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百战穿金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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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知道此时郭威已称帝建立后周,但是在山西太原还有北汉政权,辽国占北方,南方有后蜀和南唐,郭威的日子并不好过,面临四面楚歌的危境。
侯大勇决定去投奔柴荣,他知道柴荣就是以后的周世宗,是中原的强者。周世宗是我国历史上数得着的有作为的君主,欧阳修曾这样评价周世宗:“世宗区区五六年间,取秦陇,平淮右,复三关,威武之声震慑夷夏,而方内延儒学文章之士:考制度,修通礼,定正乐,议刑统,其制作之法皆可施于后世。” 只可惜周世宗“壮志未酬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侯大勇对柴荣颇为敬佩,希望能凭着对战争、历史的了解,争取在柴荣军中取得一席之地。
侯大勇不知道,他的决定对历史产生了极为深刻的影响,在后来的历史巨著《周史》中,对此有着极为精彩的论述。
“向北,到大兴安岭,可在那里安家,群山、森林和黑土地会保佑所有族人。”
“辽人会盛极而衰,但现在兵锋正盛,你们不可硬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根木棍易断,十根木棍可阻挡恶狼。”
分手之时,侯大勇恨不得把东北这块热土上所上演的一出出历史大戏都告诉突地稽,可是这些事实没有人会相信。侯大勇给突地稽留下了忠告,也算尽到一个朋友的心意。十年后的某一天,当突地稽接受了侯大勇的任命,突然回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侯大勇留给他的忠告,才真正体会这些忠告的真实内涵。
突地稽坚持不要辽人送来的长刀,因为辽人送刀是给打败他们的英雄,而这个英雄是侯大勇而非突地稽,几番推辞,直到突地稽红了脸,侯大勇才接受了这把长刀。同时,突地稽还把最心爱的战马送给了侯大勇。战马的名字在粟末靺鞨语中意为“风”,意思是跑得象风一样快,在多次与辽兵的战斗中,“风”都将敌骑手扔得远远的。“风”全身长着浓密的黑毛,体高约一米六,头大额宽,胸廓深长,四肢坚实有力,关节、肌腱发达,耐劳,不畏寒冷,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是十分优秀的战马,最值得称道的是“风”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
当侯大勇在众族人依依不舍中,上马南行。当穿过一片树林时,侯大勇已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阿济格骑着马在路旁等候已久。
“阿济格,我要走了。”
“我知道,你是草原上的雄鹰,天空才是你的家。”
侯大勇拿出了一张信用卡,送给阿济格,说:“这是我心爱之物,上面有我的名字。”
阿济格接过信用卡,这从未见过的东西异常精美,上面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图案随着光线和角度不同发生变化,阿济格心想这肯定是侯大勇家传宝物,隐约还带着侯大勇的气息。阿济格在心中叹了口气,递给侯大勇一小袋物品。
“这是我采的野山参,在中原可换粮食。”
两匹战马亲热地喷着热气,打着响鼻,互相摩擦。
当侯大勇一人一马孤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时,一滴眼泪落在了信用卡上,摔成很多碎片,就象阿济格的心。
(第四章完)
沧州故事 第五章 遇到商队
侯大勇转身离去,强忍着没有回头,让阿济格伤心欲绝,实非侯大勇所愿,可是没有其它选择,除非愿意一辈子在大兴安岭打猎。“风”欢快地一阵小跑,阿济格的目光追随着侯大勇,宽厚的背影慢慢变小,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上。
南行路上,天空云淡,森林茂密,河水清澈见底。侯大勇没有明确的目标,也就并不急于赶路,一人一马在草原上不紧不慢地行走,以前许多没有想过的问题纷至沓来。
“现在中原形式怎样?如何找到柴荣?能否在其帐前效力?”
