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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诱婚,宠你没商量-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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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一骞摇摇头,又点点头。
    何处现在倒有点觉得他们俩像是过日子的夫妻了。而且曾一骞表现得很安静很无害,让人怀疑之前的他都是他的伪装。
    何处说:“这里没有天燃气,没有微波炉,电磁炉,也没有烤箱,只有一个蜂窝煤的铁炉子,你也不会用,我现在也不可能做饭给你吃。这样吧,你往外走,朝北边走大概两百米,右转有条特别小的路,你往那儿走几步后,拐进右手一个小胡同里,那里有个特别迷你的小杂货铺。买的时候注意看保质日期,当心别买山寨品牌的饮料。”其实何处也不知这个小杂货铺到底还在不在。
    曾一骞这辈子恐怕只被何处一个人支使跑腿过,他站起来的时候有些迟疑,他从来不知道去地理位置这么复杂的杂货铺买东西是个什么概念,不过他还是很快迈出了脚步。
    曾一骞是有气场的,他一迈脚,门口很快让出一条道来。曾一骞低着头,往左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知道自己搞错方向了,又掉了个头继续风姿绰然地走下去了。
    等第二轮的演奏都结束了,曾一骞还没有回来。何处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天,不禁有些着急。何处倒不担心有人劫财劫色,这里的民风还不至于这么堕落,何处是担心曾一骞别不小心掉进沟里湖里去了。她可不想刚当上新娘就变成了寡妇,肚子里孩子变成了遗腹子。
    曾一骞终于回来了。他拎着一个大黑塑料袋,在人群里钻进来时,何处忽然有些想笑。他难得狼狈的表情,仿佛是经历过一段惊险的旅程。
    曾一骞看到何处稍微安心了点,然后打开塑料袋,拿出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牌食品。何处想他大概是把那北朝鲜一般的杂货铺里售出的所有东西都各来了一样。所有食品都被他一一摆在她面前让何处挑。
    何处拿了个桃酥后,问他,“怎么去那么久?迷路了吧?”
    曾一骞轻轻地说了声:“嗯,太黑了。”
    何处说,“怎么绕回来的?没一路向北走回到北京啊?”
    曾一骞说:“有你这指南针呢。”
    桃酥卡住了喉咙,何处拼命地咳起来。曾一骞连忙打开一瓶水凑到她嘴里。何处喝了几口后,才稍稍恢复平静。
    曾一骞说:“就知道你听不了这种话。实话跟你讲吧,是你们这里的一条土狗一直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我。我朝着这里的演奏声越走越快,不知不觉就到你家门口了。满意了吧?”
    何处联想起刚才曾一骞的狼狈样子,确实觉得非常满意。
    等道士班子全都走完,门口那群看戏的也跟着散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何处和曾一骞,以及她爷爷的遗体。
    何处问曾一骞:“你怕吗?”
    曾一骞说:“不会。”
    何处浅浅地笑了笑,指了指楼上:“你要困,先去楼上睡吧。那里有我房间。我得在这里守夜。”
    曾一骞又用看玻璃瓶的眼神看何处,“那怎么行,你现在这身体,怎么能熬夜呢?我是爷爷的孙女婿,要守夜也是我守夜。”
    何处摇摇头说:“我首先是我爷爷的孙女,其次才是我孩子的妈妈。你这个孙女婿都守了,我这个亲孙女哪有睡觉的道理。”
    曾一骞明白了何处的意思,听到她后面那句话,甚是高兴,说道:“老婆,我们聊聊天吧。”
    何处听听一口一个老婆,甚是别扭,不过倒也没说什么,看着他说道,“有什么好聊的?”
