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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花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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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装作在意聆听,小乙早转过头去,眼睛盯着某处,未一言。

    数阵掌声以后,众人耳边炸响一声“出”,接着炮仗声响,烟未散尽,三十位好男儿踏着一地红纸出了东门,迅地上了马车。云帆坐在钟老头身边,屁股未稳,于老车夫的扬鞭声中,车子便急急地投南方而去。
第十五章 驿站
    ()    天气很不错,云帆只顾着猜测钟老头究竟会于何处带他逃脱,南下车队过破庙前而不自知。小暑前后,阳光已是毒辣,挤在车上的人因之汗,早有人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哼出一两句调调以打车上的无聊时光。四辆无蓬马车分拖着这三十个人兴奋而前,车夫老到,老马却感吃力,所以跑动得不快。宁城往南百里便是两水,泥路而下,路况算是不错的。在尾七八位骑士的护送下,一程路过去,云帆感到屁股被颠簸的马车车厢木板硌得火热,只好抓住钟老头的肩膀挪挪位置,他擦擦汗水,道:“老头,这样赶路,人不中暑才怪,要不要叫车夫停下来歇歇。”

    钟老头自上车后就没有说话,他安静地坐着,装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他也感到天气炎热,额头上挂着汗珠,闻言咧嘴一笑,道:“是啊,这cao蛋的天气,我们从宁城被卖到两水,心中苦闷,现在不休息真的要倒地了。”钟老头接着向车夫喊了句“老师傅,前面是个树林,咱们歇歇吧。”

    老车夫置若罔闻,他扬起鞭子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车子因老马吃苦用力扯动,突地往前窜去,吊在尾巴的这辆车与前面三辆保持着向前的yù望,车轮过处,扬起一阵灰尘。后面的骑士跟紧队伍,专注地监视着一切。钟老头见对方不愿搭理自己,也不生气,只是呵呵一笑,对云帆道:“小子吖,看来只能忍着点,要喝水我这里有,坚持一阵吧。”

    云帆无奈地摇摇头,从钟老头手里接过酒葫芦,拨开塞子,狠狠地咽了一口。同车的人见状,亦有准备的掏出自己的水囊,在颠簸木板上灌一口水,因老车夫的冷漠,他们纷纷骂了几句,小乙望了前头一眼,骂道:“netai的,这狗rì的天气,还有狗rì的家伙,老子不是铁做的!”不过骂战也需要对手回应,老车夫似乎修了闭口禅,就是不话。众人悻悻然,人在车上身不由己,在车子跑得不慢的前提下,是不敢乱动的,更何况后面紧跟着握着鞭子或挂着刀剑的骑士,这是一种威慑,赤手空拳,斗不过刀剑合璧。

    过小树林时车上人从绿意中得到喘息,此处风也凉快些。看着两边草木往后退,云帆离破庙越远,扭头往后边看,已见不到北边风光了。炎热的午后,只有车上零星的说话声、车轮滚动声及车夫的鞭子抽打声,看着不远不近的黄马黑马,及马上几张可恶的脸,云帆感到被送上车的不zì ;you因这种保镖式的看护,愈加叫他不爽,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上天空,自在地飞翔,这算是一个俯视众生的美梦,摆在现实中,仅仅剩下想象的可能而已。挪动好几次位置后,云帆屁股几乎麻木了,出了树林走在大道上,蓝sè天空下这一群被添加了理想的人,此时最渴望的便是休息一会,喝上几口清冽泉水,以消去喉咙间火气,显然这不能由他们掌控,车夫不能,骑士不能,大概剩下的运气可以。

    前车上有人不适,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瘦子,正趴在车板边沿呕吐不已,车夫见状,只得停下车子,让人将之扶到路侧,使其吐个痛快。托那人的福,云帆他们亦停了下来,此处没有树林遮yīn,对于奔跑颠簸了好一段时间的人来说,也是个休息的机会。骑士却围住马车,不让众人落地,就让小乙们下来放松的希望落空。车上人被太阳炙烤,倒不如行动中捕捉些热风呢。他们怨气刚起,前面的瘦子嘴巴被塞进一颗黑囊┩瑁俟嘀运筇嵘铣道矗崩下硗圆辉缚谄隹挂椋瑈ù罢工时,无情鞭子划了下来,那段小插曲迅过去,忍耐的人便再次随车而走,不作停留。

