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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竹技词-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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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人给掐得直翻白眼。

    “我说--王爷老兄,”季风极其困难地给自己辩解,“你急个啥,《竹枝词》三部曲,唯独你一个才是贯穿始终的男主角,你哥才出一回场,咳--咳--”

    脖子上的手渐渐松开。

    季风大口喘气,心里寻思,这小子真不孝顺,下回让他好好吃点苦头。

    “那倒也是。”帅哥点点头。

    他“哗哗”翻开桌上的小簿子,将笔往季风手里一送,“那你赶紧写罢,嗯,下章写我哥翘辫子,下下章写我把郁竹泡上了手,下下下章写郁竹给我生了一打孩子,嗯,了不起再加个尾声,写我和郁竹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切--

    季风叹口气,悠悠道:“我说王爷,你好歹让我想好了再写;再说,我总要把单位领导伺候好了,才能回头忙你们的事。孔夫子有言:‘工作第一,写文第二。’”

    “呀呸!孔夫子说过这话么?”帅哥凶相毕露,“你再不写,本王就要你领导砸你的饭碗撤你的职!”

    “哈哈哈!”季风仰天长笑三声,道:“天高皇帝远,你管得着我么!我怕你个鸟!你再威逼于我,哼--郁竹可是有自虐倾向的,这回跳湖没成,下回就让她跳河跳海,抑或跳崖跳楼!唔--唔--”季风的嘴给捂住了。

    “俺滴娘--俺滴娘祖宗--”帅哥慌慌张张道:“跳过一回湖也就算了,求你放过她罢;再说--整天安排她跳河跳湖跳海跳崖跳楼,读者会有视觉疲劳。”

    耶--看不出这小子心地不咋的,对郁竹倒还不错。

    季风纤手一扬,大方道:“好罢,看在你还能为她着想的份上,以后就不写她寻死觅活了。”

    帅哥大大松口气,拾起桌上的笔,小心翼翼捧给季风,“大人,请这就开写罢!”

    季风瞄了一眼帅哥充满希冀的眼神,嘻嘻一笑,道:“瞧你小样儿,倒很像--很像--”

    “绝代美男!对罢?”帅哥自负地抬起下巴。

    “那倒不是!”季风笑道:“我家楼下有条叭儿狗,自从某天扔给它半个吃剩的巨无霸,现在它只要瞧见我,就会叭唧叭唧地摇着尾巴冲过来,那眼神就跟你的一模一样。”

    “嘿!”帅哥突然一蹦三尺高,“我倒想起一件事来,上回郁竹在御花园里说我长得像条毛毛虫,隔天就登到了《永州晚报》娱乐星闻版的头条,害我被永州的姑娘们嘲笑了好一阵子。我问你,这是咋回事?”

    在帅哥的怒目瞪视下,季风显得有些心虚,“嗯--这个--那个--”她嗫嚅道:“这么精彩的皇室逸闻,不让广大市民知晓,岂不可惜?这样罢,我拿到的200块报料奖,还没来得及花去,不如一人一半--”的fb7

    帅哥目露凶光,双手重又合起,看来某人的脖子又要遭殃。

    季风努力直起后背,嘴里嘟囔道:“我要死了,《竹枝词》就没法完结,你就永远不能和郁竹在一起,这样一来,嘿嘿,别说生一打孩子,就连一根手指头也没法给你生啊!”

    帅哥想了想,跺跺脚,暂时放弃了杀人恶念。他气咻咻道:“他娘的!我先回去了,看见你就生气!”

    他扒着桌沿,就要往小簿子里跳。

    季风松口气,挥挥手,笑眯眯道:“拜拜!不送!”

    帅哥突然转过头,“你要把我写得再帅些!男人不帅,女人不爱!”

    季风点头笑道:“知道了,拜拜!”

    帅哥转身,忽然又回转过来,“你要把我写得再坏些!帅男人越坏,女人越爱!”

