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情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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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露在自己的面前,她呼吸急促地搂着阿玉,只见阿玉闭上眼睛,任他从上而下地抚摸,眼泪却禁不住默默地流向了枕边。
他自认为阿玉被自己感动的流下了幸福的泪水,于是便很兴奋地做着他认为男人应该做的事,而且在她身边温柔细语地说:“阿玉,我是在给你圆梦,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可不会再这样做了。”
第二十三章 牵梦(下)
阿玉被他一爱抚,竟似久逢甘雨一般云雨过后兴奋地用手箍住他的腰际迟迟不肯松开。
“阿玉!人不可太贪心了。我把你的梦圆了,你该知足了,放了我吧。你看我满身都是汗了。”
谁知!他不说也罢,一说竟觉得腰被箍得越来越紧,几乎箍得他喘不过气来。
“阿玉!放了我吧,我可受不了了。”只见云天用脚使劲一踹。几乎从床上惊坐了起来,他看看身边赤裸的妻子,又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竟是冷汗淋漓,这才发现厚来是南柯一梦。
这时的艳红搂着丈夫睡得正香,谁知被丈夫用脚一踹,竟也惊醒了,她睡眼醒松地说“你怎么了,是做恶梦了么?唉,快睡吧,天还没亮呢?”
云天也不言语,他慢慢地躺下,在被窝里那还睡得着,只见他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回想起刚才做的梦,心口还在怦怦地跳。他心里暗想,我怎么了?对!我好像替阿玉圆梦来着,这就奇了,平时对阿玉极是尊重的,从来就不敢有这方面的非分之想,我怎么会做这种荒唐的梦呢?唉!管他什么梦来着,又不是现实。而后又一想,便埋怨自己的粗心,男女之情,人皆有之,阿玉也是一个血肉之躯,也有七情六欲,现在仍是寡妇一个,也许她暗恋自己恋得欲火难熬呢!我怎么就没想这里去呢?想到这竟连一点睡意也没有,他轻轻地爬起来,给妻子掖好被子,而后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烟。
你猜艳红睡着了么?没有,只不过是迷迷糊糊而已,见丈夫在床上翻来覆去,唉声叹气,哪里有不醒的道理,她只是不哼声而已,现在又见丈夫穿好衣服坐在那里抽闷烟,便再也忍不住了,她一骨碌坐起来,穿好衣服便说:“云天!你怎么了,你有什么心事么?”
“没!没有什么!我在想着刚才做的梦哩!挺怪奇的。”云天有些结巴巴地说。
“梦也直得你苦思冥想么?你真傻,快上床来说话吧,天冷,不要冻感冒了。”艳红颇觉可笑地说。
云天见妻子露出少有的柔情跟他说话,便顺从地站起来回到床上,而后两人倚在床榻上,云天左手拿着烟,继续抽余下的半支烟,右手则抚摸妻子那纤细的手,时而看着妻子,时而扑克着烟灰缸。
“你做了什么好梦,跟我说一下好么?”艳红温柔地靠着丈夫的胸前说。因为丈夫的举动确实令她狐疑。
“梦有什么好说的。”云天搪塞地说。
“我要听嘛,我们反正也睡不着了,看看你做的梦稀不稀奇。”艳红小孩似的不依不饶地说。
“我说了你可不能吃醋哩。”云天先提醒妻子说。
艳红听他这样一说,在他的腮帮上拧了一把,很有趣地说,“去你的吧,我吃那门子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会跟你做梦的事当真。”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听了可别不高兴哩。”
“说吧。”艳红眼睛盯着他说,满脸迷雾。
“梦中我跟阿玉在一起”,云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用狡黠的眼光看着妻子,想想梦中跟阿玉的风流之事,那敢照实说。
“在一起干嘛,不会做那种事吧!”艳红很认真地问,一脸的严肃。
“你看!你看!不高兴了。跟阿玉在一起吃饭嘛!还能做什么事?唉!阿玉也真是命苦。”说完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云天,你一直都很牵挂阿玉是不,其实我早就想跟你把这些事说开。那条项链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父亲的头像在那里。”艳红虽然自认为知道些眉目,可是心里却不敢肯定,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从丈夫那里得到证实而已。谁知丈夫只说了一句“我不清楚”,便不往下说了。
艳红心想,丈夫平时在自己面前虽然从不提起阿玉,人们常说,“日有所想,夜有所梦。”可见丈夫对阿玉是那样一往情深,那样念念不忘。这时她才发现阿玉在丈夫心目中的位置是那样重要,想到这里连自己也感到诧异。我怎么了?明知丈夫心里想着阿玉,可是自己心里竟没有一点恨意。难道这是第六感觉告诉自己,她果真是自己的姐姐不成,父亲知道吗?母亲也清楚么!丈夫不明确表态,到底是他们心中都明白,把我蒙在鼓里呢?还是唯独我清楚而他们都还无从知晓。唉,还是以后抽个时间跟父亲细谈细谈,艳红想到这便打算不再提及此事。她好似丈夫脸上有字似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问,“你跟我结婚后悔么?”
