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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中国往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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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打架了,给你们这个!”
  就这样,我一语终止了一场发生在成人夫妻之间的战争。这天夜里,接下来的一幕是这样的:脸被扇红眼已哭肿的邢阿姨羞愤难当地走过来一把牵起我的手,也顾不得给我穿上外衣外裤就拉着我朝门外走,去了隔壁的我家……
  开了灯,让我在里屋的大床(在上一年中我和外婆就睡在这里)睡下,拉过一床被子给我盖好,自己又去了外屋,插好门,关好灯,再回到里屋,先关了灯,然后在黑暗中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哭,饮泣之声越来越大……之后,她掀开我身上被子的一角,躺了进来,并翻过身来将我紧紧抱住,继续饮泣……她那丰腴而又光滑的裸臂将我的头搂抱在其胸前,她那丰满的胸部正压迫着我的嘴脸,那硬壳一般的胸罩表面磨蹭着我的鼻尖,痒痒的,唤醒了我的嗅觉——我又嗅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好闻的香气了,但却气不敢大出,在她温暖的体温中手脚冰凉,一动不动……
  万籁俱寂。
  刚才发生过激战的隔壁已经恢复了安宁。
  

中国往事 第五章1974(8)
阿姨的饮泣声渐弱,随着一声伤心的抽噎,终化于无……
  我很香甜地睡去了,在我的记忆之中,我生下来还不曾如此甜美地睡过:和一个成熟的女人同睡在一个被窝里,感觉到遍布全身的光滑、温暖和芳香,我在无意之中伸出双臂,拼命地想要抱紧点什么,头也向前拱去,拱去——企图将自己融化在这美梦之中似的……
  一觉醒来时,天已蒙蒙亮,我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异样:发现自己嘴里含着什么东西——湿湿的肉肉的枣核状的东西——随即赶紧吐出……
  “吃啊!儿子,再吃……”
  黑暗之中,我听见了阿姨那悦耳动听的声音,睁大眼睛看见她脑袋的轮廓就在我脸的上方,我微微张开嘴,那湿湿的肉肉的“枣核”又被塞进到我的嘴里,与此同时,我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好吃的“枣核”是长在一个同样是肉肉但却是光滑柔软的“葫芦”上的……
  “吃吧!乖,儿子……”
  阿姨似乎很喜欢我这样吃她,我就认真地吃着,吃得她啊啊哟哟地哼叫起来,将她胸前整个“肉葫芦”彻底压了下来,那团肉便盖满了我的脸,叫我透不过气来……
  “索索,叫我妈妈,快叫!”
  有奶便是娘,没奶也是娘,于是我叫了,只是因为很小就不再叫的缘故,还有嘴被那“枣核”塞满又被那“葫芦”堵死的缘故,发出的声音有点怪异:“马……”——但已经足以让她感动和满足的了,一边答应着一边俯下来亲我的脸,她的嘴唇湿润而又滚烫……
  天已大亮,屋内的一切都已看得清清楚楚,阿姨忽然变得羞怯了似的,突然收走了她的“枣核”跟“葫芦”,但还不忘在我脸蛋上重重地亲了好几下,我睁大眼睛,望着她胸前的那两个漂亮无比的“葫芦”,望着她将解开的胸罩扣子一粒粒系上,望着她下床穿好外衣外裤……
  我翻了个身,又香甜地睡去了,朦胧中听到阿姨在说:“早饭从食堂买回来了,在外屋桌上,有叔叔的一份,你吃了给他送过去……”
  这天早上,我起得比平时晚些,变得有点恋床,慢慢腾腾地起床之后竟还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回想起昨天晚上——不,应该说是今天凌晨所发生的事,看来那几个不正经的叔叔说得很对:阿姨是要给我吃奶的……
  嘴里吃着一个馒头,手中攥着两个馒头,我就到隔壁去找叔叔了——与往常有所不同的是:他没在睡觉,人已起来了,推出自行车,正要出门去,他面无表情地接过我递上去的两个馒头,什么话也没说,骑上车就走了……
  中午之前,叔叔便回来了,我在单位门口玩的时候看见了他,他自行车的后架上夹着一袋面粉——我在后来才知道他是去附近的一家粮店买了高价粮,这对夫妻是需要靠买高价粮才能度过每个月的——我跟着他回了家……
  等到中午12点的电铃一响,阿姨下班回来的时候,叔叔已经做好了饭,一块儿让我递给阿姨的热毛巾便也就敷化了昨夜的冰雪……
  一般情况下,我还是上食堂去吃饭。一个孩子嘛!很容易贪玩误事,日子一长,就不像开始时那么准点了,去迟的次数越来越多,迟到的程度越来越严重,终于有一次,迟到什么吃的都没有了。
  “谁叫你来得这么晚!你个小孩子怎么比人家上班的大人还要忙呢?”卢师傅一边锁着食堂的大门一边说,“以后你要再来这么晚就让你饿肚子!你现在拿好你的碗,跟我来!”
