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一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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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方打断他的话:“是我害了他。”
唐催催声音更尖锐了起来,“我们不能回去。我们不是他们的敌手。他们经过此事,必有防备,一旦布下“飞金杀阵”,先放一个缺口,让我们进去,然后再收拢包抄,咱们就得全军尽灭了。”
唐方只静静的道:“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能留下徐舞不管。徐舞为了救我不惜甘冒奇险,而我却是害了他!我不知道此事便罢,现在已经知道了便决不罢了!”
唐催催这回不管了,就算生怕唐方生气也咆哮了起来:“他是自愿的,咱们又没逼他,他送命是他的事,咱们可不必陪他枉送性命!”
唐方寒着语音道:“人说:‘有福同享,有难共当’,不懂这八个字两句话,如何还能在江湖道上行走?我们这一走,怕不成了“有福独享,有难不当”,蜀中唐门,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亮得起字号!”
“若说起‘蜀中唐门’,奉老奶奶之命在这儿主掌大局就是爹爹;”唐催催怪叫道:“他说过:这次的事,救了唐方就走,不许节外生枝,否则重罚不恕!”
唐方语音落地犹作金声:“好!那我就是唐方自己一个人行动,我现在就只代表我一人所创一人所办一人主掌一人加入的“大方一堂”,跟你、你、你、”她的纤指一个个指下去,越说下去脸色就更白得发寒:“跟你们一丁点儿关系都沾不上。”
然后她一拱手:“在此谢了,后会有期。”
说罢打马而去,直奔南方。
唐催催拍额大叫:“天!”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佐将”老鱼望着远去的唐方,张大了嘴巴,下巴像掉了下来。
“佑将”小疑左看看唐催催,右瞧瞧首领山大王。
山大王良久不语。
然后陡地猿臂一伸,一手揪起唐催催,迸出一声低吼:“记住了,这儿的人是我的,‘全军尽没’这句话,不吉利个臭皮叭啦子,你敢说!”
唐催催给他一揪,几乎没闭过气去。
山大王放下了他,嘿嘿冷笑道:“唉,女人!哎,女人!女人就是意气用事,上不了大场面!大家今个儿可瞧在眼里了:男子汉大丈夫要成大事,就千万莫要讨老婆!”
他手下们都没精打采的斋声应道:“是。”
然后山大王猛地如平地旱雷,胡子戟张、虎目暴瞪的向他三十五名子弟兵咆哮:“他奶奶个祖宗十七代半的熊!他娘的女人都讲义气,咱们还待在这里去他龟孙子的当乖乖小王八不成?!有种的,跟我山大王杀入五飞金去!”
这次众地一声吆喝应和,龙精虎猛,马嘶蹄鸣,山为之震。
惊艳一剑
唐方仗着她那玲珑灵巧的绝世轻功:“燕子飞云纵”再度潜回了“龚头南”,制住了三名把守的侍卫,并悄没声息的进入了“五飞金”。
除了因为她过人的绝顶轻功之外,唐方之所以能进入“五飞金”,主要是因为:没有人会料到她敢(会)立即去而复返。
——一个明明是落荒而逃的人,却回来成了狙击者,这的确是让人逆料不及的。
让人措手不及之际便是自己稳站了上风之时。
“山大王”及其三十五骑则没那么幸运。
他们气势浩大。
——气势愈大,惊动愈大。
所以强者易挫,刚者易折。
——当刚强者俱不易为,能为亦不易久。
可是“山大王”部队却能久能大。
他们以强者的姿势、霸者的姿态勇行天下、横行江湖!
他们现在要席卷龚头南。
唐方一入五飞金也正是山大王大队进入龚头南领地十里之内,五飞金即已发现马上在金豉楼鸣鼓示警。
雷以迅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布阵,然后与唐堂正亲自领西门高手五十二人,迎战“山大王”。
雷以迅与唐堂正上阵,唐拿西则调兵遣将,在五飞金内部署,调度有方,这时候,雷变却勿勿来报:“有三名戍守金豉楼的守卫受制,来人身法太快,出手也快,他们都没看清楚是谁——看来可能已有敌潜入庄内。
“花老大和温老四都不是省油的灯!”
唐拿西一弹指甲,一向祥和的语音也尖锐了起来,“来了更好,瓮中捉鳖,逃不掉。”
雷暴光杀气腾腾的道:“这干不要命的免息子好大的狗胆,明明去了,却又杀将回来!要是等到明天,咱们布阵已成,总堂的高手也调将回来,那就来两个杀一双,多来多买卖便是了!”
唐不全却阴恻恻的道:“他们杀了回来,敢不成是为了救徐舞吧?如此说来,姓徐的一定知道了些重大机密,否则,以唐悲慈的为人自私自利,怎会贸然发动,不惜硬拚?让我先去拷问拷问,看问出个什么来着?要是风声不对,杀了他讨个本儿也好。”
唐拿西嘉许的道:“好,这事你们两个就先去办。我稍后就到。”
两人领命而去。
——唐拿西的武功和暗器手法还有在“五飞金”的辈份,都不算是最高的,可是他在三门联盟的“图穷计画”里,却是层峰里的人物,平时足智多谋,心狠手辣,想要在新势力中占一席位的权谋份子,都懂得要先巴结他,讨他的欢心,如此才较易飞黄腾达,备受重用。
——人要活下去,总是要千方百计。
谁教你是人?
何况还是活在弱肉强食,你虞我诈里的江湖人!
