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名将杨得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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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这一报告，志愿军总部机关很受鼓舞，尤其作战室的同志们，日夜守侯在电话机旁，心情更为振奋。因为这是进入阵地战以来首次一次歼敌一个团。我们当即向军委报告，同时以“联司”的名义向志愿军、朝鲜人民军通报予以表扬。

　　六十军这一仗打得好，也打得相当残酷和激烈。在激烈残酷的战斗中，我指战员表现出了高度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在潜伏中，敌人的冷枪冷炮时常落到潜伏区，10日凌晨一发炮弹落在司振江和他的战友硬是一动不动，一声未响地坚持着，此时天已大亮，稍一活动，便会暴露目标，严重影响整个进攻计划。司振江疼得昏死过几次，他的受伤的战友疼得双手都插进了坚硬的土层里，但他们一直坚持到总攻开始。在部队发起冲锋到达离山顶只有100多米的地方时，铁丝网当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两位爆破手爆破没有成功，部队一时被敌炮火压在铁丝网附近。不很快冲上去，就会失掉战机，让敌人跑掉，而后续部队一个劲地往上涌，部队集结在这里必然增加伤亡。在万分紧急情况下，爆破手李云峰猛扑到铁丝网上，高喊“同志们，为了胜利，从我身上过吧。”就在同志们一楞的瞬间，他又大声催促“快，快过呀，同志们为了胜利！”为了胜利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他的战友们怀着复仇的怒火，从他身上翻过，冲向了敌人。他用他的血肉之躯保证了部队的前进。还有几位同志把自己的身体铺到了通往胜利途中的铁丝网上。

　　是的，我们的胜利，我们新生的祖国，就是从千百万这样的英雄身上走过来的。没有千百万心甘情愿以自己血肉之躯为祖国和人民的事业奠基的先烈，我们的革命就不能大踏步地前进，我们也没有今天的社会主义大厦。

　　10日晚，我60军的突击部队消灭了伪五师的一个团之后，伪五师和预备队伪三师开始连续进行反扑，至14日，我共击退敌一个排至两个营兵力的反扑190余次，毙伤敌7000余人，并乘敌无力继续反扑之机，以180师并加强203师一个团继续向敌发起进攻。为牵制当面敌人，位于左翼由60军指挥的331师也于14日、15日晚两次进攻伪20师62团一个营的守地，并击退敌人多次反扑。敌被我打得晕头转向，急将预备队伪七师前调，增援伪20师。

　　紧随60军之后，67军也于6月12日夜以200师两个团、201师1个团，在迫击炮以上火炮300门，坦克8辆支援下，向伪8师21团据守的十字架山发起进攻。十字架山又称守夜洞南山。工事坚固，暗堡林立。每个支撑点均有坑道2………3条，敌称之为“模范阵地”。为攻歼该敌，67军进行了充分准备，战斗发起之后，炮火延续了三十八分钟，部队迅速冲击，战斗一小时三十分钟，全部占领敌表面阵地，并立即转入肃清坑道残敌的战斗。至13日10时战斗胜利结束。接着又连续击退敌二梯队伪10团50多次反扑。14日我乘胜扩张战果，又占领了龙虎洞以北，狐岘公路以东伪21团全部阵地。

　　在我20兵团向北汉江两侧发起进攻前后，右翼九兵团所属之23、24军和左翼朝鲜人民军3、7军团也先后向敌23个营以下阵地发起进攻，其杀伤俘敌万余名。

　　6月25日傍晚，就在我们首长密切观注视我正面，左、右翼部队的进展情况时，作战室机要秘书小王一声大喊，“快来看呀，我们的炮火把天都打红了。”我们都随首长从作战室跑了出去，一看，西边半壁天空象烧红的铁皮一样，小块的云彩象要被烧化了似的，大块乌云透出紫色，嵌上了厚厚的金边。太阳早就沉没到山后边去了，这是晚霞倒照。