    “比如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
    曾一骞就晾在一边了,脸上有些委屈的神色。何处看着他的背影,想着洁癖的他为了自己,今天没洗澡还被土狗追,真是名副其实的虎落平阳被犬欺。
    何处忽然想到一件事,跟他说:“你等等我,我进屋拿个东西。”然后何处就进屋,翻了翻她爷爷房间,从里面拿出几打厚厚的相册,又跑了出来。
    他们俩就围坐在乌黑的灯泡底下,一页页地翻开相册薄。里面有何处父母的黑白结婚照。有他爸当兵的照片,有她妈妈唱歌的照片,但大多数都是有关于何处的照片。何处从小到大的照片他爷爷都保存得很好。何处百天的黑白照被放大到七寸,气势庞大地单独占据了一页。
    何处指着照片讲:“这是我刚出生100天的时候照的。”
    曾一骞摸着照片上的婴儿脸,眼里透出一种不可置信的光:“你说我们孩子出生了,也是长这样的吗?”
    何处一听,盖上相册本子,说:“你再讲,我就不跟你分享了啊。”
    曾一骞连忙说:“行行行,我不提就是了。”
    何处听到他的保证后,再打开相册本,一页一页慢慢往下翻。何处指着一张她踩着小木马的照片说:“这张是我三岁的照片,你知道吗?这个木马是我爷爷亲手做的。他把我们家木床的边料收集起来,给我做的这匹能晃悠的木马,怎么样?我爷爷厉害吧?”
    曾一骞点点头,说:“嗯,笑得挺甜的。原来那时就有酒窝了。”
    何处又指着一张照片说:“这个是我和奶奶在田边拍的。我那时有五岁了吧。不过我奶奶说我那时特爱哭,脸上都长了鸡胗皮。丑爆了哈?还戴单边的袖套,另一只可能被我弄丢了。呵呵。”
    曾一骞说:“还行,没现在丑。”
    何处白了一眼说:“对了,这张是我得全省小学组书法冠军的照片。应该是六年级了吧。我身上穿的是马海毛毛衣。当年特流行的那种。回来之后我爸奖了我一架刚琴。你知道那时候一家钢琴对于我来说,就跟兰博基尼对于你,不,对于普通市民一样奢侈。我每天坐在钢琴边上乱弹,后来我爸给我报了个钢琴班,我学会第一首曲子,还特地请同学来我家做客。可惜,我爸去世后,这钢琴被没收了。”
    就这么一张张地往下翻,照片里的何处越长越大,和现在的她越来越近;而她的爷爷却慢慢从壮年再走向了饱经风霜的老年。何处想,终于在昨天早晨,时光终止了在他身上的变迁。从此以后,照片里出现的将是她一个人了,永远将是她一个人了。
    何处的眼泪掉了下来。一滴滴地落在相册簿上。从昨天到了医院后,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哭不出来,像是被堵塞了的管道。可现在这个管道终于通了。何处心里所有的痛苦都开始松动,它们现在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何处抱着曾一骞大哭起来。
    何处边哭边说道:“我不想爷爷离开我。我不想一个人。我不想变成孤儿。我想让我爷爷长命百孙,看着我结婚生孩子,让他做曾爷爷,带着曾孙出门散步。我还没有好好报答他,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他怎么就这样走了,丢下我……”
    曾一骞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什么话也没讲。他是个了解何处的倾听者,何处现在只需要这样的肩膀,不需要任何的言语。何处不要那些“节哀顺变”,“还有我陪你”,“一切都会过去的”,她只想有个树洞让她说让她哭,那就够了。
    等何处哭累了,她就窝在竹椅里平静思绪。曾一骞什么时候从柜子里拿了条被子,她都不知道。即使以是夏天,后半夜的堂屋冷得可怕,曾一骞把被子裹在何处旁边,又拼了几张板凳,让何处把脚搁上去。何处就这么躺在了一张临时拼凑起来的长条沙发上。
    又过了一会儿,曾一骞又跑到了厨房,很久不见动静,何处以为他去爷爷的炕上补觉了,就一个人裹着厚被子打哆嗦。
    曾一骞出来时,手里捧了个托盘,放在何处面前。他指了指一碗黄乎乎的东西,说,“我煮了点面条,再怎么说你也得吃点热的,暖暖身子。你的手那么凉。”
    何处拿筷子搅和了一下,发现里面的面条早就结伴成了面疙瘩,却也不说什么,只问他:“那你呢?你也一块儿吃点吧。”
    曾一骞指了指旁边的一碗,说:“我吃这个。”
    何处说:“那是什么?”
