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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寂情女人-第23章

小说: 寂情女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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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都懒了,那才真叫夫妻做到头儿了呢。你们俩呀,还有一段路可走呢。”
可意被陆雨说得笑了:“你的确可以开心理诊所坐班收费了,做起心理咨询来有模有样的。”
“那好,你欠我一次咨询费。”
“一般来说,心理医生会给客人提供锦囊妙计吗?”
“会有建议——建议你给自己定一个方案。你不是天天给杂志做策划吗?给自己的婚姻策划一次,好好安排两天的节目,找回初恋的感觉,看看你对他到底还有没有爱情?”
可意的工作狂立即发作:“这个主意不错,不如下期策划主题就叫做《找回初恋》,请三至四对夫妻,由杂志社安排一整天的活动,设计一些固定场景,比如在颐和园来一出‘游园惊梦’、在陶吧里来个‘人鬼情未了’、最后再来个‘真心对对碰’,一路跟踪拍摄采访,记录下整个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测试他们的默契度、和谐度,然后请你这位心理专家点评婚姻的内伤与疗治方法,倒是挺有现场感的。”
陆雨忍不住笑了:“可意,如果你经营自己的婚姻,有你对工作一半的敬业精神就好。”
“悲哀的是,从上次的网络事件后,我对工作的热爱已经不如从前了。”可意的情绪又低落下来,“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期刊圈就像大观园,每个人都在表演,你不参加演出都不行,因为想演出的人仍会把你当成活道具。尤三姐说的好,‘保得了清白之身,保不了清白之名’。我真是有些厌倦了,好想辞职回家,退出这个江湖,干干净净过自己的日子。”
“咪儿退出影坛,也还是会被狗仔队追拍。只要活着,又想活得好,谁又不是在江湖中打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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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较量与抉择(7)



“人人都想退出江湖,我就是不知道,他们退去了哪里?从前的人还有个挂冠归农,我们呢?连块地都没有,归什么农啊?归于婚姻?归于家庭?指望钱老师养我?这辈子只怕没有这个命。真羡慕从前的女人,‘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现在的女人越来越没身价儿了,嫁了人,只会活得更辛苦,因为还要担心另一个人的死活。”
“可意,你这段时间好像特别容易感慨,这不像你。”陆雨有点担心,“每个人都有情绪低潮期,心理学上管这叫做‘黑洞’,形容人们想躲入洞里闭关静休的感觉。不过,你不能再放任这种消极情绪一直颓废下去了,有了问题总得面对,还得想办法积极地去解决。不然,就太不像你了。”
“我会的。我明天就和钱老师‘游园惊梦’、‘人鬼情未了’去。”可意很想问问陆雨,你一直关心着别人的心境情绪,夫妻恩爱,你自己呢?你的心扉,又向什么人打开?独居的你,纵然风流韵事不断,可是那些过眼烟云的情爱走得进你的心吗?也许这便是陆雨修心理学的原因,可是心理医生的心理问题,又向谁求助呢?然而话到嘴边,她问的却只是貌似玩笑的一句:“最近有艳遇吗?”
“有。不过不是艳遇,是遭遇。是你认识的人。”
“谁?”
“你老板古建波。”
“什么?”可意大为意外,“古建波追求你?你怎么一直没告诉我?”
“从上次在北京吃过一顿饭后,他就一直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最多的一次,一天里发了几十条。本来以为只要不理他,很快也就没事了,他毕竟是你老板,说多了怕惹是非。可是他前天追到大连来了,还说不追到我决不罢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哪,难怪古建波好几天没来杂志社,也不打电话。原来他在大连。”可意连连惊呼,却也觉得好笑,“你也有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吗?你没跟他说过你已经结婚了吗?”