  我像犯了错误似的低着头,跟在卢师傅的身后来到他的宿舍——是那排男单身宿舍的头一间,进得屋来,房间不大,但因为只有公家配发的那几件简单的家具: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和两个凳子,还是显得十分空旷,空地上有个挺旧的电炉子,卢师傅一进来就把这个电炉子的插头插上了,然后从桌上拿过一个铝合金的小锅,在桌下的米袋子里舀了大半锅米,到门外的水龙头上去淘了淘,回到屋内,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两根粗壮的香肠,将其埋在锅中放了些水的米里头,将锅放在已经发红的电炉上,开始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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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往事 第五章1974(9)
很快,香肠的香味便弥漫了整间小屋……
  “香不香?”卢师傅很得意地问我。
  我朝肚子里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才回答:“香!”
  卢师傅点起一支烟说:“等米饭熟了,吃起来更香。”
  在我的感觉里——是在漫长的等待之后,那锅饭才终于煮熟了,卢师傅给我盛了一碗米饭外加一根香肠,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外加一根香肠,我们就坐在桌边的凳子上吃起来,卢师傅一边吃还一边问我:
  “怎么样?比食堂的饭好吃吧?”
  “好……好吃。”
  “这单位里头,上上下下,谁不说我老卢做饭的手艺好?一个南方厨子糊弄他们这些北方人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可再好吃的饭啊,也架不住天天吃,别说是你们,我这个做饭的都有点受不了了,所以就得自己想办法给自己改善一下……唉!索索,我看你差不多是顿顿都往食堂跑,怎么不到小邢——就是你邢阿姨家去吃饭?”
  “她家的饭……不好吃!老是……面条……”
  “哈哈哈!小家伙,你也不爱吃面条啊?哦哦,我都忘了,你家是南方人,你爸是四川人,你妈是上海人,那你也算半个上海人了,我跟你妈是老乡,阿拉上海人是把面条当点心的,不能当饭吃的,阳春面,阳春面,就是点心嘛……”
  说话间,卢师傅已将他的那碗吃完了,重又点起一支烟,一边抽一边看着我吃……
  “慢点!吃慢点!好东西要慢慢吃,细细品,细嚼慢咽……唉!索索,最近你邢阿姨和他男人是不是又打架了?”
  “嗯。”
  “他们……为啥老打架呀?”
  “阿姨嫌叔叔吃得多,叔叔就打了阿姨……”
  “唉!作孽呀!这打铁的真是个粗人!我要摊上这么一个又白又嫩的漂亮媳妇,怎么舍得打哟!你说说看,他是……怎么打的?”
  “我……没看见。”
  “你晚上不是跟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吗?都看见什么啦?”
  “看见……看见……叔叔趴在阿姨的身上,使劲压,他想压死阿姨……”
  “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这说明:你肯定是看见了,看见了……那阿姨怎么样呢?”
