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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卧薪尝胆-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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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鸢萝突然跪下痛呼,“父亲息怒,鸢萝不想惹父亲生气,可女儿却要为父亲的将来打算。父亲想过没有,若废立失败将会有怎样的后果?”
  “老夫的将来用不着你来打算!”石买说着已起身大步出府。
  “父亲!”鸢萝仍跪而痛呼。
  石买府,日。
  石买于书房内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又脸现怒容!他抓起了一把剑,几乎要喊人,却又恨恨地扔掉了剑。许久后,他终于喊:“让灵姑浮来见老夫!”
  灵姑浮府,日。
  鸢萝竟还跪着。灵姑浮脚步沉重地入了府厅。
  鸢萝苦笑而问:“姑浮,父亲没有传你吗?”
  灵姑浮:“我已见了外父。”
  鸢萝:“那你为何空着双手?”
  灵姑浮不解问:“何意?”
  鸢萝:“我是说,父亲没有给你一把剑吗?”
  灵姑浮:“剑?外父为何要给一把剑?”
  鸢萝:“你别瞒我了,我知父亲,他会让你带一把剑给我。”
  灵姑浮:“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
  鸢萝:“这么说,父亲还不想赐我死?”
  灵姑浮:“外父虽大骂了你,可他却没有给我剑。”
  鸢萝叹道:“在父亲的心里,鸢萝之命还可留。”
  灵姑浮:“你别跪着了,外父很疼你。姑浮看得出他十分痛苦。”
  鸢萝:“果若如此,鸢萝有愧啊,原本以为知他,可如今却……”
  吴楚边境吴军大营,夜。
  一名军校匆匆入帐,将一份帛书呈给王子累道:“将军,王子纠的急报。”
  王子累展帛一读,道了声:“不好,夫差要抢在我的前面去了。”
  军校:“他抢什么?”
  王子累:“越国有可能在他手里臣服!不能再等了,传令,明日向楚军发起攻击!”
  楚国边境集市,日。
  太阳暖洋洋地照耀楚国边境。戴着高帽、装点着荷花或芙蓉衣饰的楚人正三三两两地于集市上踯躅而行,他们身上的铜玉佩件,因他们的懒散而响着好听的丁冬声。
  “吴军来啦!”平地里起了一声呐喊,集市立马就炸了,楚人纷逃……
  吴楚边境战场,日。
  如瀑般的旗帜渐隐渐远……战场已一片死寂。数千具楚军尸体杂陈于野,戈戟横斜。鲜血已凝固,血腥味弥漫于荒野以及天空,引得野狗成群,秃鹰自高空向战场俯冲……
  王子累昂立于战车,身后是如林般的戈戟。伯嚭驰车而至,揖手道:“将军,楚军已彻败!”王子累高傲地一挑嘴角。伯嚭道,“此役俘虏了一万五千多楚兵。俘虏如何处置?”见王子累冷笑而不语,伯嚭又道,“将军……”
  王子累:“行了,你不用再呆在大营,先回去向大王报个喜讯。”
  伯嚭:“这……”
  王子累脸一沉:“你不愿意?”
  “好吧,我先回去。”伯嚭无奈。
  待伯嚭去后,王子累对身旁的将军道:“往楚境内继续进兵,吓到楚王尿了王袍才好!”
  国宾驿馆,夜。
  几案相对,曳庸与夫差各踞一案。他们似乎已谈无可谈,一片寂静。曳庸的头颅微垂,双眼缓闭,竟有鼾声喷出。坐于他身后的官员面面相觑,却无人愿意打搅。夫差精神仍健,他望着曳庸呼道:“行人大人,行人大人……”
  曳庸“噢”了一声,勉强抬头,矇眬望着夫差,不一会儿,他头一垂又打起瞌睡。
  驿馆外忽起了马蹄声。一匹快马驰至,报人捷跳下马,守馆军卒上前拦阻,报人一亮符信后急速入馆。报人向夫差耳语。“好!”夫差大呼一声几欲击案。
  曳庸被惊,瞌睡已去,抬了头道:“吴使何故大呼?”
