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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诱婚,宠你没商量-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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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拆绷带、再重新正骨。右手也暂时废了,吊瓶只能挂胳膊上。何处现在跟武侠片里经脉全断的废人一样,连拿遥控器换个台都换不了。
    何处想,报复曾一骞的战役果然是艰难的,代价果然是惨重的,结局果然是悲催的,所以她看向曾一骞的眼神都透着一股末世里的死士味道。
    再次从手术室出来后,薛浩然已经不在了,曾一骞坐在床边,神情一改之前对她的内疚,食指有节奏地敲在床沿上,发出嗒嗒的金属声。
    何处吼了一声:“别敲了行不行?催命符啊!”
    曾一骞问她,“两只手都废了,踏实了吧?再折腾啊,再折腾就该轮到腿了。我看这样也挺好的。索性你这辈子就在床上躺着吧。没人管你,也就我管你。”
    何处撅着嘴说:“这辈子哪够啊?你得给我定个水晶棺材,下辈子下下辈子,让你子孙都来瞻仰瞻仰。棺材边上立个碑,碑上的墓志铭写:二十美好年华,终不敌恶魔压榨。”
    曾一骞怒极反笑,说,“我看最应该废了的是你的嘴。年纪不大,嘴巴怎么那么毒。”
    何处鼻子一哼气:“我以前可是淑女。自从认识你后,才这样的。我不是说了吗?你是那种不停把我的潜力挖掘出来的贵人。我上小学时说话都有点结巴,高中时连在全班面前朗读课文都不敢,大学头三年在KTV都不敢捏麦克风。我打小就有点表达障碍症,我以为萧逸把我这毛病给治好了。但现在一看,根治这毛病的怎么着也应该算你啊。我自打遇见你,就把我十几年的知识库全都调用了。说话拦都拦不住,有句成语叫什么来着?罄竹难书是吧,就是那感觉。”
    曾一骞说:“是啊,你在丁浩面前装得像淑女,在萧逸面前又跟忍气吞声的小奴婢似的!只会在我面前颐气指使。”
    “人家师兄那么温文而雅,我跟他在一起当然是淑女了!再说,萧逸……”
    说到萧逸,何处一下子停住了,心底瞬间涌出一股酸涩,可又拼命忍住,不能让曾一骞看出什么,改口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以前不是经常被我气得说不出话吗?我看你现在说话跟我不相上下了,咱这是互相开发口才了。回头曾少,我们俩人整个相声团,把郭德纲和赵本山都能灭了。呦,那还不行,你前后鼻音还间歇性地不分,要是在台上,把金子念成了精子,可怎么办啊?”
    曾一骞蹙眉,立刻说:“谁说我前后鼻音不分了?”
    何处说:“那你给我念个‘心心相印’试试?”
    曾一骞依言念了一次。
    何处说:“星星相映,是吧?我看也挺好的。星星啊月亮啊,本来就是相互辉映的。你就这么无知地活下去吧,曾氏集团的曾董,反正也没人敢说你说错了。唉,没想到你就这么活过三十年了,奇葩啊奇葩。没事儿曾一骞,难得糊涂嘛。谁没个缺点残缺不是?24个韵母里只有9个是前后鼻音的,还没到一半呢,虽然比nl不分、翘舌不分的覆盖面广了点吧,也没什么的,是吧。你就当山寨乡土特色的港台腔了,我们台湾同胞就爱说小盆友看着蜜蜂温温温温地飞来飞去啊,特动听特悦耳,让人瞬间萌化。”
    曾一骞瘪着不说话了。他想反驳,可能顾及到说了之后立刻被何处找前后鼻音的问题,又不敢开口。他这吃瘪的表情何处就暂时把它理解为挫败感了。
    真是梦里寻它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何处双手不能捂嘴偷着乐,索性躺在床上哈哈地笑起来,笑得那叫荡气回肠鬼见愁。
