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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逼上滕王阁-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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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弘捏造事实,一石二鸟,佯装委屈地诉说:“母后多次召见王勃,王勃受其蛊惑,咬定东征出师无名,非义战。公然言道,碑文是传世之作,贵在直言不讳。他竟诬蔑竖此碑是夸大战果,是父王穷兵黩武,欺世盗名……。”

  “大胆……”高宗激怒了:“如此狂生,亵渎孤王,抗旨不遵,你就该立即将他斩首。”

  “不不。”李弘装做两难地:“王勃是母后十分器重的宠臣,已被母后安置在沛王府陪伴二弟饲养虫鸟,驯育鹰犬。儿臣若为国除奸杀王勃,不仅犯上得罪母后,也将弟兄不和惹起祸端。更会促使母后迁怒于父王,父母若因儿臣处事不当而反目争执,孩儿不孝之罪,就罪大恶极让世人共指了!”

  高宗激动拉着李弘的手说:“我儿仁孝苍天可鉴。是啊除恶务尽,有奸必除,也必须因时、因地,而有节。你且待时机,定要替父王除掉王勃这个敢于犯上的歹徒!”

  “正因如此,儿臣才命那忠厚仁义的吴子璋撰了这碑文,呈给父王审阅。”

  “哦,吴子璋。”高宗有所感触:“刚才你母后也认定这是吴子璋的文笔。”

  李弘恐怕惧内的父王反悔,忙道:“母后对此上乘的文章,颠倒黑白,弃若粪土,实在是怨恨孩儿不孝,未能顺她心愿……。”

  “不要放在心上。唉,此事有为父替你作主。吴子璋这碑文应当给以重赏。”

  “赏赐多少?”

  “一字黄金一两。”

  “这碑文整整千字。”

  “重赏千两黄金并不为多。”

  “母亲闻之只怕……”

  “联正是要赏赐给她看的!”

  “儿臣遵命。告辞了。”李弘告退出宫。

  “皇儿回来。”高宗唤李弘吩咐道:“镌刻碑文之事,不要兴师动众,要筹办得隐蔽些,且等到万事具备,竖起了巨碑,父王我再宣旨大办庆典。到那时木已成舟,你母后也就无可奈何了。”

  李弘:“儿臣定按父王旨意,隐密筹办完毕,来个迅雷不及掩耳,这次庆功盛典定要办得,庄严隆重,盛大空前,惊震朝野,举国上下家喻户晓。让母后要独断独行,也措手不及,欲罢不能。”

  沛王府书斋内,王勃如鱼得水,悠哉游哉。从书架上翻阅经典,捧着书籍放置案头,查找资料,沉迷于典集文章中,读到颇有感触处拍案颌首,脱口称“妙”,展纸挥笔。

  武后不让出声,让随从宫娥和伺候王勃的太监立在门外。她领着公主和婉儿入内,静看着王勃自得其乐地朗读:

  “顽心天生就,傲骨作脊梁。

  有胆追日月,无意图辉煌。

  太平公主似顽童,终于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拍手赞道:“好,好!”

  武后略含笑意:“好什么好!不知道他又在胡诌些什么?”

  王勃转过身来发现了武后,先是惊呆了,吓得伏地跪下:“不知皇后娘娘驾到,望求恕罪。”

  武后淡淡地说:“有罪没罪,就看你写了些什么。婉儿你念给哀家我听听。”

  公主*地说:“慢着,王勃,你自己将你胡说八道的什么诗,给竖起来!”

  王*身拿过诗幅,双手拎着展在武后面前跪下。

  婉儿拿腔拿调,故意突出王勃傲慢的傲气,再从头朗读:

  “顽心天生就,傲骨作脊梁。

  有胆追日月,无意图辉煌。

  弄墨书志趣,挥笔绘华章。

  嘻笑怒骂后,任人贬癫狂。”

  公主忍不住又赞道:“好,好大的口气!”

  武后面有悦色贬道:“好什么?好个狂生,你也太狂妄了!”

