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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三剑客-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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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阿拉米斯说,“在你的宴席上不要有女人。”

    “在你那间陋室里,可有能喝的葡萄酒?”阿托斯问。

    “那还用问!有你们送来的酒呀,亲爱的朋友们,”达达尼昂回答说。

    “我们送的酒?”阿托斯惊讶地问。

    “是呀,是你们送来的葡萄酒。”

    “我们给你送过酒?”

    “你们知道得很清楚,就是昂儒山区产的那种名酒呀。”

    “对,我明白你想说的那种酒。”

    “你们最喜欢喝的那种酒。”

    “当然,要是既无香槟酒,又无尚贝丹红葡萄酒,那我就喜欢那种酒了。”

    “是呀,如果没有香槟酒,又没有尚贝丹红葡萄酒,你对那种酒一定会满意。”

    “这么说我们这些评酒行家曾派人买过昂儒葡萄酒罗?”

    波托斯问。

    “不是的,是别人以你们的名义给我送来的酒。”

    “以我们的名义?”三个火枪手异口同声地问。

    “是你,阿拉米斯,”阿托斯问,“是你送过葡萄酒?”

    “不是的,那是你,波托斯?”

    “不是,那是你,阿托斯?”

    “也不是。”

    “倘若不是你们各位,”达达尼昂说,“那就是你们的旅店老板自己送的。”

    “我们的旅店老板?”

    “是的?你们的店主,名叫戈多,他自称火枪手的旅店老板。”

    “听我的。管它酒从哪儿来的,无关紧要,”波托斯说,“咱们先尝尝,如果酒好,咱们就喝下去。”

    “不行,”阿托斯说,“我们不喝来路不明的酒。”

    “你说得对,阿托斯,”达达尼昂说,“你们中谁也没有让戈多老板给我送酒吗?”

    “没有!他是以我们的名义给你送过酒?”

    “这是一封信!”达达尼昂说。

    于是他给同伴拿出信。

    “这不是他写的字!”阿托斯叫道,“我认识他的笔迹,临走前是我结的团体账。”

    “这是假信,”波托斯说,“我们没有受罚不许出门。”

    “达达尼昂,”阿拉米斯用责问的口气问,“你怎么能相信我们会大声喧哗呢?……”

    达达尼昂脸色苍白,四肢痉挛地颤抖起来。

    “你让我感到害怕,”阿托斯说,“到底发生什么啦?”

    “快跑,快跑,朋友们!”达达尼昂叫嚷道,“我脑子里闪出一个可怕的疑团!难道又是那个女人的一次报复吗?”

    此时,阿托斯脸色苍白起来。

    达达尼昂向酒吧间冲去,三个火枪手和两名禁军也跟着他跑了进去。

    达达尼昂进到餐厅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布里斯蒙躺在地上,难以忍受的痉挛使他不停地翻滚。

    普朗歇和富罗吓得脸色苍白,如同死人,正试图设法抢救;然而一切救护看来已于事无补:这个奄奄待毙者面部的线条由于垂死的挣扎而挛缩了。

    “啊!”他一见达达尼昂便喊叫道,“啊!好歹毒啊!您假装宽恕我,又要毒死我!”

    “我!”达达尼昂亦叫道,“我,倒霉的家伙!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说是您给了我那种酒,我说是您让我喝下了那种酒,我说您要向我报私仇,我说您太歹毒了!”

    “您千万别信那种事,布里斯蒙,”达达尼昂说“千万别相信;我向您发誓,我向您担保……”

    “哦!不过上帝有眼!上帝会惩罚您的!上帝啊!有一天让他也受受我受的这份痛苦吧!”