    何处一下子觉得世界都是美好的,空气都是净化的,电视里演的乡土剧演员都是帅得惨绝人寰的。特别是那个小沈阳,何处看着就想亲一口,就这样,何处怀抱着对生活的感恩,渐渐进入了梦乡。
    半睡半醒间,何处听到有个人正咬文嚼字地念着“心心相印”“心心相印”“心心相印”,何处美美地笑了一下,转了个身继续会周公去了。
    第二天何处一睁眼,眼屎还没擦干净,曾一骞就脸对着她的脸说道:“心心相印”。
    标准的普通话,字正腔圆。何处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自尊心,精英的意志力。人家nl不分的人都要经过好几年的有意培养,曾一骞这厮竟一夜之间就攻克了他二十多年的毛病,真不是个普通人。
    何处说:“星星相映才是对的。你说错了。”
    曾一骞狐疑地看着她。
    何处真挚地看着曾一骞。于是曾一骞他又开始动摇了。
    其实曾一骞前后鼻音不分的毛病本来不是很明显,可能是在国外呆了了一段时间,in,ing两个音节与英文发音的有时候会有一点点混淆,不仔细听或者不长时间和他相处,绝对发现不了这问题。但被何处这么一夸张,曾一骞对自己的认知崩裂。好歹他也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怎么普通话就不标准了呢。
    何处乐此不疲地挑战他:“生身亲母亲,谨请您就寝,请您心宁静,身心很要紧,新星伴明月,银光澄清清。尽是清静镜,警铃不要惊。”
    曾一骞愤怒地听完说完这段绕口令,扔给何处不屈的眼神。
    何处手受伤,不能鼓掌,对此,她非常遗憾。
    可是风水轮流转,很快就转到了何处头上。
    何处双手都伤着了,首先面临的是尿急上厕所的生理问题。
    如果是个大型交通事故的受害者,插根尿管也就算了,现在何处除了双手,其它都健全得很。何处能自由进入厕所,就是扒拉不下她的裤子。
    这事何处当然是倔强的不肯要曾一骞帮忙。
    何处用脚按了下按铃,护士随时就到。
    何处偷偷看了眼曾一骞,视死如归地跟护士说:“我要上厕所。”
    曾一骞在旁边看得那叫个有滋有味啊。何处恨不得把吊瓶甩他脸上。
    本来打着点滴,厕所就上得频繁,而且女孩子上厕所也麻烦。何处虽然被曾一骞锻炼出厚脸皮,两人在一起时,亲密的事干了不知有多少。可是眼睁睁的让一个陌生的女子来脱她裤子,也不好意思啊。何处尴尬得一脸猪肝色出来,曾一骞就更加神清气爽了。
    对此,曾一骞送了何处一个字:“该!”
    何处那个恨得啊,真想淬他一脸啊。
    于是何处宁可渴死,也不想让别人陪她上厕所了。可曾一骞哪会错过这样绝佳的机会,他在电脑里放各种流水声,还接上何处从京东上购买的劣质音箱,整个房间时而发出泉水叮咚声,时而发出瀑布落潭声,时而发出水滴石穿声。
    何处就纳闷了,她当初唱首歌,护士就能颠颠地跑来。曾一骞这么闹,怎么不给丫笔记本扔了啊。
    何处说:“曾一骞,你多大了啊?有意思吗?眼睛一睁一闭几下,就奔三张半了吧。我看你这架势,幼稚得只有三岁半的情商啊。”
    曾一骞说:“我乐意。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在网上给我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哦,何处忘了,曾一骞本就是个特记仇特小心眼儿的人。
    可不是嘛,就因为她说了点薛嫣然的话,分手了,他还找机会牵狗来咬她。她在网上写他的那点东西,曾一骞可得使劲折腾她才能完。
    何处说:“但我觉得网上那段多写实啊,多时髦啊,多体现你的品位啊。一般人还驾驭不了呢。”
    曾一骞倒也没恼,翘着腿说,“平心而论,小丫头你比我们公司招的那几个博士强多了。看不出,你还有点市场眼光,还会做推广,抓住客户的需求……”
    何处哼哼,“最关键我了解商品本身特性,能如实反映产品诉求,是吧?”
