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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中国保镖-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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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砸了出去。

  势如下山的雄狮!

  转角处扑出一个人影,直冲冲的扑向他,带着一阵阿迪达斯香水的香风。 。。

5。杀戮形成的杀气
提起的膝盖放了下来,击出的拳头改成掌,然后成抓。阿峥收势的动作一样快捷。他的手抓住了来者的衣服,自己心里也咚地跳了一下。

  要是那一拳击出,膝盖迎面顶上,那么现在对面的女孩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一身白色运动装的女孩显然吓了一跳,看着面无表情的阿峥,挣扎了一下,愠怒的问,“你想干什么?抓住我干吗?快放手啊,保安……。”

  阿峥见过她的照片,在程老板的全家福上。他松开手,淡淡的说,“程小姐,下次不要走这么急。”

  女孩又楞了一下。她昨天没回家,自然不认识面前这名皮肤黝黑、眼神坚定的男子是她父亲雇佣的保镖。她救星似的看着从阿峥后面走过来的两名保安,真希望他们俩抓住他暴打一顿。但遗憾的是两名保安只是对阿峥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气势,看起来随和无比,但又觉得跟他距离万里之外,他仔细盯住谁看一眼,被看的人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的寒冷。

  这是杀气,只有杀过人的人身上自然沾有这样的杀气,只有经过无数残酷的杀戮才能形成的杀气。他的同类能感觉的到。

  女孩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保安跟在她的后边,阿峥隐约听见,似乎他们在告诉女孩,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

  天气有点闷热,别墅群之间的距离不大,风从上空吹过,无味的风。阿峥没做停留,继续朝前走去。他围着别墅转几圈,找找什么地方还需要加强监视的。当然,这只是必要的防护措施,杀手不会傻到走近别墅动手。

  保镖的工作很无聊很枯燥。

  阿峥默默朝前走,就算是有人看到他,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想什么。他的眼睛朝某处望的时候,只是一眼,便移向了其他地方,但是,他已经记住了刚才望过的地方有什么特征需要怎么处理。

  小耐克突然有点烦躁不安起来,阿峥伸出手摸摸它的头,把它放上水泥路,自己蹲下来,仿佛左脚的鞋带松了一般,半坐在右脚上全神贯注地把鞋带系成蝴蝶状,全身放松,背部半侧着顶住别墅的墙壁。

  一场虚惊。耐克突然叼着一只旧鞋子跑回来,阿峥拿起来闻了闻,除了汗臭味,隐约还有一丝烧焦的味道。他看看鞋子里边,果然有被烟头烫过的痕迹。他哑然,这应该是哪个做工的人拿来当烟灰缸了。

  看来这狗并没有它的主人形容得那么出色。阿峥摸摸耐克,朝来路走去。不需要再走下去了,回去准备资料。

  他需要程老板这段时间的行程路线及所处的商务环境、生活背景。

  他必须在所有收集到的资料的基础上整理出,自己在受雇的这段时间内,雇主对有可能受到的自然伤害和人身伤害的风险评估。所有的,包括路线应该怎么走、走多远的距离、可能出现什么样的风险、路上有多少不确定性因素、活动场所的安全出口位置、遇到险情后的逃生路线等等,都要计算在内。

  有人说,保镖是个力气活,一是能打,一是关键的时候冲出来挡子弹。其实不尽然啊!!阿峥摇摇脑袋,对着桌子上的资料瞪瞪眼:老了,当年自己是怎么记地图的?怎么背线路的?

  特种部队,在执行任务时要考虑的情况相当的多,渗透路线可能就是一条预定路线、一条备用路线与一条紧急路线,对目标的的第一执行方案与备用、紧急方案以及撤离的三条路线,这就是九条路线要熟记,另外,随机性目标处理,敌情侦察分析与通讯密码的定时、跳  扰频与解码步骤,本次任务代码、呼号、密码、频率与通信时,以及紧急通讯程序等,其中最少九种以上的频率( 主、备用与紧急频率各三种)。

  想想也真是离谱,在那种强压力的环境下,愣可以把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愣可以把一个个愣头青变成铁骨铮铮的汉子。

  现在,老了!不过这点小东西还是难不住自己的!阿峥信心十足的点点头,打开老程的秘书送来的资料。

6。死亡的意义
……战火……硝烟……,沉睡的孩子……,双眼迷茫的妇人……,远处穿来的爆炸声……。这是美式M72式66mm火箭筒发出的破甲弹的爆炸声,尾翼张开的破甲弹用它588 mm的体型以145米/S的速度射向阿富汗正规军的M1艾布拉姆斯系列主战坦克,坦克也是美国造。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美国佬尝到了滥售武器的恶果。

  天还是热的,虽然才下过雨。远处可见的褐色的山坡上隐约有一层蒸汽。这个跟中国相交几千年的国家战火不断。刺杀、爆炸、绑架、恐怖份子、强权政治的勤入……,正规军散了,游击队来了;军阀走了,学生军接着来…。。。,一个永远动荡不安的世界,枪炮声停止便是让人惶恐不安的日子:火山爆发前总会有一段平静。那些“文明人”们用子弹去践踏着自然法则。

  城邦凋敝,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千里赤地。

  峥跟蝌蚪蜷缩在巴格兰的一条巷子后边,那里有一堵破墙。这里本不是战区,阿福汗游击队对这个城市的甜菜糖厂舍不得摧毁,还有连接着瓦尔走廊的那条公路,一旦被战争摧毁,游击队的给养就很难保证。但由于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突然之间战火就燃烧了过来。

