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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草根佳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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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女二人在自家的客厅里拉开了决战的架式。

    “你告诉爸爸,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花有道并没有一上来就动龙威,他尽量地使自己显得镇静一些理性一些,依然希望能以和平手段解决家庭问题。

    “爸,我和他没有感情。我们俩确实不合适。”花澜重复着她对于爸干妈说过的话。重复着她的基本原则。

    “你老实地告诉爸爸,你是不是又喜欢上了什么人?”花有道有心要一针见血一针见疼地解决问题。他所能估测到的女儿变卦的惟一原因只能在这里。

    “没——没有。根本就没有的事。”花澜不得不对父亲撒谎了,正如她不得不对干爸干妈撒谎一样。

    “真的没有?”花有道斜视着女儿,那目光恨不能把女儿心中的隐秘全都探测出来。

    “没有就是没有。”花澜不敢去看父亲的眼睛,显出不惯于撒谎的那种尴尬和慌乱。

    “那好,既然如此,爸爸就告诉你,你和小辉的事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事,而是已经成了定局的事。你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明年国庆节必须办婚事!”

    花有道以他惯有的领导做派,毋容置疑地对女儿下达了指示,他的这种公私通用的领导做派向来是显示着同一种调门同一种口气同一种庄严同一种居高临下说一不二的威风的。

    “爸爸,你没有权力为我做这样的决定。掌握我命运的应该是我自己。”花澜实在是忍受不了父亲的那个独裁者的做派,有心要表现得温顺一些,却不由自主地和父亲硬抗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花有道厉声地呵斥住了女儿,“少给我说那些命运之类的屁话!命运是什么?在这个商品社会里,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是虚的,只有一样是真的,那就是全世界通用的硬通货——金钱!只有金钱才是你的生存本钱!决定你命运的既不是上帝也不是你自己,而正是这个生存的金钱!有了这个生存本钱,你就是好命好运,没有这个生存本钱,你就是厄命厄运!你信不信?倒回去二十年,你就是把你爸吊在树上硬逼着我去说这些话我都说不出来的。因为我的世界观我的价值观我受的几十年的教育,使我不可能去认同一种资本主义的东西!不可能去认同资本主义的那个金钱观和价值观。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可以再一次告诉你,市场经济改变了一切,金钱改变了一切!金钱和活生生的现实生活改变了所有的人,包括你的曾经自誉为铁打的布尔什维克的父亲。总而言之一句话。你必须改变你的那个世界观,那个爱情观!连生存的资格都没有。那就什么都是空谈,还谈什么爱情?金钱可以买到爱情,爱情却生不出金钱来!你信不信?”

    花有道又一次完全**地向女儿通报他的人生体验和感悟了,而且是不厌其烦地大谈特谈了。因为这些话确实是他的心里话。他在女儿面前不想再去说那些他在单位在社会上必须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虚话和假话了。他实在是厌恶了那些假做真时真亦假的官场游戏。

    现在,在女儿的面前,他有意无意地把那些严密地包装自己的庄严而神圣的饰物全都剥去了,露出了一副真实的臭皮囊。这一副皮囊虽然臭,却是真实的具体的生动而又可信的。他的本意是在为女儿指点迷津,惟恐女儿在商品社会里迷失了方向。而要收到这个效果达到这个目的,他就必须使自己的现身说法具体而又具体,真实而又真实,以免误导了自己的女儿。

    莫曼影坐在一把藤椅上,一直在小心地注意着父女二人的对话,一直在为父女二人的谈判结局提着心吊着胆。这个温顺的贤慧女人,对丈夫向来是又怕又爱又爱又怕,向来是把丈夫当领导来敬爱和拥戴。不论丈夫和谁说话,她都保持着一种良好的不参与态度,不近前不参言不插嘴,像维护所有的领导一样维护着丈夫的尊严。见丈夫说话的语速稍有了缓和,她急忙站起身来,为丈夫的茶壶添上水,就如在单位的招待所里小心翼翼地为所有的领导添水一样。

    “我知道你看不上小辉的那个长相。看不上也要看嘛,就那么点委屈都不想受呀?这世上有十全十美的人么?有个好长相的可能是个穷光蛋。没有个好长相的可能是个大富翁。这就是老天爷的公道安排么,谁能两头都占全了?小辉长相虽然差了一些,那有什么大不了?处久了也就习惯了么。除了那个长相,人家哪一点配不上你?你看看人家开的那个洗浴城,一年就是上百万的利润呀。这不是本事是什么?那些长得怪好看的花瓶子男人有几个有这个本事?再说你那个干爸,人家手头上那是几千万的资产呀!这些钱都是谁的?活着花不了死了带不走,那不全是你和小辉的么?傻闺女,这么好的人家这么好的条件,你这满世界里到哪找去?你还在这里挑挑拣蓐哩,挑拣什么?只有人家小辉挑拣你的份儿,绝没有你挑拣人家小辉的份儿,你认不认?嗯?”

