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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风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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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上深深歉意,还望老丈恕罪!”说着,单膝跪倒。

  那老丐也不为所动,慢慢道:“年轻人应知礼守信,懂得忠孝信义悌、礼义廉耻。今天姑念是初次,暂且原谅你,五天以后你我在这里再见,望你莫再让我失望!”语气中自有一股威严之意。

  张良忙叩首道:“前辈教导的是。在下谨遵前辈教诲,不敢有违!”

  在张良叩首的同时,那老丐眼中已有了笑意,捋了捋长须,似是对张良那倔强而又知礼的性格十分赞赏,然后,转身离去。

  当张良抬起头的时候,那老丐早消失的无影无踪,张良看了看周围,都没有那老丐的身影,难道那老丐变成鸟飞走了不成?莫非……莫非……张良心中惊疑不定,也缓缓离去。

  五天后,拂晓。

  太阳还没有从云层中冲出来,大地一片凉爽。

  张良走在路上,心里觉得非常愉快、兴奋。

  上次他回去后和项伯诉说此事,两人都认为此人深藏不露,必是高手,若能得此人相助,大仇得报则不远矣。

  风没有方向地吹着,轻拂在张良的脸上,泛起一丝丝凉意。风中传来阵阵野花香气、青草味道和泥土气息。路旁,不知名的小花在风中摇曳,小草也在轻轻颔首,似是在对张良致意。

  下邳桥已在不远。

  晨风中望去,下邳桥更如风中之烛,残破不堪,随时有倒掉的可能。

  不过,现在在下邳桥头,正横卧着一人。

  宽边斗笠、邬衣百结、大红葫芦。

  张良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本来兴高采烈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他看到现在在桥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老丐。

  没想到这人来的如此之早,自己觉得今天来已经够早,不料还是落在了这老人的后面。张良暗中思忖:“看来想要求他,难了!不过,即使没有机会,我也要一试。”

  想到此处,张良快步走上前去,“扑通”跪倒,道:“不知前辈如此早到,张良……。”

  “好了!”那老人打断了他的话,“上次晚到,可以说是初犯,而今又做何解释呢?”

  “此实乃张良之错,愧疚之情,不可言表。张良亦不求前辈原谅,只恳请前辈再给张良一次机会,让晚辈弥补过失,稍赎罪过。”

  “那好,五天后,还在此地,如若晚到……”

  “前辈放心,晚辈必不负前辈,五天后,前辈在此必能看到晚辈!”言语斩钉截铁,毫无犹豫。

  “好好好,五天后见!”那老者说完此话,双臂一振,冲天而起,几个起落,已不见踪影。

  张良见老人如此武功,早已目瞪口呆,自己和项伯所猜果然不错,这老者果真是高人,如能得他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想到此处,张良快步走向旁边的林中,项伯正在那里等自己,得和他商量一下,再作定夺。

  走入林中,见项伯正在那里,脸色也是惊疑不定,张良快步上前,道:“伯,你不知……”刚想把发生的事情告诉项伯,只听项伯道:“良,不用说了,我都看到了!”缓了缓,又道:“良,此人功力深不可测,方才他经过这林时,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凌厉之眼神,看来他是发现我了。不过良,你不记得此人了么?”

  张良挠了挠头,道:“我看此人也是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曾遇见过他!”

  项伯笑道:“良,你还真是健忘啊!难道你忘了三个月前,我们回下邳时,在路上曾经遇见一个老乞丐,你还给了他一些银子啊!这老者不正是那老乞丐么!”

  张良恍然大悟,道:“噢!我想起来了。不错,正是此人!”又皱了皱眉,道:“此人三番两次约我见面,不知有何用意?如果真是为了那一面之缘,应该不用如此烦琐吧?不过除此之外我有又想不出和此人有什么联系了!”说着,不禁摇了摇头,一脸疑惑。

  项伯沉声道:“不管他什么来意,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张良道:“哪一点?”

  项伯道:“最起码他对我们并没有恶意,以他的武功,要想到官府告密,甚至是直接擒获我们,应该都是毫不费力的!刚才一个照面,我就明白了,如果他出手,我想我在他手下走不了十招。”

  张良失声道:“伯,那人真的那么强么?虽然武功我不懂,但是看刚才他掠起的情景,伯,好像你也可以做到吧!”

  项伯道:“原本我也这么认为,但是你来看这个!”

  说着把张良拉到了一棵树下,指着地上道:“看!这里!”

  张良顺着项伯所指的方向低头望去,只见到一些新鲜、潮湿的泥土,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张良抬起头,疑惑地望着项伯,道:“这……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项伯微微一笑,道:“看清楚了!”说罢,“呼”地一声,盘旋而起,在空中一个转身,直扑那树,双脚在树梢上一弹,又升高丈余,衣袂翻飞,直似欲乘风归去。

  张良对项伯的武功,也只是略知一二,并不甚了解。今天看到项伯露了这一手漂亮的轻功,忍不住叫道:“伯,好啊!”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这时项伯已回落到张良身边,闻言只是苦笑了一下,并不做答。但看神情,似是对自己这份轻功不甚满意。