    曾一骞说:“没办法,这蜂窝炉的火候,我不太会掌握。这是体验版,你这个是改进版的。家里所有的面条都被我煮光了。我再也推不出升级版了。还有,我没找到盐和任何调味品。”
    何处点点头,吃了一口改进版的面条,几乎是没有任何鲜味和咸味的,可能没有加调料,可能是饿了,也没抱怨,大口地吃起来。
    曾一骞见何处吃了,自己吃了口他的体验版面条。他对自己的作品很有预期,所以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来,只是慢慢地一口口吃完了。
    何处说:“是不是比那些高级饭店里的意大利面都还好吃?”
    曾一骞笑笑,诚实地说:“要是意大利面听到这个话,会以泪洗面的。”
    何处说,“你也不自夸一下,真不像你的风格。不过要是意大利面以泪洗面的话,就成了汤面了。”
    说完之后,他俩都对这个无比冷的冷笑话一阵哆嗦。
    这一天晚上,何处想明白了一件事。她即然嫁给了曾一骞,就好好的跟他过下去。她没嫁给街上的张三李四王二麻,甚至是丁浩,就已说明,她爱的人是曾一骞,内心深处最想嫁的人也是他。而且她要把孩子生下来。她是在她爷爷去世的当天知道怀孕的事的,也许冥冥之中,爷爷也希望她能把生命传承下去。
    当然,何处并没有把这话告诉曾一骞。
    第二天,亲戚们都陆陆续续到场。有对着遗体痛哭的,也有沉着脸站在一旁的。何处名义上的侄子侄女们也过来了,陌生地盯着床板上盖着蓝布的遗体。何处把杂货铺买的吃的东西都分给了他们。小孩子一看见吃的,立刻忘了面前的事情,自顾自地玩去了。
    曾一骞面容硬朗,精英气势十足,360度无死角无硬伤,全身上下散发着“我是有钱人,我从小到大就没愁过钱”的金光。
    亲戚们偷偷打量了一下曾一骞,就过来和曾一骞握手、搭讪。曾一骞在这时才体现出良好的家教来,有礼貌,但又不让人觉得亲近地一一回答他人的问题。何处一直习惯了他这种叼人的气势,恶语相向,对他这样与人交流的方式很不习惯。
    何处的小姑夫是得知何处父亲进牢后,第一个关机的。何处记得她还去他家门口堵过他,想让他把爸爸借给他做生意的钱还回来。那时是12月,楼道里的穿堂风吹得她佝偻得像个老太。何处在那里等了两天,他们都不敢出门,终于在第三天,她的小姑姑给她递了一杯热水,她还没喝两口,就看到小姑夫拎着包飞快地跑向了那辆桑塔纳2000——那辆车本是父亲的私家车,因为不常开,所以送给了小姑姑。
    而现在这个小姑夫看见曾一骞时,就分外亲切地握着曾一骞的手问:“初次见面,我是安安的姑夫。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俨然是一个长辈的姿态。何处想从来没有人称呼曾一骞过“小伙子”,他应该会有些不舒服。
    曾一骞露出了一脸商务款的笑容,是那种肌肉在散开扯出了笑容,但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的样子。他回握了一下小姑夫的手说:“您好。鄙人曾一骞,曾加的曾,一字的一,骞翮思翥的骞。”
    小姑夫紧接着又问:“哦,曾一骞,好名字。在哪里高就啊?”
    何处立刻偷偷拉了拉曾一骞的衣角,用眼神暗示了他。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虽然经常吵架,默契也是有的。
    曾一骞说:“在一个公司里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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