    百里路程过半,云帆喉咙冒烟,被钟老头酒葫芦里的水浇灭数次以后,终于熬到一个小驿站,叫苦不已的众人被赶下了车,在简陋驿站里东倒西歪躺了一地,与大地做亲密接触以偷取到一份凉快。听小乙说这是宁城两水间的唯一一个驿站,算是官方xìng质的节点,也兼着民用。今rì需赶到两水,跑了半程路的他们,仍需要将剩下的一半路走完,看看天sè,已近酉时,两个时辰下来,云帆感觉身体像散架了一样,只想倒在地板上不愿起来,他虽是乘客,在这种天气下赶路,便如农忙时候,咬牙坚持到天黑,有劳累到极限的衰弱感。看看四周众人,他们jīng神也不大好,却比云帆的情况好一些,因此次三十人大多都是劳力者,自然,钟老头云帆他们例外,近于劳苦大众的不劳而获者,而小乙要比云帆好点,此刻有气力说话。

    “诶呀,有茶汤了。”小乙看到驿站伙夫抬出一只盛着不知名汤水的大茶缸,水是褐sè的,其上飘着几片叶子,应是后加上去的。地上人见状,或快或慢地爬了起来,纷纷围住茶缸,手里抓着装水的家伙,要喝下浓汤解解暑。众人灌进半肚子水,jīng神气足了,不再烂泥般堆在地上,有出门于yīn凉处乘凉者,现两水那边已来了马车,是换替宁城车队接他们南下的,此时马车收拾停当,车夫就位,仅仅一刻钟以后,众人便再次被赶上类同的无蓬马车,在骑士们的护送下义无反顾地开拔了。

    云帆将迟钝的触觉移到两水马车上,炎热天气里做一回乘客很难生出悠闲的旅途之乐来,这一次尾车上还是那几个人,钟老头喂饱那只酒葫芦,很是安稳地坐在车上,他脸上看不到担忧,也看不到不满和怨气,云帆觉得这是他应该要学习的地方:对于别人的优点,特别是熟人的过人之处,取拿来主义,是他积极态度的一部分。他抢过葫芦,掂量一下,葫芦里的水足以支持到两水,因太阳倾斜,正往西边而下,午后不久的那种酷热也随之变淡,此时一阵风过去,就可以褪掉一两分。

    宁城那几个车夫回转,两水来的中年司机面目友善许多,车走了几里路,云帆和钟老头要下车小解,尽管骑士中的头目脸露不快,这一次的大叔停住车子,微笑着叫他们快一些,而不加以不耐烦之催促,于是给了跟风者机会,四辆车都下了些人,一时路边水声一片,浇湿半边泥道,是为壮观,很叫他们泄了心中郁闷。
第十六章 堆石
    ()    一只白鸽从车队的天空上飞过时,车已进入一个不长不短的峡谷,两边十来丈高的山体逼仄而立,上部突出的石头如参差不齐的牙齿,磨损得厉害者代表苍老,失却锋芒,尖锐而粗壮者气力饱满,似乎要将过往的游风刺穿,云帆无聊地抬头,刚好看到一只白sè的小鸟,它急于赶路,或要追逐一片云彩。

    从晴明中到了峡谷,光线暗了些,人需要适应,所以车上人闭着嘴巴,不再像刚才那样放开来说话。山体的逼仄给予人以压迫xìng,车夫骑士们也紧张起来,这里有过事故,因附近山林茂密,是个落草为寇的好地方,长年行走此道的人都知道,山贼强盗之流偶尔出没,他们饥饿之时,便是过往客商们破财甚或断命之rì。今rì一路走来,云帆他们也遇到两三拨商人,三五成群自南而北,或是奔宁城而去,也说不定。

