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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冷少的卧底情人-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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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把她弄上来!”那男人暴出圆鼓的青蛙眼,面孔狰狞。

    “是!”青衣男人得令,下车。

    “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冷不丁被劫,冷秋手脚乱噌乱踢,拼命呼救,蓦然间眼前一黑,陷进了黑色世界,有异样的气息涌进鼻子里。

    “放开……唔唔……”嘴里被塞了一团破毛巾,撑得冷秋的小嘴大大的,她使劲挣扎间,感觉到耳朵一空,特别疼,仿佛有血流了出来。

    一枚耳环,自她肩膀处,快速的掉落,随着车子的晃动那蓝幽幽钻石一闪一亮的,煞是好看。

    天又黑了,左润冬半倚在病床,凝神地瞧着那个空空的保温桶。

    晚上,她还会不会再给他送饭来?

    做的饭难吃死了!炒的西兰花菜连油都舍不得多放!

    外面脚步匆匆,张逸忽然推开门,奔进病房,“冬哥,周妈说大嫂没有回家……”

    又没回家?

    看了看表上的时间,这都八点了!

    一股怒火攻心,左润冬拳头紧了紧,“砰”的一声,砸在床头柜,将那保温桶震得掉落在地,“哐当”盖子翻开来,还有一柄汤匙弹跳了几下。

    “传我的令!以后不准她踏入家门一步!”左润冬狠狠说道,张逸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说,大嫂不回家,他难道不担心?不然怎么还下令,不准她踏入左宅一步?

    此时,手机突兀的震响。

    病房内,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循声望去。

    左润冬伸手接过,脸色一下子震惊!几乎有点不可置信!

    张逸提心吊胆的凝望着老大异常的神色,亦忘了询问,所为何事。

    听着听着,突然左润冬对着电话,雷霆大发地吼道:“你胆敢乱来!我炸了你全家!”

    切断电话,他面无表情命令道:“逸!传令下去!全面搜索冬城各个角落!十分钟以内,给我查出冷秋的下落!”

    冷秋晕乎乎的睁开眼睛,打量陌生的环境,视线过往处大大小小全部都是机器,像是生产什么东西的车间,而前边不远,一大排蒙着面的黑衣人,其中一人是独眼,凶横的瞪着她。

    “听说,你是冬哥的女人?”

    独眼男人走来,扯掉塞在冷秋嘴里的一团破布,阴狠地笑了笑:“说实话,我不敢惹冬哥。不过,这世上,想杀你的人太多了。就算冬哥可以保你,可是他又有几条命?”

    “你想怎样?”冷秋冷冷回瞪他。

    “到了我手里,你就别想活着出去!”独眼男人为了让她安静,又将破布塞进她嘴里,冷秋全身被捆,挣扎不开,喉咙里只发出唔唔声。

    时间渐渐流逝,触眼满满的陌生,冷秋忽然间害怕了起来。

    不知道这个时候,左润冬会不会……

    医院病房,左润冬站在窗口狠狠地抽烟,大大小小的烟头零乱斑驳,混合着污秽的烟灰,涂抹得地面一片狼藉。

    “冬哥……”有人从背后赶来,颤颤地唤了声。

    左润冬猛地转过身,急不可待地问:“在什么地方?”

    “我找人去查了,大嫂被关在银蛇帮的染房……”

    “走!抄家伙!”丢下烟头,左润冬火速奔出病房,大步大步迈在走廊,以箭的速度直达一楼,冲进车里。

    司机开车,张逸坐于副驾位,一边打开笔记式电脑上的某一个软件,查找着冷秋的位置。

    “逸,把电脑给我。”左润冬敲了敲椅背,长手伸去,接过张逸递来的笔记本,搜索到版面上那个闪着光的小红点,仍是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信号出现。往右。”看到电脑屏幕上一个红点闪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消失了,左润冬急忙转头对司机说道。

    “冬哥,这些人不要命了。”张逸也替冷秋担心。

    左润冬咳嗽了下,揉了揉眉心,显然有点疲惫,但想到她的安危又打起了精神。

    手机又响,三声过后。

    左润冬才慢慢打开,镇静的语气:“什么条件,你尽管开!”