  蝌蚪紧握着手中的M16半躺在破墙角,脸上的油彩跟汗水混合在一起,眼神平静淡然,峥趴在XM29轻型突击步枪后边警戒着。他出这样的任务本不多,紧张会让人警惕。

  翻身……射击……。蝌蚪突然坐起,一个漂亮的点射,沉闷的“当”的一声。峥在蝌蚪身体移动的瞬间拔出腰间的92式9mm手枪:突击步枪转过来的时间至少需要零点8秒到1秒之间,他拔枪的速度只需要零点5秒左右。

  持枪的手僵在空中,他愣住了……。

  空气瞬间静止。

  那个孩子……。

  大约10岁的孩子,躺在地上,上身无血液,毫米的子弹以975米每秒的速度从孩子的心脏部位贯穿,再从背后穿出,血液在满地的断壁残垣中流淌……。

  阿峥“忽”的站起,满身大汗。

  自己身处在一间豪华的客厅,墙壁上的英式挂钟,夜光指针指在凌晨四点。窗外大雨如注。

  他在广州,在广州,在值夜。他想了起来。

  天气预报今晚暴雨,这样的夜晚,总会有很多防备不到的事情,他睡眠时间总是很短,睡不睡都是一样。

  又是回到那个恶梦,无休无止的缠住自己。

  这个城市已经熟睡,城市里的每个人都用铁窗把自己封闭起来,在钢筋水泥组合成的牢房里畏缩成一团抱紧自己或搂着别人,时刻防备着,小心翼翼的防卫着突然而来的袭击……。惟独他,一个人站在略显空旷的客厅,玻璃窗外看不见星空,他提着手枪的手自然下垂,手脚冰凉。

  对他来说,睡眠早已经不再是疲劳治疗浴,体力的复原剂了,它只是一种对现实的遗忘,一种夜晚的临时死亡。

  死亡!

  他垂下头,茫然空洞的眼神无焦点的看着右手里装有消声器的84式微型手枪,机械的伸出左手,卸掉弹匣,把子弹一颗颗退出,再一颗颗装上……,这一切仿佛在无意识的进行,上膛、把枪口慢慢抬起,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手指放到扳机上……。

  眼前闪过一张张脸…。,宁静的、微笑的、血污的、泥浊的、熟悉的、陌生的…。。,还有那个孩子的脸,惊恐的扭曲着,暗淡的眼睛里没有了蓝天……。

  死亡是什么?死亡不过是提醒生命存在的一种方式而已!

  死亡不仅是逃避,有时候是解脱。死亡之所以让我们感觉深奥,逼迫我们思索,是因为它如此毫不容情的映照着我们生命本身,时时威胁着我们的情感、梦想和意义。

7。我是谁
手机调成了震动,但在寂静的夜里也显得格外刺耳,蓝色的外屏在幽暗的客厅里闪动着,显得分外诡异。

  显然是短消息,手机只是震动了两秒。

  阿峥神情恍惚,枪管沿着右脸颊慢慢下滑,滑到嘴边……,张开嘴……,牙齿咬住枪管……。

  潜意识里还知道,用手枪自杀,对着太阳穴扣动扳机不是好办法,极有可能会导致自杀者在床上再躺个几十年。

  那不是比死了还难过么?

  扣扳机啊!!心里在大叫。轻轻的扣下去,扣下去便好了,所有的过去让这一颗子弹便宣告终结。

  惩罚自己遗忘过去的方法,就是让记忆从此终结,让记忆无机会再侵入。死亡便是最好的方法。

  自杀是什么?它只是代表了死亡跑赢衰老的机率有所增加而已,不是吗?

  死亡就是沉睡,是结束和腐朽而已,是不必学就会的东西,是不用邀请也会来的东西,是蟑螂蚂蚁也都拥有的东西,不是吗?

  手机又开始震动,不屈不挠的。

  颓然的垂下枪口,阿峥左手在自己脸上抚了一把。手是湿的,有咸味的液体,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

  园里的灯光透过没拉窗帘的玻璃照射进来,微暗的壁炉边,一张英式的沙发以僵硬的姿态竖立在那里,紫红色的皮套散发出暧昧的光,地板正中间的波斯地毯上,摆着一套意大利MOROSO沙发,黑色的沙发搭配白和红的靠垫,朴实中透着睿智。透明的茶几上,一个细腰的古瓷瓶里插着几束百合。

  震动的手机在向古瓷瓶逼近。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梦吧。我们都是在世界的另一端的某些神灵的一个梦,梦中他们放肆的把自己丢在这个自以为是的世界,猜忌、恶俗、斗争;战火、瘟疫、山洪……。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们的一个梦,等他们微笑着醒来,我们便像泡沫一样的消失。

  他拿起手机,熟悉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

  “我睡不着。”

  “恩,我也是。”

  “我好想你。”

  “恩,我也是。”

  “没什么事,我知道你肯定没睡,还在工作吧?那我继续找睡觉的感觉去了。我爱你!”

  “恩。我爱你!”

  放下电话,室内又是一片死寂,能听见离别墅较远的公路上隐约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阿峥站在客厅中间呆了一下,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向外边看着。他在想着一个人,一个兄长,一个前辈。

  他返回去拿起手机,翻出“乐哥”这个名字,输入一条短消息。

  “哥,在现在这个机器化的时代,在充满冷漠和怀疑,在机器般让人感受不到意义的生活中,我们做了多少罪孽?又将由谁来裁判我们,拯救我们破碎的生活呢?”

  很快,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那些都不怪你,兄弟。如果你离开枪,我想你会安静些的,我相信你能做到。”

  他没再回复。

  离开枪?离开枪只能让自己恐惧,让自己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拼命的撕扯着自己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让自己走在人群中的时候,总是会窒息,会有想冲出那重重包围的冲动。

8。专业,专业
广州,2005年12月28日,天河区,中信大厦一楼。

  一辆黑色的平治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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