“当然说过。”说到自己的婚姻,陆雨仍然不愿多谈,简单地说,“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不喜欢他,他还能强迫我不成?明天我们还要见面,我决定和他一次谈清楚。反正,我也正有事要问他呢,以前不好意思逼得太尽,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说得这么严重。是什么事啊?”可意隐隐不安,“陆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以后会跟你说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当然。”可意到底忍不住问出口,“陆雨,你好像有很多秘密。我不是想打探隐私,但是朋友本来就是用来倾诉心事的,可是你从来不肯说出自己的烦恼。”
“如果说出来于事无补,就不如不说。我自己明白自己,倾诉对我没有帮助。”陆雨再次说,“可意,有一天事情解决了,我会告诉你的。”
可意更加不安了,可是,也惟有缄默。
4、
虽然已经是冬天,然而颐和园绿树葱茏,阳光和煦,加之游人如鲫,俪影双双,丝毫没有萧瑟的寒意。可意和钱教授并肩走在园中绿荫道上,指点着那些古老而辉煌的皇宫建筑,兴致勃勃,难得地有了共通的趣味与话题。两人坐在凉亭里,可意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皇上穿明黄龙袍,是从哪个朝代开始的?”
钱教授说:“是从隋文帝开始,黄色成为龙袍指定服色,普通士民禁服黄袍。唐朝时,这一规定得到进一步格式化,并且给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赤黄近似太阳色,而太阳是帝皇尊贵的象征,‘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所以赤黄除帝皇外,臣民不得僭用。唐末‘陈桥兵变’,众将士百般劝说赵匡胤举义而不得,就索性将一件黄袍强行披在他身上,赵某‘黄袍加身’,如有神助,立刻就点了头。”
可意笑起来:“黄色给他的刺激太大了。”
钱教授继续说:“在清朝,黄的分类越来越细,明黄是只有皇帝才可以穿的,不管他喜不喜欢,所有的衣裳均为明黄,甚至包括雨衣;皇太子蟒袍杏黄色,皇子金黄色;亲王、世子,穿蓝色或者石青,金黄色只有特别赏赐时才可以穿戴;至于贝勒、侯、伯,就只能穿石青或蓝色,已经与黄色绝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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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较量与抉择(8)



他们两个人聊天,旁边的游客却听了进去,有个老人便忍不住凑过来问:“这位先生是个学者吧?怎么也得是位教授。”
钱教授更正:“是副职,副教授。”
老人赞叹:“果然没错儿。真有学问。”
陪着老人的似是老人的儿子,也笑着说:“教授给我们多讲讲吧,在这种地方,最想听的就是这些故事。”
钱教授来了兴致,很热心地说:“好呀,还是说皇袍的故事,就发生在这皇城里的,是溥仪的回忆录里讲过的一个故事:在溥仪小时候,有一次他的弟弟溥杰进宫来看他,两兄弟边做游戏边聊天,溥仪输了,应该受罚,他不肯,就指着弟弟的衣袖忽然变脸说:你怎么敢穿明黄?这是宫中大忌!溥杰分辩:哪里是明黄,这是金黄呀。但是溥仪已经端起架子来,虎着脸说:就是明黄,你敢大不敬!溥杰便跪下了……”
可意插话说:“我想溥杰可不是承认自己真的犯了错,而是突然意识到面前跟他做游戏的不只是一位哥哥,更是一位皇上。溥仪借题发挥,用衣服来提醒他:他是没有资格同自己辨是非论输赢的,否则便是大不敬。”
钱教授点点头,接着说:“后来溥仪在长春建立‘伪满洲国’,日本人只许他穿陆军元帅的大礼服,他在别的事上都妥协,惟有这一宗却力争到底,终究是派人去荣惠皇太妃处取来了昔年的一套龙袍穿着登了基。此后,又在北京大栅栏绸缎庄悄悄订了数套明黄色的龙袍凤服,聊以自慰。纵然没机会穿,风朝雨夕,不眠之夜,拥着睡觉也好做个美梦啊。”
可意听了这句,忽然心里想到一个奇怪的比喻:丈夫,也好比溥仪的皇袍,纵然无用,风朝雨夕,不眠之夜,相拥而眠睡个安稳觉也好啊。侃侃而谈中国历史的钱教授又成了当初刚结识时那个风流倜傥的如意郎君,挥斥方遒,神采飞扬。在他所熟悉的领域里,他是潇洒的,自信的,也是非常有大男人气概的。
倘若刻意地只去看一个人的优点,并且努力将这优点发扬光大,也未必不可以重新爱上曾经爱过的人。
爱情可以死去,也可以重生,与其在婚姻之外寻找爱情,不如在婚姻之内重建爱情,既然不想离婚,或者可以试试重新去爱上那个从前爱过的人,是值得一试的吧?
