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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逼上滕王阁-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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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谁是大逆不道,她那庆父之心,路人皆知,难道你已目睹,没有耳闻?”

  “我只重事实,不轻信浮光掠影,片言只语。”

  “我父王年迈体衰难理国事,意欲禅让,传位于我,你已亲眼目睹。”李弘晓以事实。

  “圣上尚无明文旨意,为臣者不敢以片面言行,妄自猜测,胡乱推断。”

  “我身为东宫皇太子,是名正言顺册封的诸君。我母后阻止皇上禅位让贤,公然不让我监国理政,竟命五王出阁入朝听政。这事实人已共见,该不是胡猜测、乱推断。”

  “国事繁杂错乱,微臣略知一二,见识肤浅,殿下向微臣明示这凤毛麟角的点滴实情,意在何为?”王勃有所警惕。

  李弘开诚布公道:“刘备求教于诸葛时,只能实话实说。”

  王勃自嘲地:“我若够得上被称是个孔明,我这一知半解的智慧,也只是一孔之见。”

  李弘傲然自信地说:“我心有灵犀,就盼着有个真知灼见的谋士,给我点通这一孔迷津。”

  王勃依然自嘲讪笑道:“我不是谋士,仅是一条正道走到底,只搞阳谋……。”

  “因此请你说说,我面对她的阴谋该当有何对策?”王勃严正答复:“你这是缘木求鱼!”

  李弘倾心坦吐:“我父王还在世,我那心怀叵测的母后,她竟然学汉朝妖后吕雉垂帘听政,她不仅敢当朝分庭抗礼,进而不遵王命,独断独行,独霸了朝纲。”李弘刻毒地狠狠指责。

  王勃略有心动,有意激将:“无稽之谈,泛泛而言,已伤大雅。儿不言母之过,殿下是否犯上越礼了。”

  李弘竟被激起愤怒:“是她牝鸡伺晨乱了纲常,已非过错,实是罪孽。为清君侧孤立皇上,她重用酷吏残杀异己;为专权后宫,她不择手段谋害后妃;她篡权夺位陷害李氏家族;她丧失亲情,毒死同胞姐姐,诛杀同父异母兄长;她专横霸道排斥忠良,不惜诛杀开国*。她连那年过古稀已成孤老的两朝功勋长孙无忌,我的老舅公,也被她贬谪到了西南蛮荒僻野了……。”

  “殿下,请不要再诉说下去了。”王勃厌恶地阻拦:“武皇后是你亲娘,你如此诽谤这是为了什么?”

  李弘一时愤懑,发泄胸中的怨恨,为自圆其说分辩:“这……是存天理,秉正气,我要大义灭亲!……”

  王勃震憾得蒙了:“这样犯上……诋毁……只怕天理难容!”

  “我正是按天理,不容她颠倒乾坤!”

  “你这样大逆不道,竟敢向我表白?”

  “因为你立刻将死,代王要让你死个明白!”

  “还要我怎样明白?”

  “置你于死地的,不是我父王;更不是我!”

  “哪——是何人?”

  李弘肯定地说:“是武曌,武则天!是我那阴险狠毒毫无人性的亲娘!你变成了冤魂厉鬼,要报仇,要活捉,你该去抓她!”

  王勃泰然顶撞:“我与她无怨无仇!”

  李弘狠狠地说:“她一心要将你纳入她的私党,将你培育成为她舍命的荆轲,将你变成刺向我胸膛的毒剑!”

  “我若不肯从命呢?”王勃淡然表态。

  “你,你不愿与我为敌?”李弘略一疑惑:“我……代王我就让你活下去。”

  太平公主已在暗处窃听。

  王勃冷冷说道:“皇上赐的御酒,我也不必领受享用了。”

  李弘认真地:“你肯为代王我尽忠效力,我驾坐九重,准保你入九卿,位列三台。”

  王勃冷笑道:“嘿嘿,谢谢殿下金口玉言,我命蹇时乖,无福享这荣华富贵,看来我只能享受这赐饮的御酒,不作冤鬼,也命该升仙了。”王勃又安然地端起了毒酒。

  “你……”李弘恼怒地:“你自己要找死,你喝吧!”

