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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快穿之打脸金手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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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突然静了一息,连床上装晕的杨昭都忍不住抖了一抖,只听荣国公咬牙切齿道:“去!给!我!查!”

当陈太医确认茶水中混入了四合草,又在另外两只茶杯中验出了残留的千日杀之毒时,书琴已经瘫倒在地,她仿佛被掐住了脖子般发不出半点声音,整个人被恐惧的阴影笼罩,下身濡湿一片,传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四周跪着的仆役害怕又嫌恶地离她远了些,两个侍卫上前直接将书琴拖了下去。

荣国公审视着剩下的人,冷冷道:“既然你们伺候不好世子,那荣国公府也用不上你们了。”抬手一挥:“都带下去,若是查出与世子中毒一事无关,直接发卖了就是。”

“诺。”

等俆妙君一路疾行至院门前,正好撞见下人们一个个被带走,她心中生不出一丝怜悯,他们虽未亲自杀人,可这几年来多次给陈姨娘与庄敏静传递消息,有心人甚至早有怀疑却冷眼旁观,原主暴毙身亡,他们同样是帮凶。

或许会有那么几个老实之人,可玉简上未提,杨昭与她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分证清楚,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那些发卖出府的人多给点儿遣散银子,再托牙婆寻个好点儿的去处。

傍晚时分,世子房中终于安静了,只有青黛一人伺候在侧。

杨昭半躺在床上,脸上没什么血色,俆妙君见了心中一软,道:“今天辛苦你了。”

杨昭安抚地摸摸她的手:“没办法,不用苦肉计怎么让荣国公怀疑陈氏?怎么帮姜氏解困?又怎么让太医来给我看病?还得多谢赵七找来的这毒。”他身为曾经的帝王,懂得上位者的心思,此次行事并没有瞒着太子的意思。

见俆妙君叹了口气,他说:“倒是你……近来也挺辛苦的,做个丫鬟成天跪来跪去。”

“无妨。”俆妙君摇摇头,接着话锋一转:“那件事已经安排好了。”

“你办事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杨昭忽然笑了起来:“如今荣国公必定怀疑上陈氏了,或许过几天姜氏就能被放出来,到时候我请她将你赐给我,先给我做个姨娘如何?至少不用见人就跪了。”

“呵。”俆妙君皮笑肉不笑。

杨昭:“……”

次日,荣国公府上迎来了一位东宫内侍,随他一道而来的还有位三十余岁的妇人,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内侍代表着东宫的脸面,荣国公哪敢怠慢,他匆忙相迎,却听对方道:“太子殿下听说世子少了几个伺候的人,特意送来了王嬷嬷和赵福,这位王嬷嬷是宫中的老人了,向来端正持重。”又指了指一旁的少年:“他就是赵福,别看年纪小小,却最是机敏忠厚,深得太子殿下欢心。”说完笑眯眯地看着荣国公。

荣国公此时如何不知,昨日之事太子已然知晓,如此不过是出于对庄思远地维护,也是对荣国公府地警告,他心中即惶恐又庆幸,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苦笑着代庄思远谢过了太子,将两人收下了。

送走内侍后,他脸色阴沉,想到昨日侍卫来报,那书琴几番拷打之下彻底招认,竟是陈姨娘指使她如此行事!又说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毒,以往陈姨娘只命她监视世子用晚膳,前几日却忽然以她家人性命相胁,逼迫她往世子茶水中下毒。

荣国公尽管不愿意面对真相,可心底却信了八分,他一时间很难接受素来温婉良善的陈姨娘竟有如此大的野心,愤怒与难堪之下,他当即令人杀了书琴灭口,或许,隐隐有几分想替心爱之人遮掩的意思。

