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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的痞子先生-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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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鸡汤的鲜味以及药香。
这是那么久以来,程小也第一次在厨房里心无旁骛的做饭。自从离婚后,她在家多数的时间都是用速冻饺子团圆方便面解决。
一切弄完毕,她又开始做莲子羹,陆放上火,莲子羹能清火。厨房中一时热火朝天,食物的香味飘出厨房,弥漫在客厅中。
除了这些外,程小也又炒了三个清淡的小菜。虽然是冬天,但装在保温盒中到医院也还是热乎的。
在厨房里忙了一个下午,程小也的额头上起了密密的细汗。弄好之后小心翼翼的装在保温盒中,足足的装了两个保温盒才装下。
陆放本来是让司机接送她的,但刚才她想着做菜要耽搁一些时间,就让司机回去了。特地叫人过来她不好意思,于是自己拧着保温盒下楼打了车。
有些事情,你无法改变,就只有面对。这是那次见过江应景之后,程小也的心第一次恢复平静。
站在马路边等车,看着被灰蒙蒙的雾笼罩着的高楼大厦,她轻轻的舒了口气。自我逃避,自欺欺人并改变不了什么,生活仍要继续。
程小也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恍恍惚惚的想,如果连朋友都做不了,无论他信或者是不信,等过了这段时间,都将这所有的一切解释清楚,无论他是释怀,还是继续恨或是厌恶,彼此之间,都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几个字深深的刺痛了她,她的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心脏钝痛了起来。
她和江应景,缺乏的是沟通,她知道。可是,两个看起来最亲密的人之间,有时候往往比陌生人更冷漠,更难以启齿。
一年半的婚姻,他给她的脸,多半都是冷淡而漫不经心的。有时候两人呆在家里一整天,说的话不会超过十句。有时候,冷漠,才是最伤人的利器。
那最初的甜蜜温柔,无论她怎么努力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都再也回不去当初。
对面硕大的液晶屏幕上,正放着一个厨具的广告。美丽的妻子在家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在生日蛋糕上点上蜡烛,给下班回家的老公一个生日惊喜。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桃心,中间是一小行字:爱他,就用某某牌烤箱。
程小也呆呆的看着,忽然想起去年江应景的生日。她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却没有等到他回来。他包了场子,一群好友替他庆生。凌晨时分喝得醉醺醺的才被人送回家,衬衣大衣上有好几个鲜红的口红印。
她悄悄的将那一桌子菜放进冰箱中,蛋糕则是给了楼下保安室的一位老保安。隔阂终是会越积越多,伪装的平静,终有一日会破裂开,炸得体无完肤。
程小也的眼睛涩涩的,面对回忆,也需要勇气。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一路上堵得厉害。程小也快到医院时,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她的眼皮没由来的重重的跳了一下。
下了车,拧着保温盒走到医院门口,正看见一行人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从救护车上抬下一人,匆匆的进入医院中。身后跟着两个穿着正装的男人,背影有些熟悉。
程小也顾不得湿漉漉有些滑的地面以及会洒出来的汤,飞快的跟着跑了进去。
还未到病房门口,就见秦谭匆匆的从走廊的另一端走了过来。像是受过惊吓般,她的脸色苍白。完全没有一贯的冷静自持。
程小也的心里咯噔一声,呆在原地傻傻的问:“怎么了?”
秦谭的嘴唇不停的抖动着,颤抖着声音道:“陆总的伤口崩裂,大出血,正在急救室。”
程小也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一只手的保温盒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她也不去管溅出来的汤汤水水,将另一个保温盒往秦谭的怀中一塞,朝着急救室跑去。
急救室是在三楼,他们的病房在七楼。等不到电梯,她从消防通道往下跑。在转弯处撞到一个护士,她沙哑着声音道了一句对不起,顺着楼梯就冲了下去。
“程小姐,陆总还在手术室中。”申致新低沉着声音,面上满是愧疚之色。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程小也看着急救室亮着的红灯,喃喃的问道。
她走的时候,他还笑着让她多做点儿好吃的,怎么一转眼伤口就崩裂大出血了呢?
她的脸色苍白,身体忍不住的微微颤抖。申致新看着,竟然觉得喉咙里的话语难以吐出来。
“是是陆总去参加董事局召开的紧急会议,现场请了媒体记者,他想借此压下他身受重伤的传闻,坚持不让人帮忙,自己下车,从陆氏大门口一直走到会议室。”申致新的语气有些伤感,他和陆放在国外就认识,虽是上下级关系,可是两人之间的感情却就像兄弟一样。
在国外,他闯了多次祸,都是陆放帮他走出困境。可这个时候,他却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忍着剧痛,微笑着面对镁光灯以及不停发问的记者。
他能做的,只是尽力的帮他挡住那些人,不让他们近身碰到他。

