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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九重春华-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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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他像师父这样碰我呢?”千寻昂起头,几乎是踮着脚尖才能与他精致的面容来一次近距离接触。
  “那他就更该死。”他低冷的望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恨不能一掌拍死作罢。
  她看见他略略绷紧的身子,那种极力抑制怒火的模样,让人心疼,让她心疼。他生气了?动怒了?却没有当着她的面发作,是因为在乎?还是不值得?
  “师父会觉得愤怒,是因为把我放在了心上,对不对?”她说得极为认真,那双璀璨的眸子有着微弱的流光,盈动若珍珠。
  楼止哼哼两声,极度不屑,“徒儿未免太自视甚高。”
  千寻忽然捧起他的脸,“让你承认对我动心,就那么难?说一句喜欢我,会死吗?”
  “作死的东西,你……”
  还不待他说完,她踮着脚尖吻上他的唇,双手死死攀着他的脖颈,有滚烫的东西从眼眶里滚落,无声无息,却刻骨铭心。
  她不顾一切的与他胶缠,他的手终于环住了她的腰肢,紧紧的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狠狠吻着这个不要命的女人。
  他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她闻着他熟悉的曼陀罗香气。
  那一刻,她觉得这辈子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进了锦衣卫,就是遇见他。
  良久,他松开她,修长的手拨开她脸上的散发,“你的身子刚刚好,还经不得。晚上为师过来,候着便是。”
  千寻红着眼眶,“师父的身子比嘴巴更真实。”
  这话一出口,楼止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一双幽邃的眸子,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她分明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却还要挑衅。若不是估计她睡了两天刚刚苏醒,体内的血气尚未完全调匀,他真的会将她就地正法,狠狠要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哼,你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楼止松开她,“让赖笙歌进来。”
  “师父知道?”千寻蹙眉。
  楼止嗤冷,“都在本座的眼皮底下待着,还自以为是的强出头,真是愚蠢。”
  千寻点了点头,“徒儿怎生忘了,师父的锦衣卫处处有暗哨。”他是个喜欢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的人。
  他端坐在案前,红袖轻拂便是不怒自威的高高在上。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伸手去撩帘子的瞬间,千寻顿住了脚步,凝然回眸看他,薄唇微启却发出细弱蚊蝇的声音,“我爱你。”
  笔尖落下墨点,在纸张上慢慢晕开一圈墨色。
  他没有抬头,依然容色肃然的批着折子。
  只是她所不知道的,自打晕厥,夜里的他只是陪着,却未曾合过眼。白日里批着折子,才能在软榻上,勉强小憩。
  便是如此又怎样,他还是那个高冷傲娇的锦衣卫都指挥使,不管世事如何转变,他还是他,绝不轻言欢爱,绝不轻许伤害。
  门开的时候,赖笙歌的眼帘抬了一下,而后眸光复杂的盯着千寻微红的面颊。
  “进来吧!”千寻道。
  赖笙歌颔首,跟着千寻走进去。
  绿萼垂着眉目,与应无求一道守在门外。房门关上的瞬间,千寻抿紧了唇抬头看着赖笙歌,示意他小心一些。
  及至楼止跟前,千寻便站在一旁不语。
  到底是他们之间的事,她只是个旁观者,她所能做的,是见证赖笙歌的平安无事,与楼止的得偿所愿。
  “我把分布图交给你,放我走。”赖笙歌素来不是那种会拖泥带水的人。说这话的时候他抬了头,素白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情绪,只是眼角的余光却清浅不一的落在了千寻身上。
  楼止冷笑两声,放下手中的笔,合上折子,“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你要分布图,我要自由,用以交换很公平。”赖笙歌垂下眼帘,不去看任何人。
  “就算本座放了你,你以为自己就躲得开?”楼止嗤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怕你走不出这华阳城。”
  赖笙歌苦笑,“那是我的事,不劳指挥使大人费心。”
  “知道太多就该死。”楼止冷然,“唯有死人,才能出得了华阳城!或者,你想让本座的派人抬着你出城?”
  “多谢。”赖笙歌说得很轻,声音微颤。
  楼止勾唇,“极好!”
  深吸一口气,赖笙歌黯然道,“但愿指挥使不会食言。”
  “信不信在你。”楼止睨了千寻一眼。
  千寻没能听懂他们男人之间的哑谜,或者说是他们官场上的暗语。一来二去,都是男人间的某种交易,但肯定与她无关。
  赖笙歌徐徐背过身去,解开了腰带。
  洁白的脊背上,刺着华阳城所有矿产的分布。千寻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原来所谓的分布图一直都在赖笙歌身上,是真的刺在他的身上。
  (赖笙歌对楼止提出要求,详情见读者有话说)

☆、第171章 背叛的,都该死

  千寻的羽睫陡然扬起,转头去看楼止,他依然是那个邪魅狂狷的男子,脸上身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指节分明的手,执起狼毫玉笔,黑鸦羽般的睫毛微微垂着,风一吹,脸上斑驳的剪影随风摇曳。
  那样一个男子,亦正亦邪教人看不清楚。
  赖笙歌半垂着眉睫,却听得楼止道,“去找应无求,他会将分布图拓印下来,安排你洗去背上的图印。”
  “好!”赖笙歌穿好衣服,也不回头,径直朝着外头走去。
  开门的瞬间,赖笙歌伸出去的手停顿了一下,“三天,于我而言,也算很长了。”
  音落,他开门出去。
  千寻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刀柄,垂眉不语。
  “还想说什么?”楼止没有抬头,继续批阅他的折子。
  便是身处华阳城,他也没有忘记他的朝政大权。千里之外,重要的折子无一遗漏的送至他的跟前。可想而知……等他从华阳城回去,整个朝政时局会有怎样的变化。
  她用力的握着刀柄,转身便走。
  下一刻,他的手却握住了她的胳膊,另一手夹着一本折子,“你自己看看吧!”
