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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我的痞子先生-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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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手轻脚的,迟早早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突然被抱住,吓了一大跳。回头见到他那还未完全清醒的俊脸,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没有一点儿声音?”
郑崇闷笑了一声,道:“怎么会没声音,是你太认真了好不好?”
他虽是搂着她的,但身体大半的重量也是压在他身上的。迟早早将他推开,麻利的往锅中放上调料。小声的道:“快去洗漱吧,你不是要洗澡么?一会儿就吃早餐了。”
被推开,郑崇就抱着双臂靠着门懒洋洋的站着,打了个哈欠,唇边露出了一抹坏笑,看了厨房外一眼,道:“我喜欢身上有你的味道。”
这人什么时候不要脸到这地步了?迟早早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去去,赶紧去。你还要不要脸了?”
郑崇又打了个哈欠,出了厨房。他却并没有洗澡,洗脸漱口后便出来。迟早早想起他的话,有些羞又有些恼,咬住嘴唇理也懒得理他。
吃过早餐,郑崇便送迟早早去上班。因为下着雨,他直接将迟早早送到了公司门口。迟早早刚下车就遇上了李宗,李宗面色复杂,想问什么,终是什么都没有问。
不管关系再怎么好,也不过只是同事而已。迟早早并没有解释。郑崇出差,下午并没有来接迟早早。迟早早加班,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秋季就是雨季,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并没有停。街道中带着潮湿冰冷的味道。迟早早在街头打包了一份麻辣烫,边吃着边等公交车。略带着疲惫的小脸在冒着热气的麻辣烫中,异常的满足。
大概是下了雨的缘故,小区没有平常的喧嚣,安静极了。楼道中灯光幽暗,二楼的灯坏了,黑漆漆的。
她掏出手机照着亮,离拐角处还有几部阶梯,鼻间就传来浓烈的烟味,夹杂着潮湿令人忍不住的作呕。
迟早早抬起头,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拐角处。手下垂的地方有烟火忽燃忽灭。
看不到那人的面容,她的脚步微微的顿了顿,继续用手机照着亮上楼。那人大概是喝醉了酒,身上散发浓烈的酒味。
迟早早微微的皱了皱眉,低着头硬着头皮的往上走。心里暗暗的腹诽,这人是住几楼,怎么那么晚了还站着。
正擦肩而过的时候,手腕突然被用力的拽住。迟早早条件反射的将亮着微弱光芒的手机屏幕对上那人的脸。祁子川带了些淡淡忧愁的精致眉眼印入了眼中。
他怎么也会在这儿?迟早早的心里又惊又骇,用力的想将手挣脱开。她越是挣扎,祁子川握得越是紧,像是要将她的手腕给捏碎一般。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嫁给我。”他那带着酒味的气息吐在迟早早的脸上,声音醇厚而低沉。
“疯子,你他妈的就是疯子。”迟早早急于挣扎开,又气又怒的骂道。怕引起邻居的注意,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是,我就是疯子,喜欢上你,我就疯了。”祁子川喃喃的说着,眼睛适应了黑暗,迟早早能看得见他嘴角带着的讥讽。
他在喜欢两个字上微微的顿着,有些阴阳怪气,迟早早的背脊中不自觉的起了一层冷汗。
“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就要叫人了。您的喜欢我担当不起,谢谢抬爱!”迟早早冷静了下来,任由着他握着手腕,冷冷的看着他。
“姓郑的有什么好的?值得你矢志不渝?你忘记那些伤害了?你忘记你被迫流掉的那个孩子了?”祁子川的声音阴沉沉的,带着怒气。握着迟早早的手加重了力道。
迟早早的脸色疼得微白,冷冷的道:“我喜欢谁,那是我的事,和你有关吗?”