唐方记性好。
——徐舞给她的绘图,她只看过一遍十九都能记得,所以避过了许多关卡。
直至她掠到了“水月半塘”。
塘边有一个人,满脸病容,看去却似是满脸愁容;本是满面愁容,看久又似是满面病容,很安静的坐在那里(甚至也很温顺),像是在等人。
(他在等谁呢?)在他身边,放着九坛子的酒。
“鹰留阁”里,杯盆狼藉,由于原来在一起吃吃喝喝的那干人,似因骤然集合御敌而匆匆离去,只剩下了这一名愁愁病病的公子,和他身边的九大坛的酒。
——看他的样子,简直当那九坛子酒是他九个好朋友。
唐方一见到他,立即就停了下来。
——“燕子飞云纵”是绝顶轻功,真个说停就停,说止就止,一动一静,皆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可是她才陡止,那个在等人的公子已淡淡的说:“你来了。”
——他等的显然就是她。
唐方心里也有一声太息。
——她实在不愿与此人为敌。
因为温约红除了武功深不可测,毒功防不胜防之外,更重要的是,一直以来,温约红都待她很好,她诚不愿与此人为敌。
“我来了。”
“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能不回来么?”
“你要救徐舞?”
“徐舞为了救我,所以才会陷在这里。”
“很好。依我看来,他不惜牺牲性命来救你,是为了重情;你不顾一切冒险犯难来救他,是为了重义。”
“是情是义,你们“五飞金”这样处心积虑来害我,我都不明白,当然也不甘心,不服气。”
“你想知道理由?”
“为了把我留在这里,日后可以挟制老奶奶?”
“唐堂正和唐拿西都很怕你们唐门的老祖宗,他们一面想反叛,一面又感到害怕,所以把你留着,他们会安心一些。当然也不是没其他的理由的。”
“——你们想学唐门秘技:“留白神箭”和“泼墨神斧”?”
“不是我,而是他们。他们要得到的也不止是这两门绝技——听说“燕子飞云纵”的最高技法,叫做“在水七方”,他们也有兴趣,就不晓得你会是不会?”
“你何不试试看?”
“有的是机会,——你不是已回来了吗?”
“其实你何不干脆点,在看病之时把我毒死算了?”
“一,我不会对你下毒的。事实上,他们开始是要让你失去功力,以便控制,然后又激你多习暗器,来证实自己在康复中,后又见你一直不肯练习唐门秘技,可能是因内力无法凝聚运功而灰心丧志之故,所以要我把“十三点”的毒力减剩“七点”,让你有办法练功,但病却始终好不了,以便万一之时可轻易解决;不过,我没听他们的话,我后来给你下的药,便是除了让你回复全部功力之外,还奉了大当家之命,让你全然恢复了健康,要不然,你现在也不可能来去自如。本来,我一早就在酒里下了药,来减轻你的病痛,可惜你一直不肯喝我的酒。
二,在你的几门绝技秘诀未泄漏之前,唐拿西、雷以迅、唐堂正没一位当家会让你死得轻易的。”
唐方冷笑:“这样说来,我得要感谢你格外施恩,手下留情了?”
“不敢当,”温约红一副是当之无愧当仁不让的模样,“我把你的病医好,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奇怪,眼看你气色一天天好起来,为何还是不练“留白”、“泼墨”和“在水”这些绝艺。”
“因为我觉得一直受人窥视着。”
唐方抿一抿嘴,靥上又浮现了那一对可爱的酒窝,“坦白说,自从前后二次沐浴时遭人闯入后,我总是觉得一直都有人伺伏着,我虽不虞有他,但因为不安,所以还是没有在这住了那么久但仍感陌生的地方来练唐门秘技。”
她笑笑又道:“我本来很爱沐浴的,最近,我实在有点怕了洗澡了。”
“那你是做对了。”
温约红笑道:“他们是看错了。”
“看错了?”
“其实你也不简单,”温约红说:“他们以为你只是个爱笑、爱哭、初出茅庐的不知天高地厚、天真得接近幼稚的女子。”
“其实他们也没错,我的确是,”唐方说,“但我还有另一面,他们没看仔细而已。”
温约红笑道:“像他们就只以为你是个意气用事的女子,却就不知道你也是个聪敏且讲义气的女子。——你有胆子马上就回来救徐舞,大家都想不到。”
唐方说:“既然如此,言归正传,——徐舞在那里?”
温约红笑了,他一直没有正眼望向唐方,现在他直接望向她了:“他们要我守在这里,便是要我不许人救徐舞,并把救徐舞的人拿下来——我还是“五飞金”的四当家呢,我怎能什么也不做,比这儿一块假山假石都不如?”
唐方抿嘴笑道:“这么说,你虽然很爱护我,可是职责所在,不得不和我交手了?”
温约红点头,然后发出一声微喟道:“除非你现在马上就走,我就当没见过你。”
唐方坚定的说:“我既来了,救不了徐舞我是不走的。”
温约红长叹道:“那只有先把我击败一途了。”
唐方抿抿唇说:“我本不想和你打——在这里,你一向对我都不错。”
温约红说:“我也不想和你交手。如果你现在要走,还来得及。”
唐方嫣然道:“走,我一定走,但要救了徐舞才走。”
温约红长叹道:“我们不动手也行。除非你能把我灌醉了,那我醉模糊了,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拦不住了,谁也不能怪我了!”
“好计!”
唐方笑说:“可是我怕喝不过你。”
“我喝三缸你能喝一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