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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隋末我为王-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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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萧国舅自然少不得添油加醋,大力强调了李大使为隋军夜战胜利做出的伟大牺牲,丧尽天良的陈丧良却忘恩负义,公报私仇无理拘押李大使。

听到了这样的答案,隋炀帝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裴矩、裴蕴和樊子盖也眉头紧皱了,一直暗中向着陈丧良的蔡王杨智积也不敢吭声了,咱们的萧国舅则察言观色,又向隋炀帝拱手说道:“陛下,还有一件怪事,陈副使在四天前软禁了李大使,不让李大使再与任何人见面,三天前的晚上,李大使的爱婿柴绍柴公子却突然以李大使的名誉,出使突厥军中,这其中是否还有蹊跷,还请陛下深查。”

“还有这样的事?究竟如何,快快说来。”隋炀帝再次大吃一惊,赶紧又问。

相信表连襟不可能通敌卖国,萧国舅倒也没有隐晦,很是坦荡的如实交代了自己在突厥营中与柴绍见面的经过,又说道:“陛下,臣有一事非常想不明白,李大使既然已经被陈副使关押监禁,无法与任何外人见面,柴绍为何要打着李大使的旗号出使敌营?这其中究竟暗藏什么玄机?柴绍究竟是何人派遣,与突厥始毕贼酋又究竟说了什么?”

听到这话,隋炀帝的神情不仅狐疑,还有些发黑了,旁边的裴矩和樊子盖等人也打破脑袋也想不清楚了,倒是虞世基轻叹了一句,道:“希望我们还能见到李大使,如果李大使不幸意外身死,或者被陈副使以什么罪名斩杀,那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真相了。”

“难道陈应良这小子公报私仇,故意捏造李渊和突厥暗通的证据,借机名正言顺的斩杀李渊?”裴矩和裴蕴都是心中一惊——他们可都是见识过陈应良的小心眼的,知道陈应良在公报私仇方面屁股也很不干净。

这时,封德彝自然少不得又提醒隋军主力已经远离雁门城,只顾抢功不理隋炀帝的死活了,不过还好,正当隋炀帝的脸色更加难看的时候,终于有一支隋军队伍东进来到了雁门城下,为首之人还不是别人,恰好就是隋炀帝的亲儿子齐王杨暕,虽说隋炀帝不是很待见这个无能儿子,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又是久别重逢,所以当杨暕上到城墙见到了隋炀帝后,隋炀帝还是少不得与儿子抱头痛哭一番——很可惜,隋炀帝这会心情正有些糟糕,居然忘了马上册封杨暕为太子的大事。

哭了许久不见老爸册封自己为太子,杨暕无奈,只得替陈丧良转禀口信,行礼说道:“父皇恕罪,儿臣见父皇安然无恙,只顾着高兴,忘了一件大事,陈应良陈大帅请儿臣向你请罪,他还需要率军追杀突厥,无暇立即前来拜见于你,待他彻底攻破突厥之后,再来向你当面谢罪。”

隋炀帝只点头不说话,心里也多少有些不痛快,另一边的虞世基见了心中暗喜,忙乘机重新挑事,向杨暕问道:“齐王殿下,听说陈副使拘押囚禁李渊李大使,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杨暕点头,萧国舅赶紧配合着问道:“敢问殿下,你可知道陈副使为何拘押李大使?用的什么罪名?”

“涉嫌通敌。”杨暕随口答道:“李大使和突厥始毕贼酋暗中联络,被陈副使发现,陈副使就把他关了。”

“什么?!”隋炀帝再次震惊,赶紧问道:“暕儿,李爱卿与始毕贼酋暗中联络,可有证据?”

“是啊,有没有证据?”萧国舅也胆战心惊的问,又不放心的说道:“殿下,是否铁证如山?证据是否可能伪造?”