    在车轮滚动和马蹄“塔塔”声中安稳地过了峡谷,车夫骑士们皆松了口气,那马上头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的jǐng惕之意犹在,他将目光往林木茂密处探察一下,没有现异常,吁了口气,左手紧了紧腰间大刀,喊了句“可以走快一点”,得令后车司机迅地抽出一鞭子,那匹走神的马吃痛后应激xìng地往前,拖动着后面乘客直直而走,于是乎整个车队皆努力走动,刮起了一股旋风。后车的小乙云帆钟老头等又吃下些灰尘,小乙捂着鼻子道:“我靠,那匹马是不是吃了药啊,神经兮兮的。”

    车夫闻言,再次下了一鞭子,小乙几乎坐不稳,他抓住云帆手臂,受了一惊,再次“靠”了一句。云帆看看钟老头,笑道:“小乙大哥,刚才过峡谷时大家都不怎么说话的,你没感觉到压力吗?这个地方有些奇怪,我看尽快地离开是件好事。”

    小乙看了车夫一眼,现鞭子已经垂了下去,看来车夫是不准备接着给那匹马第三鞭了,便稳住了身子,将手从云帆肩上收回来,回道:“钟伯,你说一句,我好像也感觉有些不大对劲,您老人家见识广,后面那峡谷是不是,是不是……,诶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钟老头“嗯”了一声,捋捋胡子,严肃地道:“那是个强盗出没的地方,也是过路人必须要小心jǐng惕的地方。刚才过峡谷时老夫看到一只鸽子飞过,可能……呵呵。”钟老头买了个关子,yīn笑着道:“这很难说,是不是我杞人忧天呢。”

    尽管知道老头子在吓人,云帆仍不由自主地竖起几根汗毛,带着点颤音问道:“老头,别吓唬人,光天化rì之下,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况且我们也没带着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说是吧,小乙大哥。”云帆需要小乙的附和,他也觉得钟老头是危言耸听,不合实际。

    “不用怕的,云帆兄弟,以前我也走过几回,有一次还一个人经过这条峡谷,你看我还不是生龙活虎的。”小乙拍拍胸口,并没有将钟老头所说的鸽子放在心上,“不过,钟伯,听说红烧鸽子也很好吃的,不知道你吃过没有?”

    “鸽子肉不好吃,一股腥味。”钟老头的yīn笑还挂在脸上,准备考验考验云帆,来不及回话,这一句却是从车头传来的,说话者是中年大叔,第四司机,他并没有扭头,分出心来插一句话后,继续道:“坐稳了,前方是一座桥。”

    “还远呢,”小乙知道桥在前方,却还有一段距离,他接着道:“钟伯,来,喝一口水。”他递过自己的小葫芦,要给钟老头解解渴。

    “你小子,不用了,我自己有。”钟老头拍拍怀里的酒葫芦,扫除了笑意,“你们看,那是什么。”他往天空指了指,且对着云帆眨眨眨眼,提示云帆抬头看天。云帆不知钟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着指引看上去,不过也是一只白sè的小鸟,比刚才那只飞得高些,他看不出什么玄机,以为不应该大惊小怪,于是疑惑问道:“老头吖,不就是一只小鸟吗?又不是会飞的人,这普普通通的,我是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来吧,老头,让我喝口水”云帆从钟老头怀里抽出那只葫芦,趁着无聊,便要喝水。

    马车出了峡谷以后,已能看到西边斜落的太阳,此时它耀目不减。小乙也抬头看天,不过他以为白鸽白鸟的红烧听起来味道不错,可惜现在不可得,连嘴瘾也不能过,他转了视线狠狠地对着天上的圆球刺了一眼,也喝了一口水,道:“是啊,钟伯,小鸟在天上飞,也不可能飞到我的锅里,能看不能吃,这很扫兴。”

    钟老板只能敲打云帆二人的脑袋,笑骂着道:“你们两小子,诶,不说了,特别是你小乙,一说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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