祁子川握着她的手腕僵持着,突的轻笑起来,手捏住了迟早早的下巴,低笑着道:“我就喜欢你这样。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副脾气对了我的胃口。”
他的语气轻佻而又暧昧,唇就要朝着迟早早的唇落去。迟早早怎会让他得逞,趁着他靠近的时候,头蓦的朝着他的下巴撞去。
祁子川不防,被结结实实的撞上,发出了一声闷哼声。握住迟早早的手腕松了一些。迟早早当即就拔腿往楼上跑,才刚跑出没几步,衣服又被祁子川给抓住,他大力的一拽,她便滚落在他的怀中。
迟早早又惊又恐,朝着楼上大叫道:“阿姨,小宝,阿姨……”
才喊出几句,嘴就被祁子川微带着烟味的手给捂住。大力得几乎要让他窒息。
她这么大叫,好像并没有人听到似的。楼道依旧安静得很,连开门的声音也没有。
迟早早被惊恐所覆盖,对着他又踢又打。祁子川吃疼,阴恻恻的道:“让我心情不好,我可不敢保证会对你做出些什么事来。”
这句话并没有让迟早早安静下来,她反而挣扎得更厉害。小小的一个身体,这会儿不知道怎么会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祁子川不防,一个趔趄,两人重重的撞到墙上。
祁子川的胸腔被她的头撞得几乎窒息,咬牙骂道:“你疯了是不是?!”
迟早早的脚踝有些刺痛,她却理也未理他,趁着他松开,狼狈而又快速的向着楼上爬去。
祁子川坐在地上,拇指拭了拭青疼的嘴角,久久的没有动。
迟早早一身的狼狈,一进屋便拿出手机颤抖着手给郑崇打电话。
郑崇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连夜开着车回来的。迟早早的脚踝虽然用冰敷过,依然是红肿着的。大概是受过惊吓,她的脸色苍白。
和郑崇一起来的,还有医生,趁着医生替迟早早检查,他皱着眉头到卧室中打电话。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迟早早已经睡着了。郑崇小心翼翼的将手臂抽出,穿上衣服出了卧室。
昨晚上出了那样的事,阿姨一晚上没睡好,一见郑崇出来,便急急的问道:“郑先生,早早怎么样了?”
郑崇的面容冷峻,哑着声音道:“没事,已经睡着了。现在还早,您再去睡会儿。”
阿姨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进了房间。郑崇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喉咙,拿出手机打电话,“我要见林蓝,越快越好。另外,安排几个人过来。”
电话那边唯唯诺诺的应了句是,郑崇没有再去睡觉,洗漱之后就有人过来。他吩咐了几句,又回卧室看了看迟早早才出门。
祁子川同样也是一夜未睡,在一家高级会所独自喝着酒。季明见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犹豫了很久,才上前道:“祁总,打电话叫月柔小姐过来吗?”
平常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有月柔能劝得了他。
祁子川抬头扫了季明一眼,并没有说话。良久之后,薄唇轻启,带了点儿自嘲玩味的道:“叫这里的头牌过来,今晚要是把我伺候好了,有重赏!”
他已有八九分醉,边说着,边靠在沙发上用力的扯着领带。季明被他脸上的暴戾阴郁吓到,心尖颤抖了一下,应了句是赶紧的退了出去。
祁子川的日子很不好过,还在床上,就被人拉出来狠狠的揍了一顿。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没见到,对方就已迅速的离开。
回到家中,一看到的便是祁岩桦那种怒极的脸。接着扑面而来的便是他陷害祁子煜时与那女子见面的各种相片。
这些东西,不止是祁岩桦的手中有。有心人想将这件事情闹大,祁氏内也是传得纷纷扬扬,并有媒体为祁子煜正名。
祁子川的还有些酒意,眉心还涨疼着。他伸手揉了揉嘴角,正想开口解释,就被祁岩桦啪的一巴掌甩在了脸上,“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滚,从今往后,祁家再也没有你这个不肖子孙!”
