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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布拉热洛纳子爵-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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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把我的父亲送到巴士底狱以后,肯定已经回到家里去了。”
    “我们先去巴士底狱打听一下消息,”格力磨说,他不大吭声,但是说出来的话总很有道理。
    他们于是赶快来到监狱前面。好象天主把那些碰巧的机会赐给那些意志坚强的人一样,由于这样的机会,格力磨突然看见那辆四轮马车绕过了吊桥的大门。这正是我们已经见到过的达尔大尼央从国王那儿回来的时候。
    拉乌尔催马过去想赶上那辆四轮马车,看看马车里面是些什么人,但是没有看到。几匹马已经在这座大门的另一边停住,大门关上了,一个站岗的王室卫士用火枪碰了碰拉乌尔骑的那匹马的鼻子。
    拉乌尔转过身去,他很高兴地知道了这正是刚才关过他父亲的四轮马车。
    “我们找到它了,”格力磨说。
    “稍稍等一下,我们肯定它会出来,对不对,我的朋友?”
    “除非达尔大尼央也给抓起来了,”波尔朵斯说,“那样的话,一切都完了。”
    拉乌尔没有回答。一切都可能发生。他向格力磨建议把马带到让…波西尔小街,这样就不大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他自己眼力好,监视着达尔大尼央和那辆四轮马车出来。
    这是一个好主意。果然,不到二十分钟,门又打开了,马车出来了。一阵眼花,拉乌尔没有能看清楚车内坐着哪些人。格力磨起誓说他看见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他的主人。波尔朵斯看看拉乌尔,又看看格力磨,希望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很明显,”格力磨说,“如果伯爵先生在这辆马车里面,那就是别人让他恢复自由了,或者带他去另一座监狱。”
    “我们看它走哪条路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波尔朵斯说。
    “如果让他恢复自由了,”格力磨说,“就会送他回家去。”
    “这倒是真的,”波尔朵斯说。
    “四轮马车没有向那条路走,”拉乌尔说。
    果然,那几匹马刚刚在圣安东尼城郊那儿消失了。
    “快跑,”波尔朵斯说,“我们到大路上去袭击四轮马车,我们要阿多斯快逃。”
    “造反了!”拉乌尔低声说。
    波尔朵斯第二次对拉乌尔看了一眼,和第一眼完全一样。拉乌尔勒紧他的坐骑的胁部,作为回答。
    仅仅一会儿工夫,三个骑马的人就追上了四轮马车,紧紧踉在后面,离得那样近,马呼出来的气息都润湿了前面马车的车厢。
    达尔大尼央一直是很警觉的,他听到了马的奔跑声。就在这时候,拉乌尔对波尔朵斯说要超越四轮马车,好看清楚是谁陪伴着阿多斯。波尔朵斯照做了,可是他什么也看不到,因为皮帘子放下来了。
    拉乌尔又急又气。他刚才注意到阿多斯的同伴们的神秘的样子,他决定采取极端的手段。
    在另一方面,达尔大尼央早就完全认出波尔朵斯来了,他从皮帘子下面同样也认出了拉乌尔。他把他观察到的结果告诉了伯爵。他们两人都想看看拉乌尔和波尔朵斯会不会把这件事情做到底。
    他们果然这样做了。拉乌尔手持手枪,向马车的第一匹马冲过去,命令车夫停车。
    波尔朵斯捉住了车夫,把他从座位上举起来。
    格力磨已经抓牢停下的马车的车门。
    拉乌尔张开胳膊,叫道:
    “伯爵先生!伯爵先生!”
    “哈,是您吗,拉乌尔?”阿多斯欣喜若狂地说。
    “干得不坏!”达尔大尼央大笑着,也说道。
    他们两人拥抱捉住了他们的年轻人和波尔朵斯。
    “我的好波尔朵斯,了不起的朋友!”阿多斯叫道,“您总是老样子!”
    “他依旧只有二十岁!”达尔大尼央说,“太妙了,波尔朵斯!”