    “爸爸,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心里话?”花澜实在是听腻了父亲的那些没完没了的指示,上来了那股子执蚴劲儿,急着要岔父亲的话头了。

    “你给我闭住嘴。急个什么?就不能听爸爸把话说完呀?现在别的咱先不说,单说咱们家和你干爸干*关系。咱两家是什么关系?嗯?那是几十年的交情几十年的朋友呀,你知道不知道?如果由着你的性子和小辉分手,这两家的关系还怎么处下去?你干爸干妈从小把你疼大,一旦两家翻了脸,你对得起人家么?你叫你爸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傻闺女,人生在世由不得你任性子呀,嗯?那些个利害关系要好好地去权衡呀,一步走错可就要步步错。悔都没个悔处呀。好了,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抓紧和小辉合计合计,明年国庆节就办事,听见了么?”花有道不想留给女儿太多的发言机会,不想听女儿的那些歪理邪说,他要求的仅仅是女儿的服从。

    “爸,既然你不想听我说话,我也就不说了。我只是告诉爸爸,我自己的路要由我自己来走。无论走到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都不会后悔的,也绝不会抱怨爸爸的。请爸爸尊重我自己的选择。”花澜当场表态了,很显然并没有按着父亲的希望去表态。

    “怎么,王八羔子,你想造反呀?嗯?你以为你的翅膀硬了是不是?告诉你个王八羔子,你是吃着爸爸的饭长*的,你是花着爸爸的钱去上大学的,就连你的工作都是爸爸托门子给你安排的!你张狂什么?你张狂个什么呀?自己的路自己走,放*屁!你有什么路可走?离开了爸爸你有什么路可走?我告诉你个王八羔子,在这个家里没有你的自由!我说怎么做你就必须怎么做!除非你给我滚出这个家去!”花有道被女儿明耳张胆的反叛激怒得近乎歇斯底里了。唾沫星子四下飞溅,手指几乎要戳在了女儿的脸上。

    “爸爸,您的养育之恩我一定会报答的。但是,我绝不会拿我的整个人生去为您做赌资的。人生需要金钱,但是人生不等于金钱,因为人是寻求意义的动物。爸爸,我所寻求的意义不是你所说的那个金钱。这可能是我们父女俩的分歧之所在。既然这个家不能容忍我,我现在就走,现在就离开这个家!”花澜含着眼泪发布完了她的最后宣言,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阿澜,阿澜,你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话不能跟你爸爸好好说呀!你这是干什么呀!”母亲扑了上来,死死地拖住了女儿,生怕女儿甩手而去会招致父亲的更大发作。

    “放开她!你给我放开她!叫她给我滚!给我滚出去!”花有道失却了领导的尊严和做派,朝着老婆暴吼着,未等老婆松手,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去,挥起巴掌照准女儿的嫩脸噼里啪啦地猛抽了起来,一边抽着一边吼着,“王八羔子,你给我滚出去!永远不准再进这个家门!只当我没有生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要是再敢踏进这个家门,我就打断了你的狗腿!滚出去!”



………【第二十四章 爱我就要说出口】………

    24。爱我就要说出口

    花澜服从着父亲的命令,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涌着两眼的泪,走出了客厅,离开了家……

    女儿离开了家,住进了报社宿舍楼,一走就是二十天。花有道没有料到女儿会绝情到这一步,没有料到女儿竟会真的一去不复返,既伤心透顶又无可奈何。其间差遣妻子去报社找女儿劝了几次,全然都是无用功。老实木讷的妻子非但没有劝回女儿,竟然帮着女儿说起话来。花有道不甘心和女儿的摊牌是最终结果。决定放下老脸屈尊登门,亲自去造访女儿,再一次做做女儿的思想工作,希望女儿能够悬崖勒马迷途知返。

    报社生活区八号楼一单元二号是套破旧不堪的小房子。一房一厨一厕,简陋得无法再简陋。原是报社里的一个独身老使用的。老死在了这屋里,之后便再也没人敢要这套房子。花澜急于找个安身落脚的地方,二话不说便接受了后勤处的安排住了进来。并且自己动手,把这套简陋的小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星期六这天,花澜把和天生的雷打不动的约会,第一次安排在了这个简陋的小屋里。小屋里灯光明亮。饭桌上摆满了花澜亲手烧制的菜,再加上两瓶啤酒和~瓶红葡萄酒,使小屋子显得非常的温馨。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一边吃一边喝,一边听着录放机里播放出来的优美的音乐,其乐融融,有滋有味。

    花澜之所以把天生请进自己的这个临时苟安的小屋,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那就是要把自己和曹辉的故事坦诚地说给天生听,因为她觉着不能再瞒着他了,瞒的时间越长她的心便越是不安。

    她一边吃着,一边对他讲着自己和曹辉的故事。从花曹两家的关系讲起,讲到了两家父母的乱点鸳鸯谱,讲到了曹辉对她的追逐,讲到了她对曹辉所有的感觉。讲到了她和曹辉的断然分手,讲到了她和父亲闹翻了脸被父亲赶出了家门。并且第一次告诉他,她的父亲是民政局的局长。她讲得很坦然很从容,一边讲着一边观察着天生的神态。

    起初天生听得很平静很理智,但是听完了全部故事的来龙去脉之后,天生的神态起了很大的变化。迷惘、疑惑和惊异。各式各样的表情全写在了那张冷峻的脸上。她的故事几乎击溃了这个从来没有经历过类似的情感故事的粗犷的垃圾汉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放下了筷子,停下了吃喝,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花澜被他突如其来的发问问懵了,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垃圾人,是个不值一文钱的黑人。为了我,你跟人家翻了脸,为了我,你和老人翻了脸,这值得么?你叫我怎么对得起人家?怎么对得起老人?怎么对得起你?我这不是成了罪人么?”天生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之中,再也摆脱不掉那种负罪感。他实在弄不明白花澜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和人家那个百万富翁分了手,为什么要和自己的父亲闹得那么僵,难道就是为了我这个垃圾人么?我有什么值得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有什么值得她这么不顾一切?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不是罪人又是什么?花澜呀花澜,你对我的这个爱真是太沉重了呀,你叫我怎么承受得起呀!你叫我今生今世怎么去承受你的这份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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