  “阿姨快被压死了,老是叫,还骂叔叔:轻点,死鬼!”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你肯定是听见了,听见了……”
  说着话,我已经把那碗香肠米饭给吃完了。卢师傅问:
  “吃饱了吗?”
  “吃饱了。”
  “好吃吗?”
  “好吃。”
  “好吃以后伯伯再做给你吃……索索,你是不是九月份就要上学了?”
  “是,到时候我爸就从野外回来了,带我去学校——那个学校,他已经带我去看过了。”
  “那好啊!我儿子到时候就来了,他妈妈把他从上海带来,跟你一块儿去上学,跟老师讲讲:把你们编在一个班里。”
  “你骗人!”
  “骗人?我为什么要骗人?我儿子是快来了呀!他跟你同岁,都是文化大革命爆发的那年生的呀……”
  我之所以会觉得他是在“骗人”,是因为想起了大李叔叔(他活着时也是住在这一排单身宿舍的某一间里的)——他就曾对我说过:他有个儿子要来和我一起玩的,可是没有来。这让我觉得大人说话是不算数的。
  在这个飘散着香肠香味的中午以后,我跟卢师傅混熟了,后来又来吃过一次,越来就越想来,有个中午,正是大人们习惯于用来睡午觉的那个时段,我已在食堂吃过饭了,跟几个小孩爬到院子里的沙果树上去摘沙果,收获颇丰,摘下了一大堆来,由于这棵沙果树就长在单身宿舍的前头,让我想起要给卢师傅送去一点,好下次再去吃他做的香肠饭,我便用脱下的外衣兜了一些沙果,朝着他家跑去,到了他家门前,腾不开手,我便伸出一脚踹开了他家的门——
  

中国往事 第五章1974(10)
我看到的情景有点怪异,但又无从判断其怪:只见卢师傅下身赤裸地躺在他的那张单人床上,上身穿戴着一件胸罩——就是邢阿姨平日所穿的那种传统背心式的胸罩,只是他没长奶子,胸部扁扁平平的……
  我所看到的这幕情景,只是让我稍微觉得有点怪异,真正奇怪的是卢师傅在一瞬间里的过激反应:他从床上跳了起来,破口大骂,直朝门口冲来,将门砰的一声关死了,我还听到插销被他恶狠狠地从里面插上的声音……
  在上述这幕情景中有个特写,被我目击继而留在了脑子里:在其下身黑乎乎的一团(像我们在房檐下掏过的鸟窝)中,他的小——不——大鸡鸡高昂着头,还朝着我频频点头,一边点头一边口吐白沫……
  我到日后才会明白:当时,我在一位寂寞大爷自寻快活的节骨眼儿上破门而入,让人受惊的同时也大大地扫了人家的兴,他的大为光火甚至是不由自主的。但也不能全怪我呀!他大白天里整这事儿,怎么就忘了把门插上呢?再说,我此次找上门去,也是出于一番好意,那滚落在他家门前地上的沙果,便是明证。
  在从操场通向我们所住的那一片“临时家属区”的路口上,树立着一块很大的壁报栏,估计是早几年运动来时专门用来刷大字报用的,近两年基本闲置了(偶出两张单位通知),渐渐被大家所忽略,从旁经过往往视而不见。突然有一天,卫国他那秃了顶的爸爸(是本单位的办公室主任)和邢阿姨(是办公室秘书)在那儿忙活了一上午:将上面的残纸废片一一撕下,刷上糨糊,将事先已经抄好的壁报一张张贴上去,通栏大标题上的每个字我都认得,写的是——
  将批林批孔的斗争进行到底!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但一幅很大的漫画帮助了我:那上面画着一个巨大的拳头,从上面砸下来,拳下有两个可怜的小人儿,被砸得魂飞魄散:一个小人儿是个瘦瘦的秃子,很快被围观的孩子们指认出来:“林彪!”“林秃子!”“大坏蛋!”“野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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