    曾一骞瞪了何处一眼,刚想说什么,早饭就送过来了。
    曾一骞接过早饭,眼神一使,护士便出门了。
    何处盯着餐盘,对曾一骞说道:“你干嘛让护士走啊?她走了我怎么吃饭?你不是想让我绝食吧?曾一骞,够狠啊,虐待病人之类的事情这世道也就你这样的人做得出来。怎么吉尼斯纪录没有以跌破人性底线为主题的比赛事项呢,不然你去申请,肯定是记录的长期保留者啊。其他人鞭长莫及,你只能独孤求败了。”
    曾一骞把餐桌推出来,放完餐盘后,跟她说:“我也纳闷了,我们没闹茅盾的时候,也没发现你有这么多话。刷牙了吗?”
    何处想她刚上完厕所,就听他电脑里一堆水声,她哪敢碰水刷牙啊,现在她看着水龙头都闹心。
    曾一骞从盥洗室出来,左手拿着一个牙杯,右手拿了一支挤了牙膏的牙刷说:“过会儿给你买漱口液吧,先用牙刷凑活一下。”
    何处迟疑地看着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说,“牙刷也算杀伤性武器啊。”
    曾一骞淡淡瞥了她一眼:“你这出息。张嘴。”
    何处拿出刘胡兰的底气看着他。
    曾一骞说道:“如果我真要折磨你,我直接拔你右手的针管戳你左手伤疤上就得了。干嘛还这么麻烦?”
    这句话实在太有画面感,何处都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依曾一骞曾拿狗咬她的先例来看,说不定还真能干出这事。
    “张嘴。”
    何处立刻和刘胡兰说再见,乖乖地张开了嘴。
    曾一骞把牙刷塞进嘴里,慢慢替何处刷起牙来。
    何处就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妄图在他的神情中读出什么阴谋诡计,可惜曾一骞还是保持着一张把电视里的乡土演员甩出N条街的英气脸。这张脸的主人正在替她仔细地刷牙。
    何处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曾一骞的脸还是在她眼前,离她只有十公分。
    何处就不由想到,与曾一骞曾经的甜美时光。
    闲暇时,俩人一起看电影,有一个镜头的就是男主角坐在洗手台上,女主角替他抹胡须泡沫,然后小心仔细地抹胡须刀,一下下地刨去一片片白色,慢慢露出一张完整的帅气逼人的脸。而男主角深情且温柔的看着女主,女主同样是甜腻而专注的注视着男主。
    这样的画面,让何处有强烈的代入感,于是她就举着胡须刀向曾一骞的脸下手时,被曾一骞以“禁止毁容”为由,一把夺过了刀具。她的温柔梦就此破碎。
    当时她就想,她和曾一骞也许永远不会有那样的温馨的时刻。因为曾一骞喜欢的只是她年轻的身体和容貌。
    而现在曾一骞没有任何目的地坐在她对面,给她刷牙。何处宁可他再牵着球球咬她,也不要这么被动的接受他的柔情。一不小心再陷下去,她将永生万劫不复。
    于是何处按奈住不断加速的心跳,喷着牙膏沫说:“曾一骞,你有什么阴谋,你直说。我受不了。你给我用的不是牙膏对不对?是不是染色剂?”
    曾一骞说,“我有这么幼稚吗?”
    何处说,“你不是刚给我放了水声吗?你还敢说你不幼稚?”
    曾一骞说,“我放这个是怕你害羞不敢上洗手间,得个膀胱炎又得住院。好心当作驴肝肺。”
    何处盯着曾一骞,终于没话可讲,只好含着沫儿说:“曾一骞,你太阳穴那里居然有颗痣。”
    曾一骞要笑不笑的说:“你才知道啊,好歹也在我身边一年了,这么明显的痣才看见。”
    何处说:“谁让你长得那么黑,如果你跟萧逸似的长得白净点,我不就看见了嘛。”
    曾一骞突然把牙刷抽出来,看着何处大声说道:“你在我身边躺了大半年,你有在他身边躺过吗。”
    何处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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