  “慢饮!”太平公主走入殿堂,身后一群随从。

  李弘出乎意外,知有变故,慎重地说:“太平公主,这是圣上恩赐的御酒。”

  “皇太子殿下!”公主横了李弘一眼:“本公主传的也是父王的旨意。王勃听旨。”

  内侍接去升仙酒。王勃沉重地跪下。

  公主口吻矜持:“朝散郎王勃,身为王府侍读,不能尽职,竟敢戏作斗鸡檄文,蛊惑沛王沉缅犬马声色,罪不可赦!立即逐出沛王府,贬出长安。来呀,押了出去!”

  太平公主一示意,几个内侍太监将王勃押出了殿堂。

  李弘追问:“公主传旨,为何没有圣上的诏书?”

  “太子赐酒,你的诏书何在?”

  “我是父王面谕。”

  “我么,确实是假传圣旨,罪不可赦!”公主逼上一步:“殿下,我在母后那里等你查证核实,你来问罪吧!吓吓吓……”

  太平公主又是她那似娇似嗔的神态,调笑着走出殿去。闪得李弘愠怒地僵立殿内。

  月已西沉,只有几点寒星在听秋虫哀鸣。一个太监打着宫灯在前面领路,两内侍在王勃身后押行。御园中的假山怪石,花草树木在无光的夜色中都变形变色,显得狰狞可怖。来到一座依山石建筑的亭阁前,两个宫女伴着一个面目看不清的女子,她问道:“吓,你的命真大,还没有去见阎王爷呀?怎么不说话呀?……你害怕啦?”

  王勃不知何人,何事,一直疑惑。最后沉着地回答:“生死由命,草民抵不过王权!”

  这女子冷笑道:“沾着点王气,你就能加官进爵,你怎么就贻误时机,不顺天命。”

  王勃不作正面回答:“我这跃过了龙门的鲤鱼,并未直上青云。不定何时,将成为一方庆功宴上的佳肴——盘中食。”

  “哦,你这鲤鱼怕受煎熬。看来也只能将你外放到边野蛮荒去清炖;让你像那斗败的鸡,落进了汤锅,也许你才能知道,官宦都是皇家的池中物,被清蒸,受煎熬,其威(味)一样,鲜矣!”

  “怎么,婉儿,你也在品这只落汤鸡?”太平公主来了,大咧咧地又开玩笑。

  婉儿笑道:“对这只不敢争斗的叫鸡公,我没那品尝的味口。”

  太平公主瞅着王勃:“瞧瞧你,既不像跃龙门的鲤,又不是斗败了鸡,人高马大傻赫赫戳在那里,活脱脱像头大笨熊,哪里看得出一点机灵劲。”

  婉儿吩咐着:“若不是公主一再挺身出面将你扯下奈何桥,你早就成了死无葬身之地的屈死鬼了。还不快快谢恩。”

  王勃欲行大礼:“微臣多谢……。”

  太平公主连忙阻拦:“得得得,你不要找错了庙门,拜错了菩萨烧错了香,我可是……”

  “你可是显了威风逞了能!”亭阁上一个身影讽刺地笑道:“你不过送了个上不了台面的顺风人情,用不着在那里丑表功了!”

  太平公主自满地抱怨:“母后,是婉儿来找我……”

  “你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假传圣旨了!”武后又堵住太平公主言明真象。

  王勃已悟实情,边说边跪下道:“多谢皇后娘娘和公主的救命之恩。”

  武后在阁上露出身影,在宫娥的提灯照耀下笑道:“这并非对你施恩,听说你三岁丧母,全仗你那只知礼教,缺乏人情的祖父王通的训育,将你这机灵鬼,惯成了个不怕死,敢于抗上胸怀斗胆的鲁莽之士。”

  王勃难料武后意图,谦逊地:“微臣年青无知,还望皇后娘娘严加训斥。”

  武后坦诚地说:“你那孤傲狂妄的言行,岂只该严加指责,按王法早该将你斩首示众了。”

  太平公主笑道:“这匹不听调教的苯骆驼,一锤砸死他算了!”