第一百一十八章 :死局

程小也的喉咙发涩,苦涩得说不出话语。她能想象得到那种撕裂般钻心的疼痛。
陆放的意志力非一般人能比,非但上了楼,还坚持开完了会议,硬生生的撑了三个小时,直到回到办公室,才晕了过去。
伤口大面积的出血,担心他的心血付之一炬,申致新安排人悄悄的将他从陆氏带出,到了半路才上了过来接的救护车。
程小也的心里难受得厉害,她竟然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了那么大的麻烦。如果不是那一刀,他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进急救室。如果不是那一刀,陆氏不会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愧疚,可是那事实,沉甸甸的压在心口上,她却开不了口说出来。
“都是我不好,我没有阻止他。”申致新一脸的愧疚,其实他自己也很清楚,即便是阻止了,也是阻止不了的。陆放是很有主见的人,一旦打定主意,就不会再轻易改变。
他的心里早有有主意,不然,也不会借想喝粥这个借口,将程小也给支开。
程小也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惨白的墙壁。身体无力的顺着墙跌坐在椅子上。
真正的罪人是她,是她,将他害成了现在的模样。
等待的时间尤为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手术室中一直在亮着红灯,明明是寒冬腊月的天气,程小也的手心背心中却全是冷汗。
担心害怕的不止是她,还有秦谭,她完全颠覆了平日精干的形象。一张脸苍白如纸,嘴唇不停的发抖。手中握着的温热水杯的水溅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她见过陆放满身是血的样子,所以知道这次的手术会有多惊险。手术的时间每长一分,危险就增加一分。她怎么能不担心不害怕。
神经一点点的被绷紧,走廊中没有一点儿声音,安静极了。申致新终于忍不住,掏出烟来抽。他太需要借烟草来缓和一下紧绷着的神经。
程小也蠕动着嘴唇,刚颤抖着手将手中的杯子递到嘴边,手术室的灯蓦的变绿,她再也顾不上那杯水,站起来快步的走到手术室门口。
这次手术的医生依旧是阮申,他的额头上有密密的细汗,眉宇间疲惫至极。他骂也懒得骂,平静的道:“这次再让他胡闹,神仙也救不了他。什么事能比身体更重要?连静养都不能?”
申致新反应过来,连连的道歉,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看住陆放。阮申懒得再说什么,擦着额头上的汗离开。
陆放很快从急救室中出来,脸色苍白如纸,仍旧在昏迷着。
程小也几乎脱力,伸手去摸那冰凉的手掌是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只在一线之间。
两个女人都被吓坏了,申致新要稍微镇定一些。几人一直都没吃东西,他去医院外煮了三碗热汤面带回病房。
程小也没有胃口,他却正色道:“刚才医生说了,晚上也许会高烧,如果烧不退只能物理降温,不吃点儿东西怎么能撑得下去。”
他的面色凝重,陆放昏迷不醒,陆氏却依旧一片混乱。如果有人此刻趁火打击,他们很快就会被淘汰出局。
秦谭无疑也想到了这些,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三人都没有胃口,可最后却都将自己的热汤面吃得干干净净的。不吃饱,又怎会有力气去应付一切。
晚些时候,祝律师匆匆赶来。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陆放被捅的事,但均没有任何眉目。那些人做得很完美,封口也封得很好,压根就无从下手。
程小也守在陆放的床前,三人则是在走廊上商讨事情。祝律师来,还带来了另一个消息,陆氏将会在一个星期后由股东投票选出总裁。
这一个星期,是最关键的时候。他如果长期不在陆氏出现,即便他们这些底下的人做的太多,也抵都是枉然。
他伤口崩裂进医院的事,担心有心人又加以利用,所以只有他身边的几个人知道。
他现在是陆氏名义上的代理总裁,大选在即却不在陆氏出现,难免会让怀疑他对陆氏是否用心。原本对他支持的人,都会犹疑不定。
这近乎是个死局,是有心人故意设计的死局。过了大选,即便是有人知道他为了陆氏隐藏自己的伤势又能怎么样?同样的什么也挽不回。
几人面色凝重,祝律师是陆氏中唯一知道陆明荣的病情真相的人。陆放在知道陆明荣的病情的真相后,并没有说出去。
他是第二个怀疑的,他跟在陆明荣身边二十几年,陆明荣待他不薄,他不能看着那些人将他害死,夺取他的心血。在挣扎了很久之后,他才找了陆放。
早在找陆放面前,他就已经做好了拼尽一切的准备。可这刻,面对这样的困境,他开始沮丧了起来。事情并非是想他想的那么简单。他们有准备,可别人同样也布了局。
而秦谭和申致新,和陆放是上下属关系,同样也是朋友。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就这么踢出局,怎么甘心?
走廊中的空气中充满了消毒水味,冰冷而又压抑。申致新控制不住的又点燃了一根烟,祝律师也伸手要了一只。
经历了这次,谁也不敢再用陆放的身体做赌注。别说这几天去陆氏,就连大选那天,他也不一定去得了。
其实可以借陆明荣的病情后的隐情反转逆场,可是,现在他们没有确切的证据。到时候如果不成功,那只会打草惊蛇,等别人消灭所有的证据,只会更处于下风。
这一招,他们不敢轻易用,陆放也不会同意。陆明荣撑不了几个月,他不可能让那些人逍遥法外,也不可能让陆明荣死得不明不白。
当初他对他们母子那般的绝情,他要找到证据,让他做个明白鬼,让他也尝尝,被亲近的人背叛伤害的滋味。
“在这里干什么?”阮申过来查房,见三人像三尊门神,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扶不上墙的烂泥(没有跳章 ,前面章 节名重复了)

他的语气不善,陆放这次伤口崩裂,导致有性命之忧这三人都有‘功劳’,他要是能笑脸面对他们,那才是怪事。
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尴尬而凝滞,过了一会儿,申致新才低声道:“没干什么,在等陆总醒过来。”
作为‘罪魁祸首’,面对阮申的语气不善,谁也不敢说什么。
阮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呵呵的怪笑了几声道:“呵,还在等着他醒来呢。我看你们是不送他一程不甘心呐。”
此话一出,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秦谭最先忍不住他的阴阳怪气,冷声道:“你知道什么,管好你自己就够了。”
这句话彻底的惹怒了阮大公子,他冷冷的扫了三人一眼,轻蔑的道:“你们知道得多,那干嘛还死皮赖脸的等在这儿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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