祁岩桦并不傻,祁子川陷害祁子煜的事,他其实是心知肚明的。这次让他大发雷霆的原因,并非是因为这,而是,祁子川,居然和他曾经包养的一个女人上了床!
父子同要一个女人,这要传出去,他的脸还放在哪儿?!这畜生,到底是变态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祁子川的头被重重的煽到了一边,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目光落到林蓝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时,他扯出了一抹轻蔑的笑。他是看不上林蓝的,从来都看不上!
他的轻蔑并没有将林蓝激怒,林蓝优雅的端着茶杯,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
郑崇接到电话的时候,正看着无聊的迟早早写大字。那边说完,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迟早早抬头疑惑的看他一眼,他伸手揉了揉她的柔软的发丝,低沉着声音道:“静下心来好好写,嗯?你看你写的这,是在竹叶,还是在画梅花?”
迟早早红了脸,沉下气来,一口气写完了一张,才放下笔。郑崇啧啧的,却并未点评。打了水给迟早早净手,又给迟早早和自己倒了一杯水,摩挲着杯子,想了想,才道:“直接辞职了吧,你这样子也上不了班。”
迟早早看了一下红肿的脚踝,犹豫了一下,道:“过不了几天就能好的……”
郑崇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迟早早被看得不自在极了,只能是点点头。
“这段时间,我让人跟着你,出门得小心,嗯?”见迟早早顺从,郑崇又柔声的道。
迟早早抬头诧异的看着他,有那么严重吗?竟然还要人跟着她?
郑崇轻轻的叹了口气,放下茶杯将她揽到怀中,低低的道:“早早,这样的事,我绝对不允许再发生。所以,你要乖,嗯?”
他的声音压抑,带着些痛苦。她其实并没有什么事,他却一直愧疚自责,最难受的那人,是他,而不是她。
迟早早像是受了蛊惑般,轻轻的点点头。郑崇这才满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祁子川端着酒杯靠在沙发上,眼中有些血丝,一张精致的脸上满是阴郁。
呷完杯中最后的一口酒,他抬头看向季明,淡淡的道:“刘律师那边怎么样了?”
刘律师,是祁岩桦的律师。今天早上,昨天他离开后,祁岩桦便因突发性心肌梗塞被送入医院急救,迄今为止已经是四十八小时,还未醒过来。
医院中已经下达了几次病危通知书。发生了这样的事,不排除祁岩桦一醒过来,就会修改遗嘱。只要刘律师成了他的人,就算他再做修改,一切也好办。
“都已经办好了,我手中有他的把柄,他不敢不听。”季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阴沉的笑容,明明以为这次一定死定了的,谁知道这个时候,祁岩桦会倒下,只要他醒不过来,他们就依旧是赢家!
祁子川嗯了一声,懒懒散散的放下酒杯,又往杯子中倒了一些酒,端起来慢慢的呷着。他是冷血的,自从母亲离世,林蓝进门之后,他早就是孑身一人。在这个世界上,他早已没有亲人。
季明欲言又止,看了懒懒散散的祁子川一眼,终是鼓足勇气硬着头皮道:“郑家那边,我觉得您有必要说些软话。郑家在本市的势力不容小觑,姓郑的手段厉害,不得不防。”
隐忍了那么多年,为了一个女人就全都毁了,这未免也太不值得了!
祁子川淡淡的扫了季明一眼,把玩着酒杯,似笑非笑的道:“所以你现在还可以站队。”
季明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只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子,赶紧的道:“我对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祁子川打断:“我知道。”微微的顿了顿,他又淡淡的道:“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有分寸,你管好自己就够了。”
他的声音中透着冷漠,季明额头上的汗冒得更多了些,连连的道:“是是。”
祁子川低头继续喝酒,不再说话。季明伸手拭了拭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道:“医院那边您要过去吗?我让人备车。”
“你觉得现在那女人会让进医院吗?这事我自有主意,你替我订好刘律师和公司那边就是了。”祁子川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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