  张良走上前去,拍了拍项伯肩膀,道:“伯,真没想到你武功竟如此厉害。呵呵,要是我也能如伯这般,还怕……”正说着,忽听头顶响声大作。

  张良猛抬头望去,只见方才项伯踩过的树梢不停抖动,漫天落叶,纷纷飘扬,在空中飞舞,直似风中飞舞百千彩蝶,霎是好看。

  现在虽已到夏末,但树木茁壮,野草繁茂,绝对不会有这么多落叶,这些落叶怎么来的?难道……难道……张良忽然明白了。

  这时项伯已开口道:“良,你明白了么?我的内功还未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方才施展轻功,脚踩树梢时,功力拿捏不准,劲气外泄,才会震落如此之多的落叶。而那老者踩这树梢时,连一片树叶都没掉落。何况……”项伯叹了口气,又道:“我是在地面发力,那老者却是从另一个树梢跃过来。唉!倘让我如他一般,那何止树叶,恐怕连树枝都会被我踏断吧!”说罢,不禁黯然。

  张良这才注意到,这棵树的确是那老者走时所踏到的树之一,又想起刚才来到这棵树下时,确实没有一点落叶,不禁悚然。只听项伯道:“唯今之计,我们只有静观其变,等待事情自然发展吧!那老者既然说了五天以后,我们就五天以后再来吧!不过,良,我有种预感,你我的命运,都会因这老者而改变!”

  三更天。

  更夫敲打着梆子,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

  张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再过一会儿,就是第五天的期限了,想到那老者神秘的身份,深不可测的武功,又想起项伯的那些话,张良只觉得浑身发热,十分兴奋。

  如果能学得这老者那样的武功,必能在这乱世中有所作为,创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来,不过这老人行事常常出人预料,要是这次还是像前两次那样……。

  想到这里,张良再也睡不着了。“蹭”地从床上猛蹿起来。事不宜迟,反正也睡不着,不如现在就去等他。这次,任他来的再早也没关系。

  张良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家门。

  他没有叫醒项伯,他知道这些天项伯为了他们的事情已是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他不想打扰他。

  不过张良走后不久,一条黑影从张良家门口窜了出去,隐藏在夜色中。

  月色如水,在地面上洒下了一片银光。

  张良坐在下邳桥边的一棵大树下,紧了紧身上的衣衫。

  现在白天虽然还是很热,但深夜已经有了一些凉意,再加上张良走时匆忙,只穿了一件单衣,在月光的反射下,他瘦弱的身躯更显清冷。

  微风吹过,张良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忙缩了缩脖子。

  这时,张良只觉背上被人披上了一件长衫,一回头,便看到了项伯那真诚而又充满温暖的眼睛。

  夜空很晴朗,星星布满了天空,一霎一霎地不停地闪烁。

  张良望着漫天星斗,竟似痴了。这几个月来的历练,似乎让他骤然长大了许多。只听他喃喃道:“伯,你说,千百年来,这些星辰曾照耀了多少人,以后又会有多少人在这星光下思索、探求。唉!人的一生,和这亘古不变的星辰相比,是多么渺小、短暂!我们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我为了报仇,牺牲了那么多人,还累得家人亡命天涯,我这么做,到底对?还是不对?”言语间已有些哽咽。

  坐在他旁边的项伯轻轻叹息了一声,欲言又止。

  就在此时,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夜空。在天空中留下了一串长长的火花。

  项伯眼睛突然亮了,指着那流星道:“良,你看这流星,一闪即逝。但它的光辉,照亮了多少人的心。人生百年弹指间,与其碌碌无为、平庸一生,不如以天下苍生的幸福为己任,轰轰烈烈,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方不愧来此人世间一次,才对得起‘大丈夫’这三个字!”。停了停,又道:“人的生命,确实是短暂的,但‘意志’却可以永远流传下去!”

  张良闻言,心头一震,反复思索项伯的话,眼神中突然像有一点火光,熊熊燃烧起来,突然转过身来,拉住了项伯的手,道:“伯,你刚才的一番话,让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不错,我不能老生活在仇恨中,从今天开始,我要兴大志,壮雄心,做出一番男子汉的事业来!伯,谢谢你指引我,让我知道了我要走的道路。”眼神清亮、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项伯笑吟吟地看着他,欣慰不已,这孩子一般的人儿,终于迈出了作为男人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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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晨风破晓,东方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

  充满希望的一天马上又要开始了,张良打起了精神,坐在桥边耐心地等候着。

  终于,晨雾中出现了那老丐的身影。

  张良见那老丐来到,慌忙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来。忽觉眼前一花,那老丐已到了张良跟前。张良连忙跪倒,道:“晚辈张良,在此行礼。前辈来到,晚辈未能远迎,还请前辈恕罪。”

  那老丐笑道:“哈哈哈哈,好孩子,今天总算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好了,起来吧!”

  张良这才站起身来,望向那老丐。

  一望之下,不禁瞠目结舌。

  只见那老丐一身紫色道袍,上绣八卦太极图。中间两仪,阴阳分明;周围八卦,金光熠熠。腰间扎一蓝色丝绦,脚蹬薄底快靴,头顶束一道髻,用一竹簪穿过,颌下三缕长髯低垂,左手中一柄玉尘抱于胸前。全身上下,一尘不染,整洁无比。仙风道骨,好似老君临凡、李耳重生。

  张良看着那老者,一时间反差太大,竟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那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子,不认识我老人家啦!”说着,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

  张良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眼前的那个道骨仙风的老者忽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邬衣百结、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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