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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路人(上部)(出书版) by: 易人北-第7章

小说: 路人(上部)(出书版) by: 易人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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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

  直到路晴天一脸不爽的出现在打开的木窗后,这种一面倒的形势才完全改观。

  那时,中年汉子已经挨了四方楼主十掌两脚一拐子。没错,金元宝的武器就是一根长度只有一尺三寸的铁拐。

  那金胖子逃走时喊的「原来你早有准备」是什么意思?

  敢情他还很冤枉?

  一路偷偷跟到这,又是暗中下毒又是杀光我的侍从,最后打不过就跑,不怪自己技不如人,却怨我下了套子让他钻?

  如果我真的早就布下陷阱,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这里,还让你杀伤我这么多人?

  如果不是你自己疑心病重,犹犹豫豫不敢下手,又怎么会反败在我手上?

  路晴天瞪着前方跪在地上的两名影卫,眼中有明显的厉色。

  路一与路五的身体更绷紧了些。

  作为影卫他们失职了,一路跟来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暗中盯梢,还一直跟到了雨家村,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杀人。

  托那四方楼主生性多疑的福,让他们及时赶到,争取到堡主的驱毒时间。但眼前躺着的五具尸体和一重伤的同伴,让他们不敢猜测现在老爷心情如何。

  大着胆子,路五打破沉寂,「老爷,十六重伤,请容许属下把其带下治疗。」

  路晴天的目光落到路五身上。

  路五低下头。

  随之,路晴天的目光又转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十六身上。

  不是他常见的文弱书生相,那一脸风霜的中年苦汉子的面容竟让他有一点点不习惯。

  「嗯,带下去吧。」

  路五默默行礼,抱起地上的十六向仆从所住的厢房走去。

  路一留在原地,听候堡主发落。

  路晴天盯着地上五具尸体看了半天,忽然轻轻一击掌,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莫名的,周围的空气好像也变得轻松许多,路一的肩膀也不再那么紧绷。

  这次暗算可以说来得完全没有预兆。不但他自己没有察觉,就连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影卫们也没有任何发现。而能造成这种情形的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身边有人被四方楼收买,沿途传递了他的行踪所在。

  这也是为什么影卫会没有察觉暗中有其它不轨的人跟踪,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一路跟随。

  原因知道了,可问题是背叛的人是谁?

  不会是他的影卫。对这点,他给了十一名影卫绝对的信任。而至今影卫们的表现也没有辜负他给的信任。

  那问题就出在他身边的两名侍从、两名侍童及一名马夫身上。

  可现在五具尸体都躺在这里,他初以为自己推断错误,但在仔细观察后他发现了微妙之处。

  五个人同样都死在一刀割喉下,马夫及侍童的伤口都很平整,像是无知无觉中被人割断了喉咙,而且伤痕扁平。剩下的两名侍从有一人的伤口也是如此,但另一人就不同了。

  他的伤痕是从下往上开口的,就像是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一刀抹开的一样。而且伤口有些血肉模糊,显然此人挣扎了。

  路晴天轻笑着负手而立。他相信如果让路九来检查此五人身上的毒性,一定会验出四人中了迷药,而那侍从却没有的结果。

  毒和迷药应该都是这个侍从下的,可能金元宝也和他约好,为了不让人怀疑到他,让他自己也服下迷药装昏。

  只是小气的金元宝一开始就不想兑付他的承诺,早就做好了杀人灭口的打算。可是他却没想到那侍从并没有服下迷药。

  人总是自私的,给别人下迷药不成问题,但轮到自己的时候总会怕个万一,该侍从虽然留对了心眼,却还是没有逃过被灭口的命运。

  这个结果对死者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对于他却意义重大。

  至少让他知道了背叛者是谁。

  「路一,你们做得很好。回堡我自当论功行赏。好了,你身上也有伤,早些下去治疗吧。」

  「谢老爷。」路一放下心中沈石,施礼退下。

  厢房内,路五面色惨白。

  「十六怎样?」路一推门而入。

  「老爷是不是在怀疑我们?」路五不答反问,脸上的表情有点不正常。

  路一走到床边,弯下身察看十六伤势。慢慢的,他皱起了眉头。

  外伤还好,但内伤。。最重的就是打在右边腰肋间的那一拐,不但打断了十六两根肋骨,也重伤了他的内腑。如果不是老爷出手及时,只要再挨金元宝一掌,十六这条命就算完了。

  「没有。老爷一开始就没有怀疑我们。你没见他从头至尾看的都是那五具尸体。」

  路一的声音很冷淡,就算死的都是有过面识的人,他也像是没有受到一丝影响。也许对他来说,堡主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去找老爷,我去求他救十六!也许靠堡主深厚的内功。。」路五闻言腾地站起,转身就要往门外冲。

  「站住!」一只手拦住了他。

  「你什么意思?老大,你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十六就这样伤重而亡?」路五激动得脸都红了。大有路一敢说一个是字他就跟他拼命的劲头。