    “我以福音书起誓,”达达尼昂急忙跑向垂死的人嚷着说,“我向您发誓,我事先不知道酒里放了毒,而且我和您一样也正要喝它呢。”

    “我不相信您的话”,这位士兵说。

    他在一阵剧烈的痛楚中咽气了。

    “好可怕!好可怕哟!”阿托斯喃喃道;这时波托斯在砸酒瓶子,阿拉米斯则嘱咐人去找神甫忏悔。

    “噢,朋友们!”达达尼昂说,“你们刚才又救了我一次命,而且不仅救了我的命,还救了这两位先生的命。二位,”达达尼昂对两位禁军继而说,“我请二位对这次险遇守口如瓶,也许有大人物插手了你们目睹的事端,所以这一切的恶果很可能落到我们身上。”

    “啊!先生!”普朗歇半死不活地结巴着说“啊!先生!我真幸免于难呀!”

    “怎么,鬼东西,”达达尼昂大声说,“你也差点儿喝了我的酒?”

    “如果不是富罗告诉我说有人找,我也会为国王的健康喝上一小杯的,先生。”

    “好险呀!”富罗说;他吓得牙齿抖得格格地响,“我本想支开他好让自己一人偷着喝哩。”

    “二位先先,”达达尼昂对两位禁军客人说,“刚才发生了这种事,二位懂得这样一席饭只能令人大为扫兴;所以本人向二位深表歉意,并有请你们改日再聚。”

    两位禁军彬彬有礼地接受了达达尼昂的歉意,意会到这四位朋友很想单独一聚,便起身告退。

    这位年轻的禁军和三位火枪手见无人在场,便互相交换了一下会意的目光,那目光是在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明白形势严峻。

    “首先,”阿托斯说,“离开这个房间;和一具死尸,一具暴死的死尸作伴,这是一种不祥。”

    “普朗歇,”达达尼昂说,“我把这可怜鬼的尸体交给你。把他葬在教徒公墓;生前他是犯过罪,但他后来悔过了。”

    说着四个朋友走出了房间,留下普朗歇和富罗为布里斯蒙操持葬礼。

    店主为他们换了一个房间,又给他们送去一些煮鸡蛋,阿托斯亲自到泉边打来水。波托斯和阿拉米斯只用几句话,就将形势分析得一清二楚。

    “喂,”达达尼昂对阿托斯说,“你看出名堂了吧,亲爱的朋友,这是一场殊死的战斗。”

    阿托斯摇晃着脑袋。

    “是呀,是呀,”他说,“我看得很清楚;但你就相信是她干的?”

    “我相信是她。”

    “但坦白地说我仍有怀疑。”

    “可是肩膀上的那朵百合花呢?”

    “那是一个英国女人在法国犯了什么罪,犯罪后被烙上了一朵百合花。”

    “阿托斯,我对你说,那是你的妻子,”达达尼昂复又说“你难道不记得那两个记号多么相像吗?”

    “但我原以为那一个早死了,因为我把她吊得很牢的。”

    这时达达尼昂又晃起脑袋了。

    “但到底怎么办呢?”年轻人问。

    “总而言之,我们不能像这样永远头顶悬剑束手待毙,必须从这种局面冲出去。”

    “怎么冲法?”

    “听着,设法和她见个面,尽量和她把话说清楚;你就这样对她说:讲和或打仗,随您的便!我以贵族身份一言九鼎,绝不对您说三道四,也绝不做与您为敌之事;至于您,也应庄重发誓,对我保持中立:否则,我会去找相爷,我会去找国王,我会去找刽子手,我会煽动法庭对付您,我会揭露您是一个受过烙印惩罚的女人,我会对您提出起诉;倘若有人将您赦罪,那好,我也以贵族身份向您进一言,由我亲手杀掉您!就像在某个墙角宰一条疯狗一样宰掉您。”

    “我相当喜欢这种方法,”达达尼昂说,“可是怎样找到她呢?”