“上天即然让我回到五代十国,就应有他的道理。”
“我回到这个时代,是否会影响到以后的时代?按照蝴蝶效应,即然事情已经发生改变,那么未来的变化是否越来越大。”
“记得在军校时,教授提出一个问题,人造卫星的大小由什么决定,同学们给出许多答案。最后教授的答案却出人意表,卫星的大小是由马屁股决定,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最初卫星及其生产工具是由火车来运输,所以卫星大小要和火车相匹配,火车大小由轨道决定,轨道大小是根据当时两匹马的屁股宽度来制造,所以,卫星大小是由马屁股决定。荒谬吧,却是真实的。这是一个路径依赖的问题。那中华民族选择那条道路是由什么来决定,由一笑倾城的妲己来决定?由孔子和学生在春光明媚的三月那一次次交谈来决定?还是秦始皇横扫六合来决定?而让一个现代军人回到这个时代,又能决定什么?”
问题如乱麻,越理越多越理越乱。穿过大辽河,景色为之一变,出现了大片大片荒芜土地。想来这里应是渤海国故地,辽国攻灭渤海国后,连连征战,原来开垦的土地被抛荒了。侯大勇原来还担心遇到辽国骠骑,但是,走了两天竟未遇到一人。侯大勇暗自感叹,从辽河南下,在现代社会实际是环渤海经济区,人口稠密,经济发达,现在却几成无人区。
又行一日,空气中已带有丝丝咸味,侯大勇到了辽东湾。到达海岸已近黄昏,一望无际的大海呈现在眼前,慢慢又在黑夜中隐去,只有潮起潮落激起的浪声,深邃而遥远,令人心生敬畏。
经过三天行程,人疲马倦,侯大勇决定休整一天再行。三天行程,侯大勇没有遇到一个人,渐渐感觉到了寂寞,入夜,侯大勇烧起一堆篝火,借着火光驱走寂寞。人是群居动物,在一起时,会产生各式各样的矛盾和问题,但是当一个人长期单独面对大自然,心灵将会受到更大的考验。侯大勇在火光中取出手机,妻子还是温柔地嘱咐:“老公,注意身体,不要太辛苦,少喝点酒,要想我和妹妹。”这一段话是侯大勇参加军演时妻子特地录在手机里的,侯大勇当时还笑妻子年纪不大已开始啰嗦,谁知妻子的嘱咐成为绝版。手机虽然没有信号,侯大勇仍不停地拨打家中的号码,可是奇迹没在发生。
经过一天休整,侯大勇在第五天又开始出发。走着走着,“风”突然兴奋起来,没有侯大勇的动作指示,开始一溜小跑。“风”平时很听指挥,现突然有异,侯大勇猜想“风”可能有什么发现,便任由它跑。果然,“风”带着侯大勇来到一个营地。
听到马嘶叫,营地里出来两人,身上都挂着刀。两人相貌相近,很明显是父子。父亲40岁左右,儿子不足20岁。两人出来时,手放在刀柄上,见只有一骑,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侯大勇没见过这个时代的古代汉族人,两人也没有特殊之处,侯大勇凭直觉判断这两人是汉人。互相打量一会,年长者于是问道:“你是渤海人?”
侯大勇没有听得太明白,现代各地方言差异很大,特别是福建、广东、上海这些方言,外地人就象听外语一样。想来古代交通不便,不同地域交流更少,方言差距应同样存在或者更大。侯大勇虽跟着粟末靺鞨人学过一些当时语音,仍然没有听懂。有上次笔书的经验,侯大勇立刻下马,抽出匕首在地上书写:“我是幽州人,侯大勇。”
年长者见侯大勇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手指习惯性地触到大刀刀柄。见其在地上所写汉字,放下心来,也写道:“我是何褔贵。为何侯郎一人在此?”
侯大勇见此人所写,称对方“郎”,想来这是相互间的称呼,学着写道:“契丹人占了幽州后,我随靺鞨部族北上,因不惯北地苦寒,想回到中原,幸遇各位。”
何福贵又写道:“北地强盗马贼甚多,我们要到沧州,如侯郎愿同往,等我向刘郎说说,让侯郎和我们一道回去,行否?”