他本想就这么了结此事,私底下警告陈姨娘一番,往后他再多看顾世子一些便是,可如今却不得不考虑太子的态度。

那么,杀了陈氏?他舍不得,更何况,他还得为最疼爱的一双儿女考虑。

荣国公将事情从头到尾过了一遍,认为太子并不清楚个中详情,至少不会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他还只是储君,哪里来的本事将手伸到荣国公府来?这件事多半还是昨日延请太医时走漏了风声,荣国公思考良久,招来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一日,庄思远院中多了一位管事嬷嬷和一个贴身伺候的小厮,他的母亲姜氏被放出了小佛堂,继续做她的荣国公夫人,而陈姨娘的兄长则卸了荣国公府所有差事,被派往极北苦寒之地,从此再未出现在京中。

第22章 庶女谋7

“啪——”陈姨娘又砸碎了一个花瓶,地上散落着各种瓷器碎片,她捏着帕子的手抚了抚起伏不断的胸脯,跌坐在床头,呜咽道:“国公爷怎能这么狠心,那可是你的舅舅啊……呜呜……”

庄敏静沉默地坐在一旁,见陈姨娘发泄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消停,心中掠过一丝不耐,她平静地说:“这一次,是我们疏忽了,从庄思远不顾我们的阻拦硬是要护着青黛起,我们就应该警惕,想必他是有所发现,对我们起了怀疑,那毒说不得就是他自己找来服下的,呵,想不到,世子也会算计了呢。”

“什么?!他、他怎么敢?!”陈姨娘猛地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我定要告诉国公爷,让他好好惩治这么个黑了心的坏东西!赶紧把我哥哥找回来,极北苦寒,你舅舅哪里受得住,呜呜……”

庄敏静忍下狂翻白眼的冲动,劝道:“娘可是糊涂了,如今父亲明显怀疑您要暗害他的嫡子,惩罚舅舅无非是给您的警告,您怎么硬要往刀口上撞?”

“那怎么办?”陈姨娘负气地再次坐了回去,“难道咱们就白白让他污蔑?白白吃了这一份亏?你舅舅他——”

“够了!您能不能别再把舅舅一直挂嘴上了!”庄敏静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她,要说损失,她的损失岂不是更大?折了舅舅,那一窝子小乞丐还不知道谁能帮她打理,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您现在只需安安分分的,父亲心中舍不得您,否则哪里会只惩罚了舅舅?等他缓过了气,必然还会来找您,到时候凭您的手段,还怕抓不住父亲的心么?”

陈姨娘怔了怔,她心底里从来都有些怕这个女儿,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即便国公爷回心转意,世子那边却不方便下手了,他院子里的仆役都是新买的,又被那王嬷嬷收拾得如铁桶一般,那个叫赵福的小厮也是个奸猾的,还有那姜氏……”她气闷地扯了扯帕子:“姜氏也被国公爷放了出来,咱们多少年的功夫全都白费了!难道这国公府咱们还要拱手让于他?”

“娘,您没听说么?太医判定庄思远活不过而立之年,不过剩下十来年,以他的身子未必能有子嗣,即便有了子嗣未必是儿子,即便是儿子又未必能长成,即便长成,待庄思远去了,弟弟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还怕拿捏不住一个小子?”

庄敏静冷冷一笑:“只要父亲的心在我们这边,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十来年的时间,足够忠心的下人改换门庭了。至于姜氏,那是个蠢的,娘莫非忘了青黛?姜氏这次出来指不定怎么折腾呢,说不定啊,就落得个母子离心的下场!”

此时的主院内,姜氏正拉着青黛的手,欣慰道:“你是个好的,这些日子多亏了你。”

被软禁了近一月,她的精神到还不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带着一抹淡淡的倦色。

俆妙君低着头,轻声道:“夫人折煞奴婢了,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

她明白姜氏必然听说了世子与她的传闻,此时不知是什么想法,在世家大族看来,给她一个姨娘的名分便是天大第抬举,可她又怎能做姨娘?倘若杨昭正妻的位置不是她的,那他也休想再娶别人,但凡他敢生出一点歪心思,她虽一时无法与之解绑,却必然能找到机会回敬,他们不知还要经历多少世界,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他能做初一,她为何不能做十五?