　　“联司”根据彭总6月15日18时电报指示，于当日19时向我志愿军各兵团及人民军各军团发出了《16日起停止向敌进攻》的命令。就这样，我第二次攻击于6月16日结束了。

　　这次进攻，我军先后对敌51个团以下阵地进行了63次作战，在连续的几个战斗中，都创造了一次歼灭敌人一个团的大部，突破敌人一个团的防御阵地的范例，给了伪军第五、第八师以歼灭性的打击，在北汉江两侧占领了敌三个团正面12公里纵深3………5公里的防御阵地，扩大阵地面积58平方公里，其毙伤俘敌万余名，我军伤亡万余名。

　　6月16日清晨，作战室向首长汇报了前方的情况，各兵团（人民军个军团）都没有什么动静。

　　6月17日—19日“志司”听到接连来的，令人气愤、令人震惊的消息，李承晚集团武力劫走我朝方被俘人员万多人，名义是“就地释放”，实际是强行扣留，补充到李伪军中去了。这一举动，不仅严重破坏了战俘遣返协议，也充分暴露了李承晚集团企图破坏即将达成的停战协定的罪恶目的。李承晚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国际上的强烈反响。

　　6月29日彭总和金日成元帅共同致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信中严正指责对方，并郑重指出，对方“必须负起这次事件的严重责任”、“必须负责退回被释放的全部俘虏，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发生同类事件”，必须就“能否控制南朝鲜的政府和军队”保证停战协定的实施作出答复。

　　为了给李承晚这个“老牌的、失败的、变化无常的统治者”，“给这个不识好歹，再给他点颜色看看是完全应该的”。

　　“志司”根据毛主席6月20日的指示精神，决定立即组织夏季战役的第三次进攻。狠狠打击李承晚集团，以配合停战谈判。我各兵团、各军应即根据原预先造目标，如已准备就绪者，应坚决歼灭之。如新选目标应抓紧时间进行准备……对美军及外国帮凶军仍不作主动攻击。半对任何向我进犯之敌，均必须予以坚决打击。

　　这个时候，经我连续两次的进攻，敌原在北汉江两侧的防御体系已被我破坏，其位于金城以南，西起金化、东至北汉江的伪军四个师的防御阵地更加突出，态势对我更加有利。同时，我在金城地域已集中有四个军和近400门山、野、榴炮，并已查明了该地域之敌纵深阵地情况，取得了进攻敌营团坚固阵地的经验，掌握了伪军的防御特点，而且对这次进攻充满了胜利的信心，士气格外旺盛。这些，无疑都是我军举行大规模进攻的有利因素。

　　6月24日，“志司”接到二十兵团《夏季战役第三阶段反击部署》的报告。二十兵团拟以现指挥的67、68、60、54军及“志司”临时加强的21军共五个军在金城以南………北汉江至上所里间25公里地段上实施进攻，并以拉直金城以南战线，歼灭伪首都师及伪6、8、3师的8个团另1个营为战役目的，预定7月上旬完成战役准备，7月10日前后发起进攻。从火力配备到后勤保障，抽出若干步兵团专门修路，保证运输畅通，等等问题，方方面面，考虑得很细，计划周密而可行。

　　“志司”首长同意二十兵团的报告，并明确指示他们放手作战，反击成功后，如情况有利，可继续向敌纵深作有限度的扩张，同时指示其他正面各军在此时只作进攻准备，基本采取守势，如敌进攻则坚决歼灭。

　　为保证这一作战的胜利，“志司”给二十兵团加强了火箭炮兵、高射炮兵各一个团，野、榴炮兵2个营，反坦克炮兵3个连，工程兵4个营。加强后的金城正面我军共有82迫击炮以上火炮1094门，平均每公里门，装甲兵第一指挥所赵杰司令派出了20辆坦克。敌我兵力对比1比3，火力对比1比17。“志司”还特为参战部队配发了渡河器材、门桥47副、制式浮桥2套、中型橡皮舟36只。