  夫差:“行人大人。我国有份捷报,你想知否?”
  曳庸:“吴使随意吧。”
  夫差:“敝国的军队在吴楚边境灭了两万楚兵,打赢此役的便是曾两个时辰内攻破贵国石门关的王子累将军!”
  曳庸心中暗暗一惊,可脸上却不敢有所显露:“如此,该祝贺贵国大捷。”
  夫差:“大人先别忙着祝贺,我们所谈的该有个结果了吧。”
  允常寝宫,日。
  石买、曳庸十分痛苦地端立。允常也一脸峻色,许久后,他叹一口气道:“所以有今日之难,全因为勾践主战。当然,与菀儿也有些干系。看来这事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那王子累又可调过头来。不就是奉他们为上国,每年给些贡物吗?那就给!不要紧,我们还有子子孙孙……这国家之事,隐玄机,多变数,说变就变!当年齐桓公用管仲成霸,可齐桓公一死,齐国霸业不就迅速瓦解了吗。吴因阖闾而强,可阖闾也老了,若有新主出,伍子胥之流还能权倾吴国朝野吗……”
  

第五章 废长立幼(6)
石买不得不道:“大王说得是……”
  允常:“是吗?那两位爱卿就去统一了大臣们的识见,告诉他们,该忍时,我们就得忍着。”
  越王殿,日。
  群臣几乎齐集。石买:“众位大人,行人大人虽未和老夫叹过苦,可老夫却知道,这数日来,行人大人是苦坏了!能谈出这么个结果来,不易啊,想再有好一些的结果,不可能了。”
  皓进:“可此是怎样的结果呀!”
  石买:“太史大人,不能再意气用事了。老夫明说了吧,大王是想在公子登基前,先解除了吴国之患!”
  “这还叫解吴患吗?真是一派胡言!”扶同忽高声而道,“你石买是大将军,不战而降已是卖国!国家危亡时刻,本该人人奔赴国难,可大王与你石买为一己之私,竟废了一个为国家尊严而战的好太子!石买,你忠国之心何在?大王的天良又何在?!”
  扶同一番慷慨陈词,石买已难堪地愣着。又有数名大臣道:“不能就此臣服!”“让监国太子复位!”“撕毁这丧权辱国的和约!”
  正这般闹着时,允常的侍人已至,高喊:“大王有请众臣!”
  众臣一愣!石买已率先而行。臣子们你望我,我望你的,见曳庸也随石买而去,跟着便有其他大臣跟随。大殿内只剩了扶同、皓进及少数几名臣子。
  皓进问扶同:“怎样,我们要不要去?”
  扶同:“你说呢?”
  皓进:“大殿议事,仍可算是王政,可去了寝宫,便是家之政了。”
  扶同:“我们本可去寝宫再与大王抗争,但你说得对,既然是家之政,若是去了,便是自降身格,自取其辱。”
  允常寝宫,日。
  进入寝宫的臣子们皆肃立。允常本无声而端坐着,见不再有臣子进来,招手让宫娥架起抬舆,抬到每名大臣们面前,先是凝望,尔后又是点颅又是摇颅。点到颅的臣子大松一口气,被摇了颅的臣子却一脸紧张,连大气也不敢喘。允常几乎挨个看完之后,才道:“寡人不是好奇,才过了几年隐居的日子,有许多面孔竟已陌生。看来寡人老了,记不住事,望众位大人莫怪寡人不念着你们。这会儿把你们召进寝宫来,就是为念念旧,让寡人长些记性,没耽搁你们的朝事吧?”
  石买:“大王说哪儿去了,大王有召,臣等岂敢不来。”
  允常:“可寡人却觉着怎么少了几张熟脸?”
  石买:“大王是问扶同、皓进他们吧?”
