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就在那打嘴架,十点半的时候,巡房的医生警告我们不得再喧哗了,说隔壁都投诉我们了。我立刻没好气地说:“隔壁也是我们的人,谁,那个王八羔子,让他过来。”
医生指着我警告:“你去躺下,这是医院,不是你们家,你给我老实点。”
我一看在人家地盘上,就不敢放肆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就只好上床看书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李里给我带来了她在街上买的包子,就匆匆的赶去上课了。我吃完包子就出去在二楼的各个屋看,大部分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在四号病房,我找到了李哲,那家伙还没有睡醒那,头上也缠了绷带,但没有我多。不过那张脸那,有平时俩那么大,浮肿了,这张脸连日来受的摧残太多了。他这屋基本都是我们高三的,张亮也受伤,这次是脑袋,不是骨折了,看来他那天拼的也很凶。
我把李哲弄醒了,他一看是我就说:“昨天怎么没见到你,你后来是不跑了,真不够意思。”
“你放屁,20来人打我一个,我想跑都跑不了。”
“都知道了,和你说着玩那。对了你不是战神吗,战神也会受伤。怎么也被打成这样。”
“去你妈的,因为你衰神,所以我才受伤。”
他连忙说:“我妈在那,别骂人。”
我这才发现对面床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自知失言,连忙对他妈说:“阿姨好。”
他妈问我:“你是王光吧,我们家小哲在家总提你。”
我就开玩笑:“他是不是说在学校没事就打我一顿。”
他妈笑着说:“这孩子真能开玩笑。”
李哲就在那嘟囔:“你要不打我就不错了,还我打你那,到倒是想。”
我不理他,又去“慰问”张亮他们。一会医生来了,还是昨晚的那个女医生。一看见我她就不耐烦的说:“你是二号房的六铺吧,看你这样是没有问题了。”
“不行还要观察那。”
“不用了,你可以出院了,去办手续吧。”
“我是脑震荡,怕留后遗症,还是再观察观察吧。”这么多人,我有点乐不思蜀了。
“你现在这样要有问题就怪了,马上出去办出院,不要再干扰我们工作。现在的孩子呀。”
那帮煞笔就笑,我只好汕不搭的回我的病房了。我回到病房不一会那医生又来了,催我办出院,说有个病人马上要住进来,让我赶紧去。单子都在李里那,我只好去找李里。还好学校就在对面,一会我就到学校了,正好是上课时间,楼道里没有人,我爬上三楼到了三年一班门口,透过门上的窗户,看正一个老头坐在前边捧着本书正看那,也没有讲课,下边的那些殷殷学子正独自努力那。我敲了两下门。
老头连头都没有抬,回答:“进。”继续看他书。
我把门一开,把我那缠着绷带的脑袋就递进去了,立刻教室里响起一阵惊呼声,有人还认出来了。
有人说:“那不老六吗。”然后还发出了一阵会心的笑声。
老头一抬头吓了一跳,可能对我这个造型很不适应。他很不友善:“你找谁?”
“找我的。”我还没有说话,李里就站起来先回答了。
老头指着我问李里:“他是谁?”
李里大方的回答:“他是我哥。”
有人在下边嘀咕:“他不是七班老六吗,什么时候成李里他哥了。”我也没有看清是那个王八说的。
老头谨慎的问:“你找他什么事情?”
我和他解释:“我的住院单子在她那,我需要用一下。”
这时候李里已经望出走了,听我说要单子就又回去取了一趟。他们班同学就开始议论,声音还挺大,有人还说他们是不是处对象那,还哥哥,情哥哥吧。李里红着脸往出走,也不说话。
我一听就有点火,你可以侮辱我,我脸皮厚,况且我是男人。但不能侮辱李里,因为她是我妹妹。冲进去对着下边开骂:“妈了比的,说什么那,大声点,有种站起来说。”我一骂他们当时就老实了,没有人说话了。
那老头没有听清下边说什么,只听到了我骂人,因为是他的课,他觉得我触犯了他的权威。
“李里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他是你哥吗?”老头不认识我,但还是怀疑我们的关系。
我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也不管是谁了,张嘴就骂:“你他妈的管我们是不是那!”
“你骂人,反了,反了。。。。。。”把老头气的直撅得,把手里的书蓬的一下子就摔到讲桌上。不过他看我那个造型,还是没敢过来打我。
第三十八章 争执
李里赶紧过来推我出去。一班正对着三年组的办公室,这边一吵,没有课的老师立刻都出来了。就连在附近的几个班级上课的老师也都过来了,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由于我是背对着他们,李里正对着他们,他们可能是看李里正抱着我往外推误会了,尤其是我的脑袋全缠着绷带,更使他们紧张,以为我和李里怎么回事那。教我们历史的老师是个年轻的男老师,他“英勇”的冲上来把李里我们俩分开了。
他终于看清楚了,惊讶的说:“怎么是你?”
我们的班主任这节也没有课,这个教语文的老头人很好,就是有点好色,跟女生说话的时候总是色咪咪的,听说文革期间还因为这个蹲了五年的工棚,罪名是乱搞男女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和我们班里这帮混混关系很好,因为他对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不象某些老师把学生划出三六九等来区别对待,所以我们都很服他。
老头怒了,没好气地问我:“王光,怎么回事,你不是住院那吗,怎么又跑这来惹事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又不能说是因为他们说李里和我处对象。就梗个脖子不说话。李里就和他们解释说我来取医院的单子,完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这是什么学生呀,这那是学生呀?”那老头见人多了,就从班里冲出来,指着我对我们班主任说。他终于知道我是学生了,也不怕了。好象还要打我的样子。
我鸟都不愿意鸟他,斜了他一眼就不看他了。
他继续咆哮:“我教了20多年的书,还没有人敢骂我那。”
我就不服气的说:“骂你了,咋了。”
他冲过来就要打我,那帮老师把他拉开了,这时候走廊里热闹了,有的班学生都出来了。
班主任愤怒的问我:“你取单子干什么?”