云天听了妻子的问话,心里好一阵震颤,见妻子仰着头用那种期待的眼光看着自己,便动情地把妻子搂在自己胸前说:“傻瓜,睡吧!儿女都长这么大了,问这些话干嘛,你们女人不是常说百年修来同船渡,千年修来共枕眠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不信,你心里就没有什么遗憾么?”艳红不依不饶地说。
“耶!艳红,你今晚怎么了,话这么多。你非得问我么?那你先说,你就没后悔过么?”
云天的话一下把艳红愣住了。是啊!自己呢,对自己的婚姻就满意么?艳红听丈夫这样一问。至此无言以对,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之中,想起浩南把自己在厂里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转赠给王惠,作为对他的报酬和补偿的事,想起他的婚恋已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心里更觉得愧对浩南,因为她觉得王惠是耳闻了她跟浩南那刻骨铭心的初恋以后才离开浩南回家的。她想啊想啊,直至想得六神无主,以至从不信邪的她,平生第一次想起了上帝。她心里在一声声地呼喊“上帝啊!我该怎么办?”
第二十四章 亲情(上)
春节日近,过年的气氛渐浓,零零星星的花炮声不绝于耳。
每条大街小巷都有那么多五颜六色的身影在蠕动,像河水一样流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达飞放寒假回来了,这给阿玉的生活带来许多温馨,也带了一线希望,更提醒了她的一份责任,一份义务。为了儿子她也得坚强地活下去,勇敢地面对人生。
母亲病逝时,因儿子在学校读书,为了不影响他的学习,就没有告诉他,所以没有回来尽孝,想想到明年清明节时,儿子还是在外读书也不可能回来扫墓,所以在春节前夕,阿玉便买了些三牲酒礼等一些祭奠礼品,带着独生子到母亲的坟墓前祭奠,在还未到墓地,远远就见一老者跪在母亲的坟前磕头,左右两侧一男一女则搀扶他起来。阿玉母子见此情景,好一阵诧异,会是谁呢?待她们近前一看,眼前的情景使她们惊异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特别阿玉几乎愣住他,心似乎停止了跳动,她像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脑子里乱成一片。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艳红夫妻俩倍着父亲书贤。
“大伯,你好!艳红,云天,谢谢你们还记得我母亲。”阿玉理了理头绪,非常感激地说,眼里噙着泪珠。
“阿玉,我的好女儿”艳红的父亲回头见是阿玉来了,惊愣的声音里有些哽咽地说。眼神里充满着愧疚,充满着父亲的慈爱。
“大伯,您有这么好的一双儿女,为什么要认我这漂泊不定的女儿呢?我母亲当时也许是病糊涂了,您自然可以不把这件事当真。”阿玉听他叫自己女儿,非但不觉得亲近,而且还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达飞在旁边听了他们的谈话,好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好奇地问母亲:“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达飞!是这么回事……。”阿玉把母亲临终前所说的一些话如此这般地简要说了一遍,达飞听了以后,这才觉得知道一些缘由。
“就这么简单么?你父亲给你的项链呢?那是怎么回事。”艳红的父亲听阿玉对儿子的解释,很遗憾地问。
“大伯,这与项链有什么关系么?听母亲说那是父亲给我的礼物,我出生以后母亲就把它当做我的护身符一般挂在我的脖子上。”阿玉很不情愿地给他解释。
“就是这条项链么?”艳红的父亲手有些哆嗦地从口袋里摸出用手帕包得很好的项链打开给她看。
阿玉不解地看着他,转而又看着云天,看看艳红,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
“阿玉!对不起,我把你给我的那条项链给岳父了。”云天很抱歉地说。
“云天你用不着给我道歉,给了你便是你的东西了,你爱送给谁就送给谁,那是你自己的事。”阿玉听了云天的话很有些不满地说。
艳红的父亲很纳闷地问:“你母亲没跟你说过项链是谁给她的么?”