因靺鞨部人曾说,过渝关(山海关)要有关防文书,侯大勇正在为过渝关而发愁,于是立刻答应,并对何福贵再三表示感谢。
何福贵带着侯大勇进入营地,见过商队主人刘三。刘三是沧州商人,常到长白山、兴安岭一带收购关外特产,又把中原的生活用品贩到关外。当时,中原与东北交往密切,虽然政权不段变化,民间的交易却一直频繁活跃。
何福贵、侯大勇进入刘三帐中之时,刘三正舒服地躺在一张躺椅上喝茶,听何福贵把事情经过说完,并不说话,只是用眼角瞟了侯大勇一眼,精光一闪而逝。侯大勇也没有说话,上前用手一拱,作了个揖。刘三见侯大勇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态度不卑不亢,暗暗称奇,面上不动声色,只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何福贵的请求。
何福贵、刘三很轻易地把侯大勇留在商队,有二个原因,一是侯大勇是汉人,商队惯例,在胡地遇到落难汉人能帮就要帮,不帮则会被人认为薄情寡义,被人瞧不起;二是更重要的原因,近来在渝关北侧,活跃着一伙马贼,为首的叫悉独官,契丹族人,狡猾赛过狐狸,狠毒犹如狼群,过往商队被劫掠不少,大部分马贼劫掠财物后,并不要人性命,唯独悉独官要财要命,商队谈悉独官色变,因而,北上商队越来越少。刘三对悉独官心存顾虑,何福贵身为护卫头领,对悉独官也着实担心,两人见侯大勇身材高大,携带武器,故有心召其做为护卫,增强力量。
何福贵见侯大勇对中原话似懂非懂,就放慢语速,边比边说,详细地把这个商队的情况向侯大勇作了介绍。侯大勇在靺鞨部时,已学过这个时代的语言,有一定基础,所以经三二日,基本能听懂何福贵所说。
至此,侯大勇准确知道现在是广顺二年,正是郭威称帝的第二年,而柴荥正在澶州,任澶州节度使、检校太保,封太原郡侯。澶州,现之濮阳,与沧州相隔不远。
刘三家族是沧州著名大族,家族有土地千亩,其兄刘二郎刘存孝为沧州节度使。刘三则常年在沧州和北地往返,为家族积累了大量财富。这次北上的商队共有五十余人,因商队所贩贵重物品着实不少,专门请有护卫,何福贵是商队护卫头领,还有另一个护卫头领赵武。
沧州历来是胡汉争斗的战场,民间习武风气很浓,何福贵出自沧州著名武术世家,武艺高强,家传十二路“何家刀”,招式凶狠,鲜有对手。何五郎是其子女中武艺最好的,深受何福贵所喜,数次护卫,何五郎都出了大力。护卫队副头领赵武,也出自沧州武术世家,但何赵两家多年不和。这次刘三北地之行,除了经商外还另有特殊使命,为对付悉独官,确保万无一失,把赵武和何福贵一并请来,赵武虽说武艺高强,为人却气量狭窄。何福贵并不想和赵武共同护卫一个商队,刘三多次相邀请,推脱不得,何福贵才同意和赵武一起共同护卫商队。
何福贵对侯大勇寒光闪闪的匕首印象深刻,当接过侯大勇的匕首,把玩良久,惊叹:“真神兵利器,干将、莫邪不过而而。”侯大勇则连称:“此为家传,实不知何人所铸。”何福贵的徒弟都知侯大勇有一宝刀,纷纷拿来观赏,有好事者还拿来铜钱,试试此刀到底如何锋利,结果铜钱被轻易砍成两半。
赵武冷眼瞧着何福贵的徒弟们围着侯大勇,侯大勇是何福贵所招揽,便对侯大勇心生敌意,当赵武的徒弟向其述说匕首的锋利,赵武冷笑:“一把破刀,有何稀奇。”
赵武并不掩饰对侯大勇的敌意。侯大勇从何五郎口中知道了何赵两家不和的事,“原来把我当成何福贵的人,这我不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