“当然是铁证如山。”杨暕大咧咧的说道:“陈副使和阴太守无意中拿到了始毕贼酋与李渊联系的信使,李渊也自己供认,始毕贼酋此前还与他有过一次联系,头一个信使也被陈副使拿到,我当时气得都要亲手砍了李渊,是陈副使觉得李大使罪不当死,保下了他,把他拘押在中军营地。”

隋炀帝和萧国舅等人全都目瞪口呆了,再听杨暕把事情经过仔细介绍了一遍后,萧国舅顿时恨不得重重给自己一个耳光,心中哀嚎,“叔德兄,不能怪我啊,是你侄子没把情况说清楚,我拉出来的屎,这才砸在了你的头上啊。”

听了杨暕的解释,隋炀帝的脸色放缓之余,也顿时对可怜的李大使咬牙切齿起来,陈应良的几个靠山也是如释重负,开始偷笑萧国舅的自作自受了,陈丧良的另外一个对头虞世基却不肯死心,又摇头说道:“陈副使还是年轻了些,做事不密,既然他拘押了涉嫌通敌的李大使,就应该对外宣称李大使因病不能掌兵,以免动摇军心,怎么能连一个理由都不给?如此冒失行事,实在有些弄险。”

“陈副使是对外宣称李渊暴病啊?”杨暕很奇怪的说道:“陈副使对外宣称李渊生病无法掌兵,又让李渊的长子李建成代为掌兵,就是为了稳定军心。此外陈副使为了预防万一,又收缴了李建成的武器,把李建成的亲兵全部换成他的人,由谯彭将士手持太原兵符传递命令,这样的安排还不算周密?”

“什么?”虞世基又是一惊,脱口说道:“那刚才,那几个太原士兵为什么说……?”

说到这,不愿意和老李家做对的虞世基赶紧闭嘴,但这么做已经晚了,怒火冲天的隋炀帝已经马上下旨再把那几个士兵叫上来盘问了,结果那几个李孝恭的亲兵倒也老实,承认陈应良是对外宣称李渊抱病,只是他们的老大李渊之侄李孝恭一口咬定陈应良是无理拘押,不给理由的关押李渊,他们这才做了刚才的报告。

听到这样的答案,隋炀帝的脸色当然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如果不是怕寒了众人之心,隋炀帝简直是亲手砍了这几个李孝恭亲兵的心思都有,萧国舅面如土色,虞世基则心中嘀咕,暗道:“李大使,萧国舅,是你们的人不争气,可不是我故意和你们过不去。”

………………

“抓住始毕贼酋了!抓住始毕贼酋了!我们抓住始毕贼酋了——!”

让我们把画面转回城外战场吧,听到此起彼伏的报****将士欢呼声,一直都在策马冲锋的陈应良这才勒住了马头,安排了程咬金和秦琼率军前去接应正在凯旋而归的报**,命令军队停止冲锋就地整队,然后翻身下马,直接一屁股坐在尽是鲜血残骸的土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心中翻来覆去就只是一句话,“终于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阴世师等隋军文武纷纷下马,争先恐后的向陈应良道喜祝贺,满身满脸尘土烟痕的陈应良却是累得连谦虚还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是苦笑着点头摇头,也不知道想表达些什么,动弹间双手还不由自主的不住颤抖,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看到陈应良这副疲惫模样,阴世师等隋军文武将领都忍不住有些心疼,惟有李渊神色不善,妒忌还象一条毒蛇一样的不断噬咬,让李渊心里一阵接一阵的发紧,暗道:“连始毕可汗都被他生擒活捉,这小子将来还怎么制约?还怎么制约?”

片刻后,其他隋军队伍也纷纷赶到了现场,听说报**生擒到了始毕可汗,隋军队伍中也顿时响起了一阵接一阵的如雷欢呼,无数的隋军将领都冲到了陈应良的面前,把陈应良团团包围,争先恐后的向陈应良道贺,陈应良也在阴世师的帮助下重新站起来,无力的说道:“诸位将军,先整队吧,把我们的军队集合起来,休息一会后,我们去雁门城见驾。我已经命令了后军造饭北上,一会我们就有热饭吃,后军也会接替我们的扫尾工作。”

隋军众将纷纷答应,赶紧各自散去整队集结,这时,身上带着血迹的柴绍也来到了几天没见的李渊身边,低声叫了一句岳父,李渊却没有理他,只是拉了一把从身边经过的李靖,低声说道:“药师,刚才我对你说的话,你考虑得如何了?”

