑凶,势必牵连五皇子。皇上丧孙,若然再连累儿子,只怕未必能受得了双重打击。万公公是这个意思吗?”千寻看着外头漸渐灰暗的天。
  闻言,万喻安颔首,“宫中利益牵扯甚多,你可曾想过,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是故,夫人還是回去找指挥使商量商量,免得……”
  “我顾及旁人的时候,旁人可曾顾及过我?”千寻扭头看他,“我只有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后若没有破了这个案子,公公可曾想过我的下場?”
  万喻安愣了一下。沉默不语。
  千寻轻叹。“世上谁人想死?哪个不希望自己长命百岁,千岁万岁。记得我曾说过,做人要凭良心,可是有个人却问我,良心是什么?不过是人吃人的托词,一种借口。同是杀人,结果都是一样的,却还是有人要争个黑白分明。”
  “你想说什么?”万喻安抬头看她。
  “我只是想告诉公公,如今我只在乎自己的孩子和丈夫,其他人的生死。我一概不问。照章办事。无愧于天地。”千寻拂袖,“不过,看在皇上年迈,这事我会自己解决,不会惊扰皇上。”
  “你就不担心指挥使那边……”
  还不待万喻安说完,千寻站住脚步,回眸一笑,“在他面前,我只做千寻只做自己,旁的东西,公公觉得他会在乎吗?”
  他自然不会在乎,他所在乎的如今也只有他们娘儿两,除此之外……她爱怎样便怎样。
  万喻安不语,只是望着千寻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
  若是上一辈的人,能有这份担当和胆识,对着自己心爱的人不必遮遮掩掩,也许那些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到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少主?”上官燕一怔,“这就回去吗?”
  “既然不能惊动皇上,自然也别惊动东宫。太子身子不好,怕是受不得打击。燕儿,你带着人悄悄的,把人带回来。明白吗?”千寻眸色微沉。
  上官燕颔首,“放心,燕儿明白!”
  犹豫了一下,千寻道,“记得,要活的。”
  闻言,上官燕噗嗤轻笑,“放心吧少主,燕儿不会下死手的。”
  千寻相信上官燕绝对能敌得过鄂倍淙,只是担心上官燕下手太重,待会把人给弄死,这才特意叮嘱一声。
  要知道这上官燕下手,可一直都是下死手,做惯了春风得意宫的杀神,素来不留活口。
  千寻出宫等着,大批锦衣卫跟在外头,坚守着皇宫各个出口。
  等着入了夜再动,免得惊了皇帝。
  然则也不知是走漏了消息,还是那云祁太狡猾,竟然领着鄂倍淙去了东宫太子云铎的寝殿,愣是不出来。
  “少主,要不硬闯?”上官燕没有千寻的好性子,早已按捺不住。
  千寻摇头,“不行,这样的话事情就闹大了。只怕无人可信,我因为脚印而抓人。何况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太子爷本就……若是惊了他,万一他一口气厥过去,我的麻烦就大了。燕儿,你别轻举妄动,凡事稍安勿躁。”
  想了想,千寻抬步往东宫而去。
  “少主!”上官燕犹豫了一下,“东宫的人都不太乐见你,你还是别去。燕儿看见那些人的嘴脸,就替少主不平。”
  “我若不去,五皇子如何能出来?大抵你拿鞋子的时候,已经惊动了他们。”千寻看了上官燕一眼,“跟着去吧。”
  上官燕重重点头。
  千寻自然是明白的,上官燕不喜宫闱,或者说,憎恨这个皇宫。
  不过因为千寻的关系,上官燕是真的可以将一切都放在一旁。
  东宫依旧白绸翻飞,千寻在正殿外头站了很久,里头摆着云辰风的灵柩,心不经意的冷了一下。若然真的跟五皇子有关,千寻突然觉得,云辰风会不会死不瞑目?
  被自家人杀死,当时该是怎样的切齿遗恨?
  转身,千寻不敢回头去看那冰冷的灵堂,朝着太子寝殿快速走去。
  狄东拦住了千寻的去路,“太子爷休息了,指挥使夫人还是请回吧!”
  上官燕冷然上前,“你是什么东西,敢拦我家少主的去路?”
  “燕儿,不得无礼。”千寻低眉,缓一口气道,“还望通禀一声,就说锦衣卫百户长千寻有要事相商,是关于皇长孙的案子。”
  狄东一怔,“好,你等着。”
  千寻深吸一口气,站在外头等着。
  “少主?”上官燕面有愠色。
  “燕儿,这是皇宫,不得随意放肆。”千寻一本正经,“待会我进去,你记得在外头盯着,见着机会就抓了鄂倍淙,明白吗?”
  “那少主呢?”上官燕旁的一概不管,只管千寻一人周全。
  千寻莞尔,“太子不会对我怎样。在东宫,五皇子不敢轻易对付我。”
  上官燕颔首,“明白!”
  不多时,狄东便走出了寝殿,“夫人,请跟卑职进去。”
  千寻跟着狄东走进寝殿,外头的上官燕抿着唇,想了想忽然吹了一下口哨。哨声传出去甚远,良久,小白才盘旋空中,缓缓落在了她的肩膀处。
  上官燕想了想,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角,将院子里那点黄腊梅包了进去,“小白,送给楼止。但愿他看见黄腊梅,知道我说的是皇宫。”呆共页圾。
  黄,跟皇,应该可以互通吧?
  小白冲着她“咕咕”的叫了两声,也不知是鄙夷上官燕的智商还是怎的,随即飞上天空,消失在夜幕中。
  千寻走进寝殿的时候,太子云铎靠在软榻上,双目无神,整个人就靠着千寻的毒方吊着命。她自然也是知道,瘦如枯槁却不肯闭眼,是因为太子想看到她为云辰风找出凶手的那一日。
  也许他早已不在乎凶手是谁,他想要的,只是对儿子的一种弥补。
  “参见太子殿下。”千寻行礼。
  五皇子云祁就坐在软榻旁边,鄂倍淙站在云祁身后,皆用一种阴冷的目光盯着她。
  云铎颔首,“起来吧!”
  千寻谢礼起身,“殿下可有按时服药?”
  “怎么敢不吃药,我还等着你给皇长孙一个交代。”云铎说得有气无力,又是低低的咳嗽着,听着好似痰梗堵塞。
  轻轻吐出一口气,千寻看了云祁主仆一眼,这才道,“回禀太子殿下,事情有了眉目,但具体的结果,还待查!”
  “哼,无根无据的事情,来此作甚?你是觉得还不够伤人吗?”云祁怒然,“如果不是因为你,皇长孙怎么会出宫?你倒说得轻巧,有了眉目,眉目何在啊?千寻,你别以为自己是楼止夫人,就能恣意妄为,自以为是!这里是东宫,容不得你胡言乱语,更不容你放肆!”
  千寻剑眉微蹙,“卑职还未开口,王爷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吗?卑职今日是以锦衣卫百户长的身份前来,并非是楼止夫人。何况王爷自己都说了,这是东宫,容不得放肆!既然如此,卑职又岂敢造次。”
  一句话,让云祁的脸骤然青一阵白一阵。
  东宫,自然是要太子做主。
  他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寄居东宫,若敝屣一般的人物,也敢在此宣兵夺主。
  “皇兄,臣弟并无放肆之意。”云祁忙解释。
  云铎轻叹一声,无力的摆了摆手,“都别吵了,我听着心烦。千寻,说说吧,到底找到了什么眉目?”
  千寻眸色微恙,慢慢道,“卑职发现了皇长孙的被害地点,确系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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