    季风又点头,保持微笑,“知道了,拜拜!”

    帅哥再次转身,又再次回头,“你要再多写几个美女让我泡,清纯型的,风骚型的,骨感型的,丰满型的,总之,要品种齐全。”

    季风开始翻白眼,“知道了,拜拜!”

    帅哥第四次转身,第四次回头,“对了,我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你那文写了也有十六七万字,可我这个男主角,连女主角的小嘴也没亲过,这算怎么回事?算了,我先不走了,留下来督促你写完这段再走。”

    季风终于忍无可忍,冲着帅哥的屁股狠踹一脚,喝道:“他娘的!还不给我滚回去!”

    帅哥惨叫一声,身体失去重心,跌进了小簿子里。

    季风抹去额上的汗。

    帅哥再帅,若有了唧唧歪歪、罗里罗嗦的毛病,那跟得了更年期综合症的中年妇女也没什么区别了。

    季风慢悠悠合上小簿子,站起来,仰天打了个哈欠。

    长夏漫漫,别人的事有啥急头?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美美睡上一觉。

    “哗啦啦!”

    季风一头栽进被窝里,沉沉睡去。
 


竹枝词 番外 露华浓
章节字数:2897 更新时间:07…10…10 20:38
    我仰着脸,躺在斜坡上,头下枕着青草。午后清风,挟着阳光和泥土的芬芳,拂过草尖。

    天,很蓝。

    南郡的最南端,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每年夏天,父亲会带着我去那里消夏。站在悬崖上,远远地眺望――

    海水澄澈碧蓝,像极了这方天空――

    我瞪大了眼睛,视线渐渐模糊,只觉浑身都融入那浩瀚无垠的碧空中。

    身体飘呀荡呀――

    飘呀――荡呀――

    我合上了眼睛。

    忽然――

    哎哟――

    我捂着额头,噌地坐起来。

    似乎有样东西,击在我的额上,很疼;低头一看,草地上一枚大松果正滴溜溜地转。我拣起松果。

    “哼――”

    有人发出很不屑的声音。

    我抬起头,发现不远的山坡高处,坐着个男孩。他歪着脸看着我。

    “喂――”我皱眉道:“你干嘛拿它砸我?”这人肯定是罪魁祸首,因为他手里还捏着两枚果子。

    男孩站起来,踏着草“沙沙”走过来。

    “因为你躺着一动不动,我以为你是死人啊!”男孩仰着下巴,神情甚傲慢。

    我有些不悦。晴天丽日,堂堂郡王府,何来死人?何况我的形容打扮,王府上下谁不认识?

    这人,居然如此出言不逊!

    于是,我也站起来。

    那男孩已走到近前。他的样貌,清晰地落到我眼里。我有些惊奇。

    男孩的年纪,约在十二、三岁,看样子比我还小点。他眉毛很浓,眼睛湛亮,五官极是俊美,可是,我却不认识他。

    当目光落到他华丽繁复的袍子上时,我微笑起来。

    我隐隐知道他是谁了。

    “你迷路了么?”我道。

    如今南郡与我们东越的关系十分紧张,父亲极力要取得占南郡人口一半还多的普吉族的支持,而这位普吉族族长正是关键人物。好几天前,我就听父亲说,普吉族族长要来王府作客。为此,王府上下做了不少准备。当然,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这男孩一副普吉族的打扮,衣裳质地上佳,又目空一切,其身份是自不待言的。我不想给父亲添麻烦,更想让普吉族人知道,我们东越人很好客。我想送他回去。

    可是,普吉族男孩似乎有些着恼。

    “谁说我迷路了?我出来散散步罢了!这郡王府,地方还没我家一半大,傻子才迷路呢!”

    我怔了下,随即想起常听别人道,普吉族人性子鲁莽粗野;今天一见,果然不错。我才不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于是道:

    “那好,你慢散步罢,我告辞啦!”