    “冬哥,我开出的条件,你能照办吗?”

    “说!”左润冬大喝一声!

    那边的人,嗓门很阴沉:“我们是银蛇帮的,我们老大死在医院。你们龙帮的人不仅没来问候一声,连一点补偿都没有。冬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沉吟一刻,左润冬冷冷笑道:“有生意让你们做,已经不错了。赚钱的机会不要,偏偏要来惹火我?十分钟后,我赶到,若见她掉了半根头发,小心你全家!”

    收线,将手机丢在座椅上。

    揉着疼痛的眉心,与太阳穴位。

    原来冷秋被银蛇帮的免崽子绑架了。

    本来以为解决掉那个仓库负责人,会消除一切证据。

    料不到,居然在街上他的女人遭人突袭。

    又一想,银蛇帮老大死了,帮中的人肯定要为他大佬报仇,而他的身边有保镖,接近不了,那么冷秋呢?

    怎么这么粗心大意!

    左润冬皱了皱眉。

    深黑的瞳孔,往车窗外看去,密密的车流,心急如焚,真恨不能即刻飞到她的身边。

    “冬哥,前面到了。”张逸忽然回头提醒道。

    他嗯了一声,揉了揉疼痛的眉心,下车时,又忍不住连连咳嗽。

    张逸过来搀扶着他肩膀,非常担忧他此刻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马上去找位置。”左润冬整了整没有扣上的大风衣,推开张逸,大步流星奔出去。

    银蛇帮的染房在深夜里漆黑一团,纺织染缸印染机器,高温高压染缸机,机与机整齐并列,密密麻麻的挤在这个偌大的生产车间里。

    冷秋被吊在一台机器上面,身体悬空,足上一只鞋子已掉了,露出莹白的足趾。

    马达驱动的循环泵带动一大排的高温高压染缸机,正在旁边轰轰隆隆地响动。

    “秋!”左润冬冲进来,看到这惊涛骇浪的响声,简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大嫂?”而随后的张逸,也惊恐万状地,望着高悬机器上面的人。

    冷秋嘴里说不出话来,满满的破毛巾堵得她心口难受,但在看到左润冬冲进来的刹那,鼻翼又泛酸。只是摇摇着,冲着下边的人拼命摇头,似乎在阻止他的前进。

    那个独眼男人,站在盛布台上嘿嘿狞笑,一手举着枪,一手抓着钢丝绳,冷秋的身子随了他手中拉绳的快慢动作,忽上忽下,一会儿脑袋顶着天花板,一会儿前胸朝着染布机猛坠。

    “放了她!”左润冬至在下面愤怒地喊,枪指着前面那男人仅有的一只眼睛,却不停地颤抖。情绪一激动,胸膛那要命的咳嗽,又快要奔涌了。

    “冬哥,你把枪放下!我就放了她!”那个只有一只眼的男人,也嚣张地要胁道。

    反正都是死,拼一拼也无妨。

    道上的人大都这样,冲动起来,置生命于不顾。

    左润冬眼里迸出杀人的怒焰,张逸上前两步,望了一眼头顶摇摇欲坠的冷秋,又望了一眼旁边转动的机器,无不担扰的说:“冬哥,这温度越来越高了。大嫂要是掉下来,怕很危险……”

    听着张逸这话,左润冬抠着扳机,手指却愈加颤抖不安。

    凭他的枪法,要打死那个人,轻而易举!