“我办出院手续。”
“那还不快去,还站着干吗,等我削你呀?”班主任老头很有策略,一看局面控制不了了,就赶着说赶着给我使颜色让我快走。我就再不识相也能看出来再待下去没有任何好处,就往楼梯那边走准备下楼。李里连忙跟了上来。
那老头还装比,对着李里说:“回来,我让你去了吗。”
我刚把头回来要再骂他。班主任老头就开口了:“滚,痛快给我滚医院去。你,小丫头和他去吧,小心点,他还受着伤那,再让医生给他检查检查,看到底好了没有,你们俩还看什么,去呀。”
看来真是谁的老师就向着谁,老头分明是向着我说话。不想把事情闹大,现在他已经够闹心的了,好几个住院的,因为我们班参战的人是最多的。不过我大闹教室的事情并没有人处分我,因为他们已经是焦头烂额了,那还顾的上我,这要放平时,怎么也的开个批斗大会。
路上李里就小声埋怨我:“你脾气也太大了。”
“你也不听他们说的什么烂七八糟的。我不是为了你吗?”
她低着头说:“他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我愤怒的说:“你是我妹妹,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你。”
她依然低着头小声的说:“但愿你能记得你说的话。”
我有点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就问她:“你说什么?”
她抬起头说:“没说什么,快走吧。”脸上竟然有些幽怨。
我当时也没有细想。一会我们就到了住院部,就看见了三姐焦急的身影,正在那和那个撵我的医生理论那。三姐正在高声嚷嚷:“人那,人那,你们给弄那去了。”
那医生低三下气的说:“我们也不知道,您弟弟一会去这,一会去那的,那么多病人,我们也不能都看着呀!”
那医生看见了我,兴奋的对三姐说:“您别急,我们也在找那,那,在那。。。。”
三姐边回头边焦急的说:“那,在那哪?”一看见我终于把心放下了。
“王女士,人找到了,我可以走了吗?也请您速给他办理出院手续。”那医生一看我回来了,就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三姐找到我也就不和她计较了,埋怨了我几句就从李里那拿过单子去办手续了。我抽空上楼把李里给我租的书取了下来让她拿着。不过虽然出院,还是要进行消毒和输液的。我们又去前楼进行消毒和输液。消毒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头发全剃了,妈的我的秀法呀。我不想缠绷带了,但护士说不行,天太冷必须缠,于是我又成了重伤员的样子。输液的时候我们就讨论如何回家跟老太君说。因为虽然出院了还必须在家里静养。最后决定李里跟老太君说可能效果会好点。
于是李里的上午课又泡汤了,她先一步回家,给老太君打给伏笔,告诉老太君说我哥又和别人打起来了,受了点伤,不过不严重,医生让回家养一下就好了。不能不提前打招呼,要不我现在这样子非把老太君吓晕了,以为我刚从老山前线回来那。但就这样还是把老太君吓坏了,最后我只好把绷带解开让她看她才放心。李里费了老大的劲算是重新给我包上了,不过因为手法问题,看起来更严重了。我就笑话她,说她水平太次,并开玩笑说要她以后好好练习,最好是以后学医,这样我再受伤也有个专业人士照应了。她已经习惯我胡勒了,也不在意。中午在我们家吃过午饭她就去上课了。
我的书包还在学校那,就拿李里给我租的书打发时间,其实就是书包拿回来了我也看不进去。四姐夫晚上回来了就和我开玩笑说我们的“战斗英雄”回来了。我说陈旭东,你给我滚犊子,不要和我说话。他继续向我挑衅,我就恶狠很的骂他,反正老头子不在家,没有人能管我。老太君和四姐已经习惯了我们俩,没有人理我们,终于在四姐一声命令下我们结束了——行了吃饭了。
九点多,李里竟然来了,把我的书包也拿回来了。并且和老太君说今天不回去了,继续在我们家住。
我问她:“谁给你的书包?”我们班那帮王八犊子不可能想着给我送书包。
她回答“我自己去取的。”
我好奇的问:“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把王光的书包给我。”
“他们没有问你是谁就把书包给你了?”
她平淡的说:“你上午那么一闹,谁还能不知道我是你妹妹。”
“你今天又不回家?”她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第三十九章 醉酒的李哲
她继续平淡的说:“我晚饭的时候和他们说你的事情了,告诉他们要在你家住一段时间,要给你补课。”
“他们放心吗?”我觉得她说这话有点怪怪的。
她凄怨的说:“他们不放心?我就是死了他们也不会关心的。”
我不好再说下去了,他们家的情况我了解的,她后母比他爸小十几岁,因为计划生育的原因就没有再要孩子,李叔是超级惧内,典型的“妻管严”。我忽然明白那天李里为什么连买水果的钱都要从我这里拿了,估计她经济上也不是很充裕,我越发觉得她真的很可怜。
之后的一周多时间她每天都来我家,中午晚上都在我家吃,基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