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旋律-第10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明尼哥?有点耳熟,啊!是那位艺术投资家……”妮娜听过多明尼哥,也知道对方的影响力。
“在他面前的时候,绝对不要提到我,也不要提我画画的事。”拉佩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妮娜随口问道。
可妮娜刚说完就知道不妙,因为她感觉到拉佩和西尔维娅的身上同时升起一股杀气,这一次她已经不只是有危机感,简直连气都喘不过来。
妮娜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早已发现很多地方不对头,先不说西尔维娅这个保镖,就连玛格丽特她们都让妮娜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她看过玛格丽特和几个女仆偷偷练习暗器和剑法,也看过她们藏着的短枪,同样也注意到汉德和另外几个手下也不一般,实力恐怕还要更高,再联想起拉佩就是剑客兼黑魔法师,身边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炼金术士。
自从领主——骑士制度崩溃之后,哪家贵族还有这样的实力?
“我不会乱说什么。”妮娜怕了,她亲眼看到父亲跳河,看到母亲在穷困潦倒中死去,自己也有好几次在死亡在线挣扎的经历,因此她对死亡非常敏感,也很怕死。
“你最好记住这句话。”拉佩变得异常冷酷。
第三十四章绑架
四匹浑身灰色、身上布满白色斑点的马拉着一辆棕红色樱桃木的马车驶过大街,马车内坐着一个方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
何塞·因美斯特·胡安是一个包税商,这段日子市面不景气,一座座工场倒闭,一家家店铺关门歇业,税也变得越来越难收,这两年他绝对是在亏本,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也要支撑不下去。
最近几天,何塞的地盘突然冒出来一群人,居然想要建造跑狗场,这是难得的好消息。
何塞并没指望跑狗场能赚大钱,说实话他没耐心等到那天,他情愿涸泽而渔,能捞到多少是多少。
让何塞郁闷的是,还有其他人也盯上那座跑狗场,更让他郁闷的是,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因此他想立刻收钱,所以编造了土地税、特殊营业税之类的名目,因为有人想等跑狗场建起来之后收钱,还有人想等跑狗场赚钱之后收钱。
何塞正为此烦恼着,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咻的一声轻响,他并不在意,以为是树枝之类的东西。
下一秒钟,马车猛地一震,车厢和车轮脱开了,车厢飞了起来,砰的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
何塞一下子被震飞起来,脑袋与车顶重重地撞了一下,痛得他龇牙咧嘴,撞得他眼冒金星。
车夫更惨,一下子滚落到地上,还被四匹马拖着跑。
唯一来得及反应的就只有保镖,保镖就坐在何塞的对面,他直接撞破车门,跳出去的同时瞬间抽出长剑。
刚一出去,保镖就看到一道剑光迎面而来,于是保镖举剑格挡。
叮——
一道轻悦的金属碰撞声传来,保镖的长剑架住迎面而来的剑光,不过紧接着就是喀嚓一声轻响,他的剑折断了。
“为了几个钱赔上自己的性命,值不值得?”对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保镖原本还有些犹豫,看到对手是个女人,他立刻改变主意,一对匕首从手腕里面滑出来,紧接着两把匕首如同翩飞的蝴蝶,朝着西尔维娅杀过来。
剑光再一次爆闪,化作一道飓风。
保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原本以为对面的女人只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真实本领应该不怎么样,没想到猜错了。
保镖只能退,将匕首挡在胸前飞退。
就在这时,斜刺里一道暗影闪了一闪。
那道暗影是拉佩,他出手了。和前几天一样,西尔维娅负责正面牵制,他在暗中下手。
拉佩的剑快,比那天更快。
“嗷!”保镖惨叫一声,他的实力比不上那天刺杀拉佩的剑客,直到被剑刺穿脖颈,他才反应过来。
又是一道剑光闪过,这一剑将那个保镖拦腰斩断。
拉佩的动作同样飞快,那两半尸体还没落地,他已经一把药粉洒上去,他现在做毁尸灭迹的事已经轻车熟路。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们要钱的话,我立刻拿钱,现金、汇票都可以,要债券或者珠宝的话也没问题。”何塞浑身颤抖地躲在车厢内。
“我不打算杀你,只是请你去玩玩。”拉佩打了一个呼哨。
旁边的小巷立刻驶出两辆马车,那是很普通的马车,和街上的那些出租马车没什么两样。
“把他抓出来。”拉佩转头对着西尔维娅命令道。
让一位女士做这种事,实在有些过分,不过拉佩没办法,论力气,他绝对没办法和西尔维娅相比,再说现在怪力手套戴在西尔维娅手里。
怪力手套的效果因人而异,力气越大,效果越好,这东西戴在拉佩的手上根本就是浪费。
西尔维娅剃着一头短发,男不男女不女,性格中有一种暴力的倾向。
只见西尔维娅抓着车厢的门框用力一掰,随着喀嚓一声脆响,整座车厢被一折为二,那场面实在太恐怖,幸好现在是夜晚,这个地段又比较偏僻,要不然肯定会像那天一样引起骚乱。
躲在里面的何塞早已两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直,更不用说逃跑。
何塞被西尔维娅一把抓住脖颈,硬生生拎起来,随手扔进那辆出租马车内。
马车内有人,两个浑身包裹在斗篷里面,脸上戴着面具的人,这两个人一左一右紧紧夹住何塞,让他只能乖乖坐着,完全无法动弹。
