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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逼上滕王阁-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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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弘紧蹙双眉愠怒地:“拉下去重责一百皮鞭!”

  东宫卫士拥上前,架住了摔跤手。

  “站住!”英王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摔跤手面前,狠狠几个耳光。

  “三弟……”李弘过来赔礼。

  英王涨红了脸,把李弘推开,冲到桌前捧起一盆赏银,又冲到东宫摔手面前,塞到他怀内。摔跤手捧过赏银跪下:“谢英王殿下。”

  英王一挥手带着自己随从,不辞而别,匆匆离去。

  李弘淡淡一笑,回过身来:“大胆,竟敢违抗我旨意,免责一百,敲……他个五十!”又在摔跤手头子轻轻敲了敲,又会意笑了笑。

  摔跤手捧着满满的一盘赏银,昂头挺胸得意地被押走了。

  李贤牵着四弟李旦过来:“大哥,你看三弟……”。

  李弘摇了摇头:“火王爷就是这么个炸药脾气,现在别去招惹他。等一阵他那火气就散了。”他抚着李旦头说:“小四,和他们去打马球吧!”

  几个随从跟着李旦走了。

  李弘向李贤道:“二圣贤,你现在道行高了嘛,略略耍了点小计谋,就将刘祥道那个糟老头捉弄得闷声不出气,还把王勃那个眼线、耳报神拒在门外,你比他神童还神呢!”

  李贤笑笑:“我这些还不全仗皇太子殿下高明的指点。不露声,不显迹,连母后都没有出面干涉,斥责我抗旨不遵呢。”

  李弘问:“刚才两位老将军急匆匆走了,好象前面出了什么事?”

  李贤:“那个家将小声来禀报说王勃生病不能来祝寿,送来一个什么,没听清楚……”

  李弘道:“咱俩去瞧瞧。……王勃是母后新相中的一个棋子,他虽不像李义府,许敬宗是她清除朝中异己的车马炮,可是王勃也是个过了河,只进不退,敢于横冲直闯的过河卒。母后已将他投放到我们皇家禁地中来了。”他们边走边谈。

  李贤又上套了:“什么过河卒,分明是个丧门星。不知道该我们兄弟谁倒霉,要栽在他手中。”

  “放心,他手长就剁他的手。”李弘进一步施计谋了:“二弟,王勃虽被你拒之门外,但名份已册封是你沛王府的陪读舍人……。”

  “大哥,你看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李弘像是十分关怀:“二弟你太厚道,只要你关紧府门,不放进这狡猾的狐狸。大哥会布下陷井,诱他落网。你就安心在府中去调教你的鹰犬走马吧!”

  李贤心悦诚服:“大哥不愧有帝王胸怀,还真有先祖太宗料事如神的遗风。”

  李弘李贤亲兄弟,貌似亲如手足,又各怀鬼胎心照不宣地走在纪王府的花径长廊中。

  纪王府花厅中,刚刚正挂出王勃差憨儿送来的条屏,众文武宾客被展示的字画惊愕得口张目呆鸦雀无声。条屏右上端隐隐可见远远的淡墨青山,飘逸在浮云之上,一个粗壮端正有力用朱砂写的棣书红色大福字,福字右上角浓墨挥洒写了个一笔挥就的狂草寿字,在红福相比下寿字显得很短。

  纪王气恼地吼道:“大家看看,今日老夫七十华诞,王勃托病不能来祝贺,我不怪罪于他,可他竟差这个憨头小子,送来这个亲笔书写的条屏来羞辱老夫。伯屿你说说这寿屏嘲讽的恶意!”

  阎伯屿无奈猜释道:“这……红福太大,寿必短……”

  “可恼!”皇太子李弘冲入厅正中:“这小子竟敢渺视随先祖太宗西征,血战沙场,开疆拓土的建国元勋,本王我的岳祖公,如此恶意犯上,哪能宽容,来呀!”

