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情缘-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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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南他们俩听了叶宁这样说,想想自己的事情虽然很多,可并没有到心急火燎的地步。叶宁回家已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了,秀秀虽然能干,毕竟嫩了点,想到这便答应了叶宁,先住些时间再说。
云天有时也会偕同妻子来看看阿玉,因大家都是成双成对在一起,并不会感到别扭,就是偶尔碰上,大家只是喝喝茶,聊聊天,心照不宣,似乎过去了的事,就让他永远过去,绝口不提。
阿玉自母亲病逝以后,便不再热心生意上的事,她很少出门,常常闷在屋里,似乎在闭门思过,不叫她不出来;不吃饭不出来;不方便不出来。如果不是她出来时对大家偶尔露出一点笑意的话,大家真以为她得了精神抑郁症,闭关自守。
又过了一个礼拜,阿玉叫厨下师傅准备好两桌酒席,说她要请客,你道她是要请谁?原来是要请那些帮助过自己的亲朋好友,待请过他们之后,第二天便让浩南他们各自忙自己的事。自从阿玉经过炼狱一般的磨难,好像什么都想开了,一个人豁达了许多,似乎又恢复了常态。
第十八章 滴血的心(一)
秀秀跟浩南他们坐了一天的车,大家坐车都很顺利,唯有她一路呕吐不停,到家后脸色已经黄黄的憔悴不堪。阿玉见状赶紧叫母亲扶了她去卧室暂且休息,自己则煮了一碗姜汤鸡蛋给她吃,在床上睡了一觉,脸色才渐渐好转。
第二天起来,秀秀跟阿玉说,想回家去看看哥哥嫂嫂。阿玉想秀秀自去年底到叶宁那里去帮忙以来,直到现在才回家,也难为了她,出于感激,阿玉一早便去买了大包小包的礼品,给秀秀带回家去。秀秀见此便有些心虚,执意推辞一番后,连正眼也不敢看阿玉一眼,便拿着礼品回家去了。
待她从乡下回来,已是第四天的时间了。这几天来她想得很多很多,她心里很是矛盾,她想叶宁夫妻俩虽然感情不和,可他们毕竟有了儿子,有了一分很不错的家业,有了近二十年的夫妻名份,自己这样充当第三者,浩南他们以及社会上的人会怎么看。难道还不会被唾骂么?转而又一想,管他呢!自己到了这种地步,谁又会为我着想呢?
过两天就是中秋佳节,秀秀想想,说好回深圳与叶宁一起过中秋节的,今天再不说,明天回到深圳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再说肚子里小孩已有两个月了,也由不得你拖下去。这两天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几次话到嘴边,见阿玉对自己满面笑容和谒可亲地说着感激她的话,便没有说出来的勇气。
夜深了,她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明天就要走了,迟也是说,早也是说,反正就这么回事,豁出去了,想到这里秀秀不知从那里来的勇气,她冲进阿玉的卧室,“扑通”一声跪下。
“秀秀,你怎么啦!”阿玉乍一看秀秀跪在她面前,惊愕地看着她。
“阿姨!我对不起你,请原谅我吧。”秀秀低着头,泪流满脸地说。
“秀秀,你起来吧,你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阿玉上前扶着秀秀起来,自己则预感到大事不妙,头只觉得天旋地转。
“阿姨,我们不是故意的,是一时糊涂,我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你就成全我和叶宁吧,我求你了,来世做牛做马我也要报答你,”秀秀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她也不哭,倒有一种一吐为快的感觉。
阿玉听罢,登时全身一颤,两眼发黑。
“你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够这样?”阿玉喃喃地说,脸色苍白,迷惘失神的双眼显出内心极大的哀痛。她想起春节过后去探望丈夫时,秀秀穿着睡衣出来时的情景,她抓着自己的胸前泪眼朦胧地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就这样笨,怎么就没有想到把她带回来。”接着便咬着下唇,眼睛死死地盯着秀秀看。直看得她心里打颤,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又不是,好像旧社会犯错的丫环似的胆怯怯靠着墙边等待主子发落。
待阿玉回过神来,见秀秀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想起她说的已有身孕了,便稍稍平静地说。“秀秀你坐吧。”
秀秀听罢胆怯怯地坐在就近的凳子上。
“秀秀,你真的很喜欢他么?”阿玉很严肃地问。
“我喜欢,叶宁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很合得来,很开心。”秀秀老老实实地说。
“叶宁的意思呢?”