　　志愿军后勤司令部调集了十个汽车团共2000台汽车，赶运了万吨作战物资，其中炮弹70万发、炸药1240吨。

　　在进攻前，除周密地进行了敌情地形侦察，制定各参战部队根据作战方案组织协同外，并以万人在敌我阵地中间地带，秘密构筑了大量的屯兵洞，同时还以数万人修筑运输公路。

　　为了迷惑和消耗敌人，67、60军遵照兵团的指示，在战役准备期间，继续向原定的敌营以下目标实施小规模进攻。别看这小打小闹，它麻痹了敌人、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为下一步大规模的进攻创造了有利条件。

　　7月13日傍晚，云重天低，燥热异常，大有暴雨到来之势。2时，我20兵团及9兵团所属5个军组成了东、中、西三个突击集团，乘敌不备，在1000余门火炮支援下，分路向敌展开猛烈突击。这是1953年夏季反击战役的第三次进攻，也称之金城战役。

　　经一小时激战，全线先后突破敌阵地，随即在24小时内将伪首都师、伪六、伪八、伪三师4个师全部打垮，前进最远的部队向南推进了十八公里。

　　鉴于战役第一步发展顺利，为贯彻“稳扎狠打”的指导方针，巩固既得阵地，“志司”逐令二十兵团以主力控制现战线迅速构筑工事，修通道路抢运物资弹药，推进炮兵阵地，准备粉碎敌之反扑，同时以若干有力支队，乘敌混乱之际，分别向南发展。

　　16日侵朝军总司令克拉克和美军第八集团军司令泰勒飞抵前线，召开高级将领会议，声言要发动大反攻，夺取金城以南失地。并于当天开始，先后纠集伪第五、第七、第九、第十一师和美3师，以及伪第三、第六、第八师残部在大量飞机、炮兵配合下全力向我反扑。

　　为粉碎敌之反扑，争取战役的胜利，“志司”于17日8时向进攻部队发出指示，紧急动员起来，抢修新占阵地工事，组织炮火，加强交通运输，在敌反扑中，给敌以更大的杀伤和歼灭性打击。同时，命令其他正面各军，以积极的动作牵制正面之敌。随着敌人的反扑，我进攻部队即转入了坚决阻击。到7月26日止，先后打退敌一个连至两个团兵力无数次的大小反扑。巩固了所得阵地，大量歼灭了敌人，涌现出了比过去更多的孤胆作战，机智歼敌，以一当十，以少胜多的英雄。战士赖永泽，在打到黑云吐岭以南后，在最前沿阵地坚守了三昼夜，用石头和敌人丢下的枪弹打退敌人多次反扑，一个人杀伤敌人一百多人。战士夏香城在穿插作战中一个人爬上敌人的汽车抓获一个敌人，又借助敌汽车追击逃敌，打死敌人50名，活捉了五个俘虏。某部6连在追击敌人时，二班连翻八个山头，一个班打垮敌人一个连，取得了一次俘虏40多人的胜利。由68军（欠202师）、54军之130师组成的西集团军，突破敌前沿阵地后，其右翼203师迅速歼灭了52高地敌一个营，继之师主力向芳通里方向发展进攻。该师渗透迂回支队，即609团一个加强营，其先头班化装成伪军，由排长杨育才带领，沿52高地以东公路急速向敌纵深插进。于14日2时直插到二青洞附近。杨育才率领的先头班根据反击前从敌俘虏中了解的情况，巧妙地骗取了敌人的口令，闯进了伪首都师第一团（即*团）团部，歼灭了正在做美梦的指挥官。敌人失去指挥，发生溃乱，该支队当即乘夜暗迅速堵截围歼溃逃之敌。

　　也是在这西集团，其左翼204师，在战斗中生俘了伪首都师副师长林溢淳。

　　战斗中，在担任为战役第三阶段运输粮、弹的汽车六团的司机中，平均每人的体重减少四斤以上。汽车一团的司机，为了赶路，经常是一日一餐。很多司机为了征服疲倦，用电刺激神经，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