可意暗暗感谢陆雨的绝妙提议,庆幸这一个周末,终于可以相聚欢了。
陆雨的周末见面却是糟透了。见到古建波的第一眼,她就后悔自己选错了见面地点——本来以为在自己的茶楼里谈话可以隐密点也显得随意些,比较不像一个约会。可是古建波无比张扬地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旁若无人地走进来,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茶馆的女孩子知道经理又多了一位新的追求者,都不禁挤眉弄眼地笑。
古建波浑然不觉,大声说:“陆雨,你今天可真漂亮,这么隆重的打扮,是为了我吗?”
陆雨哭笑不得:“这是工作服。”
古建波便大力点头,“啧啧”连声地说:“啧啧,你穿工作服也这么漂亮,啧啧,真难得!”
陆雨无奈地只好邀请古建波到包间里坐,湘帘半垂,檀香袅袅,气氛立刻显得暧昧。陆雨第一次在自己的地盘里坐立不安,嗔道:“你可不可以停止这游戏?我说过我已经结婚了。”
“这同我追求你没有关系。”古建波毫不在意地说,“结婚了也可以离。”
“我和你不会有任何结果的。”陆雨板起脸,索性实话实说:“我已经查过了,你妹妹的孩子不是男孩儿。你父母家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慧慧的?”
古建波先是一愣,接着也沉了脸:“我也早找人查清楚了,你根本没有结过婚。你说的那个童钢,是个囚犯,什么留学海外?这些年,他根本就一直在坐牢!他是个杀人犯!”
陆雨如被五雷轰顶,失声叫起来:“不!童钢不是杀人犯!他只是开车撞死了人,他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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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较量与抉择(9)



钱教授仍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皇城里的轶闻故事,凉亭里围拢来的人越来越多,都赞叹教授学问大,最难得是不读死书,故事讲得风趣幽默,深入浅出。
此刻,他又开始讲到了宫廷女人的绣花鞋:“据野史载,南唐后主李煜有一天心血来潮,亲自为宠妃缠足,以丝帛绕成新月形,让宫女扶着她绕着花阶行走,步态摇摆,弱不胜衣。宫中嫔妃以此为美,为了争宠,纷纷效仿,这就是裹脚的始祖。到了清朝,虽然民间仍然以脚小为贵,但是清宫统治者已经意识到这不是美而是弱,严禁宫中后妃缠足。”
有游客插嘴说:“唉,我在电视剧里看那些宫廷戏,格格呀妃子的,也都是摇摇摆摆,裙子底下蹬着高帮绣花鞋啊。”
钱教授笑着解释:“那叫‘花盆底’,和裹小脚穿的‘弓鞋’是两个概念。‘弓鞋’一般为木底,底长三寸,缎面,面上绣花;‘花盆底’也是木底,却是底高三寸,呈花盆状。北宋末年的弓鞋,盛行用两种颜色的布料拼作鞋帮,针脚绵密,两色杂陈,有个名堂叫作‘错到底’,颇有意趣。”
可意微笑地陪在一旁,时不时插一两句,夫唱妇随,琴瑟相和。她第一次想,如果自己不做杂志社主编,不要那么能干,也没什么名气,仍然是刚结婚时的那个文学女青年,也许,她和丈夫的感情会比现在更好些。
虽然,那可能是一种假象,一种错误。然而有时候,“错到底”,也是一种美丽。
结婚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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