  “微臣……不敢……”

  “微臣?”武后直话直说:“你这微不足道的臣子胆大包了天,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是贬也是褒扬。

  公主毫无顾忌:“你不是什么微臣,应当是个胆子不小,有点像先祖太宗驾前的诤臣,魏征。”

  武后制止道:“他怎能与开国元勋刚直不阿的魏征等同而语,他不过是个井底之蛙打呵欠,吐出的大口气也就那么一点大!站起来说话吧!”

  “谢皇后娘娘!”王勃在三位女贵人面前,不自禁流露出面对异性羞涩,投手放足很不自然。

  太平公主如观珍奇,走近王勃上下打量,围着他走了一圈故作惊奇:“那天在九成宫前顶撞我兄王,你浑身是胆。今天你哪斗大的胆子,哪里去啦!”

  王勃更加尴尬,难以答对:“我……。”

  公主如逗宠物念道:“嘻笑怒骂后,任人贬癫狂!你呀,又癫,又狂,实在是个大傻瓜。”

  王勃调整了情绪,不卑不亢欲答又止:“我……”

  “你自以为很聪明吗!”公主直言不讳:“你是个不怕虎的苯牛犊!你该知道你一再顶撞的是些什么人?”

  武后见王勃不作回答,也故意刁难:“你回答呀!”

  王勃愣着头皮回答:“是圣上,是皇太子和沛王爷。我不是……”

  “你不是顶撞,是恶语犯上!……”武后施压。

  王勃力辩:“臣是直言相谏,一片忠心赤胆。”

  公主笑道:“那天要不是本公主赶到九成宫,只怕你已经怀着你那片赤胆,去给阎王爷效忠了!”

  王勃已感到武后母女并无恶意,也就无所畏惧地对话了:“杀身成仁,英勇就义,王勃今生能为朝廷捍卫仁义而遭不测,也就不负苦读圣贤书了!”

  “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公主指着王勃与婉儿同笑。

  “不许胡言。”武后有意再刁难王勃:“你冒天下之大不韪,上谏言反对圣上东征,此乃犯上你可知罪?”

  王勃辩道:“圣人云!臣忠于君,忠臣不畏殉节。君对臣有义,明君不妄施刑,王勃童年只知谏言可对天日,无过不知有罪。”

  “恕你童言无忌,圣上没有罪责。”武后更加刁难道:“你这狂生不知悔改,累教累犯。皇太子奉旨命你为战死疆场的东征战士竖碑立传,你公然抗旨不遵,该当何罪?”

  王勃坦然陈词:“抗旨不遵,罪不可赦。然而臣若领旨撰文,颠倒黑白,颂扬东征是义战;将士们枉死在异国他乡,也都妄称是忠君报国英勇捐躯。若竖立这样的碑,是陷圣上于不义!为如此众多的将士立这样的传,是欺世盗名,陷陛下于不仁,因此王勃宁可冒犯上之罪,也不撰写这不仁不义的碑文。”

  “好个王勃,铁骨铮铮。”公主情不自禁大加赞赏:“可敬,可佩!”

  “他这全是胡言!”武后立刻制止:“君要臣死,是忠臣,尚且不得不死。抗旨不遵是违天命,罪未追究,终究有罪。王勃诡言善辩,全属虚言不实。”武后向婉儿吩咐:“婉儿,你将这逆臣王勃的确实罪证拿出来,让他自己定罪!”

  婉儿看见了武后眼色知道武后心意,也故示威严将赋文扬在王勃面前:“为报皇恩,忠臣都心甘情愿,争为君王效犬马之劳。皇后娘娘器重你有点才智,命你来沛王府效命,你竟然不感恩戴德,尽心尽意陪伴沛王读书,你,”似是十分气愤:“你竟写出这样大逆不道的‘鹰犬赋’!”

  太平公主也明白了这是出什么戏文,也就争着粉墨登场,拿过婉儿手中的文稿,似小丑抖着念道:“难矣!欲变鹰犬邀宠,恨无回天之力。

  悲焉!图享鹰犬福泽,憾无奴颜婢膝。

  哀哀乎,时欤?命也!

  今生非禽嚣,为鹰犬只盼来世!”

  婉儿威逼:“狂生,这可是你的赋文?”