    说着,我转身就走。

    可是,衣服后摆给人拽住了。

    我回过头去,男孩撤回手去。

    “你是郡王府下人么?”他道。这回,那口气有所缓和,“你送我回那个什么知鱼轩,我――”他忽然将手伸到怀里,然后――

    一样闪闪发亮的东西朝我抛来。

    我顺手接住。呀!居然是枚金瓜子。

    “这玩意归你了,送我回去,再赏你一颗。”

    我笑吟吟将金瓜子收入怀中,心想,原来他还是迷路了。嘿,这家伙蛮横无礼,可是真阔气啊!今天运气不错,凭空得枚金子――我虽没什么用处,小孙花钱的地方可多呢!也罢,这家伙虽然讨人厌,但看在钱的份上,送他回去罢。”

    于是,我道:“你跟我来罢。”

    我一边走路一边考虑是否待会带他去豹舍蛇笼多绕两圈,吓他个半死后再向他敲诈三四枚金瓜子。

    忽然,我只听远处有人唤道:

    “郡主――小郡主——”

    我循声望去,那边山上有人正疾步奔来,转眼间,那人已到了跟前。

    “郡主,你怎会在这里?”来人笑嘻嘻道。

    我也喜不自胜,道:“小孙,课上完啦?”

    小孙点点头。他着一身短打,背着张长弓,脑门上亮晶晶的全是汗。

    “今天将军教我们射箭,他直夸我准头很不错。”说着,他取下长弓,张开胳膊拉满,道:“郡主,你瞧――等练好了,我就能和我爹一样,上阵杀尽那些可恶的普吉贼人!”小孙的爹爹十年前镇压南郡叛乱时以身殉职,遗下了妻子和年幼的儿子。我父亲怜惜孙家孤儿寡母,将他们接进府来。现在,孙夫人帮着我娘做事,小孙就当了王府侍卫。他今年才十七岁,值日间隙,尚要上课习武。

    我才要点头称好,小孙的身子猛往前冲,还差点跌个跟头。

    有人怒声骂道:

    “呸!你才是东越混账贼子!”

    小孙捂着屁股转过身来。我也回过脸,一瞧,那普吉族男孩一只右脚抬在半空中,神色凶恶。

    然后,他捋起袖子,捏着拳头就朝小孙冲去。

    我惊叫一声,忙叫住手,但两人已斗在了一处。小孙原是猝不及防,现已缓过神来。他从小痛恨普吉人,这回自然不对这送上门的普吉人客气。他年纪稍长,又练过武功,一拳下去力道十足。然而,那男孩身子相对瘦小,挥起拳头来却毫不示弱,下手是又狠又重,而且看身手,也是练过武的。

    我在旁边,看着心里着急又矛盾。我打心眼里是盼着小孙狠狠教训蛮横男孩的,可是又怕小孙打伤了那人,后果不堪设想――

    我搓着手绕着两人直兜圈子,眼见两人打到后来没了章法,就像村野孩童一样,身子扭在一处,互相掰胳膊掰腿。普吉族男孩张口去咬小孙的肩膀,我一急,上前拽他的头发,却被他重重踢了一脚。

    我闪到旁边,正没奈何,忽然两个王府侍卫冲上来,一人一个,将两人拖了开去。我抬起头,发现山坡上已站了不少人,为首的两人,一个是我父亲;他身边的,却是一个普吉族打扮模样很威严的中年人。

    父亲看我一眼,又瞧着小孙喝道:

    “你们不好好在院里待着,跑这里来作什么?”

    小孙垂头慢慢走过来,脸上身上全是泥土。我心里替他难受,忙道:

    “爹――”

    父亲打断了我,怒道:“我没问你,你插什么嘴?”

    我只好住了口。平时父亲很宠爱我,从不对我说一句重话。可是,今天我和小孙闯了祸,原该挨骂的。

    父亲转而和颜悦色,对那普吉族男孩笑道:

    “小公子怎么跑到这里来啦,我和你父亲找你找了好一会。”

    男孩站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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