马车往前驶去。
拉佩和西尔维娅跳上后面的那辆马车,等到这两人一走,小巷里面立刻跑出一群人,除此之外还有一辆板车,他们的动作极有默契,用扫帚和长铁夹把尸体收拢起来,看着它们化掉,马车的残骸也被收拾整齐,装上那辆板车。
在街道的另一头,那四匹马已经倒在血泊中,被拖着的车夫也死了。
押着何塞的马车一直往西北而去,那是索拉河的下游,越往那边,索拉河就变得越宽。
眼看着快要出城,马车终于停下来,旁边就是一座码头,早有一艘船等候在那里,划船的人同样黑巾蒙面,斗篷裹身。
何塞被押上船,拉佩和西尔维娅也跟着上船。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何塞已经确定自己遭遇到绑架。
“你看到河中央的那座岛吗?我要带你去的就是那里。”拉佩笑着说道。
何塞糊涂了,如果是绑架,应该把他送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才对,但河上面的小岛可没有藏人的地方。
只是片刻工夫,船就到了那座小岛。
所谓的小岛其实只是泥沙堆积起来的一片淤积地,那上面已经站着五个人。
何塞一看到那五个人,顿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另外五个人也都是包税商,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都向那座跑狗场伸过手。
本来以为建跑狗场的只是一群外来户,很好欺负,没想到碰上了铁板,居然是一群亡命之徒,让何塞很后悔。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何塞大声哀求道。
“再用点力,更大声一些,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就算有人,他冲到这里之前。已经足够我砍下你的脑袋。”拉佩冷冰冰地说道,他看透何塞的心思。
何塞不敢再发出声音,既然知道对手是什么人,他有足够的信心事后找回场子,没必要吃眼前亏。
“现在人都到齐了,给他们绑上绳子。”拉佩朝着左右吩咐道。
押着何塞过来的那两个人立刻从船上取下一条绳索,第一个绑的就是何塞。
这两个人的绑法倒也有趣,只是套住脖子和手臂,并不限制手臂的活动。
“这……这是干什么?”何塞慌了。
“没什么,只是请你们到河里游一下泳。考虑到你们当中有人年纪大了,或许还有人不擅长游泳,所以把你们绑在一起,让你们有机会互相帮助。”拉佩的语气异常轻松,好像是在开玩笑似的。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不只何塞在大声抗议,其他包税商也一起喊起来。
现在是冬天,虽然还没到最冷的日子,但是清晨时分起来的时候,外面总是能够看到薄薄一层冰,可想而知有多冷,更不用说这些包税商都穿着厚厚的裘皮大衣,一旦被扔进河里,里里外外全都湿透,身上更像裹了一层铅,根本游不到对面。
“手脚快一点,把他们全都绑上,然后扔进河里。”拉佩毫无所动。
押着包税商过来的那两个人都是汉德手下的扒手,他们今非昔比,让他们对付剑客或许还差了一些,但是应付这些人绝对轻而易举。
片刻工夫,几个包税商变成一串螃蟹。
“给我下去吧。”西尔维娅走过来。
“让我脱掉衣服!”其中一个包税商大声喊叫道,他飞快地扯下身上那件裘皮大衣。
另外几个包税商见状,也拼命地开始脱起衣服。
等到这些包税商脱到只剩下内衣,西尔维娅一脚踹出去。她的脚法很特别,踢出的瞬间,一条腿化作无数道残影。
那几个包税商如同被抛石机扔出去,身体腾空,远远地落在十几米外的河面上,噗通、噗通一阵乱响,河面上砸起好几道巨大的水花。
“救命……啊……救命!”其中一个包税商大声挣扎着,他的双手乱挥乱舞,明显不会游泳。
另外几个包税商根本顾不上这个包税商,他们拼命地朝着河边游去。
索拉河并不是一条大河,就算这里是下游,宽度也不过五、六十米,此刻这些包税商在河中央,离河岸也就二、三十米,距离并不是很远,真正要命的是冰冷的河水和那个拼命挣扎的包税商。
“不行,有那个家伙,咱们都得死在这里。”一个包税商喘着粗气说道。
“那怎么办?”何塞拼命地蹬着水。
说话的那个包税商眼睛突然冒出凶芒,他转身朝着叫救命的包税商游过去,靠近之后,对准那个包税商的脖颈就是一下,道:“你给我安静。”
“不……咕噜……咕噜……”那个不会游泳的包税商被砸进水中,一连喝了好几口河水。
出手的包税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死死按住那个包税商的脑袋,只看到气泡不停乱冒,过了片刻,那个包税商安静下来。
“咱们一起往岸边游!”出手的包税商大声吼道。
看到此人狠辣的手段,剩下的四个人不敢说什么,大家同心协力往岸边游去,也就五、六分钟就爬上岸。
一上岸,这群包税商就浑身哆嗦起来,现在倒是没有淹死的威胁,却有可能被冻死,夜风很冷,吹在湿答答的衣服上,一丝丝寒意往里面渗透,简直寒冰彻骨。
“他已经没气了。”一个包税商摸了摸那个不会游泳的人的脉搏,脸色惨白地说道。
“这不能怪我,当时我不这么做的话,咱们全都得完蛋。”下手的那个人振振有词。
就在这时,这些包税商听到堤岸上有人喊话:“你们总算游过来了,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马车。”
说话的是拉佩,在他的身后果然停着一排马车,正是接包税商们过来的马车。
那几个包税商不知道拉佩还打算怎么玩他们,但是此刻他们就像砧板上的鱼肉,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堤岸。
“玩得还愉快吗?冬天游泳对身体有好处,特别是能够让你们的头脑时刻保持清醒。”拉佩说着风凉话。
那几个包税商穿着湿透的内衣,衣角不停滴着水,他们冻得脸色发青,此刻也顾不上回答,全都朝着马车跑去。
上了车,何塞捏紧拳头,“可恶”两字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