  路一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路五忍不住拨开他的手迈脚就奔,可路一再次拦住了他。

  「也许。。就这样让他死了也好。」

  「你说什么!」被强行拦住的路五大叫,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主子。

  路一在说了那句话后,神情更加肯定,「我说,就这样让十六死了也好。」

  「你!」路五气得眦睚欲裂,差点破口大骂。

  「我知道自从那事后你就看十六不顺眼!觉得他丢了男人的脸,觉得他肮脏无耻不要脸!可你有没有想过十六也是有隐情的?也许他是不情愿的呢?也许他根本就不想这样做呢?」

  路一眉眼也未动一下。

  「路一!你他娘的忘了十六是我们的兄弟吗!你就算不看其它,看在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挣扎着活到现在的分上,你也应该救救他啊!他是十六啊,是我们的开心果小十六啊!」路五说着说着眼睛红了。

  路一终于抬起脸,「我知道。就因为我知道他是我们的小十六,所以我才说─让他就这样死了的好!」

  「为什么?」路五满脸都是不置信。

  路一无甚表情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哀伤,一闪即逝。

  「死的干净!」路一恢复到刚才一成不变的表情,态度亦变得坚定。

  路五不理解地死盯着路一,路一冷冷地回看路五。

  「嗯。。依。。」

  两人都听见了这声微弱的呻吟。

  路一愣了一下,十六在叫他?

  趁路一不留神,路五格开拦住他的手臂,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他不知道十六口中呻吟的是什么,他只知道如果再不求老爷出手救人,十六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屋内,没有及时拦住路五的路一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十六,眼神复杂。

  不屑、不解、不认同、怜悯中又隐藏着愤怒。

  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为什么要上堡主的床?

  为什么身为堂堂男子,却去傚彷娼妓做那下作之事?

  堡主以前没碰过男人,你十六也没有倾城之貌,又哪来什么强逼之事?

  我们是影卫,堡主绝不会在我们中间打主意。他这人一向公私分明,当初如果不是十四主动献身,堡主也不会碰她一根汗毛。

  有沈鱼落雁之姿身为女子的十四尚且如此,你十六又是凭什么吸引了堡主眼光?

  十六,我不想把你想的不堪,但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我如何作想?

  十六,你变了。变得我都不敢去想你将来的下场会变成怎样。

  眼神一变,路一心中已有决定。

  右手伸出,慢慢地,慢慢地落在了十六心脏所在的左胸上。

  十六在做梦。

  天在下很大很大的雪,雪累积在地上已有两寸多厚。

  到处都是白色,除了四季常青的植物在白中露出一点灰蓝。

  今天是他们约好见面的日子,他偷偷避开众人向后山跑。

  想到自己就要见到那个美丽的妖精,他的嘴就忍不住咧到了耳朵根,浑身上下都溢满了说不出的幸福、说不出的快乐。

  那妖精就在后山的亭子里等着他,美丽的容颜被山风吹得通红,手也放在嘴边不停呵气。看到他来,一双灵动的双眸里流露出来的不知是喜还是怒。

  「你还知道来啊!」

  自己只知道傻笑,一个劲地赔不是。

  抓过那妖精的手合握在胸前,温柔至极、幸福至极地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对方的名字。

  「依衣,依衣。。」

  「。。依。。」

  路一的手抖了一下。

  十六,我的小十六弟,哥哥不要你像现在这样活着,活着丢人现眼遭人耻笑!

  来生,哥哥做牛做马偿还你。

  路一垂下眼睑,运气凝功至右臂,掌中猛地吐劲。

  「一,老爷来了。」平静的语调中隐隐透出兴奋和激动。

  在门被推开的同时,路一收功敛眉,退到床前三步外站住。

  只差一点,就只差了这么一点。

  路一自己也分不清现在的心情是侥幸还是遗憾。

  路五没想到老爷会答应他的乞求。

  用内功救人一充满危险,二耗损自己的内元。放眼江湖有几人愿意用这种方法帮自己属下疗伤?

  路五本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老爷竟很轻易的就答应了。

  是因为那人是十六么?曾被他宠爱过的一个手下。

  路五不愿意这样想,好像这样想就像是在说十六的命是靠他用身体取悦堡主,换取来的一样。

  路晴天让路一和路五在外面护法。

  把了十六的脉,果然就如路五所说,人已在奈何桥边徘徊。

  要救他不难,心脉未断,只要有一个内功高深的人帮他疏导体内混乱的内息,用深厚内功给他续命直到他能自己运功调息,再辅以治疗内伤的灵丹妙药,他这个影卫的命按理就能被救回来。

  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倒出里面的药丸随手填进十六嘴里。

  正好是他自己弄回来的,虽然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药,但身为药师的小九既然说这是良药,那就算不能治本也能治标吧。

  他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静等药效化开。

  待药效化开再行疗伤之举,可取事半功倍之效。为此,他不介意多等一会儿。

  约一盏茶后,十六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再等了一会儿,路大堡主突然笑了一声。

  他竟然忘了十六那张经过易容的脸,根本看不出真正的脸色变化来。

  左手搭上十六脉门,脉象似乎较前稳定了一些。看来他这个影卫的运气还不错。

  他伸手把躺在床上的男人扶起,让其盘膝坐好。相当柔韧的身体,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扳弄起来也不显困难。

  调适自己的内息,盘膝坐于十六身后,双掌贴向其后背开始默默运功。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十六喷出一口瘀血,那双紧紧抵在后背支橕他生命的火热双掌才离去。

  屋内静悄悄的,一个半趴半伏在床中央,嘴角沾着血痕仍旧昏迷不醒。一个盘膝坐于床头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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