“说什么呀!父亲把它当着宝贝,母亲把它当命根子一般。”
艳红的父亲听了阿玉的话,心里愧疚地难于言表,想起年轻时跟向梅的那段相爱的美好日子,一阵难地抵挡的悲痛揉断了他的心肠,他愣愣地看着向梅的墓碑,口里喃喃地说:“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为什么呀?”
云天夫妇见父亲如此悲哀,心里自然有数,唯有阿玉母子俩还蒙在鼓里,阿玉见老人如此的神情,很疑惑地问“大伯!我妈跟我说过,你曾经是她的同事,难道母亲有什么事瞒了你么?”
“你母亲有个小木箱,现今还在吗?”艳红的父亲提醒她说。
“在呀!”阿玉听他提起木箱的事,这才想起从叶宁父亲手中接回的那只油漆班驳的小木箱,也许由于家庭发生变故或对箱子的东西并不感兴趣的原故吧,拿回来以后至今也没有开启过。阿玉心里想,他既然知道有小箱子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
“女儿,我的苦命的女儿呀!”
“大伯!你还是叫我阿玉吧!”
云天,听阿玉口口声声叫大伯,又见岳父脸色灰暗很是悲凉便忍不住说:“大伯!阿玉你为什么不叫父亲哩?”
“是!阿玉姐,你想想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吧!难道你还不清楚么?你就认了这年迈的父亲吧!这不仅是我们大家的心愿,也是你母亲的心愿。你何必要这样伤老人的心呢?”艳红见父亲那痛苦的神情,心都碎了。
第二十四章 亲情(中)
阿玉听了他们话,思潮像层层飞卷的浪涛,在胸中汹涌奔腾!想起母亲临终前在她面前提起项链的事,想起刚才他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摸出项链时的情景,见他那看自己时的那慈父般的目光,她心里默默地想,难道他就是这条项链的主人不成?是他!一定是他!这才恍然大悟。
想到这她用手扶住儿子的肩,只觉得头有斗大。两腿酥软,眼前旋转起一阵阵黑雾,整个身子几乎瘫痪下去。
“妈!妈!你怎么了。你那里不舒服么?”达飞见母亲拿手扶着自己的肩,而身子却慢慢的沉下去,吓得脸色都变了。
“阿玉!你怎么。”这时的云天也不管岳父如何,便也过来搀扶阿玉。
达飞触景生情,便也来劝说母亲:“妈!我又常年在外读书,你一个人在家过得多难啊,你就给我认个爷爷吧!身边有亲人照顾你,我在学校读书也更安心。”
阿玉没听儿子的话也罢,一听儿子如此一说,想起自己现在却落得人亡家破的下场,回想起母女俩相依为命,几十年来所承受的各种打击,悲愤如狂怒的海涛猛烈冲击着她的心胸……
“我父亲已死了,就是不死在我心中也是个罪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