    “天哪!”波尔朵斯有些糊涂了,回答说,“我们以为别人把您逮捕了。”
    “其实是,”阿多斯说,“仅仅坐了达尔大尼央先生的四轮马车兜兜风。”
    “从巴士底狱开始,我们就跟在你们后面了,”拉乌尔用又是怀疑又是责怪的口气说。
    “我们上那儿去和那个好客的贝兹莫先生一同吃了晚饭。您还记得贝兹莫吗,波尔朵斯?”
    “当然罗!记得很清楚。”
    “我们在那儿见到阿拉密斯了。”
    “是在巴士底狱吗?”
    “是在吃晚饭的时候。”
    “啊!”波尔朵斯喘了一口气。
    “他对我们说了许多关于您的事情。”
    “谢谢!”
    “伯爵先生上哪儿去?”格力磨问,他的主人刚才己经用一个微笑奖赏过他了。
    “我们回布卢瓦家里去。”
    “就这样去吗个?……一直往前走?”
    “一直往前走。”
    “没有一件行李?”
    “啊!老天爷!拉乌尔也许会负责把我的行李寄送去的;而且,如果他回到我那儿去的话,他会自己给我带来的。”
    “要是在巴黎他不再有什么事,”达尔大尼央说,他的眼光坚定有力,象钢刀一样锐利,象他内心一样痛苦,因为他触痛了可怜的年轻人的伤口,“他还是跟您一起去的好,阿多斯。”
    “在巴黎我没有什么事了,”拉乌尔说。
    “那么我们走吧,,阿多斯立刻说。
    “达尔大尼央先生呢?”
    “我吗,我只陪阿多斯到城门口,然后和波尔朵斯回来。”
    “很好,”波尔朵斯说。
    “来,我的儿子,”伯爵温柔地用手臂围住拉乌尔的脖子,把他拉到马车里,一直拥抱着他。“格万磨,”伯爵继续说,“你悄悄地带着你的马和杜·瓦隆先生的马回巴黎去,因为拉乌尔和我,我们在这儿上马,把四轮马车让给这两位先生坐着回巴黎,然后,你一回到家里,就把我的衣服和我的信件理出来,全部寄送到我们那儿去。”
    “可是,”拉乌尔想法使伯爵说话,他提醒说,“等到您回到巴黎的时候,您没有衣服,没有用品,什么也没有了,那会很不方便的。”
    “拉乌尔,我想,从现在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是不会回巴黎的。最近我们在这儿的逗留不会鼓励我以后再来这儿啦!”
    拉乌尔低下头来,一句话也不说了。
    阿多斯走下四轮马车,骑上了原来是波尔朵斯骑的马,这匹马换了一个人骑,显得好象十分高兴。
    大家拥抱,握手,说了许许多多表示永恒的友谊的话。波尔朵斯答应一有空闲就上阿多斯那儿去待一个月。达尔大尼央答应要好好利用他的第一次假期,然后,他最后一次拥抱了拉乌尔,同时说道:
    “我的孩子,我将给你写信。”
    达尔大尼央的这句话里包含了所有的意思,因为他是从来也不写信的。拉乌尔感动得流下了眼泪。他离开了火枪手的怀抱,上路了。
    达尔大尼央回到马车里波尔朵斯身边。
    “好呀,”他说,“亲爱的朋友,这一天过得多好呀!”
    “是啊,”波尔朵斯说。
    “您大概太累啦?”
    “不太累。不过我要早点睡觉,好应付明天的事”
    “干什么?”
    “没什么!为了完成我已经开始的事情。”
    “我的朋友,您使得我全身发抖。我看到您是这样胆战心惊。见鬼,您做了什么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做完?”
    “您听着,拉乌尔没有和人斗剑。应该是我斗,我!”
    “和谁?……和国王?”
    “怎么,和国王?”波尔朵斯惊愕地说。
    “是的,大孩子,和国王!”