  吓坏了的憨儿急忙上前,指着吴子璋:“不不,这个条幅是我家少公子按吴学士意图写的。吴学士这是我家公子命奴才亲手交给你的书信。”他将信交给藏在人后的吴子璋。

  吴子璋在众目睽睽打开王勃带来的信函。他看后脸色由忧转喜,转向纪王道:“哈嘿,朝散郎王勃确是有病,学生昨日邀他今朝同来向纪王爷贺寿,当时合意写一幅祝寿条屏,他的已经完成,下一半落款题诗将由我当众献丑了。请拿笔墨来。”

  侍从拿来笔墨,吴子璋环视众人,面带微笑略略拱手施礼,然后欣然提笔,饱蘸浓墨行蛇走龙扬扬洒洒在条幅留有的题款上写下一首贺寿诗:

  纪王功高似南山,

  鸿福横来寿嫌短。

  难超彭祖活千岁,

  定越古稀过百年。

  阎伯屿颇感兴趣地朗读了此诗并赞道:“好诗,好字,好文采,这王勃和吴子璋可谓难得的才华。纪王爷,他们赞你功高有鸿福,七十不属高龄,年过了百岁才去比南山呢。”

  “这些年轻人那……哈哈哈”纪王爷乐了。“看赏”!

  憨儿傻赫赫地捧元宝而去。

  这时众人也随之而笑,称赞连声。

  杜微匆匆进来,向阎伯屿悄悄禀报了什么,阎伯屿又向纪王轻声相告。二位老将军匆匆离开了大厅。顿时厅内众目关注,雀噪声渐轻,众人纷纷猜测议论。

  太子李弘吩咐亲随曹达:“你快去……”

  曹达领悟地,悄悄随二老而去

  品月阁上。众女眷正陪着公主谈笑。

  太平公主正笑着向秀芹和婉儿道:“这个王勃啊总是满腹经纶,独出奇才,勿现勿隐不露青山真面目。”

  婉儿笑道:“那个吴子璋就爱逢场作戏,哗众取宠,博取喝彩不让人。”

  秀芹真诚地说:“人生最难才高八斗全是真学问,唯愿他俩才学相当,不相轻视”。

  太平公主嘲笑道:“男人个个争强好胜,瞧我那几个皇兄,个个都相互逞能不相让。”

  婉儿印证着:“一个竹篱笆围子里,圈不住两只叫鸡公。”

  纪王妃道:“怎么女人在一起,总爱谈男人。”

  婉儿调笑道:“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公主乐了:“对,掌握了男人的弱点,才能改变妻随夫荣,也让他们男人都能够妇叫夫随,一喊就到!”

  众女眷们哄地大笑。

  秀芹的奶妈急匆匆走到她身边惊张失态悄悄地说:“杜学士带来消息,我家望远少爷在高句丽牺牲了。”

  公主询问:“谁来送信,谁牺牲了?”

  秀芹强作镇静:“聚贤殿杜微学士带来消息我堂兄阎望远在东征中……为国……捐躯了……”秀芹泣不成声。

  奶妈:“老爷命我接小姐速速回府。”

  秀芹向公主叩别,公主扶送秀芹至楼梯口,众人在阁上窗前,目送忍悲暗泣的秀芹隐入花木丛中。

  李弘和裴炎在廊下,看着阎伯屿父女相扶离开纪王府,杜微随在他们身后,穿过迎面而立的宾客。宾客纷纷侧立两边,肃立以表哀思。

  李弘向裴炎道:“你真不该将杜微这个胆小鬼,按插到聚贤殿北门学士中去。他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裴炎道:“微臣原本想将那个不满东征,爱发牢骚的阎望远,调遣去东征做个异乡野鬼,没料他临死前,竟托人捎来封透露东征败绩,叫屈喊冤的遗书给他的知心好友。”

  “你说杜微是那该死的知心好友?”李弘焦急地说:“这要让杜微这个祸害透露了军情,哪还了得。”

  裴炎安然地说:“微臣特来找你,就是让殿下放宽心。杜微我已命人暗中将他控制,不容他与其他人往来,并宣扬他得罪了殿下,不久就要贬谪西蜀。”

  李弘悬着的心放下了,以敬重作表扬:“老太傅果然足智多谋,纵擒自由,疏而不漏,本王自愧不如。”

  “不不不!”裴炎以谦逊示忠心:“微臣谋略粗浅,怎及得殿下帝王胸怀,谴调千军万马,深藏神机妙算。老臣全仗殿下殷勤指点,才胸有城府少出了差错。”

  曹达过来回禀:“已经查明,王勃并没有重病卧床不起,他是怕来拜寿遇见沛王和殿下您。”他又暗里中伤:“也不知吴子璋对他了说什么,王勃见我就推诿回避,像是心中有鬼。”

  裴炎冷冷地说:“看来他是寄期望于皇后娘娘。”

  李弘以小人心度王勃:“他想攀高枝一步登天?”