因曾有过与诸多女人分享杨昭的经历,俆妙君对于他的感情始终有着一丝不信任,上一世被主流环境和法律约束强行压下的不安,此时终于无可避免地浮现。

杨昭却忽然跪下了,认真而沉着地开口:“母亲,儿子心悦于青黛,此生非她不娶,求母亲成全。”

俆妙君与姜氏同时一怔,都未曾料到他竟然如此直白,俆妙君只觉一瞬间暖如春阳,笑容抑制不住地爬上了嘴角。

姜氏暗叹口气,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儿子,轻抚着他的脸,怔怔盯着他。

杨昭毕竟是附魂而来,与姜氏并非真正的亲生母子,此时也难为情起来,稍稍避开了。

姜氏道:“这些年,是娘害了你,本以为护着你,让你远离勾心斗角便是为了你好,可却把你养成了不懂人情世故的性子,自打娘被软禁,心里总是害怕,没了娘在身边,你又是个没成算的,被他们害了可怎么办?娘心里……十分后悔。”

杨昭道:“母亲这是什么话?您如此疼爱于我,珍之护之,何来害之?”

姜氏笑了笑,并不多言,只是轻轻拉起杨昭的手,又拉过一旁青黛的手,将它们合在一起,见面前两个年轻人眼中均有震动,她柔声道:“娘不知前日你中毒之事内情为何,但见过了王嬷嬷,如今你又好好地站在这里,多少能猜着几分,知你有了自保的手段,今日又见你为了青黛如此决断,娘高兴还来不及。这荣国公府这么大,心脏的人不知凡几,娘以前防着那些丫鬟是怕她们别有用心,可青黛绝不会害你,娘看得出来,她爱你敬你,只要我儿能平安喜乐,娘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至于旁人的议论,与她的儿子比起来孰轻孰重,她向来分得清楚。更何况,思远兴许活不过三十岁……

她初得知这一消息时只觉得天崩地裂,恨不得立即杀了陈氏等人才好,可她不能这么做,不能再如过去一般冲动犯蠢,盲目自信,她必须考虑儿子的处境,至少,她不可以再拖累他。

杨昭看着姜氏眼中暗藏的愁绪,心里知道她多半是想到了太医所言,可他此时不便多做解释,心中难免愧疚。他感动于姜氏这份母爱之情,唯一能做的,便是代原身好好照顾她,让她在往后的岁月里百事不扰,万事胜意。

“只是……你父亲那边……”姜氏知道荣国公必然不会同意,心中不免担忧。

却见庄思远与青黛相视一笑,而后轻描淡写道:“娘放心即可,儿子自有办法。”话语中十足自信,十足笃定。

姜氏头一回见儿子这般,仿如星辰一般耀眼,她再也忍不住,高兴得掉下泪来。

到了八月十四,天气渐渐转凉,京中各地开满了菊花,大大小小的文会与花宴也顺势而生,传闻就连宫中贵妃的娘家定远侯府,也要在中秋之夜举办赏菊夜宴,为四殿下相看皇子妃呢。

此时的米湘河上,一艘四层高的花船停在水中央,船上十余位女子或抚琴,或吟曲,或长袖舞,或惊鸿剑,争奇斗艳,各凭本事,正是为那百花魁首之位。

本朝青楼文化盛行,勾栏瓦舍遍布,狎妓向来被上流人士引为风流韵事,甚至民间还流传着某任皇帝微服私访钦点花魁的传闻,因此京中两年一度的花魁试,往往能吸引不少仕子官宦前来捧场。

普通百姓挤在米湘河沿岸看热闹,那些有身份的人通常选择租一艘游船就近欣赏,至于真正尊贵之人,则被邀请上花船,成为座上宾。

此时,花船四楼坐着一位玄衣公子,他身边站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两人时不时探讨品评一番诸位女子的表演,只听那玄衣男子道:“孤看今年大多是些庸脂俗粉,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思远觉得呢?”

二人正是化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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