    可是,若真是打死了那个人,他一倒下,手上一松,钢绳便会下滑,而绑在上端的冷秋,便会直直坠落轰隆开动的机器里,粉碎成一堆白骨。

    这才是他所担心的。所以,他不敢轻易扣动扳机。

    左润冬再厉害,却还没达到那个惊人的神速,在开枪那一刹,同时拽住对方手里脱掉的钢绳。

    而那独眼人,分明是看清了他内心的害怕,将手上的绳,拉上拉下,活动得更大幅度了。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沉重地踏进来。

    过道上,急速飞进两条人影,左润冬警惕地回首一望,心头大怒!

    居然是路远!

    他来此地干什么?

    要他来多管闲事?

    在他身后,还有另一个女子,那便是水玲。

    医院抓来的人一死,警局关押的人一死,路远便知不妙,一早就担心着冷秋的安危,所以给了她提醒后,在她走出医院不久,他也跟上。

    然后,便亲眼看到她被人劫走,原本想追去,却又半路遇到被人抢包的水玲,而她追了几步,没有追上,正好见到后头有车驶来。

    心下一惊,招车一看,却是路远!

    路远让她上车,帮着追了一程那抢包的匪徒,但因为心思都在冷秋身上,于是,中途一拐,还是朝着原有的目的前进,将那个抢包的放了。

    水玲虽觉奇怪,但听路远道出实情后,也替冷秋担心起来,于是他们的车子也追踪而来。

    他们赶来时,却见左润冬的车已到。

    路远不由的愣了一下,想不到他的速度这么快!

    还在车间过道处,便听到前边有人说话,伴随机器的轰鸣,叫左润冬一眼扫过来,面对他凌厉的寒光,路远终究还是有点不太自然。

    停了一下脚步,而此时,跟着他的水玲,朝上望了一眼,见此情景,便将胳膊一伸,拉过一马当先的路远,美丽瞳仁闪出警惕的光泽:“别去,危险!”

 血腥的厮杀(四十五)

    

    “冬哥在前面!”水玲小声说道。

    她不是怕死,而是怕对路远不利,左润冬那眼神杀气腾腾,而那死了老大的一只眼男人正在疯癫的兴头,情急之下,随便一枪嘣了绳子,冷秋也就完蛋了。

    可是,知道有冬哥在这儿,有他出手,水玲紧绷的心至少放松了一半,觉得路远没必要冲上去。

    而路远,看不懂前方危机重重,一下子就甩掉水玲的胳膊,正要往前冲。

    恳只见左润冬手中枪旋转了一下,由空中划出一道虚线,准确地瞄准了他:“敢过来?”

    “不要开枪!”见此情景,水玲张开双手,让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挡在路远前面。

    可是已经晚了!

    让“砰!”的一声。

    巨大的声响中,她只觉得胳膊一股麻胀,剧痛!身子一个趔趄,站也站不稳了,慢慢地倾倒了下去。

    “水玲?”路远慌得抬起一只胳膊,赶紧将她揽在怀里。

    而她全身的重量全压在他肩膀上,忍着疼痛,嘴角抽搐着,断断续续说了句:“路……路……远……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水玲?”看着她胳膊渐渐流出更多的血液,染湿了他扶在那一处的手指,路远心中甚是焦急。可是此时此刻,也似找不到话来安慰。

    心中涌出怒火,突然抬头,眼睛瞪着那个开枪袭警的猖狂男人。

    而左润冬,也冷冷的回瞪着。

    目露凶头,再一次狠狠警告:“退下去!”

    “否则!我再喂你一枪!”左润冬说着,手枪一举,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隔着丈许远,直直定在路远眉心中间的位置,“不怕死的,你再往前走一步!”

    但路远,见他修长的胳膊,隐隐在发颤,不知在担忧什么。

    本来是打路远,却一枪打着了水玲,而左润冬眼底却无一丝怜惜。冰冷的眸子,铁青的面孔,神色如噬血的狂魔,似嗅到了血腥味,狂性大发。

    “你替他挡什么?滚开!”左润冬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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