  王勃坦然而答:“这确是王勃的游戏文章。”

  “哼哼。”武后冷笑道:“诗为心声。诗在言志。你狂妄得,既不愿效忠皇上尽犬马之劳,又不甘愿效力为沛王充当鹰犬。你说说,安排你来沛王府,你的职责是什么?”

  王勃诚惶诚恐:“微臣是沛王爷的陪读舍人,当每日陪伴沛王读书,写文章。”

  “对对,他每天都在陪儿臣读书,还有写文章。”沛王李贤匆匆赶来:“王勃十分尽心尽力。有他伴读,孩儿书也读得多了,文章也大有长进……。”他躬身说话。

  武后板起了面孔:“他不肯说谎,你还是那样顶会撒谎。”

  “他,他谎告儿臣什么了?”李贤慌忙追问。

  武后道:“他没有谎告你什么,你没有亏心事,也不用怕人诬告。倒是那天你在御花园内遇见你大哥,他向你说了些什么,竟让你将王勃拒之门外,不肯让他为你效力当鹰犬!”

  李贤正好推卸过错:“大哥说王勃是母后派来监视我的内线耳目。”

  武后责问:“难道你结党营私,要夺权篡位了?”

  “我的亲娘!”李贤急了:“你知道孩儿从小不爱读书,喜欢自由自在与飞禽走兽为伴,真要循规蹈矩替天牧民当皇帝,一辈子听那些貌似忠臣的人,议论是是非非,我一定也会像父王头疼死了!”

  武后斥道:“不许议论你父王,母亲知道你没有那些不轨的心思,就是贪玩才选了个王勃来陪你读书,让你读书明理,不要听信了馋言不明是非。”

  李贤感到了母爱:“娘啊,我为何生在帝王家,不像平民百姓,父母子女,兄弟姐妹都是亲亲热热的……”

  武后伤感地问:“贤儿,你感到寂寞孤单了?”

  李贤尽情发泄找同情:“我,我感到恐惧害怕,我,我恨那种不顾人伦亲情,总在争权夺利,乌眼珠盯着乌眼珠,当面是人,背后是鬼,总在耍阴谋“鬼”计的怀着鬼胎的人!”

  武后同情地问:“你……你恨那些人。”

  李贤真诚地说:“母后,你在宫廷朝堂,见着的这样奸佞还少吗?”

  武后无言以对,一时语塞深深叹了口气:“唉!”她转向王勃动情地说:“王勃,哀家这个皇儿虽然贪玩,还要撒点谎,但是他最忠厚老实,心地善良。你要全心全意陪伴他读书,写文章。你不愿当他的鹰犬,这也不是哀家的意愿。从此你必须辅保沛王读书明天理,让他不失王家风范,不丧太子尊严。”

  王勃欠身:“谨遵懿旨。”

  李贤假诚挚地说:“母后不必为儿臣多操心,我想过了,孩儿不该有非份之想,那是自找不自在。”

  公主忍不住了:“哪有你这样不求进取的,我要不是个女的。我也要……!”

  武后严厉斥责:“满口胡言!”

  “母后!”公主直言实说:“一旦大哥继位,他待我们弟妹如何,这还难说,他对母后……”

  “只能是竭尽人子之责,尽忠尽孝。”她又向王勃叮嘱:“耳听是虚,眼见也不一定是实。就象镜里花,水中月也只是幻觉。你既为王府舍人,今后不管任何见闻,不许在宫内府外议论是非,传播谣言,一旦被查觉,赐死不赦!”

  王勃伏跪答应:“微臣遵旨。”

  月夜,九成宫前。

  几百人以原始的绳拉,扛撬,将一块雕凿精美的巨大石碑,竖立在九成宫门外一侧。碑上以明黄布罩得严丝合缝,丝毫看不见碑上镌刻的文字。

  曹达匆匆踏着月色,领着裴宏武周正良,随着前后提着灯笼的小太监,穿过层层内院,进入太子李弘的内花厅,厅内裴炎等几个太子私党的核心人等,在听朝鲜族民乐伽椰琴的演奏。九个身穿优美素净民族服的朝鲜女子,一列排开在演奏幽美轻快的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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