李靖停住脚步,向李渊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李大使,如果我拒绝怎么办?”

李渊的脸色顿时阴沉了,阴冷说道:“药师,不要忘了,你之所以搭上陈可汗的线,全是出自我的安排,象你这么两面三刀,陈大帅就算生擒了始毕可汗受封高官厚爵,恐怕也不敢相信你吧?”

“无所谓。”李靖笑了笑,还突然回过头去,向陈应良大声说道:“大帅,现在不用瞒你了,阴太守对我的提防是对的,那天推举主帅时,我确实是奉了李大使的命令,故意站出来帮你,骗取你的信任,替李大使盯着你,注意你的一举一动。”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李渊和柴绍翁婿目瞪口呆,筋疲力尽的陈应良也有些张口结舌,阴世师则是眼中射出厉光,顿时盯住了李渊和李靖,目光凶狠之至。李靖却毫无惧色,又转向了李渊,微笑说道:“李大使,你肯定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奉命潜伏在陈大帅的身边,却始终没有向你泄露关于陈大帅军机的一字半句,还一直在竭尽全力的为陈大帅出谋划策,出生入死?”

李渊的脸色更加阴沉了,恶狠狠的看着李靖,目光凶狠得仿佛要吃人,倒是陈应良在阴世师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沙哑着嗓子说道:“李郡丞,这也是我一直想要问你的问题,你是李大使的人,这点我早就猜到了,既然你是李大使的人,那你为什么要事事处处都帮着我?甚至是护着我?”

李靖笑了,笑容异常亲切,温和说道:“陈大帅,下官高攀,想和你结成亲戚,不知可否?”

“结成亲戚?”陈应良一楞,然后心中一动,忙问道:“李郡丞,莫非你想把女儿许给我?我可是已经订亲了的,你的女儿,那可是要做妾啊。”

“混帐小子!”李靖突然一个爆栗敲在了陈丧良的头上,笑骂道:“果然不是好东西,且不说我没有女儿,就算我有,我也不会让你的表妹给你做妾!”

陈应良被李靖敲得一楞,然后顿时惊叫起来,“李郡丞,你说什么?你的女儿,是我表妹?”

李靖又笑了,笑容亲切,神情温柔,还伸手去轻抚陈应良的额上乱发,温和说道:“应良,你长大了,我和你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你才刚满周岁,我把你抱起,你还一泡尿,直接淋在了我的脸上。”

李渊和阴世师等人呆若木鸡,陈应良却是更加的张口结舌,看着李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靖则微笑说道:“应良,知道么?如今在这世上,与你血缘关系最近的人,就是我。我的外祖母与你的曾祖母,是亲姐妹。我和你的父亲,还曾经是莫逆之交。”

陈应良彻底呆住,许久才喃喃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我的亲表叔了?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因为……。”李靖的神情有些黯淡,道:“因为我的表侄子落难时,穷困潦倒时,被人欺负,被人逼得几乎自缢身亡时,我这个表叔却远在天边,没能给他一点一滴的帮助。我的表侄子,靠着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了,统帅千军万马了,我这个表叔如果不为侄子做些什么,又有什么脸面与他相认?”

陈应良不再说话,眼中早有泪水涌出,半晌后,陈应良向李靖缓缓跪下,双手抱住了李靖的双腿,泪如泉涌,哽咽叫道:“表叔……。”

表叔没有叫完,陈应良已然大哭起来,李靖也是眼泪滚滚,然后把脸转向李渊,向已经脸色铁青的李渊哽咽说道:“李大使,用不着生气,是你教我这么做的,你对我说过,血浓于水,你的女婿再不肖也是你的女婿!你对外姓女婿尚且如此,我对血亲侄子岂不更加应该疼爱保护?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吧?”

李渊的脸庞早已成了漆黑色,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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