  “非也。”裴炎向李弘让坐,二人坐在石桌两侧。他款款而谈:“马为策己者驰,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用。”

  李弘有所悟:“哦,你认为王勃已视刘祥道为知己者,他也自甘投入我母后鸾驾前,愿为她勤于奔命?”

  裴炎肯定地:“此言不差。骥马骙骙,桀骜不驯,是其本性。可是良马重义,不辨忠奸。”

  曹达附和赞同:“再好的骏马也是畜牲,它眼里认定主子的好坏,就是多加给它草料。看来王勃是存心不肯投靠殿下。”

  “好个不识抬举的畜牲。”李弘沉不住气了:“你差人去将他私下结果了。”

  “不可!”裴炎立即阻止:“王勃如今是皇后娘娘格外器重的人才。更何况才高志大他正在择明主,现在还游疑未定应该投靠谁呢。”

  李弘又有所悟:“嗯,王勃现在不愿当沛王的鹰犬,也还没成为母后忠实的走狗,是不能因小失大……。”

  “殿下欲成大事,贵在选贤任能。”裴炎启示地说:“哪怕是鸡鸣狗盗之流,殿下也要学孟尝君收容府中。切不可让智士能人为对方所用。”

  李弘:“这个奶臭未干的小子,能有多大才能!”

  裴炎不得不言明利害:“他不仅受其祖父文中子和他师父颜师古的熏陶,有一定政见和抱负。而且写文章才思敏捷如有腹稿。”

  曹达也补充:“对,写起文章来拂纸如飞,据说比吴子璋还快。”

  李弘有点烦了:“吴子璋,吴子璋,你就巴不得有个人超过吴子璋!”

  曹达自责似地辩解:“我,我又没有贬低吴学士。”

  裴炎不理他俩经常性的斗嘴,故作声张吸引李弘:“嗨,近来王勃成了风云人物啦!”

  李弘:“又有什么新闻了吗?”

  裴炎接曹达语言:“不是新闻,也是新文,只要是他新写的文章诗赋问世,人们争相传抄。虽不能夸他的文笔如左思的‘三都赋’,使得洛阳纸贵。但他来京不久,名人雅士争着与他交往,邀他一同谈古论今,一同吟诗作赋。”曹达抢话道:“他如今人在京师,名声已扬海内了。”曹达有意表彰王勃。

  李弘似信非信:“难道他的才思文章,真能压倒吴子璋?”

  “文章各有所好,王勃文风全都是由感而发,言之有物,文笔洒脱不拘一格,畅所欲言不避嫌恶,胆大妄为敢于抗争。褒扬的说他文如其人,清新独特,有骨气;贬斥的讲,他人的如其文,粗野鲁莽,不高雅。”裴炎实事求是地讲。

  “哈哈哈”李弘笑道:“他也像吴子璋,人如其文,文若其人啊!”

  裴炎印证着:“雅士文人文风各异,书写的法家笔迹不同。正如殿下,龙行虎步非常人气度。”

  “对对对。”曹达奉承:“白雪上的足迹,鸡绘竹叶,狗画梅花,再美也是小里小气,禽兽嘛!”

  李弘呵斥:“你才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懂得什么?不许多嘴。裴尚书,照你这样说,王勃在当今文坛,该独领*了?”

  裴炎又道:“他初出茅芦,还是不畏虎的牛犊。但是个横空出世的扫帚星,尚不知给谁带来祸,给谁兆示福。当前确已醒人眼目,士人俗子已将他与户照邻、骆宾王、杨炯并称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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