  “唉!”武后长长叹了口气:“他这少有母爱的孩子,不能让我那放纵任性的弘儿误伤了他的性命。说到底,还是哀家爱才心切,看走了眼。若真将你当成了马谡去守街亭,我也要唱空城计了。”

  公主急躁地问:“他又不是无知的顽童,母后不能总护着这个爱招惹是非的闯祸精!”

  “王勃。”武后高高在上解说道:“不是哀家不重用你,你这块生铁还未炼成钢。歪脖子树再硬,若不长挺直了,连四梁八柱也当不上。你还是远离京师,再到深山老林中去经经风雨吧!护送他出宫!”内侍护送王勃离去。

  王福畤府门外。

  王福畤坐轿匆匆归来,急冲冲下轿,差一点给轿扛绊倒,他被轿夫扶住也不计较就进入府去,经过回廊,穿过曲径,在月洞门口,迎面遇见王勃,憨儿挑着书箱宝剑随在身后,随后还有两名武后特派的护卫武士。

  “勃儿!”王福畤拦在月洞门口:“你这就走了?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你……”

  一直郁闷不答的王勃,挺立不语。

  王福畤忧伤地说:“前两天,我送走了你贬谪外省的两个兄长全家人,……唉,昨天得知消息你的三哥四哥,也被降职贬为了县令县丞。他们全都不愿见我,不给我透露他们不幸的消息……我……”

  王勃心中有愧不知何言表达:“……父亲……”他上前扶住须发苍白的老父:“…我…”

  王福畤老泪纵横,用枯稿的手压在王勃的手上伤心地说:“……你,你也不要我这老父亲了。”

  王勃喃喃而语:“祖父说过,朝堂乃是非地,皇室是生死场,宦海是无底的陷人深渊,我根本没有志愿来京师争权夺利,谋求升官发财!都是这世道……”

  “世道纷乱,纲常败坏,道德沦丧这都是人心不古啊!人在世上过,避也避不了,只能安之若素,于心无愧,就是报国贤臣了。”

  “报国贤臣。”王勃又发了他顽而不化的痼疾,嘲讽地说:“是啊,父亲是个无愧于心的报国贤臣。全心全意效忠君王,日夜操劳忙于东征祝捷,这份圆满的功德,虽入不了青史,也已镌刻上了碑石。……儿是个不明事实,难断是非,恶言犯上的罪臣,再也不愿拖累父兄们了!”

  “你……”王福畤明知其故难以解释:“我……。”

  “有道是泾渭分明,不敢同流合污!”王勃说罢施礼向前走去。

  “站住!你这孽子啊!”王福畤怒火升起又抑制住,保持着长者尊严,深沉地说:“嗨,时至今日,你侥幸翻船没灭顶,多亏了皇后英*眼独具。难道你还不知宦海险恶多暗礁么?”

  “儿确实领会了伴君如伴虎的真言。”

  “你父兄们实在是食了君禄,就要报效朝廷,如今是盼得平安便是福啊!”

  “你们不贪图升官发财?”

  “官场中的富贵荣华是过眼云烟。”

  “难道你们仅只是为了光宗耀祖,图个虚名。”

  “既为人臣,就得忠君报国,造福于民。”

  “强抓兵徭,广增赋税,连年东征逞威武,造成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这是为民造的什么福?”

  “你你,”王福畤又被王勃堵得无理可喻:“你又是那些陈词滥调,令人厌烦!”

  “你们一再替东征邻邦涂脂抹粉,这样乐此不疲的歌功颂德,你感到新鲜?”

  王福畤无奈地:“为父岂能不察觉,那些频频传来的捷报,大多是报喜不报忧!”

  王勃真正不解地说:“你们究竟是清廉无污的忠臣,还是别有阴谋的奸佞?”

  王福畤不得不吐苦衷:“皇上不惜一切,要为皇太子殿下树建功勋,皇后又不肯直接出面制止,她处事件件英明果断,就在这出兵东征的战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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