  允常:“不错,就是他们。”
  石买:“禀大王,扶同、皓进等臣许是身有不适,先行退朝了。”
  允常:“不适就是不适,什么许是。那就让他们在府内好好歇着,以后也不用再上朝了。”石买一惊!允常接着道,“大家既然来了,寡人就想唠叨几句,念念旧情。不瞒众臣说,寡人这寝宫数今日热闹,谢你们赏脸。见着你们精神、平安,寡人放心了。这数年寡人这寝宫寂寞得很,死气沉沉,是等死之人呆的地方。人老了,就得死!可寡人惟有一样不明白,寡人都是等死之人了,为何还有人盼着寡人早死!这盼着寡人死之人,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呢,请众臣为寡人一解此惑!”见许久无声,允常又道,“为何无人回话?”
  石买:“大王,众臣皆已心知肚明。”
  允常:“寡人的苦衷呢?”
  石买:“也已知。”
  允常:“那好,望众臣守好越国的这点儿基业,好好服侍它,不想伺候也不要紧!”
  众臣皆跪:“大王圣明。”
  客栈,日。
  车辇行着,一脸忧思的皓进忽见了客栈,便喊:“停!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个叫范蠡的楚人?”见车御诺着跑进客栈去,皓进自言自语道,“我的官已当到了头,却偏有人要向我求官。”
  车御领着客栈店人出,对皓进道:“大人,那个叫范蠡的人就住于此。”
  皓进:“那好,让他来见。”
  店人:“大人,此客官正在酒垆饮酒呢。”
  皓进:“指给我看。”
  店人便殷勤地由车前领路。
  酒幌下,当垆站着一位十分美丽的酒娘,垆旁的房檐下,倚案而坐着一名虽大袖飘飘却浪子模样的人。此人正是楚国士人范蠡,其神态似已微醺。他开口对美人吩咐道:“酒娘,上酒!”
  “不卖!”随着这恼怒的喊声,闪出一名男人,指着范蠡道,“你占了此位已数日,你究竟想干什么?”
  “喝酒!”范蠡从容地又一指酒娘道,“也观美。”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我的酒不卖给你!”男人气哼哼道。
  范蠡:“美者当垆,人皆可赏!你既不能不卖酒,也不能阻止我观美。除非你不开酒铺。”
  

第五章 废长立幼(7)
“酒铺要开,我也不让你看。快滚!”男人说着,便取木棍冲向前与范蠡搏命。可范蠡根本没把男人的威胁当一回事,只将微眯着的双眼投向酒娘。
  男人的木棍将砸他的头颅,范蠡身体仍坐得纹丝不动。他又启唇道:“酒娘,请取酒。”
  男人被范蠡的非凡气度所撼,砸下的木棍在范蠡的毫发之间收住后左右为难。
  酒娘上前规劝自己的男人道:“此客虽每日都来望我,可他既无浪语,更无调戏之举。”
  男人:“你怎么向着他?难道你……”
  酒娘恼道:“你讲不讲理?”
  正此时,领路的店人走近范蠡道:“客官,有官家要见你。”
  范蠡:“官家?”店人伸手一指。范蠡看到不远处皓进的车辇停着,便起身步至铺门轻呼,“酒娘,酒娘……”酒娘勉强而笑。范蠡自衣袖内掏出数枚刀币递与酒娘道,“此是酒钱。”酒娘慌慌地伸手来接,差点儿碰上范蠡的手。范蠡却将手抬高了,将刀币倾入酒娘掌中,然后又依依不舍地望着酒娘退后三步,一鞠躬道,“请恕不敬之罪。”
  酒娘头垂着,满脸含羞。当她再抬头时,见范蠡已走。
  端坐于车的皓进全看在眼里,已有不悦之色。
  范蠡施礼:“大人,有何指教?”
  皓进的口气冷淡:“你就是范蠡?”
  范蠡:“正是在下。”
  皓进:“你想在我国求官?”
  范蠡:“大人如何而知?”
  皓进:“是令堂修书,托我让你在越国出仕。”
  范蠡:“你是太史大人?”
  皓进:“正是本官。走吧。”
  范蠡:“去哪儿?”
  皓进:“本官的府第。”
  带路的店人却对范蠡道:“客官,你该付住店之资了。”
  皓进:“为何潦倒如此?”
  范蠡淡笑而不言。
  车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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