  千寻一怔,“国家大事,我不……”
  “别说不敢!”楼止挑眉看她,“你都敢骑在本座身上,还不敢看一本折子?”
  她撇撇嘴,打开折子的瞬间,眉目微怔,“什么,让兰大将军来接手华阳城?凭什么?兰家没出一兵一卒,拿什么接手华阳城?”
  别人不知道,千寻自然是知道的,为了拿下华阳城,她差点拿命赔上!
  兰家,不就是仗着韵贵妃吗?
  不就是想扶持十三王爷云殇吗?
  一句接手,就想不劳而获,世上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楼止勾唇,“真是个不成器的,只是叫你看看,与这白纸黑字置气,真是愚不可及。”
  千寻垂下眉睫,将折子丢回他的案上,“说到底都是师父与朝堂上的争夺,与徒儿无相干。要怎样处置,想必师父心中有底。”
  蓦地,她犹豫了一下,“内里说……以前的成国公也曾预谋夺取华阳三镇,结果赖将军抵死不肯,才让朝廷有了喘息之机。成国公,是被朝廷诛灭九族的陌上城吗?”
  “你何以知晓?”楼止漫不经心的将折子收回,“是赖笙歌告诉你的?”
  “不是,是在宫里听一些老太监说的,好似当年举国震惊。就跟这次的定南侯一样,成国公府谋反未遂,以至满门诛灭。我对成国公不敢兴趣,对国公夫人倒是有些兴趣。听说国公夫人是位奇女子,医毒双修来自外邦。”千寻偶然的机会,听得冷宫里的一些老嬷嬷老太监说起过这位国公夫人。
  楼止冷笑,“那又怎样,都死了那么多年,任她医毒双修还不是难救自己。”
  千寻剑眉微蹙,“师父似乎知道她?”
  眼底的光陡沉,楼止冷笑,“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陌上……那个陌上无双跟国公府……”
  还不待千寻说完,楼止肃杀的眼神陡然剜过来,那种冰冷刺骨的杀意,让她的心漏跳一拍。下意识的抿唇,千寻的羽睫止不住颤动。
  楼止的这种眼神,她从未见过,似乎凝着浓郁的恨,又似一种染血的殇。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那就是一头受伤的野兽,龇牙咧嘴的,随时等待着将她撕碎。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之感,让她的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
  是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
  冰冷刺骨,连灵魂都跟着颤抖。
  “我先出去。”千寻转身便走。
  这样的眼神,她不喜欢,也不习惯,更无法忍受。
  若刀刃割在身上的感觉,冰冷而疼痛。
  出去的时候,千寻大口的喘气,阳光落在身上,依旧没能驱散他留在自己身上的冷意。那个眼神代表着什么?
  千寻不明白。是真的不懂,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
  只是当到她领悟的时候,才知道不知不觉中,她也学会了这种爱之深恨入骨的挣扎。可惜……晚了一些。
  “大人?”绿萼错愕的喊了一声。
  千寻骤然回眸,“没事。”
  抹了抹额头,竟发现自己的额头有些细密的冷汗。千寻抿唇轻笑,重申一遍,“我真的没事。”
  绿萼点头,垂下眉睫不说话。
  “赖笙歌呢?”千寻道。
  “跟着应大人走了。”绿萼抬头,面颊微红。
  千寻深吸一口气,望着身后重新关闭的房门,若有所思的失神。那个陌上无双跟成国公陌上城到底是什么关系?
  成国公府?春风得意宫?
  陌上城……
  为何她会觉得似曾相识呢?
  “绿萼,你知道陌上无双的事情吗?”千寻陡然问。
  绿萼愣怔,“陌上无双?属下不知。”
  千寻蹙眉,“想都不想直接回答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滋味?”
  闻言,绿萼垂眉不语。
  见她如此模样,千寻便心知,只怕这个陌上无双的身世不简单,否则何以人人谈之色变?陌上无双,莫不是陌上城的子嗣?
  都说当年陌上一族被覆灭,以至于民间百姓,但凡有陌上一姓都改了别称。可见当时皇帝对陌上一族的痛恨之至,不管是谁,只要姓属陌上,皆以连坐诛杀。
  说是诛灭九族,实则早已过了九族之限。
  而千寻所能知道的,也只是如此尔尔。
  这些,还都是她东听一句,西听一句才拼凑出来的。
  毕竟当时陌上一族覆灭,她年岁尚小,根本不明世事变化。
  这边楼止正在清点战果,朝堂那头却开始人心惶惶。毕竟楼止夺回华阳城之后,并没有立刻挥师回京,反倒驻守华阳城。
  如此一来,本就忌惮楼止大权的朝中各臣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最后皆纷纷上奏皇帝,请圣旨让楼止班师回朝。
  皇帝一味躲懒,以清心还愿为名,在无极宫闭关不出。
  如今的朝堂,也就兰大将军府和京畿府沐家才能说得上话。
  稍有识时务者的,都开始审时度势,等着楼止回朝再行举棋落子。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是满门性命。
  十三王府大门紧闭,韩池跪在云殇身前,俯首不语。
  “王爷?”韩池犹豫了一下,“千寻……死了。”
  云殇自倾一杯茶,容色淡然,只是手抖了一下,茶水稍稍溢出杯子。放下茶壶,他低眉望着手中的杯子,上头浮着碧绿的茶叶,茶香四溢。
  “怎么死的?”云殇淡淡的开口。
  韩池不说话。
  “怎么死的?”他加重了口吻。
  “是属下亲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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