    “我对您肯定地说,这是和圣埃尼昂先生斗剑。”
    “这便是我想对您说的话。您和这位绅士斗剑,就是对着国王拔出剑来。”
    “啊!”波尔朵斯睁大了眼睛,说,“您肯定是这样吗?”
    “那当然!”
    “那么,怎样安排呢?”
    “我们设法去好好吃顿晚饭,波尔朵斯。火枪队队长的饭桌总是令人舒服的。您会在那儿见到漂亮的圣埃尼昂,您会为他的健康举杯。”
    “我吗?”波尔朵斯恐怖地大声说。
    “怎么!”达尔大尼央说,“您拒绝举杯祝国王的健康吗?”
    “见鬼!我没有对您说到国王,我对您说的是圣埃尼昂先生。”
    “可是,我对您再说一遍,这是一回事。”
    “啊……那就很好,”波尔朵斯服了。
    “您明白了吧,是不是?”
    “没有明白,”波尔多斯说,“不过这无关紧要。”
    “对,这无关紧要,”达尔大尼央应声说,“我们去吃完饭吧,波尔多斯。”


第二〇六章 贝兹莫先生的团体

    我们都没有忘记,达尔大尼央和德·拉费尔伯爵走出巴士底狱的时候,留下阿拉密斯和贝兹莫单独在一起。
    贝兹莫一点没有觉察到在他的两位客人走掉后,因为他们不在,谈话就很难继续下去了。他认为饭后喝的酒,巴士底狱的这种酒是极好的,他认为饭后喝的酒是一种振奋剂,足以使得一个正直的人开口讲话。他不大熟悉主教大人,主教从来没有比在饭后更叫人不可捉摸的了。但是主教大人非常熟悉贝兹莫先生,这时他计算着怎么用对贝兹莫行之有效的方法使这个典狱长说话。
    谈话在表面上看还是热烈的,实际上是有气无力,因为贝兹莫不仅仅是几乎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而且讲的都是监禁阿多斯的那件怪事,以及紧接着来的释放他的那道命令。
    此外,贝兹莫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两道命令,逮捕的命令和释放的命令,都是出自国王之手。国王只有在发生一些重大的事件的时候才肯费神写这样的命令。这一切对贝兹莫来说是非常有趣、尤其是非常难理解的事;可是阿拉密斯呢,他却完全清楚,阿拉密斯不象典狱长那样,把这件事看得这样重要。
    还有,阿拉密斯不轻易离开自己待的地方,他还没有对贝兹莫先生说过,他是为了什么事才上这儿来的。
    于是,在贝兹莫谈得最起劲的时候,阿拉密斯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告诉我,亲爱的贝兹莫先生,”他说,“您在巴士底狱,除了我有幸前来拜访您两三次的时候参加过的消遣以外,就再没有别的消遗了吗?”
    这句问话是这样突如其来,典狱长就象一面突然受到与风向相反的推动力的风信旗一样。
    “消遣?”他说,“可是我一直在进行消遣呀,大人。”
    “啊!那好极了!什么消遣呢?”
    “各种各样的。”
    “大概是一些拜访吧?”
    “拜访?不。拜访在巴士底狱是不常有的。”
    “怎么,拜访很少吗?”
    “非常少。”
    “甚至您的团体里的那些人。”
    “您说的我的团体是指的什么?……我的犯人吗?”
    ‘啊,不是:您的犯人!……我知道是您去拜访他们,而不是他们来拜访您。我亲爱的贝兹莫先生,我说您的那个团体,就是指您作为其中一分子的那个团体。”
    贝兹莫盯住了阿拉密斯望着,然后,好象他一刹那间想到的那件事是不可能的一样,他说道:
    “啊,现在和我来往的人少得可怜。如果我一定要向您说老实话,亲爱的德·埃尔布莱先生,通常,对上流社会的人来说,待在巴士底狱是又凄凉又乏味。至于对夫人们来说,这永远是某种可怕的事,我要费尽唇舌,安慰她们,才能使她们上我这儿来。确实,这些可怜的女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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