“他叫我回来求你放他一码,阿姨我们都知道你是好人。叶宁跟我说,你跟他走到今天不容易,吃了不少苦,他没有能力使你幸福。再说以后的路还长,他希望你跟他离了婚,将来找一个比他更好的,陪你渡过余生。”秀秀说到这停下不说了。
阿玉听到这脸都变歪了,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心在汩汩地流血……
“你休息去吧,你回去叫叶宁打电话给我,看他怎么说,”阿玉稍为平静地说。
秀秀听阿玉这样一说,仿佛遇到天赦的一般,赶紧退出后进卧室休息。
阿玉自去广东探望丈夫回来,外表看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却好似发出了八级地震一般,心情久久难于平静。
云天自听了女儿说阿玉的这种变化以后,心里一直放不下来。待女儿上学走后,他便抽空去看了看阿玉,每次去看竟觉得她神情肃穆,少了往日那满面春风的微笑。云天觉得她心事重重有些不对头,自己又不便问得仔细,只是远远的说,转弯抹角地说,说些开心的事安慰她。这时阿玉听了虽然脸上勉强地挤出一点笑意,但在云天看来,那笑意里面包含的却是泪,是磨难的沧桑。
阿玉的母亲见女儿这样,虽然有些担心。但见云天会常来坐坐,并说阿玉没什么事,心里自然轻松了许多。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玉对他们的关系本来就疑疑惑惑,心里一直就放不下心来,可这次叶宁却出了这挡子事,而且毫不避讳地提出要她成全他们的好事。
秀秀走后,阿玉彻夜未眠,欲哭无泪,几乎眼睁睁地到天明。
中秋节这天阿玉分咐师傅多买些菜,凡是没有回家过中秋节的服务员,与顾客一起共度佳节。阿玉很勉强地打起精神支撑了一天,待大家坐在一起吃她免费为他们奉送的美味佳肴时,发现气氛并不热烈,也许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吧。晚饭开始阿玉拿出白酒,竟显出从来没有过的海量,陪着两桌的宾客给每人敬了满满的一杯,她差不多喝了两瓶,以至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又不便叫她不要再喝。
第十八章 滴血的心(二)
刹时一股辣烈的热流冲向他的头顶,脉膊急剧跳动,呼吸异常急促。
她跟母亲打了一个招呼,便进卧室躺下,这时的阿玉眼泪往肚里流,哑巴吃黄连,说不出的苦。
母亲见女儿如此这样,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何曾见过女儿有这么大的酒量?她随后也进了女儿的卧室,俯下身关切地左问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就是不说,心里一急,便给云天挂了一个电话。谁知接电话的竟是云天的妻子艳红。
“喂!云天在家吗?”
“不在,洗澡去了。”
“你叫他到腾飞酒店来一趟好吗?”向梅把云天当是自己的儿子一般,一有事便想到了他。
“喂!你是谁?”艳红听见是女人的声音,而且又是用这种口气说话颇觉得奇怪。”
是呀,我是谁,云天是自己什么人呢?一有麻烦事就去找他。待阿玉知道了不知会不会怪我。唉!话说出去了,怪也没用,想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什么,“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艳红见电话那头也不解释,心想必有蹊跷。今天是中秋节有什么事这样重要,非得今晚上到那里去不可,她待丈夫洗浴出来,便不动声色地对他说。
“刚才来电话,叫你马上去一趟腾飞酒店。”艳红说到这静静地看着丈夫,想从他的脸上发现他有什么奥秘。可是云天偏偏背对着她,不慌不忙地进卧室穿衣服,而且出来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地,淡淡地问了一句。“她没有说什么事。”
没说什么,只是叫你今晚要去一趟。“艳红装着毫不介意地说,云天听罢骑着摩托车很快便到了腾飞酒店。只见阿玉的母亲早已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她。
“阿姨!有事么?“云天一到就赶忙问。
“云天,你去看一看阿玉吧!她也不知怎么了,一气之下跟大家喝了两瓶白酒。”阿玉的母亲忧心忡忡地说。
云天听罢便经直朝阿玉的卧室走去。
“阿玉、阿玉你醒醒,你怎么了?”