    “时间,亲爱的朋友,时间会提供机会的,机会就是一个男子汉的双倍赌注:善于等待机会的人,投进的赌注愈多愈能赢大钱。”

    “话是这样讲,但得在暗杀犯和下毒犯的包围圈里等待呀……”

    “怕什么!”阿托斯说“直到目前,上帝一直保佑我们。将来,上帝还会保佑我们的。”

    “对,上帝会保佑我们的,况且我们是些男子汉,我们生来总归是要冒生命危险的。但她怎么办!”他又低声加一句。

    “她是谁?”阿托斯问。

    “康斯坦斯。”

    “波那瑟太太!啊!正是,”阿托斯说,“可怜的朋友啊!

    我倒忘了你们曾经相爱过。”

    “提她干什么,”阿拉米斯插话说,“你从那个死鬼坏蛋身上找到的那封信难道没有看出来,她早就进了某家修道院!她在修道院挺好的,拉罗舍尔围城战一结束,我向你们保证,我打算……”

    “好哇!”阿托斯说,“好!说得对,亲爱的阿拉米斯!我们知道,你的心愿是倾向宗教的。”

    “我只不过是个临时火枪手,”阿拉米斯自谦地说。

    “好像他很久没有收到他情妇的消息了,”阿托斯压低声音说;“不过你不必在意,我们心里都有数。”

    “喂,”波托斯说,“我似乎觉得有一个方法很简单。”

    “什么方法?”达达尼昂问。

    “你是说她在一家修道院?”波托斯又问。

    “是呀。”

    “那好办,围城一结束,我们将她从那家修道院里抢回来。”

    “但还必需知道她在哪家修道院呀。”

    “这话说得对,”波托斯说。

    “但我在想,”阿托斯说,“你不是声称那家修道院是王后为她选择的么,亲爱的达达尼昂?”

    “不错,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好办,波托斯在这件事上将会为我们帮忙的。”

    “怎么个帮法,请说一说。”

    “还不是通过你的那位侯爵夫人呀,你的那位公爵夫人呀,你的那位王妃呀,她该是神通广大罗。”

    “嘘!”波托斯伸出一个指头压着嘴唇说,“我相信她是红衣主教党的人,她也许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阿拉米斯说,“我来负责打听她的情况。”

    “你,阿拉米斯!”三位朋友一起叫起来,“你,你怎样打听?”

    “通过王后的神甫呀,我同他关系硬着呢。”阿拉米斯满脸通红地说。

    就分手了。达达尼昂回到米尼默,三位火枪手前往国王所在的营地,他们需在那里安排住宿。

全书 第四十三章 红鸽舍客栈

    国王十分急于亲临敌军阵前,况且同仇敌忾讨伐白金汉,他比红衣主教更名正言顺,所以一到军营,便欲筹划一切军事部署,首先驱逐雷岛英军,然后加紧围剿拉罗舍尔;然而事与愿违,巴松皮坡尔和舍恩贝尔两位先生因对付昂古莱姆公爵发生内讧,使国王的战略部署受到了延误。

    巴松皮埃尔和舍恩贝尔两位先生都是法国元帅,他们都要求秉承国王指令,掌握军队指挥大权;而红衣主教生怕巴松皮埃尔内心仍皈依胡格诺派,对英军和他的同教弟兄拉罗舍尔人心慈手软,便转而推举昂古莱姆公爵,并怂恿国王,先命昂古莱姆为摄政官。但他又怕巴松皮埃尔和舍恩贝尔涣散军心,结果又不得不让三人各自分掌兵权:巴松皮埃尔负责从拉勒到东皮埃尔的城北营地;昂古莱姆公爵扼守从东皮埃尔直至佩里涅的东部营地;舍恩贝尔掌管从佩里涅到昂古丹的城南营地。

    国王御弟行辕扎在东皮埃尔。

    国王的行辕时而在埃特雷,时而在雅里。

    最后,红衣主教的行辕则设在石桥屯的沙丘之上,营房简陋,毫无设防。

    如此安排,就形成了国王御弟监视着巴松皮埃尔;国王监视着昂古莱姆公爵;红衣主教则监视着舍恩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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