云天掰过阿玉那昏昏欲睡酒气熏天的脸,急急地问。
阿玉听见云天的声音,用那醉眼惺松的眼睛直愣愣地瞪着他。
“你怎么了?阿玉!你说嘛,你是不是喝醉了?”云天见阿玉这副酩酊大醉情景,心都有些碎了。
“我怎么了!我没醉,我没事。”阿玉大脑一片空白,茫然地看看母亲又看看云天。
“阿玉,你可不能吓我,云天在这里你有什么事就说嘛。”阿玉母亲说完,禁不住老泪纵横。
“你怎么这样苦熬呢?要不然叫你丈夫回来一起开这间店,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多好哇!”云天劝慰阿玉说。谁知云天不提起丈夫也罢,一旦提起,阿玉的心竟似钻心般的疼痛。待云天再次俯下身去问她时,阿玉竟背对着他,用手捂着被子婴儿一般地呜呜大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曲一般。
“妈,我的心好痛,我的心好痛,我该怎么办?”阿玉抽抽噎噎的哭诉,让他们听了竟越听越糊涂。
“阿玉,你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嘛,不要闷在心里。”母亲边抹眼泪边说。
“妈!我不能说,达飞还在读书。”阿玉用醉眼瞪着母亲说。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达飞长这么大了,还怕什么?”云天安慰地说。
“阿玉,你说嘛,妈这么大的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阿玉的母亲伸手抚摸了一下女儿的头,流着泪说。
“妈!我苦盼苦熬到今天,叶宁要跟我离婚。”
“什么?”阿玉的母亲听了这句话,眼一黑一下昏倒在地上,头撞在桌边上不省人事。
这时的阿玉见状一下懵了,酒也吓醒了一半,无奈一身软绵绵的,那里起得来。
云天这下可慌了,他把阿玉的母亲抱上床,见昏迷不醒,便急急忙忙地往医院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车很快便来了,云天先把四肢无力的阿玉搀扶到车上,而后抱着阿玉的母亲上车一同送往医院。
这时在阿玉的窗子后面,竟也有一个人在那里抹眼泪。你道她是谁,她就是暗暗跟踪丈夫的艳红。丈夫连过一个中秋节也不得安宁,一个电话便过去了。想想心里确实不踏实,不过来看看,哪里放得下心。于是,她忐忑不安地躲在阿玉的窗子后面观察动静。那想听了未听到两句话,竟听到了母女俩的哭声。特别是当听到阿玉那伤心欲绝的话时,她几乎掉下了眼泪,后来听到阿玉的母亲昏倒在地的声音时,如果不是自己在偷听怕他们知道了不光彩的话,她真想冲进去帮忙。当她远远地目送丈夫,一趟趟地把她们母女俩送上救护车时,这时在她的心里竟莫明其妙地想起了浩南,她想浩南回来差不多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了,大家还没打过照面呢!难道他已把自己忘了么?
第十八章 滴血的心(三)
第二天阿玉的酒全醒了,可是她母亲却一直昏迷不醒,云天守了一夜,待要上班时才不得不回去。
回到家艳红还没起床,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见她回来便起床,故意说:“又打晚班了。”
云天也不多解释,点点头,艳红见此没事似的一般,拿了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